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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云港鎮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乞憐人

  “好。”

  聽見李儒這樣說,瓦娘這就滿意的看著他了。

  都疆南岸五大散修中,土畜子、無常、威武這三者不難找尋,瓦娘她更是一輩子不知道見過多少了。

  說句不好聽的,修仙?

  修個屁。

  只靠一個人怎么找這些靈丹妙藥,只要一個人只能孤零零的修行了,只靠一個人又怎么能快速的研習出來能斗的法術?

  還不都是靠他們這些百姓。

  山野仙草一般都是砍柴樵夫尋到、湖中寶物更是漁夫所得,天南海北奇珍異獸,還不都是這些商人們做的。

  否則只是那么一小嘬的名門正派,指望著他們能運轉整個門派?指著他們能完成一個世外天地了?

  門派吃什么?

  門派喝什么?

  門派誰來打掃?誰來提供基礎仙草、瑰石?不都是他們這些人咯。

  再看看整個云港鎮中來來去去的正派人士了,這些弟子們還不都是各種阿諛奉承,只為了一些商人能悠閑供給材料給他們門派。

  門派還不是給他們有考核。

  一些油面胖腦的游商,他們才是這云港鎮中說一不二的主。

  于是瓦娘打心眼里就沒有覺得修仙有什么用,更是認為修仙除了面皮上的精美外,就沒有其他的屁用。

  做的還是人情世故,死后還是閻王地府。

  有何不同?

  至于說跳脫大道,千萬只小螞蚱都是這樣想的,誰又能跳的過去了?

  更不說什么鯉魚躍龍門了,但凡鯉魚能越過的門框都不能叫做龍門,水門還差不多。

  再回到另外兩大散修中。

  鶯歌是有聽說過,但鶯歌絕對不會來到這種明顯沒有妖怪的地方,妖怪也都是有腦子的,這地方全都是修煉之人,誰敢過來造次了,如此這鶯歌是只聽見有存在過,但要說具體有沒有,長得又是什么樣子?瓦娘就不知道了。

  乞憐人和鶯歌差不多,幾乎沒有說在云港鎮中看見。

  原因則是因為乞憐人壓根不來這種地方,這種地方牽扯到的東西太多,很容易就直接涉入大道中,是能走荒郊野外,絕對不走正規道路的存在。

  不過瓦娘也是聽說過乞憐人的做法,這一點倒是讓他們比較滿意的。

  總比請一個胡胡咧咧的土畜子要好,更是要比請一個天王老子我最大的威武靠譜許多。

  “那么現在我就不耽誤二位這邊調查了,這是這個屋子的鎖鏈鑰匙,而因為咱們這云港鎮中潮濕的很,不能儲存什么尸骸,所以屋子里面尸骸已經是被我們入土為安了。”瓦娘接著是遞過來一個熟鐵制作的鐵鑰匙了,這鐵鑰匙能夠打開雙開木門上的鐵鎖,“不過你們要是想要看看那尸骸,你們就過來直接找我,我到時候直接叫人陪你們去墓地看看情況,只不過死者為大,若不是真的有把握能夠從這死人身上找到一些什么線索,還請就這樣冷靜的對待這件事情,讓他們早些磚石投胎去了。”

  李儒師徒二人是聽明白了瓦娘的話。

  他們本身是怎么思考的沒有必要,他們是幫助許如意來完成委托了,而站在真正委托之人許如意的角度上,他們這兩兄弟肯定是要找到真正兇手的。

  所以即便瓦娘這邊透露出來濃烈的不帶有希望,就這樣隨意的找個人幫幫死者申冤訴苦就行了,畢竟不管怎么樣,死者也都是云港鎮的人,他們也都知道云港鎮對于這種事情都是會相對比較靜默的處理的。但到實際處理的時候,李儒這師徒二人一定是竭盡全力的處理,唯一能給出來的承諾就是不會去干擾云港鎮的正常運作了。

  而瓦娘這邊說完后,就直接走人了。

  李玄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顯然就是不怎么對這件事情上心,是自己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以至于這種兇殺案件在許如意的口中是非常可怕的,但是在瓦娘眼中,這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了,或許瓦娘這等的存在,這已經是看見過人間多少比死亡更加恐懼的東西了,早就已經是穩如泰山的存在。

  以至于他們現在竟然是連死者的名字叫什么?

  死者具體是什么時候死的?

  死者當時發生什么事情了?

  這一切的一切,所有關鍵事情都不知道的。

  瓦娘前后除了說是招待一下他們兩個乞憐人之外,更是沒有主動提起來這件意思的想法。

  “玄舟,為師覺得這云港鎮中我們或許要多留幾日了,這件事的所有東西都要我們親力親為了。”李儒是看著手中的冰冷的鑰匙說道。

  “是的,師傅。”李玄舟回應了一句,“他們并未想要我們深入調查,或許更像是一個走過場了。”

  “嗯。”

  李儒回應了一句,這也是撕下來這交叉的白色封條,伴隨著鐵鑰匙放入到這鐵索中這么一轉,這一扇依舊如新的玄關木門是被推開了。

  玄關被推開后,首先是不能看見整個院落內的情況,入眼則是一個蕭墻了。

  玄關是院落大門的說辭。

  常規小村也都有院落,院落中的門則是玄關。

  而在玄關后有一面獨立且過人高的石墻,石墻上有一些匠師們雕刻的圖案等圖畫。

  這則是蕭墻。

  蕭墻有幾種種作用。

  一來,白日開了玄關門的同時,擋惡劣寒風。

  二來,避免路上行人一覽無余自家院落了,這一種隱私的屏障。

  三來則是在一些孤魂即將進入院落時,有一堵墻能叫它看見自己模樣,是為了遮擋一些災禍。

  往后還有宣揚府主氣節、審美、優雅點綴的作用。

  云港鎮中的正規大戶人家都會這樣做,配合一些風水是相當讓人安心的選擇。

  自然李玄舟也知道這不是什么迷信,是對于自家子嗣的一種美好的期盼,與常規慶生無絲毫不同,本身做與不做是兩碼事,但萬不可趾高氣昂了。

  再去瞧見李儒和李玄舟,這師徒二人儼然關上了玄關,繞過蕭墻是來到了院落中。

  院落地面是由很多四方石塊堆砌碼放而成,不過一月時間沒有人打掃,這已經是可以從石縫里面看見不少的綠草冒芽露尖了。

  院落周遭則是紅木大門緊閉的模樣,沒有生機。

  院中廊橋旁是有一個小水池,小水池中是有一些五彩小魚游著,這些小魚在李儒和李玄舟沒有靠近的時候,是安靜的很,沉入水底的模樣,但是等察覺到有人靠近后,所有漂亮的魚兒已經是全都從水下浮起來了,飄在這水面上對著水面不斷的吐著泡,更是朝著人的方向一圈圈的游動,落在李玄舟的眼中,這就是有些類似于小犬祈食的意思,且看這魚兒焦躁不安的模樣,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人給它們喂過食物,若不是天生耐餓,這段時間它們怕是被直接餓死了。

  “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人居住了。”李儒心想。

  這也是不著急如何去做。

  首先從自家徒兒的手中接過來三炷香,三炷香在手中晃了晃,這也是落在了一旁石磚的縫隙中。

  此時是能聽見李儒口中念叨著一些類似于“打攪”的生澀話語。

  都是古籍中的說法。

  隨后李儒看了看魚池旁的一個碎米小桶,是走到這小桶旁抓了一些碎米丟入到了這魚池中,碎米不多,偏向潮濕,還沒有發霉。

  做完了這一切后。

  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家徒兒的身上,接著問道:“玄舟,你這一路過來,是否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

  李玄舟看著自家師傅的舉動,看見魚兒搶食的景象,心態平和。

  他是明顯在思考回味這一路走過來的幾百步的。

  頓了頓。

  他說道:“云港鎮極為繁榮,游商、商鋪、道人等數不勝數,正因如此,云港鎮中住宅極少,一路走來只有這一排能看見頭的存在,如此倒也是可以看得出來云港鎮中百姓流動很快,客棧價格低廉,不適合自己打點宅屋,除非真的是云港鎮本地百姓,這里就是他們的家鄉了。那么死者應當就是本地百姓,再考慮到瓦娘就是本地百姓,且她本身名望出眾,所以能在這云港鎮中有自己一處亮堂考究的宅院,這一家四口人應當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戶人家了。”

  “一些鎖閉區域鎮子中的大戶人家出了事情,定是鬧得沸沸揚揚,但是這云港鎮中就不一樣,本地百姓數量越來越少,以至于此等人去世了,竟然是沒有人能夠察覺,也沒有人能夠關心了。所以徒兒認為此宅院中的主人應當是因為一些厲害的利益糾葛被殺,且他們所要的可能和大多數人所想要的東西不一樣,是他們想要獨自享受或者堅持一些什么,以至于犯了眾怒?”

  李玄舟能猜測的是能是猜測到這里了。

  可能全錯,也可能說中一些,不過總體來說還是能感覺到有些邏輯在里面的。

  李儒聽后點頭。

  他是悠悠的看著水中魚兒撲騰的樣子,隨意的說話了,道:“不管如何,我們是來晚了,案發現場已經是徹底消失了,早就被人收拾過,尤其是瓦娘說過他們已經是將死者入土為安,那么幕后主使之人,更是有能耐將這件事表面上的痕跡抹的一干二凈,就等著我們過來走一次過場了。不過我們師徒二人倒也不用喪氣,水面即便被撫平的再怎么的平靜,但一些恰到好處的魚食就能重新掀起波瀾,我等接下來只需要好好的觀察,私下到處詢問即可,想來不出多久就能了解到這戶人家的一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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