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的地磚由清一色的青石磚鋪就而成。在廣場的中央,有著一個女子站在了那里。女子身著月白色的裙袍,微閉著眼眸。微風吹來,衣袍緊貼著嬌軀,露出了其下那完美的曲線身材。
女子面色平靜淡然,就算時隔十幾年,沐辰依舊能夠分辨出那就是納蘭嫣然。
“納!蘭!嫣!然!”
隨著從前方臺階下走上來的那個人的呼喊,納蘭嫣然緊閉的眼眸緩緩地睜開。眼神淡漠地掃視著前方的那個青年,淡淡開口,道:“蕭!炎!”
青年隔空凝視著納蘭嫣然,眼中閃過一抹的亮色。時隔三年再見,他發現納蘭嫣然更美了。
青年平淡的簡單話語,緩緩地在巨大的廣場上飄起。
“納蘭嫣然,你可還記得蕭家的蕭炎。”
“記得!”
面對蕭炎的話,納蘭嫣然的語氣十分的淡漠,淡漠著就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似的。
“那便是蕭家的那個小家伙么?不是說他是個不能存儲斗氣的廢物么?”
一個黑袍的老者,站在遠方的一顆大樹上,忍不住呢喃自語著。
廢物?
沐辰眉頭一皺,他明明奪了蕭玉的戒指,蕭炎怎么還成為了一個廢物。沐辰下意識地看向蕭炎手上的戒指,果然看到了那顆熟悉的古樸戒指。
沐辰十幾年前,穿越到了斗破位面。并且提前奪取了蕭炎的戒指。在沐辰獲得了戒指后,奪取了藥老的異火。加上自身又是一名八品的煉藥師,所以沐辰在得到藥老的異火后,就將戒指給丟掉了。
沐辰萬萬沒有想到,幾經婉轉,蕭炎竟然又獲得了戒指。沐辰內心不得不感嘆,主角光環當真是強大呢。
然而,再強大的主角光環又能如何,在他這個“老爺爺”的幫助下,納蘭嫣然已經脫胎換骨,今日注定了蕭炎會自取其辱。
“咦,我怎么感覺他身上有種很熟悉的氣息?”伽瑪帝國煉藥師公會的會長法犸凝視著蕭炎。
“你也有著這樣的感覺么?”灰袍老者微笑道。
“這股熟悉怎么那么的像巖梟。巖梟,蕭炎。我去,原來如此啊。”法犸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地看著前方的蕭炎。
蕭炎想起昔日的一切,眼神自信道:“納蘭嫣然,我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如今我已青年,今日就讓我們來比一比,誰到底配不上誰?”
“你這是什么意思?”納蘭嫣然問道。
“什么什么意思?”蕭炎問道。
“誰的實力更強,難道就一定要喜歡更強的一方么。這就是你對愛情的理解么。還是你的腦子有坑?”納蘭嫣然怒斥道。
“你是在害怕么?”蕭炎嘲諷地問道。
“有一個人說,愛情是自由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說,金錢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論愛情故,兩者皆可拋。事實證明,蕭炎,你和我不是同一路人。我當時退婚的時候說的很清楚,我對你沒有感情。我心中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納蘭嫣然道。
“是誰?”蕭炎問道。
“這個和你無關。”納蘭嫣然冷漠道。
“你說這么多,是想要不履行三年之約么?”蕭炎問道。
“不。我是看在死去的蕭林爺爺的面子上,給你留一點面子。蕭炎,今日很多貴客在此。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這也是我和你說這么多話的原因。”納蘭嫣然道。
“少廢話,納蘭嫣然。為了三年之約,我已經準備了三年。開始吧。”蕭炎催促道。
“蕭炎,你確定嗎?”
位于中心位置的白袍老者,抬眼瞄著蕭炎,最后一次詢問著蕭炎。
“我確定。”蕭炎肯定道。
“好吧,既然如此,這次的三年之約,就由老夫主持。此次比試,意在切磋,點到……”
“生死,各安天命。”
白袍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蕭炎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云棱的話語。
“隨你!”
納蘭嫣然聲音清冷地應道。
“年輕人,凡事留一線。不過你要這般要求,那也隨你吧。生死,各安天命。”云棱淡淡道。
“凡事留一線。當初納蘭嫣然何曾留過一線?僅僅只是用幾個丹藥,直接找上門來,要和我退婚。她,對我留過一線了么?”蕭炎嘴角掀起一抹的弧度,冷笑地嘲諷著云棱,眼神看著納蘭嫣然。
“以我身為云嵐宗宗主首席弟子的身份,給你幾顆丹王古河煉制的聚氣散,已經是看著起你了。以我的身份,完全可以強退這門婚事。蕭炎,當初是你給臉不要臉。還和我定什么三年之約!”納蘭嫣然如今身份不凡,已經事關云嵐宗的名聲,不得以再和蕭炎廢話著。
“少廢話,納蘭嫣然。三年之約,我如約而至。今日,解決掉以往的恩怨吧。當年你給我蕭家的恥辱,今天……請還回來!”蕭炎盯著納蘭嫣然。
“住口!”
蕭炎話剛剛落下,一道呵斥聲響起。說話的人不是一般的人,正是蕭玉的爺爺,蕭家昔日的大長老,蕭家今日的族長。
蕭玉爺爺冷喝道:“蕭炎,當日之事,我們已經和平退婚。自古以來,訂立娃娃婚者有之,事后和平解除婚約者也有之。為人父母,性格不同的人,硬是讓他們組成一個家庭,這不是純碎是讓他們不得幸福么!我蕭家是一個大家族,不是一個不講理的家族!蕭炎,今日的行為,只是你個人的行為。你是什么身份,也敢以蕭家自居。”
“你……”蕭炎怒瞪著蕭玉的爺爺。
“蕭炎,你若是覺著你還是蕭家的子弟,那就給我乖乖地退下去,別給我蕭家丟人。你若是執迷不悟,無論今日勝敗如何,你今后都不再是我蕭家的子弟。”蕭玉爺爺冷冷道。
“不是就不是。今日就讓我為我而戰。開始吧!”蕭炎再次催促道。在他看來,今日他前來尋仇,并沒有什么過錯。
蕭炎話音落下,邁步向前。表情開始恢復淡漠,手中握著玄重尺的手掌越來越緊。片刻之后,腳掌猛然向前一踏,落腳之處,堅硬的青石板蔓延出幾道裂縫。洶涌澎湃的土黃色斗氣,夾雜著些許的土黃色火苗,自蕭炎的身體表面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