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懂，”看到凌陽的表情，中年大叔對他露出同情的一瞥，“女朋友不喜歡煙味吧？”
凌陽沒點頭也沒搖頭，繼續說道：“我知道您這衣服質量不錯，我這第一次當導演，就是個小劇組，您這二十幾套衣服一天怎么也得1500多，要不您再給降點？”
“你是導演？”油膩大叔上下打量了凌陽幾眼，身材挺拔，帥氣俊朗，他還以為是演員來著，竟然是導演？白瞎了這么好的臉啊！
“你干什么導演啊？累死累活還沒當明星賺的多，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靠才華，自個給自個找罪受！”
凌陽不搭話，“我還年輕，也不可能就拍這么一部片子，咱們這次合作愉快的話，以后我的劇組服裝都可以找你。”
油膩大叔表情猶豫打量著凌陽，在心里估計這個合作，在未來是不是還有繼續的機會，猶豫了好半天。
“那就每件一天40，不能再低了，再低我連油錢都賺不回來了！”
凌陽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講價，對方能同意降價都已經在他預料之外了。
“謝謝，”凌陽的表情很真摯，這一天就算節省下小三百塊了，能不真摯嘛！
凌陽在群里大吼一聲，將三個室友叫過來當起了苦力，把這些東西搬到了他們的社團辦公室。
“呼呼，哎呀媽呀，累死我了，”四個人趴在空蕩蕩的社團辦公室地上，吐著舌頭喘得跟死狗似的。
“明天咱們就要正式開拍了，你們準備好開啟自己的傳奇之旅了嗎？”
“好……個屁。”
“要……要死了！”
“我感覺……肺要炸了！”
三個室友像死狗一樣躺地上，凌陽像個中二少年一樣一個人舉著雙手，這番熱血沸騰的中二宣言沒有獲得任何的反饋。
“給點面子啊，好歹吱一聲啊！”
“吱！”
“吱！”
“吱！”
凌陽無語，也無可奈何，早都習慣了，朝夕相處已經相處兩年多了，除了深淺和長短，互相身上有幾顆痣都清楚了。
“吶，我把合同打出來了，你們看一下，沒問題就簽了吧！”
“合同？”
三個人有力無氣地從地上坐起來，拿起那份合同。
“陽子，這什么意思？你這是看不起誰呢？還簽合同？”
“兒子，叫聲爸爸來聽聽，不然不簽！”
“沒錯，叫爸爸！”
“親兄弟況且要明算賬，我是不想到時候咱們為了錢的事，鬧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簽合同挺好的，咱們就按合同來！”
凌陽大馬金刀坐在一把太師椅上，俯視著地上三個室友，眼神堅定，身后仿佛閃耀著正道的光！
地上幾個人表情羞愧地低下頭去，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是在羞愧的樣子。
“我兒王騰又在裝逼了？怎么辦？弄他？”
“必須弄他，孫子敢在爸爸們面前裝蒜，淦！”
“你特么占我便宜！”
“等等，一致對外，先把這孫子拿下！”
“不過，你們也duck不必，”凌陽不知道這三個室友在干什么，此時他搖頭晃腦正享受著這種居高臨下，高瞻遠矚的感覺。
看到他們羞愧地低下頭，簡直比他馬上要拍第一部電視劇還高興。
突然，對面三人同時抬起頭，猛地從地上彈起，如同喪尸出籠一般朝凌陽撲了過去。
凌陽瞪大眼睛，眼神驚恐，發出了最后一聲驚叫：“雅蠛蝶~~！！”
這近乎破音的叫聲，頓時吸引了整棟大樓所有人的注意力，無數聽到聲音的學生，帶著各種怪異的表情出現在社團辦公室外。
窗戶被窗簾拉上，連門也關上了，沒有人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聽著里面傳來的一聲聲慘叫和滲人的笑聲，讓人覺得有些不含而立（劃掉），不寒而栗！
“里面在干什么？要不咱們報警吧？”
“有道理，話說咱們學校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這樣的社團，倫理研究協會？”
“不知道，沒聽說過，他們怎么還有辦公室呢？”
正當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那歪歪斜斜掛著倫理研究協會牌子的大門，忽然嘎吱一聲開了！
眾人下意識后退幾步，看到三個帶著猥瑣笑容的男人，姿勢古怪從門口走出來，后面還跟著一瘸一拐姿勢別扭的凌陽！
這下眾人的表情更加怪異了，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敢做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簡直是豈有此理！
“臥槽，他們在里面干了什么？為什么后面那個男人捂著屁股！難道……”
“大庭廣眾，朗朗乾坤，竟然公然聚眾舉行多人運動，還全是同性！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難怪叫倫理研究協會，感情是這么個研究法？話說這協會什么時候招新？”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鞭屁入里，古人誠不欺我！”
“兄弟，離我遠點，謝謝！”
看見外面走廊堵的滿滿的人，凌陽他們幾個都嚇了一跳。
“你們圍著干嘛呢？散了散了，沒什么好看的！”吳胖子不耐煩地揮揮手，打算將這群看熱鬧的人轟走。
“咦？那人不是凌陽嗎？他不是有女朋友嗎？沒想到……”一個男同學有些驚恐地指著凌陽叫了起來。
“凌陽？我想起來了，就是被那個小明星董鈺找上門的那個！還帶了個賊漂亮身材賊好的女朋友，沒想到竟然還是……男女通吃！”
四個人聽不下去了，這謠言又沒辦法澄清，只能互相攙扶著，落荒而逃！
第二天，凌陽早早就把劇組的班底都召集到了辦公室，沒錯，還是那個倫理協會辦公室。
除了主演，其它幾個人都是學校其它系的學生，他把姐姐的照片掛學校論壇上，報名的人絡繹不絕。
聽說可以有難得的實踐機會，還有美女可以看，優中選優選了這么幾個，基本只要管飯就行。
水平不好說，但這部神劇，好像也沒有需要太多拍攝技巧的地方，也能湊合吧。
大家表情古怪地瞅著走路古怪的凌陽，三室友拼命忍住笑，除了他們三和林妙妙，就只剩下兩個攝影師、一個燈光師，還有一個化妝師，總共加起來十多個人。
林妙妙表情不善地盯著弟弟，昨天回來他捂著下半身姿勢別扭回家，還硬是不肯說是怎么受傷的，讓她疑心大作。
凌陽板著臉，盡量不去瞅姐姐的臉，鼓舞大家的士氣。
至于昨天的事，他能說才怪了，被三個禽獸硬是掰著他的腿，來了個一字馬！他第一次知道了，為什么姐姐當初第一次練拉伸的時候，把他手都掐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