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轍看著眼前陌生的老人,緊緊握著拳頭。
而余安不屑道:“因為你的舅爺才是你的親生父親,多畜生啊,兩個新人的新婚之夜,他竟然敲昏了新郎,獸性大發行了不倫之事!”
“不,不!”
張鋒拼命的搖頭,“這不可能!”
余安哈哈大笑,“有什么不可能,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為何一直對你不理不睬,甚至惡言相加的舅爺會帶著你一起跑?”
“你不會真以為他還是一個殘廢,還需要你來背他逃跑吧?”
余安譏諷說道:“你不過只是一個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他一個心機深沉之輩會如此善心?”
張鋒腦袋宕機,全身顫抖。
他不是殘廢?
袁轍心里也是一驚,再一次集中了精神看去,藍光一閃:“1800炁,2.3體!”
這是一個一品后期武者的數據,若是他不是殘疾,那還具有一定的威脅性!
張鋒望著老人,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心里已經信了九成。
他望著兩人,面露死灰,同時心里卻又升起了另一種瘋狂的意味。
“老匹夫,你壞事做盡,罄竹難書,如今還有什么話可說?”
余安拖著長劍,殺氣騰騰地走來。
袁轍四下看了看,撿起了一塊趁手的石頭,不能給壞人痛快,那樣太仁慈。
老人低下了頭,好像是在羞愧,在反思他的一生。
“呵,呵呵,還是太年輕。”
老人抬起了頭,臉上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既然你這么了解我,可知道我另一重身份?”
袁轍和余安停下了腳步。
老人揉了揉腿,一股驚人的氣勢席卷開來。
袁轍兩人周身越聚越多的黑瘴,像是被強行吸走了一樣,竟然形成了一個黑暗漩渦。
袁轍看著他的數據,明明沒有變化,可是帶來的壓力卻直線增加。
高空。
他們頭頂上面懸空站立了不少的人影,不過更多的人是被人提了起來,顯得有一些滑稽。
可是沒有人在此刻開玩笑,因為,他們既是決策者,更是執法者。
若是袁轍在這里,他可以看到不少熟悉的身影,而他們,正一臉凝重地注視著下方的動靜。
吳暹被人提起,臉上露出了復雜的神情。
華老手里盤著兩顆核桃,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王府長持槍站立,“孩子,你會作何選擇?”
下方。
老人面露瘆人的笑容,“趁我沒反悔,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
“呵呵,我會怕你?”
余安提著長劍就要沖上去。
袁轍拉住了他,他敏銳的危機感,還是察覺到了不妥之處。
余安卻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掙脫了拉扯,舉起長劍說道:“不就是迷霧的走狗嗎?進了一趟深獄,還剩下什么東西可以對付我這個二品武者?”
老人笑容陰翳,慢慢站了起來。
張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從未想過,殘廢多年的舅爺竟然是偽裝的!
“鋒兒,這不是偽裝。”
老人好像穩操勝券一般,笑著對他解釋道:“這就是我們組織的強大之處,我給他們效命,他們給了我新生,厲害吧?”
張鋒臉色復雜地點頭,哪怕今日逃過一劫,可從今往后,他就是人人厭惡的老鼠了。
老人好像看出了他的失落,安慰說道:“別當心孩子,人們厭惡老鼠,那是因為他們人多占據上風,可當我們迷霧取代了云都,那么,歷史怎么記載還說不定呢。”
老人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徹底惹怒了余安。
“畜生,去死!”
他大喝一聲,揮出了長劍。
袁轍想著事情,想要再次阻攔已經晚了一步。
誰知。
砰地一聲金屬碰撞聲,長劍已經被巨力打飛數米。
余安口吐鮮血,倒退幾步。
袁轍連忙上前扶住了他,他此刻怒氣藏于心,謹慎的性格再一次占領了主導權。
“我們要暫避鋒芒。”
余安吐出了一口血,擦擦嘴角道:“不用,不就是迷霧的改造人嗎?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
袁轍看出了他的虛弱,趕忙拉住了他。
老人陰惻惻一笑,“我還以為今天肯定跑不出去,可是沒想到來了你們兩個蠢貨,哈哈,鋒兒,今天我就給你上一場現場直播課,看我怎么毫發無傷地帶你回組織!”
說著,他伸手想要擒住袁轍兩人。
袁轍全力運轉流云步,輕松就避開了他勢在必得的一爪。
“走!”
袁轍拖著余安快步離去,同時說道:“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余安也自知不敵,所以也沒有抵觸,只是憤憤說道:“巡衛司都是一群幫廢物,每次關鍵時候都不見人影!”
“桀桀,不愧是名震九環的天才,鋒兒看來咱們逃生的把握又提升了一成!”
老人身形如電,眼看就要逼近兩人。
袁轍拿起了石頭,跑不了那就拼了!
只是。
“啊!”
老人一聲慘叫,雙膝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地。
“嗯?”
余安大笑舉起長劍道:“哈哈,受死!”
袁轍拉住了他,道:“小心使詐!”
余安擺手道:“那畜生竟然相信迷霧的老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放心,他肯定出了問題。”
袁轍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冒險,“別急,再等等。”
余安瞥了他一眼,“你在害怕?”
袁轍不為所動,道:“沖動反而容易壞事。”
余安眼中閃過不屑,“你沒殺過人,就是害怕了。”
袁轍差點被氣笑,“我連異獸都敢殺,何懼之有?”
余安搖頭說道:“那不一樣。”
兩人爭辯之時。
“啊,啊!”
老人臉色大變,捂著自己的腿,好像陷入了巨大的痛苦當中。
高空。
一桿長槍打出。
幾道身影揮手阻攔,卻也被擊飛數米遠。
王府長收槍傲立長空,“你壞了規矩。”
那人臉色慘白,雙手隱隱作痛,面對這位只能強裝硬氣道:“我們都已經認為組織了復驗行動,既然出現了干擾他們選擇的地方,那當然要扭轉不利的局勢!”
“敢問委員,我何錯之有?”
“沒錯,就事論事,王委員你不要帶入個人感情!”
“嗯,我們花費了如此大的代價,不得出結果如何收手?
更何況,錯過了這一次,你從哪兒去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少人都在幫腔。
王府長持槍而立,不怒自威,“記住,他是我九環的人。”
有人不堪重負,低下了頭。
他想大開殺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