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轍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科創大學是這樣來的。
老者語重心長說道:“現在的相對平靜,是各代先輩們用自己血汗打下的局面,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當下,努力學習、修煉,爭取早日為云都添磚加瓦!”
袁轍重重地點頭,“先輩創業不易,我們必會珍惜!”
“好,好。”
老者扶須,欣慰大笑。
袁轍將心里的一些主要問題問了一遍,然后開始詢問一些不同尋常的問題。
“前輩,迷霧究竟是一個什么樣子的組織?”他小心翼翼問道。
老者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懂得還不少。”
袁轍連忙擺手,怎么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
他解釋道:“我在上次的獸潮保衛戰遇到了一個自稱迷霧賞雪樓的人,我雖然僥幸將他擊斃,但是那似乎是一個龐大的地下組織,因此,我想多做一些了解以備不時之需。”
“迷霧,賞雪樓。”
老者念叨了幾聲,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
袁轍也沒有打擾老者的回憶,而是在一旁靜靜等著,顯然這個組織非同小可。
“抱歉,人老了總是喜歡陷入回憶。”
老者歉意一笑,然后揮動了袖子,畫面變換。
這一回,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幕黑夜里的畫面。
老者做了一個不要話說的手勢,帶著他在原地耐心地等待。
袁轍也按捺住了心中的好奇,一動不動地看著遠處微弱的火光。
半響。
一道雄厚的嗓音傳來,“小子,你是跑不掉的,還不束手就擒?”
沒有人應答。
但是袁轍可以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和喘氣聲,似乎有人正在奪命狂奔。
“哼,交出寶物,我看在同門師兄弟的情面上還能饒你一命!”
后面有個人窮追不舍。
嘭!嗒!
兩人交手一陣,沒多久,來到了袁轍他們藏身的地方。
袁轍借著月光,可以看見兩個俊秀的少年正在對峙。
其中一個人捂著胸口,嘴角鮮血不止,“師兄,迷霧早已經不是曾經的迷霧,你難道還要幫助他們為虎作倀嗎?”
“哼。”年紀稍大的少年不屑說道:“我管他什么迷霧,什么給我更多想要的東西,我就替誰賣命!”
“我再說一遍,交出遺址的寶物!”
少年苦澀一笑,“這件東西不能落入迷霧手中,否則云都將萬劫不復!”
“哼,找死!”
刀光落下,鮮血噴涌。
袁轍吃驚地看著這一幕,說實話,他還是有些懵。
這時。
老者又是一揮袖袍,畫面逆轉。
袁轍已經適應了老者的行為,他等到畫面定格,方才重新睜開了眼睛。
“這里?”
袁轍看著眼前古樸的建筑,他似乎又回到了二圣那個時期。
“那邊。”
老者示意他朝下方看去。
袁轍的視線朝下方看去,那里似乎是一個古代類似衙門公堂一樣的地方。
嘭,驚堂木發出一聲大響。
“大膽何氏,你為何縱子當街傷人?”
“大人,冤枉啊,小女子一家都是本分的人,這孩子不會……”
“大膽,證據確鑿還敢在此妄言,來人,看我打八十大板!
“啊!”
柔弱的女子發出哀鳴,不久便昏死過去。
首位的官員得意地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百姓,這小地方,還是我說了算!
“何氏教子無方,其子當街持武斗狠,責令即日起賠償縣府一千銀兩,用于修繕破損的街道,來人,將其賊子壓入大牢,何時還清何時釋放!”
那位官員視線貪婪地看向身材姣好的何氏,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圍觀的百姓嘩然,可是都不敢吱聲,只能在心里唾棄,草菅人命的狗官!
他們看著那個跪倒在地,手里拿著一個好像走街串巷小販販賣的怪異面具,連連搖頭嘆息。
“退堂!”
那位狗官給下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后搓了搓手露出邪笑。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那個帶著奇怪面具的五六歲瘦小兒童,眼里竟然升起了滔天的血色。
袁轍心里一驚,這狗官怕是惹出了大麻煩!
果不其然,就在那些士卒動手擒人之際,那個小孩的身上爆發出了恐怕的氣壓。
兩個成年的士卒被氣壓掀翻在地,眾人皆是驚駭倒退。
“狗官,拿命來!”
那個小孩的眼睛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色。
明明遍體鱗傷,明明個子瘦小,卻展現了駭人的氣勢。
“來人,給我拿下!”
士卒舉起長棍,一窩蜂沖了上去。
可是那個小孩卻如同刀槍不入,抬手投足間,就將所有人打倒在地。
那狗官見此,早已經躲進了桌下瑟瑟發抖,“饒命,饒命啊。”
小孩眼睛通紅,也不說話,就是拖著一根斷裂的刑棍走來。
下一秒。
“啊!”
四周皆寂。
“娘,我們走!”
小孩摘下了面具,卻昏倒在地。
那何氏也感覺眼前天旋地轉,同樣暈了過去。
“前輩,是因為那個面具嗎?”
袁轍看著掉在地上的奇怪面具問道。
“算是吧。”
老者模棱兩可回答了一句,然后一揮袖袍,畫面開始了加速。
袁轍帶著疑惑閉上了眼鏡,片刻之后,他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文,這個小孩的天賦太強了,他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武者!”
武圣喜不勝收,手舞足蹈道:“為了云都,我一定要收他為徒!”
文圣則是打量著手里的面具,遲疑說道:“可是他。”
“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是那個狗官為害一方,該死!”
文圣搖頭道:“我說的是面具從哪兒來的。”
“他不是說意外撿來的嗎?”
武圣毫不在意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遺址本來就來如影去無蹤,興許是他意外進入了某個遺址也說不定,沒事,咱們將面具封存就行!”
文圣點頭,可是心里總是有所不安。
袁轍心里也有所不安,明眼人一看那個面具和小孩都有問題。
時間加速流轉,一晃好幾年,那個小孩已經成長為了俊美的少年,可是文圣擔憂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相反,少年尊師敬長,謙遜有禮,仿佛世間所有美好的詞匯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日久天長的接觸,少年自然也給他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文圣心里改觀了很多。
“你愿意成為我的弟子嗎?”
“弟子自然愿意,不過我已經拜了老師。”
“乖徒弟無妨,我與文情同手足,我二人同時出手,定能為云都培養下一代領軍人,保萬世太平,哈哈哈!”
二圣都成為了他的老師,他們開始傾盡所學,輪流教授少年。
那個少年也沒有辜負兩個老師的期待,他的境界一日千里,很快就在戰爭中嶄露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