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杜三率領特戰隊員來到八路軍總部,在面見了副總指揮并裝逼了一次外,答應幫助總部訓練一批特戰隊。
至于平安縣城之事,杜三堅決反對暴露身份,因為特戰隊員就是一張暗地里的王牌,一旦讓日本人和國民黨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后果將非常嚴重。
最后彭總和參謀長左權被說服,決定不暴露特戰隊員的身份,只是明碼發了一封電報。
“全國人民你們好,我是杜三,是中國共產黨一名普通戰士,山西平安縣城內日軍彈藥庫是我炸的,至于里面有幾千噸炸藥,我本人確實不知道,要不然我堅決不會炸掉彈藥庫。
連累一座縣城和十幾萬老百姓犧牲,我很沉痛,對此我道歉!但罪魁禍首還是日本人,他們準備了這么多的炸藥,秘密的運送到山西,有什么企圖?
如果不是我無意中破壞了日本人的陰謀,后果將會如何?我想一定會很嚴重吧!
希望全國人民能踴躍參軍,打鬼子,我們絕不做亡國奴,我們要抗戰到底,直至剩下最后一口氣,我也要拉著敵人同歸于盡,驅除日寇,方為我華夏之男兒本色,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打倒侵略者。
我杜三發誓,我會堅持抗戰,堅持和日本人斗爭到最后一刻,為了祖國,我愿意無條件現身,同胞們你們還在等什么?跟著我們的步伐走下去吧!勝利終將屬于我們!”杜三說道。
這幾句話發出,立刻席卷了全國各地,當中國的老百姓以及學生們看到或聽到杜三的話時,血液里在沸騰,一時之間日本人成了老鼠,人人喊打。
各地都踴躍參軍,為了打鬼子,他們愿意付出青春,愿意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當重慶總統府的蔣光頭看到杜三的電文時,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失落,好似什么心肝寶貝丟了一樣,非常難受。
“雨農,立刻給八路軍撥款十萬現大洋,我要說話算話,你退下吧!”蔣光頭心情失落的說道。
“是,校長!”戴笠答應道。
日軍駐華北第一總司令岡村寧次在看到杜三的電報后,立刻便給情報部門下達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將關于杜三的情報調查清楚。
情報部門在八路軍和晉綏軍、中央軍內安插了很多被策反的軍人,這些人平時都不會聯系。
他們對日本人來說,可有可無,將他們策反,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今日得到死命令,他們開始聯絡起這些小人物了。
這其中就有獨立旅的保衛干事朱子明,這只能說隨著杜三的名氣在晉西北越來越響。
像朱子明這樣的小人物,不被日軍重視的人物,此時卻成了香餑餑,這就是時勢造英雄,你擋也擋不住,歷史上就該有他朱子明的大名。
杜三來到總部機關也有幾日了,正打算今日就回獨立旅時,一線天方向突然響起了激烈的槍炮聲。
這里是八路軍總部啊!莫非是……想到這里的杜三,立刻對著喜子大喝道:“特戰隊全體集合待命,我去總部請戰。”
“是,副旅長!”喜子急忙喜形于色道。
杜三快步走出房間,向著總部機關辦公的地方走了過去。
此時,總部機關卻是亂成了一鍋粥,總部醫院和水腰子兵工廠被日軍山崎大隊偷襲,死傷慘重,各部門事先卻一點都不知道,這事大了。
“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一線天不是駐扎了一個連的兵力嗎?那個連長為什么一槍未放就臨陣脫逃?立刻將這個狗niang養的給我槍斃,真他niang的給我八路軍丟人!”彭總怒道。
“那個連長已經被軍法處置了,現在敵人占領了李家坡,那里地形狹窄,易守難攻,各部已經將他給包圍了,但是進攻了幾個小時都沒有拿下李家坡,反而我軍傷亡大半個團的兵力了!”參謀長左權神情凝重道。
“別管他有多少人,一定要在敵人的增援部隊到來之前,給我將狗ri的山崎大隊干掉!”彭總道。
“現在進攻的部隊是386旅772團,預備隊是總部特務團,385旅769團、決死一縱隊25團、28團、新編第十旅已經將李家坡圍攏,現在滅亡山崎大隊只是時間問題。
只是我怕山崎大隊只是誘餌,真正的大軍正在趕來的路上,如果拖延的時日太久,那么我們將會非常被動!”參謀長左權分析道。
“報告!”正在二人商議軍情時,杜三快步走了進來敬禮道。
“哦!是小三來了,你不去訓練,來這里干什么?”彭總此時雖然著急,但對杜三的態度還是很和善的問道。
“首長!獨立旅請戰!特戰隊請戰!”杜三大聲說道。
彭總和善的問道:“你知道李家坡的地形嗎?那里易守難攻,你有把握在敵人的增援部隊到來之前干掉山崎大隊嗎?”
“知道,我在來總部時,就是經過的李家坡,我知道那里的地形,如果由我指揮,我保證在敵人的增援部隊到來之前干掉山崎大隊,解除內憂!”杜三嚴肅的說道。
“好,那就將此戰交給你和李云龍了,有你們出馬,我相信你們!”彭總說道。
“謝首長!獨立旅保證完成任務!”杜三說道。
日本駐山西第一軍司令官筱冢義男中將的指揮部,此刻是將星云集,他們全是旅團長以上的軍官。
“山崎大隊現在被困在八路軍總部李家坡,他剛剛發來急報請求增援,我準備一舉殲滅八路軍,你們都是帝國的勇士,此戰拜托了!”筱冢義男低頭拜托道。
“嗨!請將軍下命令吧!”一眾將官答應道。
“目標八路軍總部李家坡,第一道防線,由第16旅團、旅團長若松平治少將,第9旅團、旅團長池之上員少將,第4旅團、旅團長清水喜代美少將等部隊攔截。
第二道防線,由獨立混成第3旅團,旅團長山田三郎少將,獨立步兵第10旅團、旅團長板津直俊少將,獨立步兵第14旅團、旅團長元泉馨少將,第5獨立警備隊、原田新一少將等部隊攔截。
第三道防線,由114師團、師團長三浦三郎中將率領部隊攔截,你們都聽明白沒有?”筱冢義男嚴肅的問道。
“嗨!將軍!”一眾將領答應道。
“好,我會讓空軍支援你們的,這次我們第一軍全體出動,整整十三萬人馬,如果再讓八路軍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溜了,那我們就是大日本帝國的恥辱,你們明白了嗎?”筱冢義男嚴肅的說道。
“嗨!”一眾將領抬起頭,面對天皇陛下的照片,恭敬的彎腰拜道:“天皇陛下萬歲!大日本帝國萬歲!”
獨立旅旅部,趙剛坐在床上一言不語,李云龍生氣的在地上來回走來走去。
李云龍這人脾氣不好,每當他心里有火時,總會看誰都不順眼,就想將肚子里的火氣吐出去,獨立旅的人誰不知道李云龍脾氣,所以現在整個旅部就只剩下趙剛一位,其他人早跑的無影無蹤了。
李云龍在那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嘴里罵罵咧咧道:“你說你怎么開的作戰會議,完全沒有咱們獨立旅的作戰任務,你說你咋不敢和老旅長(陳賡)搶主攻任務呢?
你怕啥?以前那是咱們上司,現在是平級了,你咋不敢和老旅長干一架呢?你這政委當的,真他niang的憋屈。”
趙剛又不是受氣的小媳婦,此時他心里也窩著火呢!
“李云龍,你狗ri的沒完沒了了?啊?有火氣你拿腦袋撞墻去,少在這給老子罵罵咧咧,什么東西!”趙剛沒好氣的說道。
“呦呵!你趙剛三日不見,長了脾性了,連李云龍這狗ri的都敢罵了,不錯,不錯啊!”杜三從外面邊走進旅部,邊對趙剛說道。
“難道你不該罵嗎?搶個主攻任務都搶不來,你他niang的還好意思還嘴!”李云龍瞪眼道。
“我說李云龍,你少在那里訓這個罵那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總部首長呢!
你牛氣什么?一個大別山里跑出來的泥腿子,裝什么大尾巴狼?牛鼻子插大蔥裝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杜三最看不慣李云龍一副老子天下的架勢,今天就得滅滅他的威風。
“呵呵!你倆什么時候穿上一條褲子了?這一唱一和的,敢管起老子的閑事來了,想造反?老子再怎么說都是旅長,你們少給老子罵罵咧咧。
平時我還可以讓著你們,但是槍聲一響,全旅都得聽我的,我告訴你小三,有本事就給老子搶主攻任務去,在這里罵罵咧咧,你他niang的也就這點出息了!”李云龍雙目瞪的猶如銅陵般大,伸手指著倆人大聲說道。
“不就是主攻任務嗎?我已經得到首長的批準,前線陣地攻擊不順利,772團已經損失大半個團了,現在主攻任務交給我們獨立旅了,怎么在敵人援兵到來之前干掉山崎大隊,就教給你李大團長了!”杜三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小三不會干看著別人吃香的喝辣的,還記得家里人都餓著,這回咱們敞開了吃!”李云龍‘哈哈’大笑道。
獨立旅旅部,全旅的營團級干部都集合在此。
杜三首先發言道:“李家坡地形易守難攻,高地頂端是平面圓臺,按常規,守備一方的工事位置,應該筑在山坡平臺的棱線位置,這樣只要架設幾挺重機槍,我們的部隊就別想攻擊上去。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我們的部隊在付出一定的傷亡后,一樣可以很快的蠶食掉山崎大隊。
現在則不同,山崎這小子聰明,他將陣地筑在了坡上平面圓臺的最中央處,離坡有八十米距離,咱們的部隊直線攻擊打不到他們,曲線炮火又沒有攻擊目標。
現在386旅772團正在用人海戰術進攻,敵人天上有零式戰斗機助陣,地下因為地勢狹小,772團一個連、一個連的進攻,是去多少死多少,李家坡下我軍尸體堆積成山。
情況目前就是這樣,咱們請旅長布置作戰任務。”
“情況大家都知道了,山崎這小子奸詐,老子也不是紙糊的,咱們不能學772團的方式進攻,那是添油戰術,此乃兵家大忌,老子可不是傻子。
部隊用土工作業的方式,平行推進,在挖掘泥土的過程中,誰也不準露頭,敵人的槍法可不賴,咱可不觸那眉頭。
部隊推進山崎大隊五十米近,剩下的那三十米,就是個娘們也能將手榴彈扔進敵人的環形工事去,一團和二團加一起五百四十人,你們必須在兩分鐘之內將全團的手榴彈扔完。
幾千顆手榴彈,夠山崎那小子喝一壺的了,這邊手榴彈扔完,那邊偵察營全部給我沖上去,我將全旅的輕機槍都給你們,上百挺輕機槍,‘嘿嘿’。
隨后吹沖鋒號,全旅全部沖上去拼刺,見著山崎那小子給老子留著,老子要活劈了他,都下去準備吧!”李云龍殺氣騰騰的說道。
“是,旅長!”眾將領答應道。
李家坡,隨著772團的撤退,整個李家坡靜悄悄的,在山頂環形工事內的山崎覺得不大對勁,怎么支那人停止了進攻?
難道是想要放棄?不可能呀!山崎越想越覺得古怪,但是支那人停止進攻,他也能適當的休息一陣,內心除了三分警惕外,剩下的七分都變成了僥幸。
激戰一天下來,他的大隊死傷過半,但是山崎根本就不在乎,只要援軍一到,支那人都得死啦死啦滴!
就在山崎悠哉悠哉的吃著牛肉罐頭時,下屬來報,稱支那人在挖掘戰壕,而且是在坡下面開始挖掘,他們看不到敵人,只能看見塵土。
山崎這小子畢業于日本陸軍大學,對指揮軍隊作戰頗為老成,是位戰術軍事家,他不去看,只聽部下報告,便知道了事情的不對勁之處,暗道壞了。
“目標坡下支那人,開炮!”山崎大聲命令道。
“筒筒筒!”
“轟轟轟!”
獨立旅的戰士們慌忙趴入戰壕內,等日軍的炮火停止時,又開始了挖掘。
山崎心說這樣下去還打個屁呀!他的身后是懸崖峭壁,他無路可退,只能想辦法讓支那人停手,不然他就死定了。
“呀給給!”山崎拔出佐官指揮刀向前方一指,大聲命令道。
在坡下的獨立旅輕機槍組和特戰隊員們早已經等待多時了,日軍剛剛露頭,就被輕機槍手和狙擊手爆頭,根本對正在挖掘戰壕的獨立旅造成不了傷害,反而自身又減少了幾十名部隊。
山崎那個氣呀!“立刻呼叫空軍助戰,給我將挖掘戰壕的支那人全部消滅!”
“嗨!”電報員急忙發報支援。
坡下的杜三等特戰隊員們一直在注視著戰場變化,眼見山崎不該用的戰術都已經用了,該用的底牌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杜三讓特戰隊員們全部拿出了98k狙擊步槍,通通將保險打開,子彈壓上膛,就等日軍的戰斗機光臨了。
“小日本山崎大隊長聽著,我們旅長聽說你是武術世家,我們旅長想邀請你出來決斗,如果你們勝了,我們將無條件方行!”孫飛拿著喇叭用日語說道。
山崎聽到喊話,覺得好笑,不過為了延遲空軍到來的時間,他也樂意和八路軍扯皮。
“八路軍旅長閣下,鄙人對貴軍作戰之英勇深感欽佩,對閣下的挑戰深感榮幸,無奈軍務在身,不能舍部下于水火,還請旅長閣下諒解!”山崎回話道。
政委趙剛覺得真是好笑,兩軍對戰之時,還要搞什么決斗?還當自己是中世紀騎士呢!
那邊的對話,這邊的一團不管,他們正在拼命的挖戰壕,那速度是越來越快,很快的就掘進了山崎大隊三十米外了,一團和二團的人馬紛紛提著手榴彈便貓著腰到達了指定位置。
“嗡嗡嗡!”
正在這關鍵時刻,日軍的六架零式戰斗機開了過來,飛機的聲音之大,下方的敵我雙方是聽的清清楚楚。
很快的飛機就來到了兩軍頭上,戰斗機內的日軍眼見八路軍離山崎大隊這么近時,嚇了一跳,急忙命令飛機呈現戰斗隊列,向著一團和二團的位置俯沖過去。
這個時候日軍的零式戰斗機離戰場只有七八里路的距離,他的這個俯沖要調頭,這一個調頭就飛行了十里之遠才做到。
山崎眼見空軍到來,那個興奮勁就別提了,心想危機總算是解除了。
身在指揮部內的李云龍和趙剛也看到了日軍的戰斗機,兩人也是一陣擔心,生怕特戰隊員們失手,畢竟他們沒有親眼目睹過什么是特種作戰。
杜三眼見日軍零式戰斗機正在向著下方俯沖而來,他張嘴大喝一聲道:“所有士兵全部趴到戰壕下面,沒有命令不準露頭。”
“是,副旅長!”兩個團的士兵全部趴下道。
“嗡嗡嗡!”
戰斗機的聲音越來越大,下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大有一去不復返的架勢,氣勢奪人。
杜三抬起98k狙擊步槍,用強上的瞄準鏡來測算距離,當日軍的零式戰斗機下降到一千米時,杜三大聲命令道:“開槍!”
這個98k狙擊步槍的最大射程是八百米,但是杜三和宋立卻可以打一千米多點,其他人雖然不如兩人這么神,但是論槍法他們都是神槍手。
三十二發子彈射擊六架零式戰斗機,那效果明顯是杜三他們占便宜的。
身在戰斗機內的日本人見狀,嘴角露出不屑,他根本就不相信支那人能用步槍打掉飛機。
可惜他并沒有看到杜三等人用的是98k狙擊步槍,而且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還要他們特戰隊干什么呀!
“噗噗噗噗噗噗!”
所有人的子彈都在零點零一秒的情況下擊中零式戰斗機的油箱,隨著六架冒著黑煙的零式戰斗機向著遠方的山頂落去,敵我雙方的部隊都還在愣神著呢!
“轟轟轟轟轟轟!”
六架零式戰斗機全部隕落,獨立旅的士兵們全部在反應過來后歡呼雀躍,那場景好似過年般熱鬧。
“嗷嗷嗷……”
所有獨立旅的士兵,全部高興的‘嗷嗷’亂叫,簡直比他niang的過年還高興。
杜三和所有特戰隊員們齊齊對視一眼,便對著所有士兵大叫道:“所有士兵全部爬起,準備戰斗。”
一團和二團的人雖然沒有看到剛剛的場面,但是他們的耳朵可不聾,山底下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在告訴他們副旅長們成功了,那六架零式戰斗機的爆炸聲證明了兩個團的人心中的猜測,他們真心的高興,今后在獨立旅,再也不怕日軍的飛機了。
指揮部內的李云龍和趙剛也歡呼的抱在一起,兩個七尺高的漢子高興的是哇哇大笑,就差跳脫衣舞了。
山崎所部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敵人斬斷,頃刻之間士氣大跌,一臉死灰之色。
“完了,完了!立刻給筱冢將軍發報,就說我辜負了他的期望,山崎大隊全體玉碎,大日本帝國萬歲!”山崎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是帝國勇士,他不怕死,更加不在乎別人的生死,他只在乎的是任務有沒有完成。
隨著獨立旅的一枚信號彈升空,山崎平淡的跪坐在戰壕內,雙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那把中佐軍刀。
這把刀是明治天皇御賜的菊花軍刀,是他祖上傳下來的,今日他的生命和這把刀將永遠的留在中國這片土地上。
“嗖嗖嗖……”
無數顆手榴彈向著山崎大隊的環形工事飛來,日本人東躲西藏,哭爹喊娘,有年輕的士兵更是嚇得屁滾尿流。
戰場上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硝煙彌漫,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山崎依然在平靜的撫摸著他的祖傳菊花刀,對于部下的傷亡和哀嚎不聞不問。
你說他的心得有多硬啊!這么多人的生命被頃刻之間炸死,他竟然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山崎能成大事,可惜生錯了年代,生錯了地方。
隨著一枚手榴彈落在山崎的身旁,世界清凈了,山崎被炸的面目全非,就那他都將菊花刀死死的攥在手心里,看那副模樣,他是真喜歡這把刀啊!
“嘟嘟嘟嘟嘟……”
八路軍的沖鋒號響了起來,偵察營的士兵們,人手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向著日軍陣地沖了上來。
“突突突……”
“噠噠噠……”
子彈形成了一股密集的火力網,向著存活的日本人掃了過去,那是哪里日本人多,機槍口就朝哪里掃啊!
獨立旅全旅沖鋒而上,一千多號人如螞蟻般,密密麻麻,將僅存的幾十位日軍圍的死死的,那是十個獨立旅的人分一個日本人都分不過來。
可想日本人的傷亡有多么巨大了,杜三沖到陣地上,想都沒想,端起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就將幾十名日本人給‘突突’了。
“全旅迅速打擾戰場,接下來還有更加惡劣的仗等待著同志們,速度都麻利著點!”杜三大聲命令道。
“是,副旅長!”全旅士兵答應道。
現在杜三的威信,在獨立旅那就是天,雖然人人都叫他副旅長,但是士兵們打心眼里就服他、敬他、愛他!
對于杜三的命令,他們將無條件執行,這就是軍旅生涯中常說的得到軍心了。
李家坡獨立旅臨時指揮部,獨立旅各營團指戰員全部到場,李云龍神情凝重的說道:“日軍集結了重兵對我們八路軍實行了包圍,總部命令各部隊分成營連排為單位,分別突圍。
咱們獨立旅就按照地盤來進行突圍,旅部突圍后,在趙家峪休整,你們分別前往呂梁、長治、臨汾突圍,突圍后迅速建立根據地,并派人通知旅部,都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一眾指戰員說道。
杜三這時候站起來說道:“我給你們每個單位留下三名特戰隊員,他們不是負責保護你們的,而是負責打飛機的,你們的命全靠自己,都明白了嗎?”
“是,副旅長!”各指戰員喜笑顏開的說道。
“好了,都下去準備吧!”李云龍命令道。
等人都走了,李云龍說道:“那我就大恩不言謝了,待部隊突圍,我立刻讓你的人去呂梁找你,絕不扣留。”
杜三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就憑你?還扣留我的人,小心自己的腦袋吧!
那個保衛干事朱子明,上次執行任務中失蹤了一天時間,我派人特意觀察過他,發現這小子渾身是傷,還經常給日本人通風報信,你們小心著點。”
“什么?有這事?我說最近一段時間朱子明對人都這么客氣呢!原來是這小子心里有鬼啊!”趙剛一副恍然大悟道。
“niang的,老子現在就斃了他去!”李云龍掏出二十響說道。
“哎!別沖動啊!據我所知,日本人有幾十人是特工隊,槍法和近身格斗都是精英,我給你留下十名特戰隊員,你們突圍后,利用朱子明將筱冢義男手里的王牌特工給釣出來全殲,這樣才不吃虧嘛!”杜三‘嘿嘿’壞笑道。
“我怎么大白天有種背部冒冷汗的感覺?小三這廝真不是個好東西,一肚子壞水,日本人碰到他算是倒了八輩子霉運了!”趙剛對李云龍笑著說道。
“就是,我平時怎么就沒有發現呢!真不是東西!”李云龍將二十響插進槍套里,一副你說的對的樣子道。
“你們倆……”杜三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旅部。
出了旅部,杜三叫過來張勇,讓他領著十人前往總部,待總部突圍,他們訓練一批新特戰隊結束后再返回,然后特意叮囑了張勇幾句。
旅部杜三則留下了孫飛率領十七人留下,待各部突圍成功后,便迅速前往趙家峪,幫助旅部解決筱冢義男的特工隊,然后再返回。
杜三本人則帶領喜子和宋立二人,這倆年齡都在四十歲左右,身體敏捷雖然差了點,但是他們二人槍法和頭腦皆是一流,杜三將二人視為左膀右臂,堅決留在身邊聽用。
當一團二百七十人全體集合后,杜三率領他們直接就消失在了一線天,是整個獨立旅最先突圍的一部。
深夜,杜三率領部隊達到總部外圍二道河,卻是停止了步伐,因為在這里他們遇到了日本人。
杜三夜里是可以透視的,前文已經說過,今后就不解釋了。
杜三粗略的看了一下地形,此刻他們身處林子中,前方是二道河,河對岸是日本人構筑的簡單工事,人數密密麻麻,少說有幾萬人。
將二道河方圓幾十里圍的是水泄不通,所以要想突圍,比較困難,尤其是帶領將近三百人的隊伍。
想來想去,杜三對一營長陳奇說道:“這條路占時出不去了,咱們退往剛剛來時的密林,我教你們潛伏,等日軍過了這片區域,咱們再走不遲。”
“行,我們都聽副旅長的!”陳奇說道。
一行人退往來時的密林,杜三和喜子、宋立二人手把手的為幾百人‘化妝’,直至將所有人全部隱藏,他們三人才各自忙活自己。
另一方,李云龍和趙剛率領警衛營和孫飛等十七名特戰隊員,一共一百一十人,在辛莊遇到了日本人,而且是一個聯隊的日本人。
這是第四旅團第一聯隊,聯隊長名叫谷口新山,部下有三千三百多人,奉命搜索辛莊一帶區域。
“旅長!現在天氣還早,不適合暴露,我們最少要等到天黑才能行動!”孫飛建議道。
“那你小子有什么主意?堅持到天黑?”李云龍非常欣賞杜三的這些部下,閑著沒事問道。
“嘿嘿!咱們進入村莊,我們用‘化妝’技能隱藏起來,敵人搜索不到我們,肯定會在村子里休息,我們趁夜突襲日軍的指揮部,干掉其聯隊長,搶了他們的馬匹,然后再突圍不是更好!”孫飛說道。
“你小子忽悠鬼呢?你當我們都是吃干飯的?老子是獨立旅旅長,你讓老子當逃兵啊?要不是看在小三的面子上,我非抽你不可!”李云龍沒好氣的說道。
“是我錯了,我道歉!為了表示我們兄弟尊敬旅長和政委,我決定先干掉其聯隊長,為我剛才的懦弱言語道歉!”孫飛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
“他niang的,那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點給我揍他狗niang養的!”李云龍望著千米之外的日本人說道。
“是,旅長!”孫飛答應一聲,伸手給隊員們做了個手勢,眾人齊齊將背上的98k狙擊步槍取了下來,對著遠在千米之外的日本人進行了瞄準。
“看樣子這里是座空的村子,我看天se也不早了,咱們就在這里將就一晚上吧!”谷口新山騎在馬上,對著身旁的翻譯說道。
“嗨!大佐閣下說的不錯,想來支那人見到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英勇士兵,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跑的無影無蹤了!”翻譯拍馬屁道。
“哈哈哈……”
十八顆子彈頃刻之間便命中了十八位大佐、中佐、翻譯、旗語兵等人的眉心位置,日本整個第四旅團第一聯隊的士兵急忙趴了下去,左顧右盼,不知道該怎么辦。
指揮官被殺,他們之中最大的官不過是中佐軍官,而且是最垃圾的中佐,在后軍指揮部隊呢!對于前軍發生的事情并不清楚,一時半刻間日軍群龍無首。
“好樣的!”李云龍大喝一聲,然后命令道:“趁小鬼子眼花,沖上去,老子要殺殺日本人的銳氣。”
對面人數是李云龍的三十倍,不是三倍,你說他的膽子得有多大吧!
花和尚魏大勇更是個膽子賊大的主,一聽沖鋒,也不管對面的人數是多少,抱起沖鋒槍便第一個殺了出去,那副氣勢真有一股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架勢。
“你干什么去?你知道你這是干什么嗎?你身為旅長,你應該在指揮的位置,不是讓你抱挺機關槍沖鋒陷陣的,你給老子回來!”趙剛見狀怒喝道。
“老趙,咱倆有分工的,你他niang的越權了啊!”嘴里說著話,李云龍抱起機槍便跑,嘴里還罵道:“你個花和尚你慢點,等等老子!”
趙剛一看,那個氣呀!他也沒辦法,誰讓李云龍就這脾性呢!
“吹沖鋒號,全營都沖上去,和鬼子拼了!”趙剛大喝道。
“嘟嘟嘟嘟……”
“沖啊!”
“殺啊!”
孫飛等人后發先至,是第一批來到日軍一百米外的位置,紛紛找天然掩體將身體護住,這才開始端起狙擊步槍挨個點名。
“噠噠噠……”
“噗噗噗……”
日軍一時間群龍無首,前軍部隊大亂,正好便宜了李云龍他們。
日軍中軍的中佐指揮官,急忙命令就地架設迫擊炮,對著四百米外的李云龍等人發射炮彈。
炮彈剛剛升空不足二十米,就被孫飛等人一槍給狙擊了。
日本人的迫擊炮陣地爆炸,上百位日本兵被爆炸的余波席卷,瞬間死傷大半,只有少量士兵存活下來,而且人人身受重傷。
“啊……啊……”
哀嚎聲、慘叫聲、求救聲、混亂聲等夾雜在日軍隊伍中,這使得日軍士氣大跌,其中一位中佐急忙命令全軍撤退,不然場面會更加混亂。
等日本人都退走后,李云龍急忙下令打掃戰場,他此時心情大好。
“我說孫小子,你們這槍法神了,竟然連迫擊炮彈都可以擊落,你們還是人嗎?”李云龍震驚的說道。
“這算什么,副旅長可以五百米內打蒼蠅,我們和他比起來,差遠了!”孫飛平靜的說道。
“你就吹吧!還五百米內打蒼蠅,你以為他的眼睛可以透視啊?真他niang的扯淡!”李云龍翻了翻白眼道。
“就知道你不信,當我白說!”孫飛道。
“哈哈哈!旅長!咱們這回發大財了,你看!”魏大勇激動的說道。
眾人一看,只見戰場上留下了兩箱迫擊炮彈。
一箱是十枚,現在是兩箱,如果有迫擊炮發射就好了,可惜沒有,原地只剩下了迫擊炮被炸毀的一堆廢鐵。
“有炮彈沒有炮怎么發射?你小子真是個窮鬼,一點炮彈竟讓你高興成這樣,真他niang的沒出息!”李云龍罵道。
“哦!”魏大勇‘嬉笑’的臉上瞬間暗淡下來,蔫蔫的不說話了。
“這也不是沒用,我們可以制造詭雷,讓敵人觸碰,這樣同樣會爆炸,起到的效果會更好哦!”孫飛得意的笑道。
“你覺得有用,那你都拿去好了,快點打掃戰場!”李云龍不以為然的說道。
“好啊!”孫飛‘嘿嘿’壞笑道。
此戰雖然勝在出奇制勝,但也殺了鬼子將近二百人,尤其是迫擊炮彈爆炸的一幕,日軍一下就損失將近百人。
將戰場收拾干凈,地上便只留下了鬼子的尸體,孫飛‘哈哈’一笑,招呼眾特戰隊員們開始布置詭雷。
李云龍率領警衛營在旁邊看著,但是卻一點門道都看不懂,索性點根煙去休息了。
孫飛等人在大路上日軍的尸體下布置了詭雷,又在村口布置了第二道詭雷,然后警衛營的戰士們直接退守辛莊的最中心位置,耐心的等待起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日軍重頭再來,這次日本人學聰明了,當官的都躲到了隊伍中央,前面的人全是士兵。
當日軍來到同胞們的尸體旁時,指揮官面露悲痛之se,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這個小日本戲演的不錯啊!值得嘉獎,那就賞你一枚迫擊炮彈吧!”孫飛樂道。
中佐感覺戲演的差不多了,就快步走到聯隊長的尸體旁,單膝跪地默哀三秒鐘,伸手就朝聯隊長的尸體抱去。
他這一抱,直接觸動詭雷,這條路上埋下了十枚迫擊炮彈,全部被觸發,爆炸起來。
日軍前軍幾百人瞬間灰飛煙滅,十枚迫擊炮彈同時爆炸,那效果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這么簡單。
“哈哈哈!好,炸的好!”李云龍見狀高興啊!站在原地跳著腳的喊,比他niang的過年還高興。
警衛營的士兵們也是人人臉上帶笑,這一下炸的過癮啊!
日本人被玩哭了有沒有,這尼ma還打什么仗,還沒咋滴呢!就死傷半個大隊的兵力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指戰員,現在全軍兩千七百多人里最大的官是少佐,這仗怎么打?
少佐哪里懂得大兵團作戰,在中國軍隊里,少佐頂多算是加強連長,連個營長都算不上,他如何指揮整個聯隊?而且少佐有十八人,怎么分攤權利?這又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日本人那邊的糾結,李云龍他們是管不上了,他們此刻除了值班的人,其他人全在睡覺,等晚上突圍好有精神。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深夜,日本人又卷土重頭,誓要滅了李云龍等人為聯隊長以及大隊長們報仇雪恥。
可惜他們不懂圍而殲之,只知道我們是最強的,上面有天皇陛下在保佑他們,所以他們又來了。
警衛營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急忙叫醒了所有人,示意敵人來了。
李云龍趕忙從睡夢中驚醒,手中拿著二十響,一臉戒備的望著村外的動靜。
孫飛等人則是舉著m3式沖鋒槍,這玩意晚上用正好合適。
日本人前隊不知誰的腳這么欠,一下將詭雷觸動了。
又是十枚迫擊炮彈爆炸,日軍前鋒再次損失慘重,人員從兩千七百多,一下子又減少了幾百,這讓日本人是郁悶無比,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被動的等待上級指示行動。
他們實在是不敢再冒險了,一個好好的乖孩子,被孫飛等人給玩壞了,玩殘了!
李云龍和趙剛率領全營順利的突出鬼子的第一道包圍圈,沖進了大山里,準備走山路來躲避日軍的搜捕。
此時的天氣正是一年里最為寒冷的時候,杜三率領一團的所有士兵全部潛伏在密林中,他們被凍得全身僵硬,渾身顫抖。
如果不是身體素質比一般人要好,恐怕此時早已經有人被活活凍死了。
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剛放亮,日本人便開始吃起了早飯,這可苦了杜三一行人。
肚子里‘咕嚕嚕’的亂叫,鼻子里聞著敵人拆開的牛肉罐頭,那香味真是讓人垂涎三尺。
無奈的是他們不能露頭,否則很有可能暴露,連累其他同志跟著一起受罪。
好在日軍沒有耽擱時間,吃完飯便開始了過河,沿著二道河開始了搜索。
日軍這次是下了血本,集結了重兵,大部分原因是杜三的那一枚小小的定時炸彈造成的,日軍高層震怒,發誓一定要以更加殘忍的手段報復回來。
還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干掉杜三這個八路軍戰士,這是一個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人,非常危險。
日軍幾萬部隊一起過河,那場面真是相當壯觀,整條二道河上的浮橋全是日軍,密密麻麻,像一群螞蟻般,黑壓壓的一片。
裝備更加是精良,有92式步兵炮、迫擊炮、擲彈筒、狙擊手、輕重機槍、甚至還有豆丁坦克,天上還有空軍助陣,火力非常強大,為了報復八路軍,日本駐山西第一軍全體出動,杜三看到的這些日軍也只是五分之一罷了。
日軍過了二道河,全部鋪開,十步之外一個人搜索,幾萬人以地毯式搜索,很快就來到了杜三等人潛伏的地方。
所有人此刻不在是感覺寒冷,而是感覺渾身緊張,緊張的汗流浹背,呼吸也跟著變得粗重起來。
“呼呼!”
他們隱藏在‘密林’之中,日本人當然發現不了,這里說白了就是特種兵的天下,任你手段通天,也別想抓到一人。
很快的日軍的搜索便過去了,一團所有人都是暗暗松了口氣,全身心都開始了放松。
大家沒有因為天氣寒冷而抱怨杜三,最少他能一人未死的就躲過了這致命的危機,讓他們又賺了一天,這買賣做的值。
“陳奇,命令部隊全速過河,過了二道河,部隊開始吃飯!”杜三命令道。
“是,副旅長!”陳奇一臉佩服的答應道。
淅淅索索的聲音傳來,只見大部分士兵是身上綁滿了樹藤,他們就站在樹旁邊、或躺、或臥,還有人站在樹干上。
反正五花八門,什么姿勢的都有,臉上被涂滿了綠色的植物汁,將整個身體隱入的密林內,天氣又是這么冷,日本人也察覺不到人體的氣溫,可謂是做到了天時地利人和。
部隊全體活動一會筋骨,讓渾身血液開始快速流動,然后全速向二道河對岸沖了過去。
一行二百七十三人,全部過了河,便鉆入林子中開始了吃飯。
這是杜三讓戰士們特意殺馬腌制的馬肉,全旅的士兵每人都分到了不少,這腌肉在此時就是救命稻草。
戰士們趴了將近十個小時,被凍了十個小時,此時正是身體非常虛弱的時候,吃馬肉正適合部隊補充能量和體力。
部隊窮的都吃不上飯,哪里來的馬肉?這還不簡單,杜三讓人將騎兵營的馬匹全宰了,然后腌制的馬肉。
當時李云龍和騎兵營營長孫德勝是死活不讓殺,還要和杜三拼命,杜三說道:“部隊突圍,人都沒有地方躲避了,你們還要帶著馬匹?到時候全都得被日本人‘突突’了,命重要還是馬重要?你們真他niang的傻逼啊!”
杜三這么一說,李云龍覺得有道理,馬匹沒有了咱們還可以繳獲,這騎馬的人要沒有了,那還混個屁呀!
趙剛直接下令殺馬制作腌肉,這下將孫德勝給心疼的,跪在地上‘嗷嗷’大哭,比他niang的親爹死了還要傷心難過,你想他能不傷心嗎?
朝夕相處半年,這就是他的伙伴、兄弟,平時騎著他不知道殺了多少日本鬼子,槍林彈雨中沒有隕落,如今卻要慘死在自己同志們手里,他又豈能不傷心。
“砰!”
杜三一記手刀,將孫德勝擊暈,抽出山崎的菊花刀,動作快準狠的一下就將孫德勝的坐騎馬頭一分為二,鮮血噴灑了杜三全身都是。
他不僅不怕,而且抱著馬脖子狂飲起來。
“咕咚咕咚!”
讓圍觀的八路軍戰士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說副旅長見血眼就紅,你看他現在的模樣,瞬間從人變成了魔鬼,嗜血的魔鬼。
就這樣,全營上百匹戰馬全殺了,腌制成了現在的馬肉,不然獨立旅的戰士們還真沒有東西可吃。
吃飽喝足,杜三看著地圖,仔細的觀看著,突然一個熟悉的名稱映入眼簾,讓杜三內心一喜。
“一營長,通知全團向段家溝的方向全速前進,爭取天黑之前趕到,不然你們就等著吃人肉吧!”杜三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什么?吃人肉?”陳奇疑惑的問道。
“是呀!日軍的搜索大隊正在向著段家溝集結,去早了我們吃雜面饅頭,去晚了只能吃人肉包子了!”杜三微笑道。
“是,副旅長!一團保證在敵人到達之前趕到段家溝,絕不讓小日本再作孽!”陳奇大聲表決心道。
“嗯,那我就拭目以待!”杜三說道。
“一團集合,目標段家溝,全速前進!”陳奇大聲命令道。
“踏踏踏!”
部隊一路馬不停蹄,兩條腿就猶如汽車的兩個輪子,不停的運轉,一刻不停的向段家溝極速前進。
“砰!”
“砰砰砰!”
傍晚十分,部隊全部到達指定位置,現在離段家溝不足十里,但是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此刻村子里正在響起激烈的槍聲。
杜三聽聲音是老套筒和漢陽造,以及日軍特有的三八大蓋、王八盒子等等。
“陳奇,日軍有一個大隊的兵力,你們怕嗎?”杜三神情凝重的問道。
“不怕,怕死就不參加八路軍了,副旅長你就下命令吧!”陳奇大聲說道。
“好,大家都是好樣的!”杜三夸贊了一句,接著說道:“全部沖上去,先用輕機槍,然后和敵人拼刺,這樣敵人的迫擊炮就用不了,其他人由我們來解決。”
“是,副旅長!全體都有,上刺刀!機槍組跟我上!”陳奇大聲命令道。
“是,營長!”一眾士兵答應道。
等一團的士兵都沖進段家溝時,杜三和喜子、宋立三人直接向著段家溝兩旁的山上跑去,他們要尋找合適的狙擊位置。
段家溝又叫段家村,這個小村莊世代習武,其中有一人比較出名,他是誰呢?
段德,1980年出生在段家溝,從小習武認字,二十五歲時參加同盟會,因為武藝出眾,成了孫中山的貼身護衛長,直到1925年3月12日孫中山在北京病逝,這才回到老家段家溝隱居。
回來時已經四十五歲了,為了革命將青春都獻給了國家,沒有子嗣,這段家村的村長是個比較熱心的人,他見段氏一脈的英雄回來了,而且沒有子嗣,就說英雄豈能無后呼?
就打算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段德,結果段德說他老了,不想耽誤別人,就一生未娶,打算聽從村長的建議,取個折中之法,收養村中五歲年齡的孩子當義子。
其本心是覺得咱們段家溝就百十戶人,能有多少五歲大的孩子,心說有一兩個就不錯了,可當村民一聽英雄要收義子、義女,而且是只收五歲孩童時,整個段家溝的村民樂瘋了。
為何?
當段德見到五歲孩童被各自父母牽著小手過來拜見義父時,段德傻眼了。
他沒想到百十戶人家里,竟然有十四個孩子是同一年出生的,而且都是五歲孩童。
段德心說自己話都說出去了,不能不收,都是段氏一脈,便同意了下來。
這十四個孩子中有八男六女,段德給八個男孩起了個諢名,叫段氏八龍,給六女也起了個諢名,叫段氏八鳳。
段德文武雙全,不光武藝過人,這個文采也很是了得,他給八龍分別起名為鵬、峰、響、開、沖、恪、興、斌等,給六鳳起名為柔、冰、怡、蕓、芷、悅等。
從小就教十四人習武認字,男主外女主內,將中國文化傳統,紛紛注入了這十四個孩子之中,這一教導便是16個年頭。
眨眼功夫,十四個孩子都長大了,段氏八龍個個身強體壯,英俊威武,段氏六鳳個個身材高挑豐滿、樣貌傾城。
老大段鵬以猛著稱,老二段峰膽大包天,老三段響好色之徒,老四段開膽小如鼠,老五段沖沖動好動,老六段恪頭腦冷靜,老七段興笑面如虎,老八段斌智勇雙全。
老九段柔溫柔大方,老十段冰內柔外剛,老十一段怡可愛美麗,老十二段蕓成熟穩重,老十三段芷嬌俏玲瓏,老十四段悅清純無暇。
今日是段德六十大壽,全村老少都在段家莊,替老爺子辦壽宴。
壽宴從中午開始便一直熱鬧到了傍晚,老爺子的十四位義子義女個個是人中龍鳳,可把老爺子高興的,那是一天到晚面色紅潤,臉上始終掛著和藹的微笑。
正在所有人都在慶祝老爺子六十大壽時,日軍獨立混成第3旅團,第九大隊奉命到這一代搜索八路軍,一千一百多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段家村內。
“八嘎!這里怎么一個支那人都沒有?難道都被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都給嚇跑了?”大隊長井上金三中佐得意的疑問道。
“井上君,我看不是,你難道沒有看到這里的住戶家家都在張燈結彩嗎?這里肯定有支那人在結婚、洞房!”少佐沐下月富否定道。
“吶尼?結婚、洞房?是不是有花姑娘滴干活?”井上金三雙目se瞇瞇的說道。
“吆西!井上君,請下令將八路軍剿滅吧!這些八路軍太狡猾了,竟然躲在支那百姓中,簡直是不可原諒!”沐下月富一副十分認真的態度說道。
“好的!沐下君說滴太好了,那由你率領你們小隊將八路軍剿滅,我滴在后面為你掠陣!”井上金三命令道。
“嗨!”沐下月富答應一聲,便對著部下輕輕一揮手,沐下中隊便殺進了段家溝。
日本人這回可是造了孽了,幾百人沖進村子見人就開槍,男的殺女的搶,這么大動靜一下就驚動了整個段家溝。
正在段家莊內為老爺子祝壽的段家村村民們聽到槍聲,還以為是本村的人在放槍,沒怎么在意。
但是受過軍事訓練的段德卻是一下就聽出了不對勁之處,他跟著孫中山總統革命了半輩子,什么場面沒有遇到過,此時他非常的鎮定。
“老大、老二、老三!”老爺子輕聲叫道。
段鵬、段峰和段響兄弟三人急忙上前叫道:“義父!”
“嗯,去外面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速去速回!”段德嚴肅的說道。
“是,義父!”三兄弟答應一聲,直接向著外面跑去。
“老八!”段德再次叫道。
“義父!”段斌輕聲答應道。
“去地窖將我的漢陽造拿過來!”段德平淡的道。
段斌也不問老爺子這時候要槍干什么,但還是老實的下去拿槍支彈藥去了。
老六段恪察覺到了不同尋常,便上前對段德說道:“義父!外面的槍聲難道不是村民所為?”
“哈哈哈!”段德看了一眼身邊的義子義女,環視一圈又將視線定格在老六身上,顧左右而言他的微笑道:“你們之中,我最喜歡老六和老八以及老十三,什么原因你們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聰明人才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義父最偏心了,對我們一點都不公平!”老十四撒嬌的說道。
“哪有?義父豈是那等俗人?”段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然后望著天空神情凝重的說道:“外面的槍聲是日軍專屬武器三八大蓋,還有王八盒子,這回你們知道外面正在發生什么了吧!”
老五段沖一聽是日本人,立刻便慌了神,對著段德叫道:“義父!我父母都在家中,我先回去看看。”
“站住,你想死嗎?”段德一聲大喝,立刻鎮住了沖動的段沖,穩了穩心神說道:“我活了六十歲,已經滿足了,你們還年輕,不能有任何閃失。
老五,你父母可能已經先去了,你今天要是踏出這個門,你就別想為他們報仇雪恨,只能陪著我們這些老家伙下黃泉。”
沖動的段沖急忙停下了腳步,雙目血紅,有些六神無主起來。
大廳里面靜的可怕,外面的槍聲越來越響,村民們這回終于知道禍事了,紛紛操起家伙就朝莊外面跑。
段德見狀,并沒有阻攔,這時候他內心非常的平靜,對于一位干了半輩子革命的人來說,這點風雨并不算什么。
段德在等段鵬三兄弟,可以說在為孩子們等,他還抱著一絲僥幸,希望日軍來的人并不多,這樣段家溝還有希望。
段家村是一處避世的村子,分東西兩面,出口只有一個西頭,東頭是兩座山環繞,一般人找不到這里,日軍能搜索到這里全靠運氣。
段鵬和兩位兄弟從東頭跑到了西頭,剛剛接近西頭地界,便見日軍正在挨家挨戶的搜索。
段鵬擔憂母親和姐姐安危,便對著二人說道:“老二、老三,我回家看看俺娘和俺姐,你們快回去和義父說明情況,早些做準備。”
“行吧!大哥你小心著點,我和老三先回去了!”段峰神情嚴肅的說道。
“沒事,我的身手你倆還不放心?走了!”段鵬拍拍胸口,一副兄弟武藝高強,你們放心吧!
段鵬一個跳躍,便離開了墻頭,向著家里跑去。
段鵬的家在西頭,家里除了母親和姐姐,便沒有其他人了,他爹死的早,一家三口全靠他一位男子漢支撐,娘三個感情并非一般家庭的母子可比。
段鵬對于西頭那是相當熟悉,畢竟是從小到大經常走過的路,他就算閉上眼睛也可以摸回家,可惜現在的西頭全被日軍占領,他根本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路。
心里著急母親和姐姐,段鵬便從山邊小路繞過西頭,直接出現在了家里后院。
“救命啊!”
“鵬子,救姐姐啊!”
“嗚嗚!”
段鵬剛剛翻過墻頭,便聽到了姐姐嘶啞的聲音,頓時怒從心底起,操起一塊磚頭便沖進了堂屋。
“撕拉!”
“撕拉!”
“哈哈哈……”
便見一位鬼子趴在姐姐身上,一遍撕扯衣服,一邊瘋狂的大笑,完全沒有將進來的段鵬放在心上。
“支那人,死啦死啦滴!”日軍士兵伸手從旁邊的床榻上拿起盒子炮,便要將段鵬射殺。
當段鵬看到姐姐眼里那抹喜色時,內心如受了傷的野獸般,雙目血紅,在日軍伸手拿槍時,便猶如猛虎出籠般,一個健步來到日軍身旁。
在他的盒子炮指向段鵬的瞬間,手里的磚頭無情的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一招秒殺。
“噗通!”
日軍的身體倒在了床下,抽搐一下便沒有了生息。
“姐,姐你沒事吧!”段鵬看到姐姐只剩下肚兜掛在身上,內心滴血的問道。
“鵬啊!嗚嗚……”段鵬的姐姐段娃兒激動之下抱著段鵬便痛哭出聲。
“姐,姐,別哭,有鵬弟在呢!誰敢欺負姐,我就要誰的命!”段鵬嗜血的說道。
此時他的雙目依然血紅一片,這是他暴怒時的明顯特征,好似過了一會,又好似過了很久,段娃兒在段鵬寬闊的胸膛中哭夠了,心情得意恢復點時,猛然想起母親還被她藏在地窖里。
“鵬啊!娘在地窖里,你快將娘拉出來!”段娃兒哽咽道。
“哦,娘沒事就好,我這就將娘背上來,姐你沒事了吧!”段鵬擔憂的問道。
“沒,沒事!你來的及時,不然……姐非自殺不可!”段娃兒硬氣道。
“有我在呢!姐你先穿上衣服,我去背娘去!”段鵬說道。
段娃兒點了點頭,便去里屋去了。
段鵬急忙打開地窖,叫道:“娘!我是鵬啊!”
段氏一聽是兒子,心里的害怕和擔憂全都不翼而飛了,換來的則是激動和高興。
“鵬啊!娘在呢!娘沒事!”段氏高興的叫道。
段鵬急忙跳下梯子,快步跑到段氏身旁,‘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嘴里哽咽道:“是兒沒用,讓娘擔驚受怕了。”
“哪有的事,娘又不糊涂,我兒快快起來,娃兒得救沒?娃兒怎么樣了?”段氏忽然想起長女被日本人抓去,立刻擔心的問道。
“姐沒事,娘你不用擔心!娘你趴在我背上,兒子背你上去!”段鵬說道。
“好,我兒最孝順!”段氏高興的道。
娘倆從地窖出來,段娃兒也穿好了衣服,段鵬放下段氏,走到床邊,將鬼子的王八盒子和三八大蓋,以及子彈和手雷全部裝備在自己身上。
“娘!姐!這個家不能待了,咱們快走!”段鵬說道。
“好,咱們怎么走?”段娃兒問道。
“外面都是日本人,咱們只能躲入山上,等日軍走了,再回來!”段鵬說道。
段氏一聽是這樣,急忙說道:“鵬啊!去鍋屋(廚房)拿點饅頭,咱們上了山不能缺少吃的,娃兒去里屋多拿點衣服,這么冷的天,我怎么能受得了!”
“哎!知道了,娘你等會!”姐弟二人分頭行動去準備了。
段氏已經六十有九,在這個年頭已經是高齡了,她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兒女,剛剛說的話也是實話,兒女沒有逃亡的經驗,她有,所以才讓倆孩子去準備,省的餓了沒吃食,冷了沒衣穿。
“噗!”
段氏鼓足全身力氣,一下子將腦袋撞在了墻上,當場斃命。
在里屋收拾衣服的段娃兒和在鍋屋里裝饅頭的段鵬,姐弟二人內心深處突然疼了一下,段娃兒急忙走出里屋,看到了一副終身難忘的一幕。
“娘!”
“嗚嗚!”
“噗通!”
段娃兒半個小時內接連遭受兩次打擊,此時哪里還能堅持的住,氣血上涌下直接昏死過去,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踏踏踏!”
“娘!兒子準備……”段鵬興高采烈的背著一袋饅頭走進了屋里,卻是愣住了。
段鵬沒有說話,也沒有大喊大叫,他很平靜的走到段氏尸體旁,蹲下身子,猛的將段氏的頭抱在懷里,腦袋貼著腦袋,血液染滿了段鵬一臉,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眶里無聲落下。
段鵬的內心在滴血,鉆心的疼痛讓他真想隨母親而去,他怕母親一個人在下面沒有人照顧,心里百般、千般、萬般的不舍。
疼愛他母親就這樣走了,走的很安詳,這點從段氏那慈祥的笑臉上,段鵬就能體會到母親走的是安心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和姐姐著想。
“娘!”
“你別走!”
“娘……”
段鵬撕心裂肺的突然嚎叫出聲,就像一頭受傷的猛虎,在仰天怒吼,不甘的咆哮,為什么?老天爺要這么對他娘親,她到底犯了什么錯,為什么不能讓她安享晚年?可恨的賊老天,可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