兩人一出院子。
那個在外面等待的司機就看見了他們,急忙走下來給他們拉開車門。
華老心情不是很好,他說道:“勞駕把我們送到來時的那個基地。”
“好的好的!”司機也不敢多問,他發動車子就專心在前面開車。
袁轍感受到了老人的情緒,也沒有像一開始那樣請教問題,而是靜靜躺在座位上,回想著剛剛的那個老人。
許久。
華老把袁轍送回了家,然后吩咐了幾句,便急沖沖離開了。
袁轍回到了自己家中已經是晚上,他一進門,就發現茶幾上面的東西不見了,再聯系上路上父親打來電話,問他能不能趕回家吃飯……
他的臉色瞬間大變,沖進屋發瘋似的喊道:“爸?媽!”
“喊啥喊?”
蘇慧芳沒好氣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袁轍的動作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鍵,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無邊的絕望!
為什么走之前不留一個紙條?
為什么沒有處理完在走?
袁轍心里一陣后怕。
要是那塊涂滿了異獸精油的肉塊不能吃,要是……他會后悔一輩子!
蘇慧芳從廚房走出,疑惑問道:“臭小子,怎么滿頭大汗?”
袁轍擠出了一個笑容,探頭問道:“老媽,我爸呢?”
蘇慧芳看了看,不確定道:“可能是扔垃圾去了。”
袁轍放下心來,然后問道:“老媽你看到茶幾上面,那個用盆子裝著的異獸食材了嗎?”
“臭小子還好意思說!”
蘇慧芳生氣說道:“節約懂不懂?你剛考上大學,正是用錢的時候,怎么能把異獸食材就這樣放在盆子里?”
袁轍尷尬,他問道:“我,我。”
蘇慧芳插腰,得意說道:“我進門看到這個情況,馬上就把他料理了,并且重新裝進了封裝袋里面!”
袁轍露出了笑容,舉起自己的大拇指說道:“老媽,厲害!”
“那當然!”
他們聊天的時候,袁文安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爸!”袁轍喊了一聲,心中的幾塊大石頭終于落地,謝天謝地,父母總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我!
袁文安也有些奇怪,他從兒子的語氣里面聽出了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袁轍跟父母簡單聊了幾句,然后拿著冰箱里面的異獸肉塊走進了修煉室。
他關好艙門,然后集中注意力看向手里的封裝袋,微弱的綠光閃過:
“5炁!”
袁轍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發現依然顯示著5炁!
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我離開家之后,差不多又過了十個小時,可是它的炁含量竟然還沒減少1炁!”
這意味著什么?
袁轍眼中升起了亮光,這意味著異獸精油具有很強的封炁效果!
他狠狠揮了揮拳頭,這樣的封炁效果,恐怕已經躋身于一線品牌了!
“那我可不可以?”
袁轍陷入了思索,他能不能把異獸精油推向市場?
“封炁效果應該沒有問題,問題是,如何通過質檢上市!”
“還有關鍵一點,質檢和推向市場后,會不會暴露出什么?”
“就算他們不問生產工藝,可要是他們問生產原料怎么辦?”
袁轍直接給自己提出了三個問題,他擦了擦汗,“而且現在還不確定異獸精油能不能吃,任重而道遠啊!”
他使勁搖搖頭,揉揉太陽穴,“算了,先休息一會兒再說。”
袁轍翻身打算入睡。
忽然。
他的耳朵動了一下。
袁轍好像沒有察覺到異常,他又翻了一個身,并且砸吧了兩下嘴巴。
屋頂。
黑影停住,就像一個雕像。
片刻后,黑影一閃而逝。
袁轍聽著外面的動靜,他發現黑影是沖著他來的,于是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提炁隨時準備雷霆一擊!
漸漸的。
黑影已經靠近了窗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窗戶無聲破開。
黑影扭轉身體,像一條沒有骨頭的泥鰍一樣鉆了進來。
“哼,睡得跟豬一樣。”
黑影環視一圈,“哎,還有宵夜?”
黑影拉開了椅子,然后打開封裝袋就是一口咬下,然后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袁轍表情很是微妙。
這人誰啊?
怎么聽著聲音有點耳熟?
這是敵是友?
“吧唧吧唧。”
袁轍忍不住了,這小毛賊也太囂張了。
他卯足勁,然后翻身站了起來,順開燈大喝道:“你是誰?”
黑影笑了笑,舉起手上的異獸肉塊說道:“味道不錯。”
“幽,幽大人?”
袁轍驚呆了。
眼前這個穿著緊身戰斗服的女人,不正是考官之一的幽瀾嗎?
他一臉懵,幽瀾不是巡衛司緝拿部的人嗎?
她來我家干什么?
幽瀾吃完了最后一口,然后吸了吸手指,滿足地拍拍手,“多謝招待。”
袁轍看得心驚膽顫,大人啊,不要亂吃東西好嗎?
這算是意外謀殺緝拿部專員嗎?他捂臉,現在去自首還來得及嗎?
幽瀾雙手交叉于胸口前方,翹起二郎腿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袁轍艱難點頭,“嚇了一跳。”
幽瀾滿意地點頭,然后說道:“這就是緝拿部的神出鬼沒,怎么樣,想學嗎?”
袁轍有些意外,聽著口氣不像是來找麻煩的,更像是來招攬自己的。
他挑眉問道:“幽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幽瀾提起抬頭,表情冷酷說道:
“難道你不想擁有神出鬼沒,飛天遁地的能力嗎?”
“難道你不想感受維護云都治安,親手抓捕十惡不赦的罪犯嗎?”
“難道你不想游走于黑暗,尋找人們內心的光明嗎?”
“袁轍,加入緝拿部,你將看到這個世界最真實的樣子。”
幽瀾發現了他的目光,然后一副高冷的模樣抬起頭。
小家伙,我這樣不告而來,就是想給你進行最直觀的展示!
袁轍微微挑眉,這段話,乍一聽像是一個邪教蠱惑人的話語。
他猶豫片刻,問道:“你說的緝拿部,它正規嗎?”
幽瀾蒼老的臉上掛起了問號臉,小伙子,為什么每個字我都認識,合起來卻聽不懂?
袁轍干咳兩聲,看著破了一個大洞的窗戶,陷入了沉思。
緝拿部辦事損壞民居,會進行賠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