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打著哈欠，衣服上還殘留著被窩的余溫。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昨天晚上，白妮妮失眠了。此刻，正頂著倆熊貓眼趴課桌上，趴等上課鈴響。
“何夕，這才兩天，同桌就被你傳染了！”李思澤無縫插話。
“有事說事。”何夕回懟到。
“作業交一下，還有你同桌的。”思澤一臉的公事公辦。
“沒有……”
“沒有……”
白妮妮和何夕，那真的是異口同聲系列的挺直腰板理直氣壯。
“不是……是你們沒寫作業，怎么聽著和我犯了錯似的。”思澤結結巴巴的回懟到，明顯感覺氣勢拿捏上差了那么一丟丟。
“行啦，趕緊忙你的去吧，整個班的作業等你收呢！”何夕打發的不要太明顯。
“停，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別怪我沒提醒你倆，昨天曠課的事，老趙肯定得提審。”思澤提醒到。
“知道了耗子，能別在這念經了嗎，影響我休息。”妮妮頂著倆熊貓眼，直勾勾的盯著李思澤。
“你……”
“何夕，白妮妮，來辦公室一趟。”
還沒等思澤火力全開，老趙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得，該來的總會來的，老趙提審了解一下。
辦公室里，妮妮和何夕抬頭挺胸的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孩子在等待表彰。
不過，
外強中干這個詞了解一下，別看腰板站的筆直，心里多半是虛的，尤其是老趙還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
這抹說不上來的笑容？
幾個意思？
怎么目測還有一丟丟瘆得慌，妮妮心里打了個寒戰，跟老趙過招兒的接連失敗，還真的多多少少留下點心理陰影。
“今兒叫你們過來呢，還真的是有點事……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從學生時期過來的嗎！”老趙這說半句咽半句的聊天方式，呵呵噠，如鯁在喉芒刺在背無疑了。
“不就是秋后算賬嗎，用得著這么鋪墊了，能不能給個痛苦點的，叫家長還是退學！”妮妮這暴脾氣，直接回懟到。
喲，急了！急了好啊，急了老趙這心里就更有底了。要不說著年齡有的時候是個好東西，這還沒炸呢，白妮妮就把底牌給亮出來了。
叫家長還是退學？
那都是對自己能力沒信心的老師干出來的事情，他老趙，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能力。
“秋后算賬非君子，老師我啊，沒什么大本事，一介書生，氣節就是我的命，秋后算賬的事情干不出來。”老趙喝了口水，連連搖頭。
還真是讀書人，
夸自己夠狠的，
臉不紅心不跳。
“趙老師，昨天曠課的事情是我的責任，跟白妮妮同學沒關系。”何夕立馬把責任攬下。
妮妮一瞪眼，壞人啊，這是要剝奪她叫家長的機會啊，腦子里過過詞，剛想反駁。
“誰說你們曠課了，你們是在為學校的元旦晚會做準備，老師還得表揚你們呢，畢竟，像你們這么積極準備節目的同學還真不多。”老趙反駁到。
蒼了個天，
黑的說成白的，
死的說成活的，
臭的說成香的，
眼前的老趙腦回路是焊接的吧，結實牢固的有點過分。
看現在的狀態，這老趙不管你說什么，他都會把話題引到先前預設的路線上，人才啊！
“元旦晚會？”何夕反應到。
“對，每個班都出節目，咱班就定你們倆了！”老趙回到。
“我不同意。”妮妮直接給否了。
“行，不同意也行，那我就把你們交給教導主任了，對了，教導主任也不愛叫家長，新華更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學生，但是教導主任喜歡讓寫檢查，那可是全校出了名的。”老趙一臉的好心提醒到。
“檢查……得寫多少字……”妮妮小聲的跟何夕詢問。
“起步價一萬字，上不封頂，全看教導主任當時的心情。”何夕小聲的回到。
起步一萬字？
妮妮的白眼差點就翻到了太平洋。
“你們節目要是排好了，還能給班級爭得榮譽，其實吧，榮譽不榮譽的不重要，就是吧，教導主任家的貓最近丟了，心情最不好的時候。”老趙自言自語的有目的傳達。
“您剛剛還不是說秋后算賬非君子……怎么轉頭就要打小報告。”妮妮反駁到。
“喲，妮妮同學，話可不能這么說，我這是給你們個爭得榮譽的機會，不指望你們理解老師的苦心，那也不能倒打一耙不是。”
以前是真沒發現，這老趙的嘴皮子還真叫一個溜。
何夕倒是見怪不怪了，跟著老趙兩年，老趙的套路他還是能摸清一些的。
“趙老師，這事我們接下了。”何夕回到。
“嘿，還是何夕通透，不愧是咱學校的年級第一，行了，你們回吧，以后出去排練就別搞翻墻這么大動作了，來我這領請假條。”老趙說完就送客。
對于接下節目這個事兒，現在妮妮最震驚的是另外一個事情。
年級第一？
何夕？
我滴個乖乖，
不是同類嗎，
不都是學渣嗎，
妮妮怎么忽然有種渣了個寂寞的調調。
從老趙辦公室出來，妮妮就一路無話，何夕還以為她生氣了。
“放心，排練有我在呢，不會多難的。”何夕說到。
“哦。”妮妮機械回到。
“那個，相對于寫檢查，這個選擇是最好的。”何夕又緊接著解釋到。
“哦。”妮妮繼續機械回答。
同樣處于有點尷尬境地的除了妮妮，還有她老媽。
“總監，會議室安排好了，實習生都到了。”豆豆報備到，意思是傲雪可以過去給實習生們做培訓了。
“好，我馬上過去。”傲雪頭也沒抬的回到。
今天來上班的時間，傲雪那真的是調動了每一根神經，都在躲避一個叫李墨軒的小子。
至于為什么？
昨晚的插曲有點尷尬，再打照面，確實會心頭一頂。
深呼吸，傲雪可是資深HR，笑話，什么樣的人沒接觸過，多尷尬的場面沒撐起來過？
自我打氣后，換上十厘米高跟鞋，大步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