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生了挺羞恥的事情,倒是也讓大家伙清醒了些。
已經喝的過量了,時間也晚了,大家就決定今天到此為止。
從包廂里出來,外面依舊熱鬧無比,甚至比他們來的時候還要熱鬧,舞廳里更是人擠人的,都快水泄不通了。
這也是這年代沒啥娛樂所造成的。
從夜總會出來,四個人都有點站不太穩。
原本,劉文昊準備讓阿諾德他們送一下唐靜她們的,不過,剛出門,就遇到了明顯是一直等在那里,有些鼻青眼腫的劉德彪。
這家伙看到四個人攙扶著走出來的時候,臉色臭得都不行了。
然后就主動上前來要扶宋嫣然,還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宋嫣然斷然拒絕。
唐靜更是踉蹌的攔在了宋嫣然身前,“你跟她什么關系就讓你送了!”
“唐靜,你別以為我怕你!”劉德彪惱了。
這時候宋嫣然拉住了唐靜,然后沖劉德彪說道:“你沒事你就先回去吧,我還得去劉總那邊談點事情……!”
她年紀都快二十六了,在這個年代,已經是真正的老姑娘了,家里面急著把她嫁出去,而劉德彪就是家里面比較中意的一個,而且,劉德彪也挺喜歡她的。
雙方又是門當戶對的。
只是,她不喜歡劉德彪,這家伙就是個腦子里只有肌肉的家伙,彪呼呼的,說得好聽點是爺們,說得不好聽一點那就是蠢驢。
偏偏對了她家里老爺子的脾氣,不管是喝酒還是做事什么的,看對眼了,所以一直說要趕緊定親什么的。
但是她一直反對,甚至都直接從家里搬出來了才消停點。
只不過,不中意歸不中意,兩家的情誼在那里,她也不好像是對寧國安那樣,讓唐靜或者劉文昊抽這家伙一頓,到時候就怕鬧大了,不但傷了兩家的和氣,還讓她老父親直接上門來抓人。
不過,她也絕對不會讓劉德彪讓她回家的,不說她現在不住家里,就說她都喝大了,人暈暈乎乎的,到時候劉德彪這個莽漢要是突然亂來怎么辦。
所以,她才隨便的找了個借口,說要去跟劉文昊談事情。
只是,她這一說,劉德彪就更不樂意了,惱道:“這都幾點了,你還去人家家里談事情?”
“你管得著么,你誰啊?”唐靜喝大了之后就更加收不住了,宋嫣然拉都沒拉住,“我們今天還準備在他那里睡了呢,怎么著,你還準備動手啊,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剛剛沒被劉文昊同學給打怕啊……!”
劉文昊好不用意才把士氣高昂的唐靜給拉住,然后跟氣的暴跳如雷的劉德彪說道:“就是談生意方面的事情,我那不要開快餐店了么,我準備在嫣然姐的雜志上打什么的,然后還要談一下關于唱片之類的音像制品合作……!”
“這都幾點了!”劉德彪知道打也打不過,而且他現在也弄清楚了劉文昊是誰,知道他不是隨便能惹得起的。
“大庭廣眾之下,我還能真把她們給吃了啊,”劉文昊笑道:“男子漢,心胸放寬廣一點!”
“你……!”劉德彪心想這是心胸寬廣的事么,你都把姑娘領回家去了。
只不過實在是沒辦法,只能負氣的走人。
劉德彪走了,宋嫣然她們卻也假假的到了他屋子外頭。
只不過,原本劉文昊覺得她們三個應該要走了。
但唐靜卻直接邁步往里走,還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誒,你這屋子弄的可以啊,真漂亮!”
然后,還招呼道:“來都來了,看看再走也不遲啊,再說了,這小子還真能把我們三個給吃了啊,要是那樣,我倒是服氣!”
就你們三個,有什么不能的,還服氣,劉文昊吐槽著。
他的屋子去年買下來,然后斷斷續續的經過將近一年的各種修葺,差不多花了跟買這屋子一樣的價格,請了匠師用古法認真的修復這屋子,讓它不但恢復如初,甚至比之前還要好看。
真的有種亭臺樓榭,鳥語花香,山清水秀的意思。
哪怕是各種現代化的冰箱彩電之類的放在屋子里,也不顯得違和,反而有種古今融合的感覺,
因此,唐靜她們三個看著看著,還真就喜歡上了。
“真不錯啊,花了不少錢吧!”宋嫣然博學,懂的不少這方面的事情,一邊看,一邊贊嘆著,“有錢燒確實是不一樣!”
“簡單啊,你嫁給他不就得了唄,”唐靜喝大了,嘴上就更奔放了,“別說這房子了,這整個胡同都買下來也沒問題啊!”
“行,啥時候他給我把這胡同都買下來送我,我就嫁給他,”宋嫣然也咯咯咯的笑,連李馨心都樂了起來。
逛了一小會,到了屋子里,劉文昊拿了自己做的冰鎮酸梅湯來給大家解酒。
酸酸甜甜的味道加上冰鎮的涼爽,都挺喜歡的。
不過,唐靜喝著喝著,又逛到了他家的酒窖里了。
“喲,你這地方也沒怎么住人,怎么還放了這么多酒啊,好家伙,你這比人家酒莊的酒窖都大了啊,是不是太夸張了點啊……!”
劉文昊家的酒窖確實是他,真的像是那種大酒莊才有的酒窖。
怎么說呢,他家這房子的地下,幾乎整個都挖空了,然后基本上全都用來做了恒溫酒窖,有好幾千平方呢。
而且,他這酒窖可不只是用來看的,還基本上全都擺滿了各種酒,比如茅臺,比如拉菲,比如羅曼尼康帝,比如人頭馬,皇家禮炮等等之類的。
現如今,茅臺可沒有一千多一瓶,市場價才7塊多,批發價就更便宜了,像劉文昊這種一次買上十萬瓶的,只要6塊整。
然后,現在的拉菲,后來被炒的所謂的82年的拉菲,隨便就要幾萬塊,還不一定能買到真的,現在呢,82年到現在才三年多,是新酒,現在只要不到20法郎一瓶,劉文昊直接弄了五萬瓶,然后還有其他年份的,加起來也是十萬瓶。
然后其他的什么羅曼尼康帝也是如此,都弄了好多。
而這其中,差不多三分之一都放在了京城他這間宅子里,然后三分之一在香江,三分之一在紐約。
所以,唐靜才會那么驚訝。
宋嫣然和李馨心也忍不住好奇跟了進去,隨后也驚呆了。
宋嫣然的老父親好酒,各種世界名酒都知道。
這時候拉菲什么的還沒有太大的名氣,但羅曼尼康帝這種紅酒中的王者則是早就名聲在外了。
宋嫣然因此也認識,看到后驚訝的捂著嘴,“你,你這里這么多,這得多少錢啊,天哪!”
“咋了?”唐靜不懂。
宋嫣然卻是像發瘋一樣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然后才喃喃道:“你知道這酒多少錢嗎,這要好幾千美金一瓶呢?”
“好幾千,還美金?”唐靜驚呆了。
宋嫣然點點頭,“這是1945年的羅曼尼康帝,現在外面很難找得到了,據說是因為戰亂的時候毀了很多……!”
“切,又是炒作的,”唐靜顯然對這個套路很熟悉。
“這個倒不是,我爸說是真的,畢竟戰亂嗎?”宋嫣然難得的解釋道。
劉文昊也點點頭,“沒錯,這確實是真的,雖然我不知道這全世界到底還有多少這種酒,但我這里的,應該最少有一半了……!”
現在還沒有到后來那么夸張的說45年的羅曼尼康帝只有不到一千瓶,因為劉文昊這里就有差不多兩千瓶了,所以,除了后來可能喝掉了不少,還有個原因,必然是酒商們利用這一點來炒價格而已。
因此,到了后來,45年的羅曼尼康帝只能在拍賣會上才能買到,私底下已經是沒有流通的了。
也是如此,三十多年后,這種45年的羅曼尼康帝,才能一瓶能炒到將近六十萬美金左右的天價。
那真的是酒水如黃金,貴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對于有錢人來說,卻是一點都不會在乎的,因為這代表著逼格。
那句話說得好,不買最好的,要買最貴的,就是這個理。
“你怎么來的這么多啊,”宋嫣然都好奇了,她倒是知道劉文昊不缺錢。
劉文昊卻是一臉暴發戶的嘴臉,“有錢就行了,直接喊高價,如果他心理底價是1000美金,我直接說3000,這就很少有人能頂得住了……!”
“呸,土包子,”唐靜吐槽道,這嘴臉也是沒誰了,太可恥了。
宋嫣然卻笑道:“人家就是有錢啊,怎么了,他又不是搶來的!”
“喲,這就準備直接獻身了啊,”唐靜笑道。
旁邊的李馨心這時候居然也來了一句,“話說,你要是把你家老爺子帶到這個酒窖來,到時候,那他大概就會直接把你賣給劉文昊了……!”
“對哈,”宋嫣然倒是一點都沒有害臊的意思,畢竟都是開玩笑,反而是一拍大腿,然后看著劉文昊,“那啥,我就帶他來看看,額,如果他嘴饞了,你頂多送他一瓶,到時候我給你錢……!”
“送一瓶倒是沒問題,或者三五瓶都行,”劉文昊聳聳肩,“可是啊,你還是不懂好酒的人的惡習,你要是讓他進來了,他能天天纏著你,然后一直到把你的酒窖掏空為止,所以,我拒絕……!”
“別小氣啊,看在宋嫣然同學準備獻身給你的份上,”唐靜一副不是自己的,一點都不心疼的架勢。
劉文昊可是好不容易找到點惡趣味,弄了這么些好酒,怎么可能隨便就糟蹋了。
而且,他也不知道宋嫣然的老父親到底性情如何,如果是那種暴躁的,不講理的,就很麻煩了。
畢竟,看起來對方身份肯定不低。
而且吧,這些老爺子們,大多都好酒,要是傳開了,到時候你來蹭一瓶,我來拿一瓶什么的,再多也架不住這么造啊。
聊著聊著,很自然的,看到了這么好的酒,自然是要拿一瓶來喝喝的。
除了劉文昊以前就喝過了,哪怕是李馨心,都挺好奇這么貴的酒到底是啥子味道。
開瓶后醒酒需要點時間,劉文昊弄完之后,唐靜這個不老實的丫頭卻又進了酒窖,然后指著幾個埋下地下的大酒缸,好奇道:“這又是啥啊,還埋起來了,很珍貴么,連看都不讓人看一眼!”
劉文昊無語了,“那是我們家鄉的甜米酒,我們那邊習慣了這么埋在地下的,經過三五年的發酵之后,會成琥珀一樣的顏色,不但好看,還甜甜的,口感柔和的很……!”
“我看看!”唐靜又來興趣了,“那啥,怎么弄啊,直接打開上面的蓋子還是?”
“我來吧,”劉文昊對這個女漢子不放心,自己拿了酒舀子舀了一杯上來,大概四五百毫升的樣子。
因為才放了兩年左右,顏色還沒到琥珀那樣,只是淡金黃色,不過看起來依舊挺好看的。
唐靜喝了一口,頓時挑挑眉,“哇,真的甜滋滋的,好柔和,好干凈卻又醇香的口感……!“
然后立馬給宋嫣然和李馨心倒了些。
這種甜米酒本來就適合女性喝,所以,她們倆喝了之后,也瞇著眼說好喝,是她們喜歡的款。
不過,看到她們咕嚕咕嚕的,劉文昊還是趕緊提醒道:“別喝猛了啊,這甜米酒別看喝的時候甜滋滋的,可后勁非常大的……!”
“后勁大怕啥,我現在已經喝醉了,大不了直接躺下唄!”唐靜乜眼看著他,“還是說,你小氣的舍不得把這好酒給我們喝……!”
“我這是好心提醒你,你要喝的話,來年我讓家里人給你做一缸,讓你喝個夠,”劉文昊無奈的笑道。
宋嫣然這時候卻是咯咯笑,“你是怕她喝醉了,把你這酒窖給砸了吧,或者說把你這里的酒都給禍禍了!”
額,姑娘啊,人艱不拆啊。
而三個姑娘看到他一臉懵逼的樣子,卻是咯咯咯的笑著,樂的不行了都,
然后,劉文昊也沒辦法阻擋了。
尤其是唐靜,又自己拿著酒舀子去舀了足足三次,每一次都不下一斤。
好家伙,到最后了,要不是她走不動了,她在地上爬著都準備再去舀一杯來喝,這時候,她是真的喝麻了。
不過,劉文昊和宋嫣然他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也都喝懵了,然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全都倒在了地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