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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一 淵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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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放心了吧?”

  孔心月話落之后,便是對著陸尋問了一句,而后者則是朝著她投來一道感激的目光。

  因為陸尋知道,剛才孔心月的那句話,對流云國來說有多大的震懾力。

  “多謝師姐!”

  因此陸尋這一道感激之言是發自內心,既然沒有人敢動陸靈兒,那他就有安心下水了。

  對于臥龍淵內可能存在的蛟涎香,他也很感興趣呢。

  “收拾收拾,準備下水吧!”

  孔心月沒有拖泥帶水,而在她話音落下之后,其身上原本的白裙一陣變幻,轉眼之間化為一副貼身水靠,更顯身材曼妙。

  很明顯孔心月身上穿的是一件法袍,甚至可能已經達到了八品之階,畢竟是大玄文師學院的第二天才嘛。

  “小家伙,往哪看呢?”

  變幻了法袍之后,孔心月眼角余光看到陸尋目光閃爍,忍不住柳眉一豎,讓得陸尋頗有些尷尬,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

  “呵呵,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陸尋百世輪回,年紀雖輕,臉皮卻極厚,絲毫沒有少年人被看穿心思的手足無措,而是輕笑一聲。

  讓得那邊的石蕩,都不由有些佩服這小子的膽量。

  難道你小子忘記剛才云寂是什么樣的下場了?難不成你小子也想要變成一個腫豬頭?

  “年紀不大,倒是挺會說話!”

  事實上任何一個漂亮的女子,都是喜歡聽這種話的,而且陸尋眼神清澈,完全不像先前云寂那般齷齪,因此這話出口后,那邊的石蕩不由驚呆了。

  “我說孔心月,你不會是看上這小子了吧?”

  石蕩有什么話直接就說了出來,然后他就看到一道凌厲的目光看向自己,當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孔心月嘛。

  “下水罷!”

  孔心月瞪了一眼石蕩,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見得她高高躍起,如同一頭白龍一般扎入湖中,瞬間消失不見,看起來頗為瀟灑。

  噗嗵!

  而另外一邊的石蕩就有些大煞風景了,同樣是高高躍起,卻像是一塊石頭一樣砸進水中,濺起一大片的水花,讓得陸尋搖了搖頭。

  回頭看了一眼陸靈兒之后,陸尋也沒有怠慢,轉眼消失在湖面之上,徒留下那邊的流云國眾人面面相覷,卻又能敢有絲毫動作。

  “太子殿下,現在怎么辦?”

  陳珂平復了幾分體內紊亂的傷勢,但她問到的太子殿下,此刻疼得臉色青白一片,又哪里會有什么主意?

  “唉,這次還真是倒霉,不僅是沒有抓到陸尋那家伙,反倒是害了殿下的性命,現在還要保護對方的人,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要說場中最頹然的,自然就是二皇子府的首席供奉蕭力了。

  現在云寂已死,作為二皇子府的供奉,他都不知道何去何從呢。

  “此事……怪不得你們!”

  就在一群人垂頭喪氣,甚至不敢輕易離開的時候,一道略顯威嚴的聲音突然傳進耳中,讓得他們渾身一震,滿臉驚喜地轉過了頭來。

  “陛下!”

  “陛下!”

  一連幾道聲音同時響起,原來此刻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威嚴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流云國的當今國君:云穆遠!

  “父……父君!”

  模模糊糊之間,太子云霄似乎聽到了父君的聲音,不知從哪里來的一股力氣,掙扎著就想爬起來,卻全身劇痛,又摔在了地上,自然又是一番痛苦。

  “霄兒!”

  云穆遠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恨恨之色,搶上將云霄扶將起來,感應著這個寶貝兒子全身骨骼盡斷,他不由目眥盡裂。

  “父君,二……二弟他……”

  這個時候云霄的目光,則是注視著不遠處的云寂尸身之上,有著一種兔死狐悲的凄涼。

  他這個二弟,自成年之后就想和他爭儲君之位,雙方明爭暗斗,就差沒有在明面上撕破臉皮了。

  在今日之前,云霄無時無刻不想云寂死于非命,那樣會讓自己少上一個最大的競爭對手。

  可是現在,當云霄看到那毫無氣息的尸身,再感應到自己全身劇痛之時,就覺得自己所有的雄心壯志,都那么的可笑。

  “人死不能復生,寂兒命里當有此劫,躲不過去也是命數使然!”

  云穆遠已經平復了自己的心神,顯得頗有些平靜,就是沒有人知道,在這平靜的表象之下,潛藏著怎樣的怒氣和怨毒。

  “陛下,咱們要不要?”

  一旁的蕭力眼神閃爍,他是最忠于二皇子云寂的,如今主子身死,他無疑有些失去了理智。

  說著這話的時候,兇狠的目光投入了不遠處的一個孤單小女孩。

  然而蕭力話音剛剛落下,便是感覺到自己的左側臉頰遭受到一記重擊,打得他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似乎連腦子都在這一刻變得模糊了。

  “再敢說這樣的愚蠢之言,信不信朕將你丟到臥龍淵中喂魚?”

  云穆遠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蕭力平時看起來精精明明,怎么今日這般愚蠢呢?

  難道不知道先前那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身份嗎?

  云穆遠剛才明顯是看到了孔心月的那一道隱晦眼神,那其實不是在警告明面上的蕭力和陳珂,而是在警告隱藏在遠處的他這個流云國主啊。

  而且云穆遠還知道,孔心月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要是有人真敢對陸靈兒動手,那不僅是他,連帶著整個流云皇族,都得遭受滅頂之災。

  事實上云穆遠何嘗不想替自己的兒子報仇,無論是那頭大蛟,還是陸尋,他都想殺之而后快。

  但理智告訴他,一旦他這樣做了,那才是萬劫不復。

  現在他不僅是不能對陸靈兒動手,反而是要保護陸靈兒不受到任何傷害,若是有妖族出現在這里,他們還要替陸靈兒掃除威脅。

  偏偏在這種云穆遠心情極度惡劣的情況下,蕭力還要說這樣的蠢話,那這位流云國君所有的怒意,自然會都轉嫁到這個沒有眼力見的老家伙身上了。

  “蕭力失言,還請陛下恕罪!”

  面對一位六境圓滿修為的流云國君,蕭力半點脾氣沒有,總覺得自己今日流年不利,怎么老是碰到這些破事?

  “國師呢?”

  由于云穆遠是剛剛才趕到這里不久,因此他在打量了一圈沒有看到閻城之后,忍不住問了出來,然后就看到眾人的目光投向某處。

  只是在那里,哪里還有閻城的身影?

  這讓得眾人心照不宣,卻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亂說話了,生怕又引來國君陛下的遷怒。

  “哼,好一個國師!”

  云穆遠瞬間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卻只是冷哼一聲,然后又將目光轉到了那歸于平靜的湖面之上,若有所思。

  “父君,您說……他們真能殺了那頭畜生嗎?”

  現在的這位太子殿下,最恨的肯定是那頭大蛟,若是孔心月幾人真能殺了那老蛟,也算是變向為他報仇了。

  “一個文師學院的百戰榜第二,一個武師學院武極榜第三,他們出手,又豈會空手而歸?”

  云穆遠身為流云國君,知道的東西又遠比蕭力等人為多了,直到此時此刻,場中幾人才算是真正清楚了那兩大天才的來歷。

  “唉……”

  最終云穆遠盯著臥龍淵嘆了口氣,心中想著自己那個寶貝二兒子,這可都是云寂自找的啊。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招惹了一個陸尋罷了。

  嘩啦!嘩啦!嘩啦!

  臥龍淵湖面之下,一連三道水流劃動之聲傳來,正是孔心月、石蕩和陸尋三位,他們的速度都不慢,已然下潛了數十丈。

  達到中五境的武師或者說修士,已經能長時間閉氣,而且能做到力量外放,在自己身周形成一圈氣罩,存儲空氣。

  至于陸尋,則是有著屬于自己的手段,讓得前邊二人都頻頻回頭。

  現在他們兩大天才,對這個外圍小國的少年,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這越到水底深處,浮力就越大,壓力自然也越大。

  孔心月和石蕩倒也罷了,但是看那個只有五境的陸尋,竟然也沒有絲毫痛苦的神色,這才是他們驚奇的緣由。

  要知道人族的身體構造,和這些水屬性妖族完全不同,在水底之中戰斗的話,絕對打不過同境界的水屬妖族。

  這也是人族強者們,在輪回海中和海族戰斗的時候,多半會落入下風的原因所在。

  那些海族要是打不過,直接往水里一鉆,你人族敢跟進水中嗎?

  好在孔心月和石蕩都是水屬性強者,陸尋也有屬于自己的手段,哪怕是潛下這數十丈之深,他們也沒有感到半點不適。

  “心月師姐,等一下!”

  再下潛了約莫半盞茶時分,陸尋突然發出一道略有沉悶的聲音,讓得前方的孔心月身形一滯,下意識停了下來。

  “大驚小怪,再耽擱下去,讓那畜生有更多準備的時間嗎?”

  然而石蕩卻沒有怎么在意陸尋的話,根本沒有絲毫的停滯,繼續朝著下方潛去,卻在下一刻臉色一變,再想做什么動作,已經是有些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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