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以為主子曹立來了以后,他就能安然無恙,可接下來的一幕讓曹真傻眼了,甚至是顫栗。
“啊……”
一聲慘叫響起,曹真直接被嚇暈過去。曹府的一眾家仆們更是駭然,看向陳海陽的眼睛都紅了,他們不約而同的拔出腰間佩刀,要將陳海陽留下。
黃忠見狀冷笑一聲,大手一揮,‘破軍營’的士卒便端著連弩踏前一步,氣勢壓的曹府上下喘不過來氣,誰都不敢在動了。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入所有人的耳內,陳海陽轉頭看去,竟然是許褚帶人前來,心道你們晚來一步。
許褚沒想到陳海陽如此果斷,竟將曹立斬首了,這下他也愣住了,好半晌才對陳海陽說道。
“主公有令,免去你一切軍權,禁閉在家,無命令不得踏出府門一步。可現在你斬了曹立,還是隨我前往主公那里請罪吧!”許褚手握佩劍,面無表情的說道。
許褚自然不怕陳海陽,他還真想和陳海陽大戰三百回合,內心正等著陳海陽動手呢!
如果陳海陽知道許褚內心所想,估計會笑死,不說單打獨斗許褚不是他對手,就現場情況,‘破軍營’都能活剮了他。
“漢升,帶兵回去吧!”看到黃忠擔憂的眼神,陳海陽淡淡道:“無妨。”
“丁三,照顧好李達爺倆,將李氏厚葬了。”
“諾!”
許褚皺眉,他沒說什么,現在的情況出乎所料,他也不敢擅自做主,還是先將陳海陽請回去再說吧!
曹府,曹操聽聞噩耗,整個人痛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而陳海陽則無人問津,荀彧做主讓他回府閉門思過,等候處置。
陳海陽自然沒有意見,他知道曹操是故意如此,因為曹操不知道該怎么處置他,所以只好先裝暈,回頭問過幾位謀士在做處置不遲。
果然,如陳海陽猜測的一樣,曹操只留下了荀彧、郭嘉、程昱三人,詢問如何處置陳海陽。
“主公!海陽之勇不下呂布,且智謀超群,在下建議主公重拿輕放。”荀彧表態道。
“主公!嘉附議。”郭嘉一本正經道。
“主公!在下附議。”程昱附和道。
曹操手捏胡須,看著荀彧問道:“如何重拿輕放?”
“將海陽所犯之事大肆宣揚,革除一切職務,杖責八十,關進死牢。待事情平息下來,再讓海陽戴罪立功,以海陽之勇勇冠三軍,軍功對他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荀彧笑道。
“那我大兄豈不是白死了?”曹操面無表情的問道。
荀彧看了一眼郭嘉,郭嘉會意,站出來說道:“主公!嘉認為海陽是你女婿,相當于半個兒子,且他勇冠三軍,又是帥才,孰輕孰重主公自有定論。”
程昱本來不想表態的,見曹操望來,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主公!此事易耳,讓海陽給大兄守孝三年便是,如此曹老太爺那里也說得過去了吧!”
曹操心中疑慮盡去,心情好了不少,便緩緩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陳海陽便被押解到了刑場,當眾處罰,被打了八十大板。隨后押解到了死牢,并讓陳海陽披麻戴孝,為曹立守孝。
陳海陽沒有辦法,只得認命,至于八十大板?有神識保護,一點事都沒有。況且行刑的人下手有分寸,自然不敢下重手。
就這樣,此事的風波才算過去,徐州又恢復了往常的狀態。
死牢,陳海陽被單獨關押,牢房內的衛生比家里還干凈,每日里好酒好菜伺候著,簡直就是來度假的。
平時不是郭嘉前來,就是黃忠、馬二、馮三、丁三、李達等人前來看望,每次都是不醉不歸,小日子倒也過得舒坦。
陳海陽便每天修煉‘紅鸞天經’,倒也不覺得寂寞。
這日,陳海陽正在修煉,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本來不以為意,可聞到一縷幽香時,這才反應過來。
便見牢房之外站著一位美人,個頭差不多在一米六五上下,眉目清秀,俏臉微紅,小嘴紅潤,正雙目閃閃的看著他。
“嘿嘿,莫非是我未過門的娘子來了?”陳海陽笑著猜測道。
沒錯,來人正是曹清,曹昂的親姐姐,曹操的長女,歷史上的‘清河公主’。
曹清俏臉騰的布滿了紅暈,有些不敢看陳海陽,竟是不自覺的低下頭去。
她第一次聽聞陳海陽時,那是他突襲武關搶下天子的事跡,那時還不覺得有什么,但經常聽聞父親夸贊。
第二次聽聞陳海陽時,便是自己要嫁給他的消息,這下曹清有些慌亂起來。為了自己的幸福,曹清多方打探陳海陽的消息,甚至連他的畫像都弄來了。
這才知道陳海陽年紀輕輕,勇冠三軍,帶兵有方,深得父親喜愛。看了陳海陽的面貌,曹清內心便沒有抗拒的念頭了,反而常常露出傻笑,母親說她是長大了,經常取笑與她。
就在曹清憧憬美好未來時,聽聞大伯的噩耗,本來對陳海陽的一絲情愫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幾日,才聽母親道出事情原委,曹清是個懂事明理的姑娘,她覺得陳海陽此事做的沒錯,有男子漢的擔當。
但受害者是自己的大伯,疼愛自己的大伯,她夾在中間兩頭為難,不知該如何選擇。想來不管如何選擇,父親都不會將自己在嫁給他吧!
哪知事情與她想的完全不一致,曹操的態度異常堅決,只是婚事延后些時日罷了。
曹清不知是喜是憂,這才偷偷背著家里來了死牢,她要親自見見陳海陽,不然她不甘心。
“怎么不說話?還是覺得我是登徒子?或許你恨我殺了你大伯?想要為你大伯報仇?”
陳海陽一連串的問話,讓曹清有些不知所措,她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看著陳海陽笑瞇瞇的樣子,心中不知怎滴心跳加速起來。
“我……我是曹清,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我……我不恨你,只是……只是我……”
看著自我矛盾的曹清,陳海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突然說道:“好了清兒,你不必如此,按照心中所想決定便好,我不會強求你的。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直接說,我自會向主公退婚,還你自由。”
曹清愣住了,沒想到陳海陽如此灑脫,并非她想象的那般強勢霸道。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平易近人的英雄,不知怎么的,曹清心中竟然輕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