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上首坐著一位百歲老者,身穿華服,氣勢沉穩內斂,一雙眸子顯得銳利如鷹隼。
此人名叫陰開山,大坤國骨灰級將領,武神大圓滿境界。
“稟報上將軍!周校尉求見。”
“快請!”
“諾!”
不多時周玉高走進了中軍大帳,恭敬的給上首老者行禮道:“校尉周玉高拜見上將軍!”
“呵呵,小周啊!別這么見外,你有何事啊?”陰開山笑道。
周玉高恭敬道:“稟報上將軍!我軍斥候探報,邊境群山埋伏了大軍,特來稟報上將軍!”
陰開山心中一沉,說道:“小周啊!此事你怎么看?”
周玉高斟酌了一下思緒,沉吟片刻才小心的說道:“邊境群山是我軍必經之路,敵軍如此明目張膽的在此設伏,自然是不怕我軍斥候探知的。”
“如我軍沒有更改進軍計劃,則我軍有被殲滅之危。如我軍更改行軍計劃,則必須擁有皇上的命令才可。”
“一旦此事驚動皇上,那么皇上必然會有所動作,要么按兵不動,以靜制動。要么派出強者殲滅敵軍,如此則有傾覆之危,一旦兩國合縱,以邊境群山的兵力當誘餌,那后果將不堪設想。”
陰開山點點頭,周玉高分析的很有道理,這事非常棘手,一個處理不好,大坤國便有亡國之兆。
陰開山:“此事重大,你我不便做出決定,還是交給皇上處理吧!”
“諾!”
“傳令大軍稍安勿躁,一切等皇上命令到了再做決定不遲。”
“諾!”
陰開山讓人去請高級傳令兵,也就是武尊強者,這種人飛行速度快如閃電,從陽城到皇城不過幾分鐘時間而已。
不一會就有一位中年男子到了,陰開山拿出書信交給他,并囑咐其一定要親手交給皇上,這才放心。
這件事剛剛處理好,陳飛便來求見了。
陰開山眉頭緊鎖,一個小小的偏將能有什么事?不過還是讓陳飛進入了中軍大帳。
周玉高回到了軍營,剛剛走進營帳便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張皓和焦急的趙天英,忍不住問道:“出什么事了?”
張皓被一拳重重擊打在腦袋上,當場昏迷,二人回到周玉高的營帳內,趙天英將張皓從懷中放下后,這才發現張皓已經七竅流血了,氣息也越來越弱了。
趙天英正焦急的來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聽到周玉高的問話,頓時便有了主心骨,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哭道:“剛剛有士兵來傳皓哥去見上將軍,我們去了隔壁軍營,嗚嗚……”
“到了上將軍的營帳內,便見一位武王強者將皓哥打暈了,嗚嗚……”
“我當時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便將那位武王強者給斬殺了,這才快速的跑回來,回來就見皓哥這樣了,嗚嗚嗚……”
“怎么辦?將軍你想想辦法救救皓哥啊!嗚嗚……”
周玉高一個頭兩個大,眉頭緊鎖,總算是將事情聽明白了,忍不住呵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啊!別哭了,像個女孩似的,趕緊給他服用療傷的藥啊!”
“嗚嗚,我……我……我……”
周玉高一腦門黑線,一腳將趙天英踹到了一邊,快速的來到了張皓的身邊,拿起張皓的手腕便號起脈來。
“別哭了,你煩不煩?”
趙天英嚇了一跳,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無聲大哭。
“完了,這生命力越來越脆弱了,怎么會鬧成這樣?”周玉高現在是頭疼不已,真是多事之秋啊!
“藥給他服用沒?”周玉高對趙天英大聲問道。
趙天英:“嗚嗚,給……給他服用了……”
周玉高的心沉入了谷底,暗道這怎么給長公主交代?駙馬死在了自己的大營里,陳家啊陳家,這是要和長公主不死不休嗎?
一群士兵快速的跑了過來,將營帳圍的水泄不通,為首的將領正是陳飛。
陳飛看到營帳內的情況心中一沉,暗道上將軍怎么下了如此重的手?要是將刺客給打死了,那還有什么價值?
周玉高:“陳飛,你想干什么?想造反?”
周玉高好歹是先天強者,這一聲怒喝頓時將陳飛給鎮住了,陳飛來不及去想刺客的事,急忙恭敬的對周玉高抱拳行禮道:“老將軍!上將軍聽說陳元將軍被這二人斬殺了,大怒,要末將將此二人繩之以法。”
“此事由我來與上將軍解釋,你退下吧!”周玉高冷冷道。
陳飛有些遲疑,但看到周玉高瞪眼,只得乖乖退下了,心道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等陳飛帶人離去,周玉高看向趙天英說道:“別哭了,你好好照顧他吧!我去中軍大帳。”
“嗚嗚……”趙天英哭著點點頭,這才跪著爬到了張皓身邊,抱著他的腦袋大哭起來,按恨自己無能沒有保護好皓哥哥!
周玉高暗暗嘆息一聲,轉身向著帳外走去。
此時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不知是張皓意識的意思還是世界的意思,張皓的身體瞬間出現在了世界之中,還是那副畫面,張皓躺在了綠油油的草坪上。
而外界的趙天英和未走出去的周玉高,皆是被定住了,整座大營甚至整座世界都被定住了,詭異無比。
世界之內,張皓的身體內進入了一股股的生命氣息,腦袋上的致命傷正在快速愈合,不一會兒就將張皓治愈了。
“唔。”張皓醒了,看了一眼熟悉的藍天白云,熟悉的樹林草地,熟悉的山川河流,哈哈大笑起來。
“好險,又撿一條命。”張皓后怕的想道。
張皓查看了一下道術,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套防御術,靈光盾。
“靈光盾,煉氣修士專屬,防御無雙。”
張皓再也不想被人偷襲了,真尼瑪憋屈,這套術法必須學會。
半天之后,張皓已經可以瞬間施展出靈光盾來了,只要察覺到危機,立刻便可以激發靈光盾出來防御,讓敵人失手。
“現在還差一門飛行法術啊!繼續找一門出來。”
張皓又翻找了一會,終于找到了煉氣修士專用的御劍術,御劍飛行的術法。
隨便拿了一根樹枝,張皓開始練習起來。
幾個小時以后,張皓便可以隨意的御劍飛行,哪怕是踩在樹枝上,依然可以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速度絲毫不比趙天英飛行的慢。
看著時間還有很多,張皓便開始瘋狂修煉起來,煉氣四重還是低了點啊!
就在時間快到二十四小時之前,張皓終于聽到了丹田內的悶響聲,到底還是突破了。
煉氣五重天。
張皓回到了現實世界,便覺得臉上有些濕潤,看到哭的眼睛紅腫的趙天英,心疼的說道:“英兒不哭,皓哥哥沒事了。”
趙天英一愣,見到張皓醒了之后大喜,驚喜的叫道:“皓哥哥!你嚇死英兒了,嗚嗚嗚……”
張皓心疼的急忙伸手將趙天英臉蛋上的淚珠抹掉,這才笑道:“英兒不哭了哈,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趙天英點點頭,這才止住了哭聲,還是有點哽咽。
周玉高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張皓的話,心中一喜,正要說什么時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禁氣的咬牙切齒。
暗罵長公主眼瞎了,找了這么一個垃圾,早知如此剛剛就將他交給陳飛處置了,這種垃圾保護他作甚?
“咳咳,讓周將軍擔心了,是小子的過錯。”張皓見周玉高還在賬內,急忙抱拳說道。
“哼,無恥之徒,就該將你一掌斃了才好。”周玉高勃然大怒,氣哼哼的走了。
張皓一臉懵逼,這是咋了?我哪里又得罪他了?真是莫名其妙。
“皓哥哥!周將軍剛剛救了我們,你不要怪他。”趙天英急忙將剛剛的事情稟報,生怕張皓對周玉高產生誤會。
張皓冷冷一笑,說道:“我到為何如此被偷襲,原來根源在這啊!好一個陳飛,今晚送你上路。”
張皓看著趙天英那哭紅腫的眼睛,心中就是一陣心疼,急忙用靈力布滿嘴唇,輕輕的親吻上去。
趙天英的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心中甜蜜蜜的,歡喜不已。
二人靜靜的抱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趙天英便趴在張皓溫暖的懷中睡了過去,露出了輕微的鼾聲。
“額,美女睡覺也打鼾啊!”張皓這回真的長見識了,心道以后睡覺還是抱著莫玉顏好,那丫頭睡熟了非常的安靜,還流口水,簡直就是九天仙女臨塵啊!
將趙天英輕輕的抱起,放在了椅子上,這才隱身離開營帳,前往了隔壁老陳的騎兵營駐地了。
三息時間,張皓便到了陳飛的大營,又用了兩息時間找到了陳飛的營帳,陳飛是偏將,營帳門口有親兵站崗,很好辨認。
嗖——
清風拂過臉頰,兩名親兵不禁舒服的瞇起了眼睛,覺得夜色也不是那么討厭了。
張皓進入營帳內,便見陳飛正坐在椅子上皺眉沉思,雙目毫無焦距之色,怕是想的太過投入導致的。
“是不是在想怎么對付我啊?”張皓笑瞇瞇的在陳飛耳邊說道。
陳飛沒有任何反應,這看的張皓一愣,心說人在認真思考時反應會這么慢的?
張皓抬手準備結果陳飛,不料陳飛突然跪了下來,讓張皓的手停在了空中,心中一沉,暗道大意了。
陳飛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不過他心思縝密,就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內心在快速的思考對策,最后發現無解,只能碰運氣了。
“閣下洪福齊天,在必死之局中都能僥幸逃脫,出乎我的意料,陳飛敗的心服口服!”
陳飛見張皓沒有動手的意思,心中知道話不能停,這還不足以保命,繼續說下去道:“陳飛愿意臣服閣下!愿意幫您對付丞相,只求活命。主人不必懷疑,陳飛兄弟二人殺不了您,我們兄弟必死無疑,丞相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憑什么相信你?”張皓冷冷道。
陳飛當機立斷的逼出一滴精血出來,對張皓恭敬道:“我愿意與主人簽訂主仆契約,臣服主人!”
張皓哪里懂什么主仆契約?聞言一臉懵逼,只好說道:“我不懂這個,我修煉的也不是武道,這樣吧!你跟我回去,讓英兒和你簽訂主仆契約。”
“諾!一切聽從主人的便是!”陳飛恭敬道。
張皓:“我先走了,你一會自己去周玉高的營帳找我,不要和我玩小心思,你玩不起。”
“主人放心!陳飛的這條命便是主人的,主人說什么就是什么。”陳飛恭敬道。
張皓點點頭,隱身離去了。
陳飛等了一會兒,感覺到營帳內沒有了張皓的蹤跡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子,不要怪我反復無常,實在是丞相一手遮天,你和丞相斗,當我傻嗎?”陳飛冷笑一聲,出了營房便去了陳總管的營帳。
陳忠是丞相府里的管家,武皇境界,來軍營是調查少主死因的,不過一直沒有查出消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審問周玉高這個唯一的知情人,只能是尋找機會了。
陳飛第一次沒有找陳忠出手,就是算準了陳忠會獨攬功勞,到時候陳飛兄弟二人還是保持現有地位,大哥的手臂白丟了?不能白干吧?
現在陳飛的生命遭到了威脅,陳飛為了破局,不得已只能鋌而走險,先保命再說,只要干掉了張皓,一切危機自解。
“什么?你此言當真?”陳忠激動的問道。
陳飛暗暗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陳忠大喜,當即便帶著陳府衛隊浩浩蕩蕩殺奔周玉高的大營。
“一位武皇,百位武王,看你如何再破局。”陳飛喃喃自語道。
張皓還不知道自己被騙的事,正在耐心的等候陳飛的到來。
這事只能說陳飛命好,張皓不是武者,否則當場簽訂主仆契約,陳飛也不用被張皓再次惦記了。
陳家私兵將營帳團團包圍,為首的陳忠冷冷的站在門口看向張皓,見張皓是寸頭,方形臉,十五六歲的模樣,心中高興,面上更是喜形于色。
張皓不禁打了個哆嗦,這個老陰貨誰啊?用這么犀利的眼神打量自己,不會是個變態吧!
“來啊!拿下。”陳忠冷冷道。
“諾!”
兩名武王強者進入營帳內,對著張皓便是拍去,速度快到張皓只能用出靈光盾來抵擋,中間再也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砰砰——
張皓的身影瞬間倒飛出去,人在空中便噴出一大口鮮血,直到身后狠狠的撞擊在營房上,這才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五臟六腑如巖漿爆發,疼痛的張皓直接昏死過去了。
“臥槽,靈光盾都擋不住啊擋不住,老子要變強。”這是張皓昏迷前的最后念頭。
這么大的動靜,趙天英的神經再怎么大條也被驚醒了,看到張皓吐血昏迷的模樣,趙天英的心狠狠的被刺痛一下。
“皓哥哥!”一聲尖叫響起,趙天英爆發了,手腕一翻大關刀出現,對著兩名武王強者便是一招‘力劈華山’。
嗡嗡——
大關刀震顫兩下,沒了動靜。
就在兩名武王認為趙天英是跳梁小丑時,二人的頭頂紛紛裂開一道縫隙。
“不……”
二人同時大叫,但為時已晚。
噗嗤——
身體被一分為二,切口整齊劃一,驚的陳忠等人立刻倒退,眼神凝重的看向趙天英。
“小娃兒,你爹是誰?怎么會武神趙東山的成名絕技?”陳忠震驚的問道。
嘶——
上百衛隊倒抽一口涼氣,看向趙天英的眼神都變了。
“什么武神?我爹叫趙東山!”趙天英不知老爹的底細,現在有點后知后覺,冷冷的回答道。
“什么?”陳忠的雙目陡然凸出,看向趙天英的眼神瞬間變得恭敬起來,客氣道:“原來是武神之子,老奴有禮了!”
“哼,你們為什么打傷我皓哥?說,不然今天你們都要死。”趙天英怒道。
陳忠心中一沉,一邊畏懼趙東山的龍威,一邊又是殺害少主的兇手,他是左右為難。
趙東山三十年前的輝煌一戰陳忠至今記憶猶新,加上幾天前趙東山一怒之下屠了大食國的皇族,其威勢更隆,陳忠哪里敢輕易的為家主和大坤國惹來這么一尊大山?
陳忠恭敬的上前兩步,抱拳行禮道:“此子殺了我家少主,您說怎么辦吧!您可能不知道,我家少主是丞相的長子。”
“切,那又怎么樣?我爹還是趙東山呢?我爹可是知道我來大坤國投軍的,你要有膽就將我和皓哥殺了了事,要是沒膽,就說說打傷我皓哥,此事怎么解決吧!”
趙天英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怕老爹,這才行事畏首畏尾,便借著老爹的名頭狐假虎威起來。
陳忠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沒有痛下殺手,聞言老實道:“都是陳飛在挑撥離間,老奴這就將陳飛帶來任憑您來處置,您看可好?”
“不能如此就算了,還要賠償皓哥十份珍貴靈草才行。”趙天英暗道靈草可是好東西,武者突破都需要高階靈草,要是皓哥哥的修為提升上來了,就不怕被人欺負了。
陳忠一臉的肉痛之色,不過為了讓趙天英息怒,還是乖乖的拿出了十份珍貴靈草,這才客氣道:“如此事情算了結了吧?老奴告退。”
“別忘了那個陳飛。”趙天英冷冷道。
“是是是,忘不了。”
陳忠慌忙告退,走出營帳時額頭已經冷汗密布了。
陳忠回到了臨時休息的營帳,見陳飛正期待的看著自己,心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猛的便拍了陳飛一巴掌。
啪啪啪——
覺得不夠,又賞了陳飛幾個巴掌,這才舒服了些。
“去,將陳立那小子給我殺了。”
“諾!”
陳飛一臉懵逼,心中慌亂不已,不知道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擦了下嘴角流淌出的鮮血,連忙將衛隊長給攔截下來。
“陳總管!這是何意?我大哥何罪之有?”
陳忠冷冷道:“本總管做事還要給你解釋解釋?”
衛隊長推開陳飛,大踏步般的走了出去。
噗通——
陳飛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全是悔意,看向陳忠的眼神毫不遮掩的露出殺意,恨不得現在就將陳忠大卸八塊。
陳忠冷笑,對一名衛隊私兵吩咐道:“將他送給趙家小畜生去。”
“諾!”
陳飛像個小雞仔一般被武王私兵拎在手中,向著周玉高的大營走去。
衛隊長來到了陳立的營房外面,門口的兩名親兵立刻便上前阻擋,絲毫不給他面子。
衛隊長眼中露出不屑,雙手閃電般的掐住二人咽喉,直接就捏碎了。
進入營帳之內,便見里面空空如也,衛隊長眉頭緊鎖,回去復命了。
衛隊長剛剛離開,陳立便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看著死去的兩名親兵,心跳加速,嘆了口氣。
“兩位兄弟一路走好,陳立對不住了。”
剛剛陳立做了一個惡夢,嚇醒了便去尿尿,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不料卻是躲過一劫。
“二弟那里一定出事了,我得去救他。”陳立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去陳忠那里無異于以卵擊石,搞不好還要丟掉性命。
“去找上將軍!現在只有他能救二弟性命了。”
陳立這樣想的沒錯,但上將軍憑什么救陳飛?陳立陷入了沉思。
“對了,靈草,少主送我的那一株‘生生花’,可以讓斷肢重生,幸虧我沒有服用,不然就救不了二弟的性命了。”
陳立謀定后動,便快步向著中軍大帳而去。
中軍大帳內,周玉高正在向陰開山稟報張皓的身份,心中卻是恨不得張皓現在就死,一切都是為了公主,怕她年紀輕輕就守活寡。
“準駙馬?我的天,‘傾城’她怎會如此?這將至皇家顏面于何地?皇上他能同意?”陰開山震驚的說道。
周玉高苦笑不已,說道:“上將軍!咱們是看著長公主長大的,她深受皇上寵愛,或許皇上就能看上這小子呢?咱們不得不給長公主一些面子啊!”
“這可是武王強者啊!軍中上將,不是阿貓阿狗,你讓本將壓下去,那丞相那里如何交差?”陰開山問道。
周玉高恭敬的抱拳道:“上將軍!陳元調戲我軍斥候,被斥候斬殺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周玉高急忙將張皓和趙天英的事細說了一遍,這才讓陰開山明白過來。
“這小子,膽大包天,將軍營當什么地方了?”陰開山怒道。
周玉高:“上將軍息怒!我已經訓斥他們了,并命令那女娃明天離營,省的再惹事端。”
“這倒不必,有個武王強者保護準駙馬,我們也放心不是?本將可不想長公主守活寡。”
“上將軍考慮的周全,那此事就這么定了。”
陰開山點點頭,看著周玉高離去,便要修煉一會兒,這時陳立來了。
“這兄弟二人搞什么?真以為背后有丞相撐腰本將就不敢動你們嗎?”
不管陰開山如何想法,陳立還是進入了中軍大帳。
噗通——
陳立急切道:“上將軍!求您救救我的二弟,末將拿‘生生花’換他的性命。”
陰開山為之動容,要知道‘生生花’價值連城,這種靈草用一株少一株,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
“好,你二弟在何處?”陰開山笑道。
陳立:“在陳總管手上,請上將軍出手救人!”
陰開山點點頭,身影瞬間出現在陳立面前,將‘生生花’收了,這才抓住陳立的肩膀去了陳總管的營帳。
衛隊長此時正在給陳忠稟報失手的事,陳忠不在意的點點頭,讓衛隊長退下。
這時陰開山帶著陳立到了,二人慌忙行禮道:“拜見上將軍!”
陳忠和衛隊長看到陳立皆是瞳孔一縮,隨即便恢復了正常。
“陳飛呢?”
“在趙東山兒子的手中。”
嘶——
陳立和陰開山倒抽一口涼氣,震驚的看著陳忠。
陳忠將事情稟報一遍,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莫非上將軍是來救陳飛的?”
“沒有,沒有的事,本將還有軍務,告辭。”陰開山哪里還要去救陳飛,還是裝不知道的好。
剛剛回到中軍大帳,便見陳立癱軟在地,眼眶紅潤,顯然內心傷心不已。
陰開山卻是驚喜交加,趙東山的兒子在軍中,這是不是代表趙東山看好大坤國?是不是要幫大坤國一統天下?
陰開山越想越開心,恨不得親自去見趙東山的兒子,但為了武神臉面,陰開山還是忍住了。
既然趙東山的兒子在軍營里,拉攏討好只是時間問題,不必急于一時。
看著陳立傷心的模樣,陰開山說道:“你現在去周玉高那里,或許還能見到陳飛最后一面。”
陳立反應過來,急忙告辭離去,向著周玉高的營房跑去。
“準駙馬,送你的禮物,不知你喜不喜歡?”
沒錯,陰開山之所以如此說,就是送陳立去送死的,張皓殺了陳飛,安能留下陳立?畢竟二人是親兄弟。
陳立一死,那‘生生花’不就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嗎?這買賣做的值啊!借刀殺人。
陳忠離去之后,趙天英便拿起一份靈草去伙房熬湯了,然后喂給了張皓服下,張皓這才醒轉過來。
“咳咳,沒想到學了靈光盾,還是免不了被打暈的命運,老子招誰惹誰了?竟一次次身陷死局?”張皓喃喃自語道。
趙天英:“還不是那個陳超的手下,叫什么陳飛的,一切都是他搞的鬼,這人太壞了。”
“對對對,陳飛,都是這個家伙,我還是太嫩了,江湖經驗不足啊!竟被他的胡言亂語給說的心軟了,是他太能忽悠還是我太善良?九年教育學的究竟是什么?心軟嗎?還是白癡?”
張皓拳頭緊握,心中發誓今后對敵人絕不手軟,哪怕對方說的天花亂墜,哪怕對手長得美艷天仙,都得死,一個不留。
張皓的心態變了,徹底的融入了這個世界,這個江湖。
武王私兵將陳飛帶了過來,扔在了趙天英的面前,恭敬道:“趙少爺!人已經帶到,小人告辭。”
趙天英看向張皓,張皓則呆呆的看向她,問道:“什么情況?”
“我爹是趙東山,打暈你的那一伙人都忌憚我爹,這才對我這么客氣,這才將陳飛給送了過來,我還敲詐了他們十份珍貴的靈草呢!”趙天英嘻嘻的笑道。
“轟。”
陳飛的腦袋炸了,傻傻的看著趙天英,心沉入了谷底,心道原來如此,難怪死局會有變數,原因竟在這里。
“是這樣嗎?”看著張皓那帥氣的臉龐,陳飛總覺得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樣,而是此子確實不凡,每次都能遇難成祥。
張皓心知肚明,一切都明白過來,冷冷的看著陳飛,說道:“我是該將你車裂呢?還是腰斬?亦或是凌遲?”
“噗通,陳飛愿意臣服,請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為主人謀劃。”陳飛不想死,對著張皓求饒道。
張皓:“你已經錯失良機了,你該死。”
“我愿意簽訂主仆契約,只求您能饒我一命。”
張皓看向趙天英,趙天英嘻嘻一笑,對陳飛冷冷道:“獻出你的精血和一絲靈魂。”
陳飛的臉上一片蒼白,他知道沒得選擇了,想要活命,只能這樣了。
陳飛也是個狠人,為了活命硬生生的將靈魂撕裂,逼出精血,臣服于趙天英。
簽訂完主仆契約,陳飛已經虛弱的癱軟在地,張皓此時身負重傷,無心搭理陳飛,便讓其先退下了。
周玉高回來之后,見張皓又受傷了,詢問之下才得知是陳忠所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趕緊給我到營房去住,這里是我的營房。”
“哼,小氣。”張皓嘟囔一句,被趙天英架著離開了。
二人剛剛走出營房便看到了陳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過陳飛已經臣服,張皓便裝作沒看見兄弟二人,被趙天英扶著去了周玉高為二人準備的營帳。
一天時間轉眼過去了,皇宮遲遲不來消息,陰開山便按兵不動,大軍便還駐扎在陽城外面。
甲字營內,一桿吳字旗幟隨風飄揚,上萬士卒正在校場操練,帶兵將領英俊帥氣,二十多歲的樣貌,看上去沉穩干練。
“報,上將軍!家書到了。”
吳白風接過書信看了起來,眉頭不自覺的皺起,看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好家伙,公主竟然委身于一個毛頭小子,這回皇家算是丟了大臉面啊!表妹竟要為陳超報仇,現在人正在趕來的路上,族長讓我輔佐她,這不是搞笑嗎?”
吳白風覺得族長肯定是喝多了,竟幫助丞相和皇室做對,皇帝知道了消息那還得了?
深夜,吳晶晶便帶著隨從到了甲字營中,吳白風親自迎接。
便見吳晶晶身穿一身黑甲,身材凸顯的豐腴飽滿,樣貌沉魚落雁,不比莫玉顏差半分,冷著臉的表情更添三分氣質。
“表哥!可曾想好辦法除掉那小子?”吳晶晶語氣冰冷的問道。
吳白風:“表妹,你與陳超不過是一紙婚約罷了,如今陳超已死,你又何必為了死人而念念不忘呢?”
吳晶晶沒有說話,只是美眸中的寒意又增三分,看的吳白風不禁打了個寒顫。
“既然表妹執意如此,我只能說盡力而為吧!現在那小子的信息我們一無所知,只知道此人很年輕,大概武王境界,身邊跟著趙東山的兒子貼身保護,實力是武王境界。”
陳忠見張皓能擋下兩名武王的全力一擊,便誤以為張皓是武王境界,便將消息傳給了丞相陳紹,陳紹這才將消息告訴了各大家族,唯獨瞞著皇帝。
吳白風:“趙東山我們惹不起,帝國更惹不起,那小子有趙東山的兒子貼身保護,想殺他比登天還難。”
“我不管,我一定要殺了他為陳郎報仇,表哥足智多謀,替我想想辦法。”吳晶晶不依不饒道。
吳白風:“要想殺他只能接近他,了解他,暗地里除之,表妹若是愿意,我可以結交此子,將你送給他。”
吳晶晶冰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機,隨即便恢復如初,問道:“表哥是要我假裝成歌姬,送給他?”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悄無聲息的將之除掉,還不會引起趙東山兒子的警覺,從而為家族為帝國招惹到趙東山,表妹舍得下本嗎?”
“好,就這么辦。”
吳白風點點頭,讓吳晶晶去營帳歇息,等待時機便可。
張皓這邊在時間過了十二點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進了‘生命世界’,然后還是那處地方,溫度不冷不熱,躺在草坪上沐浴著陽光,舒服極了。
一股生機進入體內,張皓的五臟六腑快速的恢復了。
查看了一下功法,在道術里找了一門‘移形換影’修煉了,這門道術可以短距離與人或物體移形換位,可謂百米內瞬移啊!
如果與敵人對上,不敵的情況下總是瞬間換位置,對手拿張皓也沒辦法,除非張皓靈力耗盡。
“這門道術逆天了,這回我看誰還能將我打暈,哼哼哼。”
張皓學了沒一會便可以百米內與物體瞬間換位了,將這門道術領悟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修煉,繼續突破。”
一天過去,張皓成功進階煉氣六重天,實力更上一層樓。
回到了營帳里,張皓便出現在被窩里,懷中的趙天英像個八爪魚一般掛在身上,那種溫熱的感覺讓張皓又想梅開二度了。
“先干正事要緊,回來再吃了英兒不遲。”
張皓穿好衣服便隱身出了營帳,不一會兒就到了陳飛的營帳內。
看到兄弟二人正在閑聊,便直接現出了身形。
“主人!”陳飛急忙上前恭敬叫道。
陳立眼神復雜的看了看張皓,也走了過來,右手放到胸口恭敬行禮道:“拜見駙馬!”
張皓點點頭,說道:“我叫張皓,你們叫我名字就行,我看重的是你們的腦子,所以你們一定要為我出謀劃策,保佑我不被算計,我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皆是點頭答應下來。
“我要去斬了陳忠一行,你們倆誰帶路?”
兄弟二人一臉的震驚,陳飛說道:“主人!那陳忠是武皇強者,主人如何殺之?”
“我可以隱身,殺他并不難。”張皓隨意道。
兄弟二人點點頭,并不驚訝,畢竟陳飛已經見識過了張皓的神奇手段,陳立不驚訝也屬正常。
陳飛:“敢問主人是什么境界?可能破武皇防御?”
“宗師境界,能破,此行穩穩的,沒事,放心吧!”張皓嘿嘿笑道。
“嘶。”兄弟二人倒抽一口涼氣,看向張皓的眼神都變了,慶幸他們現在是一伙的。
初次見識張皓,陳立記得非常清楚,不過是二流武者罷了,這才幾天就宗師境界了?
陳立心中有些興奮,或許要不了多久,第二個趙東山就出現了,到那時兄弟二人豈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想都興奮。
“主人!我陪你去吧!”陳立改口了,恭敬的叫道。
陳飛一點不意外,張皓的潛力太驚人了,認他為主不吃虧。
張皓點點頭,抓著陳立的右臂,二人一起隱身不見了。
陳飛哪怕知道張皓會隱身,此時親眼目睹二人隱身離去,視覺上的沖擊震蕩著內心,就連靈魂的疼痛都不疼了,有的全是激動。
張皓帶著陳立很快就到了陳忠的營帳外面,陳立介紹道:“這一片營地住著的都是丞相府邸的衛隊,每個人都有武王境界,主人小心點!”
“放心,你在這等著,別讓人發現了,一會我送你回去。”張皓吩咐道。
“諾!”
張皓的身影消失不見了,直接進入一座營房內,看到八名武王武者在睡覺,嘿嘿一笑,挨個用靈力刀抹了脖子。
殺了八人之后,張皓如法炮制,不一會就將八十八名武王武者斬殺干凈,這才從地底挖地道進入了陳忠的營帳內。
因為外面有十名武王武者在站崗,張皓不得不小心謹慎行事,進入營帳內之后,發現外面非常的安靜,里面亮著油燈,隱隱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坐在床上修煉著。
正在修煉的陳忠突然心生警兆,睜開眼睛看向外面又是空無一人,頓時便猛的爆喝一聲。
“什么人?”
張皓一臉懵逼,自己貌似站著沒動吧!
衛隊長陳軍立刻帶領九人跑了進來,見陳忠完好無損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總管大人!怎么了?”陳軍警惕的問道。
陳忠心中這才放心,打發了陳軍,繼續修煉起來。
張皓:“幸好我突破到了六重天,能堅持十五秒,否則真的要露餡。”
張皓正準備動手,陳忠再次感覺到了汗毛倒豎,那種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
“死吧!”張皓用出移形換影,和陳忠床上的被子換了個位置,一記手刀斬向了陳忠的咽喉。
陳忠聽到‘死吧’大吃一驚,正要反抗,卻是看到了無頭尸體坐在床上保持著坐立姿勢,而床上空空如也。
“這不可能……”陳忠死不瞑目,雙目死死的盯著床上,漸漸失去了神采。
張皓這才現出身形,面色有些蒼白,身上的靈力所剩無幾。
將陳忠手上的空間戒指摘下,便隱身離去了。
挖地道,挖呀挖的,不一會就到了陳立腳下。
陳立自然感受到了地下的動靜,不過他沒有緊張,知道是張皓出來了。
剛剛聽到陳忠的爆喝,陳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幸好張皓沒有出事,真是夠嚇人的。
“主人!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咱們回去吧!”
張皓從地道里出來,抓著陳立的肩膀,隱身回去了,將陳立送到了大營,張皓就回到了自己的營房,三兩下扒光衣服,鉆進了溫暖的被窩里。
“嘶,好冷。”趙天英被張皓的手給冰醒了,感覺到張皓手腳冰涼,急忙將手腳用腿和手夾住,不一會兒就給捂熱了。
“皓哥哥!睡覺吧!”趙天英迷糊的說道。
張皓嘿嘿一笑,大仇得報,一掃陰霾,精神頭十足起來。
“嗯……”
趙天英很快就被張皓整得面紅耳赤起來,一點睡意全無,竟是主動騎在了張皓的腿上。
時間不知不覺就蒙蒙亮了,二人正要睡覺時,整座大營卻是突然響起了警報聲。
張皓嘿嘿一笑,說道:“英兒,快給我穿衣服,一會有好戲看了。”
趙天英乖巧的拿起衣服給張皓穿了起來,也不顧自身露著身體,二人早已坦誠相見,張皓看她反而感覺很高興呢!
二人穿戴整齊,這才前往周玉高的營帳,見他黑著臉的樣子,張皓打趣道:“怎么了?誰欠你錢了?大清早的就黑著一張臉。”
“陳忠被人殺了,還有他的八十八名衛隊私兵,現在陳軍正在中軍大帳興師問罪呢!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皇上那里,你小子膽大包天,自求多福吧!”周玉高冷冷的說道。
張皓的面色一沉,冷冷的問道:“捉賊拿贓,證據呢?”
周玉高苦笑,他有個屁的證據?
“你小子會挖地道,陳忠的營帳內外都有地道入口,能這么視百萬大軍如同虛設的,也就只有你張皓了。”
“你小子本領逆天啊!卻是沒用在正道上,竟干這些狗屁倒灶的事,一會上將軍要是審你,你小子別露了馬腳。”
“還有,皇帝一定會徹查此事,給九大家族一個交代,給丞相一個交代,你準備怎么辦?”
張皓眉頭一皺,冷笑道:“什么叫我怎么辦?沒有證據憑什么拿我?惹惱了我,我就讓岳父趙東山滅了大坤國,魚死網破就是了,誰怕誰啊!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你……”周玉高氣的夠嗆,心說公主怎么找了這么一個亡命徒,做事我行我素,太隨心所欲了。
一隊將領到了,為首之人正是陰開山,吳白風也在其中。
軍營之中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誰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不,都跟著陰開山來到了周玉高這里,光將領就幾十位,這還都是高級將領。
吳白風第一次見張皓,心中著實佩服張皓的膽子,不過又瞧不起張皓,有勇無謀,成不了大事。
陰開山看張皓如此年輕,不禁吃了一驚,不過見張皓是一頭寸發時,頓時勃然大怒。
“混賬東西,誰讓你剪發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小子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張皓眉頭一皺,冷冷道:“你誰啊?教訓誰呢?我怎么樣關你屁事,臥槽。”
陰開山大怒,冷冷道:“來啊!將張皓拿下看押起來,等待皇上處置。”
“我看誰敢?”趙天英手腕一翻一把大關刀出現在手中,冷冷的看向陰開山的親衛們。
一眾親衛都是武尊強者,哪里會給趙天英表現的機會,一招便將她制服了。
張皓動都未動,只是眼中的冰冷更添三分。
周玉高急忙上前,不等他說話,陰開山就說道:“小周啊!此事你管不了,自有皇上來處理。”
“諾!”周玉高看了一眼張皓,嘆息一聲退下了。
陰開山:“將趙少爺請下去好吃好喝的招待。”
“諾!”
張皓被封了丹田,身體更是被五花大綁,被兩名武尊強者貼身看守,關押在了營帳之中。
而趙天虎得知消息之后,便偷偷的離開了軍營,回陽城找爹去了。
“什么?竟有此事。”趙東山勃然大怒,氣的拍案而起。
趙天虎:“千真萬確,英兒已經委身于小皓了,爹你一定不能讓妹夫有事啊!”
趙東山心中美滋滋,十幾年的心愿達成,心中很是高興,女兒終于給了張皓,太好了。
“你回去吧!此事我去解決。”
“是,爹!”
趙東山直接飛了過去,三個呼吸的功夫就到了大營上空,武神強者的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強橫的威壓將大營吹的混亂不堪,百萬士卒全都被壓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陰開山,你個老東西給老子滾出來……滾出來……”
聲音夾雜著趙東山的音波攻擊,所有人聽到這道聲音,耳朵內都好似炸雷一般,給人的感覺就像末日來臨一樣。
嗖——
陰開山出來了,見到是趙東山親至,心中沉甸甸的,乖巧的像個小貓一般,上前恭敬行禮。
“拜見前輩!”
趙東山:“少TM廢話,趕緊放了我女婿,不然老子滅了大坤國。”
“女婿?”陰開山一臉懵逼,哪來的女婿?
“張皓就是我的女婿,你剛剛綁了他,難道這么快就忘記了?”趙東山冷冷的說道。
“咕咚。”陰開山心道自己真TM欠啊!沒事招惹這個老家伙干啥,現在面子里子都沒有了,還得陪笑臉,臥槽了個艸艸艸啊!
“前輩息怒!小子實在是不知道,現在就放了張皓,親自賠罪,您看如何?”陰開山小心翼翼的問道。
趙東山點點頭,這才收了威壓,出現在地面上,陰開山乖巧的在前引路,絲毫不敢露出不快之色。
這一幕被吳白風和吳晶晶看到,兄妹二人除了震驚以外就是畏懼,濃濃的畏懼,一股大恐怖襲上心頭。
“殺張皓?表妹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吳晶晶:“我不管,張皓一定要死。”
吳白風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心中將族長問候了百變,小心臟這才好受些。
陰開山陪著笑臉,親自將趙東山帶到了中軍大帳,同時命令親衛去請趙天英和張皓過來,并命令親兵上茶伺候。
趙東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沒有想著為難陰開山,淡定的坐在上首,靜靜的等候起來。
過不多時,二人便一臉不高興的被請來了,趙天英一臉委屈的叫道:“爹!”
“岳父大人!”張皓恭敬的走上前叫道。
趙東山喜形于色,臉上笑開了花,尤其是聽到張皓的這聲‘岳父大人’,心中比喝了密還甜。
陰開山恭敬的走到張皓面前,九十度彎腰,開口道:“老夫莽撞了,給賢侄賠罪了。”
“誰是你賢侄?憑你也配?哼。”張皓語氣淡淡道。
陰開山心中一沉,面上依舊笑道:“老夫這里有一株‘生生花’,賢侄要是喜歡盡管拿去,算是老夫的賠禮如何?”
“生生花?那是什么東西?”張皓對趙天英低聲問道。
“是高階靈草,可以治療斷肢重生,非常的貴重。”趙天英解釋道。
張皓心中狂呼臥槽,暗道好東西,必須收了。
“上將軍客氣了,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不過上將軍要記住禍從口出,千萬不要在重蹈覆轍才是。”張皓笑道。
陰開山心里膩歪不已,面上還得陪著笑臉,恭敬的將生生花送給了張皓。
這時眾人坐定,茶水被親兵們送了上來,張皓笑道:“莫非上將軍想用毒害我們不成?”
陰開山一臉懵逼,不知張皓什么意思。
張皓可是學過醫典的,這茶水有沒有毒,他一聞就能察覺出來。
趙東山的面色轉冷,抬手一吸,送茶的親兵便到了他的手里,驚恐的看著趙東山。
噗嗤——
一把精鋼匕首刺入趙東山的心臟,親兵的嘴角露出大喜之色,可惜趙東山的心臟有軟甲防護,卻是失算了,被趙東山一掌震碎了經脈,七竅流血而死。
陰開山震驚不已,急忙上前查看趙東山的身體情況,卻是被趙東山一把捏住了咽喉,驚的陰開山雙目凸出,驚駭到了極點。
“前……前輩,饒命啊!不是我下的手。”
趙東山這才松開陰開山,表情冰冷的端起茶水聞了聞,說道:“是‘七步散’,此毒無色,入口即化,中了‘七步散’之后走出八步必死無疑。”
“噗通,前輩息怒!這人是我的親兵不假,但我從未讓他對您下此毒手啊!還請前輩相信我。”
陰開山是真怕了,剛剛被趙東山捏在手里,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嚇得雙膝跪地,誠懇的說道。
趙東山:“起來吧!諒你也不敢加害于我,看來我并不是他們的目標,你才是他們的目標。”
陰開山一臉懵逼,心說我得罪誰了?
張皓搖頭笑道:“別猜了,定是敵國派出的間諜,可能是岳父大人的緣故,對手才要迫不及待的下手。”
“這名刺客便想一網打盡,看來刺客并未接到對誰下死手的命令,他只是臨時起意罷了。”
“如果是針對上將軍,沒必要今天動手,這明顯不符合邏輯。”
趙東山聞言點點頭,說道:“皓兒長進了許多,看來軍隊才是歷練人的地方啊!”
“鬼特么想在這歷練,我這是懶得動腦子想問題好嘛!”張皓在心中腹誹道。
陰開山急忙讓親衛將尸體抬下去,同時命令徹查此事,對趙東山是一個勁的道歉。
“好了,此事已了,我回去了,你們在軍營好好歷練吧!”趙東山叮囑了二人,又看向一臉諂媚的陰開山,淡淡道:“我不想來第二次,你懂?”
“懂了懂了,前輩您慢走,我送送您!”陰開山屁顛屁顛的奉承道。
送走了趙東山,陰開山這才客氣的請二人回去休息,絲毫不敢怠慢二人。
張皓一副你很上道的表情,笑瞇瞇的擁抱著趙天英走了。
陰開山頭疼不已,急忙將張皓是趙東山女婿的消息傳回皇宮,這才嘆息一聲,一臉的頹廢。
張皓抱著趙天英回到了營帳,便見一名士卒前來,恭敬道:“您就是張皓吧!我家上將軍有請!”
趙天英一臉的狐疑,從張皓的懷抱中走出來,對士兵冷冷道:“不見,狗屁的上將軍,滾。”
士兵嚇了一跳,狼狽不已的跑了。
回去告知了吳白風,兄妹二人一臉懵逼,打聽之下才知道陳飛之前用過這招,怕是張皓那邊開始警惕起來。
吳白風親自來了張皓的營帳,笑道:“早就聽聞張兄背景深厚,今天一見趙東山前輩,果然是名不虛傳。”
“小弟吳白風,特來與張兄結交,還請張兄給個面子才是。”
張皓感覺莫名其妙,見吳白風態度誠懇,狐疑的說道:“不會又想來害我吧?”
“張兄誤會了,我吳家乃名門望族,怎會干如此齷齪之事?小弟已經擺好酒宴,想請張兄給個機會才是。”吳白風笑道。
張皓搖了搖頭,說道:“沒興趣,你走吧!我對名門世家沒好感,不想結交。”
吳白風一腦門黑線,厚著臉皮說道:“張兄怕是對小弟誤會了,小弟真的想與你結交,小弟堂堂上將軍親自來請你赴宴,你要不去,小弟這臉往哪放?今后如何帶兵?”
張皓見這家伙狗皮膏藥似的,趕都趕不走,索性說道:“好吧!就去你那喝幾杯。”
趙天英想跟去,卻被張皓拒絕了。
二人一起到了甲字營,中軍大帳內早就布置妥當,美味佳人,應有盡有。
吳白風:“張兄先去,小弟去處理點事,一會就來。”
張皓一臉狐疑,隱身進入了中軍大帳,準備看看情況,要是有埋伏也好逃跑。
“嘶。”剛進大帳,張皓就倒抽一口涼氣,便見中軍大帳內一位身穿白色蕾絲長裙的美女正在跳舞,潔白的肌膚,精致的臉蛋,豐腴的身材,一切都若隱若現。
張皓打了個機靈,急忙離開中軍大帳,這才咳嗽兩聲,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吳晶晶的舞姿不停,反而笑顏如花的圍著張皓展露身材,一股處子體香傳進了張皓的鼻子中,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張皓哪里客氣?
吳晶晶主動迎合,絲毫不害怕緊張,將一名歌姬的角色演的精彩紛呈。
一個小時后,張皓神清氣爽的抱著吳晶晶走了,至于吳白風則直接忽略。
回到了營帳,趙天英見張皓抱著一位美人兒回來,也是驚訝不已,不過她并沒有生氣,而是詢問了一翻。
“奴家是吳家歌姬,主人想送給誰奴家就歸誰就是,哪有奴家說話的份?”吳晶晶嬌滴滴的說道。
如果讓吳白風看到她這么嬌媚的樣子,一定會驚的張大嘴巴,這還是那位整天冷冰冰的美人兒嗎?
張皓將兩女抱在懷中,一個一口,嘿嘿笑道:“今后你們要乖乖的哦!”
“嗯!”兩女乖巧的點頭答應下來。
不管吳家是什么意思,既然使用美人計,張皓便受之就是,反正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又不吃虧。
對于吳晶晶張皓可沒有憐惜,此女肯定不安好心,張皓對她可沒有對趙天英溫柔。
陰開山接到了圣旨,露出了狐貍一般的笑容,暗道皇上真是太聰明了,用張皓來破兩國合縱,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啊!
陰開山命令擊鼓聚將,并讓親兵親自去請張皓。
張皓罵罵咧咧的從兩女懷里爬了起來,兩女一左一右的伺候著他更衣,過了好一會才跟著親兵到了中軍大帳內。
陰開山:“張皓接旨。”
一群將領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張皓撇撇嘴,走上前將圣旨奪了過來,拿在手里觀看。
陰開山一臉膩歪,又不敢吭聲,只得忍了。
“這寫的什么?通篇之乎者也,看不懂。”
陰開山嘿嘿笑道:“大帥!皇上令你統軍攻伐大食國,并封你為上將軍!陽城侯!”
“末將等拜見大帥!上將軍!陽城侯!”一群高級將領拜道。
張皓震驚不已,心說這皇帝岳父聰明啊!知道借勢,好一個狡詐如狐的岳父大人!
“傳令,大軍集結,明天三更造飯,五更出發。”
“諾!”
張皓拍了拍陰開山的肩膀,笑瞇瞇的說道:“開山啊!剩下的瑣事就由你來搞定了,本帥要回去睡覺了。”
“諾!大帥慢走!”陰開山恭敬道。
送走了張皓,陰開山重新坐到上首,冷冷道:“命令斥候先行一步,將大帥的身份傳遍天下,本將倒是要看三國何人敢伏擊我軍。”
“諾!”
張皓回到了營帳,便去了陳飛兄弟二人處,將皇帝的意思告知了,詢問二人這里面有什么陰謀。
兄弟二人一臉的凝重之色,陳飛說道:“主人!這是陽謀,皇上用你來攻伐大食國,天下無人敢擋,這是第一步,然后暗中對你下殺手,嫁禍給三國,這是第二步,合縱一破,皇上便能騰出手來解決目前困境,這是第三步。”
“不錯,這三步棋走好了,皇上便可滅兩國,占三分天下,剩下的一國能成什么氣候?早晚必被大坤國滅之,皇帝這招算盡天下啊!就連趙東山前輩都成了他的棋子,此乃謀國之策,天下人都小看了這位皇帝啊!”陳立分析道。
“嘶。”張皓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這里面有如此多的道道,自己還真以為便宜岳父大人是疼愛自己,原來一切都是狗屁啊!
“有一件事你們給我分析一下,就是吳白風今天來結交我,送了我一位美麗的歌姬,你們說說吳家是何意?”張皓擔心的問道。
陳飛:“主人!這是來暗殺你的啊!這吳家是九大世家之一,家主吳安陽位列司空,與丞相陳紹是穿一條褲子的,主人以為他們送美人有何企圖?”
“我該怎么辦?”張皓虛心求教道。
陳飛:“將計就計,以靜制動。”
張皓點點頭,問道:“這大帥職位當不當?”
陳立笑道:“主人不必擔憂,以主人的背景別人是不敢光明正大來殺你的,要殺你也是暗殺,軍中高手如云,只能是徒勞無功罷了。”
“主人只要防著吳家歌姬就成,除了她無人能殺主人了,最重要的是主人最好隱藏在士兵當中,最好是行蹤不定,這樣最安全。”
張皓覺得有道理,這話沒毛病,自己的長處是什么?突破快啊!只要自己閉關幾天,誰還能奈何自己?
張皓這樣一想,就覺得非常有道理,直接回了營帳。
夜里張皓便進入了‘生命世界’,直接突破起來。
不到十五個小時便突破到了七重天境界,張皓十分的高興,繼續突破起來。
很遺憾,到了二十四小時也未能再次突破,只能再等一天了。
為了小命著想,張皓擁抱著兩女潛入了地道內,一直深挖到了有水冒出的深度,這才停下。
兩女一臉懵逼,不知張皓這是抽什么瘋,趙天英還好些,一切唯命是從,只有吳晶晶暗自著急,卻拿張皓沒有辦法,如果硬逼著張皓回到軍營,那樣豈不是暴露了。
一連五天都在地下住著,兩女一直陪在張皓身邊,好在都擁有內力護身,空間戒指里有吃的喝的,不至于餓死。
兩女雖然各有心思,張皓不出去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在地下待著。
而上面的陰開山也是在等著,明知張皓在地下,卻是不敢打擾,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卻是無可奈何。
第五天深夜,張皓進入了‘生命世界’,然后在二十個小時后,終于等來了悶響聲。
嗡嗡——
一股恐怖的氣勢爆發而出,方圓萬米以內的花草樹木皆是被吹的東倒西歪,空中靈氣暴動,吹的呼呼聲響。
張皓哈哈大笑,終于突破到了煉氣十二層巔峰境界,半步筑基強者。
“干你娘,看誰還能算計到老子身上來。”
張皓此時可謂是志得意滿,信心滿滿,對于眼前的困難不以為意,從此武神大陸還不是任由自己馳騁。
剩下的時間則繼續修煉,壓縮丹田內的靈力,為百日筑基做準備。
時間到了之后,張皓就回到了地道內,左擁右抱,兩女乖巧的掛在自己身上,興致大起的張皓不管不顧二人的疲憊,繼續馳騁起來,直到兩女徹底討饒,這才作罷。
第二天早上,張皓便抱著兩女重見天日,嘿嘿笑著來到了陰開山的面前。
“大帥!大軍已經準備完畢,要開拔嗎?”陰開山恭敬道。
“開拔,目標大食國。”張皓淡淡道。
陰開山點點頭,覺得張皓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至于哪里不一樣,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吳晶晶自然也發現了張皓的氣質變化,以及那股隨心所欲的野性勁,讓她對張皓隱隱有了忌憚之意,這種感覺很是奇妙,搞得事情要脫離她的掌控一樣。
當天大軍便離開了大營,前往了邊境群山。
駐扎在邊境群山的大軍早已撤退,現在都在瘋狂征伐大食國,這一切都是因為張皓,趙東山的女婿誰敢惹?
大淵國和大乾國的合縱破產了,莫坤以靜制動,讓張皓破了合縱,他們心不甘情不愿,奈何局勢如此,只得先滅大食國了。
幸好張皓閉關了六天,給了他們機會,等到張皓帶領大軍到達大食國邊境時,大食國已經被兩國瓜分,大坤國只撿了個天門關,還是個未破城的關口。
張皓:“攻城,百萬大軍還能攻不破一個小小的天門關?本帥今晚要住在城內。”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