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叢菡驚詫地看向她。
“陶真茹?怎么回事?你頭上怎么會有一個大包?”
但是,當她抬頭望向不遠處眾人的時候,立馬就無語了。
因為,那數十人,每個人的頭上都頂著一個拳頭大的鼓包。
陶真茹抬起梨花帶雨般的小臉,看得俞叢菡心中不禁一痛。
這個她在地脈閣關系挺不錯的師妹,此刻卻委屈說道:“叢菡姐,有臭猴子敲我悶棍。”
臭猴子?
俞叢菡心中一驚。
她不記得他們地脈閣弟子中有拿猴子作為本命妖獸的啊?
難道是這聚云秘境之中誕生的靈猴?
她心疼地摸了一下陶真茹光潔額頂處的大包,不知為何又感到一絲好笑。
讓猴子給敲了悶棍...
要知道在三才閣,陶真茹可是一個非常愛美的女孩。
如今額頭頂著一個大包,怕是羞死不敢出去見人了。
“喏,這是我阿翁用蛇膽煉制的傷痛藥,祛瘀化血,你涂上一些。”
俞叢菡從咫尺物中拿出一個紅塞小瓷瓶,拔開塞口,在陶真茹額頂大包處傾倒了一些。
那被棍子敲出的大包,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了許多,但還沒有徹底消腫,還需要一段時間。
但這樣,總歸是讓這個小女孩好看了一些。
要不然,頭角崢嶸出去見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一群頭頂大包的弟子都虎視眈眈地看著俞叢菡手中的小瓷瓶。
誰知,俞叢菡在幫陶真茹涂抹完傷勢后,竟然若無其事地收了起來。
眾人心中惋惜,只好作罷。
沒人敢招惹這位脾氣彪悍的女子。
讓人望而止步的背景不說,就單單是她一身鑄術境止途的修為。
在場的四派弟子之中,也沒有幾個能和她掰掰手腕的人物。
陶真茹摸了摸快消腫的腦包,眨巴著古靈精怪的大眼睛。
“叢菡姐,領隊的江鳳臣去往何處了?”
俞叢菡眼眸中露出一絲凝重,沉聲道:“西北山脈出現驚天墓穴,應該是上古大能者所遺留,萬分兇險但機緣無數。”
“他帶著一批地脈閣的弟子,同其他三派的領隊人和弟子,一齊趕往去了那里。”
墓穴?
誰都沒有發現的是...
一個紅臉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沿著甬道石壁不斷靠向這里,想越過眾人溜去甬道出口。
林靜閑聞言若有所思。
西北山脈有墓穴現世,而且是上古大能者遺留。
那其陪葬品必定珍貴罕見,他一時有些心癢。
不光是他,陶真茹及在場的眾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在進入這片山脈后,他們就和門派弟子分道揚鑣,各自尋找機緣。
不曾想,竟然有人找到了上古墓穴。
這聚云秘境,果然萬般神奇!
陶真茹疑惑萬分。
“上古墓穴是什么樣子?”
俞叢菡搖搖頭,嘆了口氣。
“不是很清楚,但是傳出來消息的那個弟子說,這個墓室中香味濃郁,流彩飄逸。”
“很可能...”
她表情凝重,一字一句道:“是一位‘霞舉飛升’大能者的墓穴!”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在這甬道內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唯獨身在暗處的林靜閑一臉懵逼。
什么叫“霞舉飛升”?
人群之中有個見多識廣的弟子。
他喃喃說道:“這聚云秘境中竟然有道家墓穴...”
“難不成...”
“這里曾經是一座道場?”
俞叢菡聞言點點頭,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道家講求引火歸元。
即控制陰火不使它肆意內燒或外放,就會形成道家特有的“肉丘身”。
引火歸元若是修煉到家,就能把所產生的陰火完全引火歸元轉化為真水。
整個身體會開始兵解,就是道家所說的“霞舉飛升”。
這和世俗界的羽化飛仙一個道理。
為何叫霞舉?
人體兵解后狀如陽輝或彩霞,并帶有特殊的香味兒。
那這么來看...
那些產生舍利的修行者,說明還沒達到混元一氣的層次,還不能徹底兵解,也無法霞舉飛升。
道家遵循“不顯”,即不外漏。
半仙境界的道家神人會先假死,埋到墓穴后再實現“霞舉飛升”,所以墓穴是座空墓穴。
這霞舉飛升者的墓穴,估計放到外界都會引起劇烈的轟動...
沒人敢估量此等墓穴究竟隱藏著多大的價值!
眾說紛紜之際。
原本明亮的甬道口處突然投照出一道黑影。
眾人抬頭望向那里。
一只成年大小的紅臉猴子,肩頭扛著一串香蕉和山果,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猴目與眾目相對。
紅臉猴子臉色一變。
一概弟子的臉色由愕然到匪夷所思,然后再到驚喜。
緊接著!
這甬道內靈氣充斥,數千道法器劈頭蓋臉地砸向那只紅臉猴子。
紅臉猴子駭然,轉身就要逃跑。
誰知,那頭戴珠簾梳的女子氣焰極盛,直接一根縛妖繩投遞過來,將它雙腿纏住。
紅臉猴子瞬間跪倒在地。
不知道哪個鱉孫的貼身法器靈兵竟然是個鐵榔頭,直接一榔頭給它干暈死了過去。
過了許久。
紅臉猴子悠悠轉醒。
結果,一睜眼就看到一群人將自己團團圍了起來。
自己則被五花大綁捆在了石頭面前。
“吱吱...唧唧唧!吱吱!”
紅臉猴子臉色愈發漲紅,艱難晃動身體卻怎么也擺脫不了這繩索的束縛,只能著急叫嚷。
一行人皺眉。
俞叢菡更是扭過頭來,問道:“真茹,你知道它說的什么嘛?”
陶真茹頭搖得像個撥浪鼓,表示自己也聽不懂這紅臉猴子在說什么。
嘶...
俞叢菡有些頭痛,向人群之中問道:“是不是這只臭猴子打傷了你們,并搶奪了你們的靈石?”
一些人欲言又止。
其實,他們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敲了自己悶棍。
因為,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而且,他又偷偷藏在暗中,沒有幾個人能夠捕捉他的蹤跡。
其中,有個少年郁悶說道:“并不太像。”
“我知道打傷我的那個存在是憑借的一身蠻力,雖然一棒槌下來我就暈過去了...”
說到這,他還有些害臊。
“但我清晰地記得他身上沒有絲毫的靈氣護佑,反倒...反倒是...”
這個少年猛一握手,當即蓋棺論定道:“他是一介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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