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翻了一個白眼,無奈道:“主人吶,您這花是天天看呢,還沒有看夠啊?再說了,我們現在去雜役處找人幫著種花,還不是因為你養的花太多了哩,兩個人都種不過來啊...”
婦人嘆了口氣,“我原本還想著在園囿里再墾一塊地用來種花呢,既然你這么說,那就算了吧!”
丫鬟滿臉慶幸,如果真的再墾一塊地種花的話,那就是真忙得焦頭爛額了...
咚咚咚!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傳來。
林靜閑愣了愣,朝眾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分到的白水錢收起來,行走江湖,切要記得財不外露,富不露相。
芮右上前打開門,是一名身穿紫色襦裙的女婦和一名好似丫鬟的伶俐女孩。
丫鬟盯住他看,好奇道:“你是新來的嗎?”
芮右點了點頭,“我叫芮右,是從山下剛剛來的。”
丫鬟指了指身后的女婦人,道:“這位是玄姨,是三才閣的客卿,在園囿有三畝的花田,無力照養,所以來這雇幾個弟子幫忙澆灌,一日百石,月結。”
“嗯,一日百石...”芮右點了點頭,然后突然張大了嘴,結巴道:“百...百石,一日的?”
眾人震驚,大奎掏了掏耳朵,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丫鬟說道:“就是一日百石,幫忙照養一天就可得一百顆靈石,是不是很劃算啊?”
二奎用力點頭,“劃得來,劃得來!”
這時林靜閑突然眨巴了下眼睛,試探道:“只是尋常澆灌?”
玄姨點頭,說道:“就只是尋常澆灌,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就可以了。”
“我們接了!”芮右大手一揮道。
“三個人就可以了。”婦人說道。
“澆灌的水是否有講究?”林靜閑突然問道。
玄姨笑道:“這懸瀑下的壓河石是一塊上佳的聚靈石,能吸納天地靈氣反哺江河,所以這壓河石處的水最具靈韻,用來澆灌花草再好不過了!”
丫鬟道:“待你們打完水后,可以問護園的子弟花田在哪。這就樣,我們走了!”說完兩人就走了。
林靜閑扭頭看向芮右,結果發現他正掰著手指頭數數,口中嘀咕道:“一日百石,一個月就是...”
他晃動著手指頭激動道:“一個月就是三千靈石,三千吶!”
真是要掰著手指頭過日子了...
林靜閑、芮右,還有大奎,四人一人拎著一個木桶就去懸瀑了,事不宜遲,天道酬勤!
二人根據大奎的指引,來到一塊宛如人間仙境的地方。
放眼望去,一處懸崖有百尺之高,滔滔不絕的凈水從懸崖處飛流直下,形如九天銀河,壯觀絕人!
“那個就是壓河石嗎?”芮右指著懸崖下一塊大石頭說道。
林靜閑仔細看去,一塊素白色的大石頭得有兩人高、四人才能合抱,屹立于瀑布之下,垂落的大水在石頭上崩濺四射,匯聚成一條小河,流水潺潺,蜿蜒曲折。
林靜閑拎起水桶,微微弓步,一個彈射跳上壓河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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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石面因常年被水流沖刷變得光滑無比,加上源源不斷的瀑布時刻往下傾落,差點一個腳下不穩,就摔下了石頭,掉入溪流中。
林靜閑眼眸中精芒微湛,若是他能在這壓河石上日日站樁,并打出一套五禽戲,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治愈體內隱疾,重回八品巔峰。
芮右全身靈氣使出,足下靈氣裹挾,躍過河流,到達對岸。
散人二話不說,各自掐訣,投袂間,木桶翻飛而去,穩穩落在岸邊,然后兩道清流在陽光下閃著金光流入桶中。
芮右看著這兩道水流,突然有了尿意,于是對二人說道:“我去撒個尿。”然后提著褲子進了小樹林。
林靜閑翻了個白眼,懶驢上磨屎尿多!
芮右來到一棵樹下,松開褲子,掏出小雀雀開始噓噓,嘴中唱著小曲,“鐵血真漢子,一歲能殺歲穿鐵衣。四境百里傳穎逸,人人聽后笑嘻嘻。若問天下豪俊誰能敵?個個擺手面色奇!”
“學過三年武,做法通萬古。火金缸里熬過藥,寒風宅中讀過書。渾身肌肉展雄健,意氣風發震天寰。”
“芮右揮手描大宇,萬物俯首稱天帝。自當五十統塵世,以至六十管三界。七旬一咬牙,天崩而地裂。”
過了一會兒提上褲子向林子外走去,“想當年,火氣旺,頂風尿尿尿三丈。而如今,中了邪,順風撒尿尿一鞋...”
就在他走后沒多久,一個鷹鉤鼻的中年人從樹上跳了下來,神色古怪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剛才芮右噓噓唱小曲的一幕,讓他盡收眼底...
“走,兄弟們,澆花去嘍!”大奎扛起裝滿了水的木桶,縱身一躍跨過河岸,林靜閑和芮右緊跟其后。
園囿,三人問過看護的弟子后,來到了花田。
在路上,林靜閑專門在虹光竹林瞧了一眼,發現四周都被設了禁墻,外人根本無法入內,搞得他有些心虛。
應該是上次失手把虹光竹快給砍盡了,引起長老們的注意了,所以把此地給封禁了,需要時間慢慢調養。
“就是這里了!”三人停下腳步。
面前三畝花田,果真是羨煞旁人。
時花正盛,咳吐俱香。
這般柳如煙,花似錦的春景,讓眾人看得眼花繚亂,應接不暇,確實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沒想到這玄姨作為三才閣的客卿,竟有如此癖好。
三人小心翼翼地沒入花叢間,一人挎著一只水桶,拿起水瓢澆灌百卉。
三畝花田,用了三人將近一刻鐘的時間才算大功告成。
大奎活動了下有些微酸的胳膊,呲牙道:“搞定齊活,收工!”
三人都沒有發現的是,就在不遠處的山頭上,玄姨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看到他們走后,一道法相從背后浮出,竟是一朵白色水仙花。
玄姨揮動雙臂,法相金光大射,水仙搖曳,星星點的螢輝從淡黃色的花蕊處升起,然后緩緩地鋪蓋住整片花田,群花也跟著舞動。
玄姨神色溫柔,正如一位慈母在悉心呵護自己的兒女...
雜役處,留下來的二奎坐在井上,嘴角青腫,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罵罵咧咧道:“狗日的畜生,真他娘的蠻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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