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轍看了幾眼,覺得場景有些虛幻。
可惜望炁能力下無法分辨普通植物中的炁總量,所以他也不能確定。
崔之恒憋著笑,說道:“當然,有緣者得之!”
“太好了!”
許多人的眼睛都升起了亮光。
而袁轍看見了崔之恒表情稍縱即逝的變化,心里已經有了底。
只是。
“沖啊,這是我的機緣!”有人興沖沖地進入了云霧籠罩之地。
大家都是天之驕子,說不定,這份機緣已經苦苦等了我上千年!
云霧撥開,一副優美的景象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好多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紛紛向著一個古樸的建筑奔去。
“這是保留了云霧遮掩的遺址,哈哈,它是我的了!”
“哇塞,竟然還有云霧存在,那豈不是意味著寶物還在?”
“袁哥!”
幾聲整齊的喊聲從背后響起。
袁轍看著孫杰等人,問道:“怎么了?”
孫杰笑著說道:“我們打算一起過去看看,袁哥要不跟我們一起?”
袁轍搖搖頭說道:“不必了。”
孫杰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道:“袁哥,這可是未經踏訪的遺址,機緣難得,你不打算過去看看嗎?”
袁轍淡笑說道:“那可未必,你們不要報太大的希望。”
項骨哼了一聲,拉著孫杰說道:“杰哥他不去就算了,跑得快的馬上就要進入遺址了,咱們也趕緊過去吧!”
孫杰一看大驚失色,來不及思考,說了一聲離去。
袁轍看了看四周的景象,他發現古人倒是會選地方,難怪遺址又被稱為洞天福地。
“你不去嗎?”
李鈥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袁轍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沒去?”
李鈥面癱著臉說道:“現在就去。”
袁轍聳肩,“你們去吧,我在周圍逛逛。”
“好。”李鈥轉身離去。
袁轍就在這個地方閑逛,哪怕知道是假的,也不能表現得過于明顯。
于是他現在這樣,像極了那種“心機深沉”,希望另辟蹊徑找到寶物的人。
遠處。
幽瀾一直盯著他看,隨后向身后問道:“你覺得他發現了嗎?”
崔之恒表情嚴肅,看了一會兒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可以看出,他喜歡劍走偏鋒,不愛走尋常路。”
“我覺得他應該發現了。”
“哦?”
崔之恒挑眉問道:“何以見得?”
幽瀾撫摸著蒼老的臉,嬌笑說道:“女人的直覺。”
崔之恒心塞,緝拿部的人腦子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沒過多久。
“哦不!”
有人觸碰到了遺址中的古樸建筑,可是隨著一陣光影晃動,瞬間明白了眼前的原來是投影。
后面趕來的人不信邪,也伸手觸碰,可是都是一樣的結果。
“靠,這是假的!”
最早一批人開始怒吼。
可是后面的人聽了,還以為他們在耍小心思,跑動的腳步更加快。
袁轍搖搖頭,慢慢走了過去。
唉,花草都栽種了,好歹也弄一些真的建筑啊,你們這樣直接弄一個投影,也太糊弄人了。
沒一會兒,那邊響起的哀嚎聲越來越多。
并且有人開始喊著崔之恒,讓他給大家一個解釋,不帶這樣捉弄人的吧?
后方。
幽瀾笑得直不起身子,“果然,大家都是一樣的!”
崔之恒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幾個閃身沖了過去,說道:“各位考生,這個投影不是我們弄的,而是一開始就存在。”
所有人停下了失望的哀嚎,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崔之恒走到了投影面前解釋道:“我們發現的時候就是這樣,可是這里符合一切遺址的特征,或許另有玄機。”
“別糊弄他們了。”
幽瀾邁著婀娜地步子走了過來,笑道:“這么多年了,也沒見人得到過什么東西,我看啊,說不準就是古代那個無聊的家伙弄出來的惡作劇!”
“啊!”
不少人陷入了哀嚎。
“我的宗師夢啊,還沒開始就破碎了!”
“狗屁,明明是我的機緣!”
崔之恒無奈搖頭,道:“現在時間充裕,大家四處走走吧。”
有人已經放棄,干脆躺倒在了草地上翻滾。
有人面露堅毅,開始圍著遺址四處探查。
還有人雙手合十,神神叨叨念著什么類似老天保佑的咒語。
袁轍也在遺址中四處閑逛,此地風景優美,是一個難得的放松之地。
他走著走著,停下了腳步。
袁轍眼前出現了一片花草繁茂的山坡,他走了上去,雙手放在后腦勺望著天空。
清風拂過,勾起了他的睡意。
袁轍昨天一夜沒睡,很快就進入了睡夢之中。
周圍陷入了安靜。
“哎,我不是睡著了嗎?”
袁轍好奇地打量眼前熟悉的地方,他明明記得自己睡著了啊?
難道是在做夢?
袁轍掐了自己一把,哎呦,還很疼!
他腦袋有片刻的停頓,隨即,反應了過來。
“我進入遺址了?”
袁轍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不可能吧,難道進入這個遺址正確的方式是夢?”
他搖搖頭,既然遺址被發現已久,那么應該有人嘗試過了各種的辦法。
袁轍想不出緣由,可是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應該過去看看。
“不管是真是假,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袁轍邁著謹慎的步伐,慢慢地靠近了古樸的小院。
很快,他就走到了院子門前。
袁轍定了定心神,伸手想要觸碰門把手。
“嘭。”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同時一股實物的觸感傳來。
是真的!
袁轍腦袋仿佛有核爆炸響。
他咽了咽口水,退后好幾步,恭敬行禮道:“晚輩袁轍,見過前輩!”
院子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
袁轍偷偷觀察了一番,確定里面沒有人,不是他們搞的把戲。
他起身繞著小院轉悠了好幾圈,確定這里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也就是說,真的有可能是遺址!
袁轍心里一喜,不過沒有冒險推門,而是又行了一個大禮。
可是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袁轍也不奇怪,畢竟根據老者的講述,遺址大多都是這樣的情況。
他又恭敬地行了一禮,方才站起身,“人族后人,叨擾了!”
袁轍深呼吸,慢慢地推開了并不沉重的木門。
吱呀。
木門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