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空別看說話嗓門大,看起來給人一種粗獷的漢子,與身為神劍山莊莊主這個身份頗為不符。
但是誰也不知道,謝云空對外,一直都是嚴肅,不怒自威的樣子,也就只有面對自家兄弟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一面。
“大哥,我覺得還是我出面將事說清楚的好,以免誤會越來越大。”
謝星空一臉的無奈道:“本來只要將事情說清楚,就沒事了嘛。”
謝云空冷哼道:“你以為我沒說嗎?我剛一張嘴,萬青竹直接把我懟回來了,壓根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一聽這話,謝星空與謝夢空對望一眼,總算知道了事情為什么會發展到現在了。
謝云空是誰,那可是神劍山莊的莊主,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號人物,更是神劍三空之首。
怎么說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是有自己的尊嚴有自己的高傲。
結果被萬青竹懟了回來,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這讓謝云空怎么受得了?
行了,兩句話沒說攏,要打?我奉陪!
“大哥,真的要動手?”謝星空臉帶無奈。
說實話,本來沒多大點事,別看外界猜測的怎么著怎么著,可是當事人知道,只要把事情說開了,那么就不會有任何誤會了。
可是一個是莊主,一個是門派掌門,兩個都是高傲的人,都有自己的尊嚴。
結果兩句話沒說好就動手,這讓謝星空現在真的很無奈。
戰書已經下了,他也知道這件事無法挽回了。
若說沒下戰書之前,那都好解決,可是現在都遲了。
戰書下了,那么身為江湖上頂級的他們,豈會退縮?
這會已經不單單是關系到這件恩怨的事了,更多的,則是自身的臉面。
“二哥,你認為還能作假?”一旁的謝夢空咂咂嘴,眼中帶著一絲興奮。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大哥出手了,大哥的實力究竟到了哪一步,就連他這個三弟都不知道。
而萬青竹身為水晶宮宮主,一身修為也是深不可測。
這兩個人大戰,絕對是江湖上千百年來最大的新聞。
尤其是他,甚至已經有些期待了,看看究竟是大哥的劍典強,還是水晶宮宮主的實力高。
“都是你,你可閉嘴吧。”
見到三弟那有些興奮的樣子,盡管一向是溫文爾雅的謝星空,此刻也不禁氣的直翻白眼。
“切,一個個的就知道拿我出氣。”謝夢空縮了縮脖子嘟囔一句。
“這一戰,在所難免!”
謝云空淡淡的說道:“既然萬青竹要戰,那我謝云空又有何懼?”
唉——
謝星空有些默然,他知道這件事已經成為了定局,不過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大哥,你與萬宮主不管誰生誰負,一戰過后,那么恩怨兩清,如何?”
他的言語中都有些懇求了,他知道大哥的性格脾氣,如果自己不提前跟他說好,萬一到時候兩個人打紅了眼,收不住手。
那么到時候,可不僅僅只是兩個人一戰了,而是神劍山莊與水晶宮全面開戰。
那樣的后果,謝星空是最不愿見到的,更何況,本來就是沒多大點事啊。
如果因為這個,導致兩個門派開戰,那么真是不知道作何感想了。
“二弟,大哥知道你心中所想,放心吧。”
謝云空起身,背負著雙手來回踱步,緩緩地說道:“你以為萬青竹是真的為了紫夢憐出頭而要與我一戰嗎?”
“難道不是?”
謝星空還沒說什么,一旁的謝夢空又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們兩個,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其實……哪會有這么簡單。”
見到兩人一副好奇的樣子,謝云空解釋道:“水晶宮位列八大門派,因為其門派弟子都是女修的特殊性,導致了綜合實力,位居八大門派之首。”
兩人點點頭,這件事幾乎都是江湖上公認的。
除了江湖上秩序的維護與制定者——執法者之外,那么就只有水晶宮的實力最強!
“可是,除了八大門派,還有咱們神劍山莊呢。”
謝云空淡淡的說道:“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下令,神劍山莊避世,從不參與江湖之事,也從不在江湖中走動,這讓許多門派都已經淡忘了咱們神劍山莊的存在了。”
“可是,八大門派是不會忘記的,并且,由于咱們神劍山莊多年不問江湖事,多年不在江湖中走動,所以外界對神劍山莊的實力一直都處于不明朗狀態,也同樣充滿了猜測。”
“大哥你是說……”
兩人聽到這,大概明白了大哥的意思。
謝云空嘆道:“或許,水晶宮察覺到了他們地位受到了威脅,此次一戰,是在所難免的。”
“即便不是為了這件恩怨,那么也會有別的借口,即便不是現在,那么遲早也會有一戰。”
“這一戰,更多的意義,則是萬青竹對神劍山莊實力的一個試探。”
謝云空呵呵笑道:“既然她要試探,那么我便滿足她,正好我也很想瞧瞧這個綜合實力第一的門派,實力究竟有多強。”
謝星空眼中閃過一道明悟,原來如此,難怪以大哥與萬青竹的心性,怎么可能兩句話不對頭就大打出手。
原來彼此都明白彼此的心思。
“可是大哥,咱們對外一直都是不問世事,不參與江湖事啊,水晶宮干嘛還覺得他們地位受到了威脅呢?”
謝夢空有些不懂了,眼中透著茫然。
“你真是頭豬啊。”
謝云空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三弟:“我問你,二弟與紫夢憐的事情都過了七百多年了,為什么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你參加完蕩妖大會之后,再提出來?”
謝夢空一愣,有些沉思起來。
一旁的謝星空臉上的無奈之色更濃厚了:“三弟,七百多年了,咱們一直避世不出,水晶宮也就一直沒有放在心上,或者說沒有警惕,可是這次你代表神劍山莊參加了蕩妖大會,那么就等于給外界釋放了一個信號。”
謝夢空還是沒理解過來:“什么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