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江果然為盧俊義準備了一匹駿馬,以及一袋沉甸甸的金銀,臨走前還叮囑道:“千萬莫要從那牛頭山下路過,據說綁你那李二葵與李逵頗有淵源!”
盧俊義聞言大驚,十分感動,拱手道:“宋頭領義薄云天,盧俊義銘記在心!眾好漢留步,盧俊義告辭啦!”
說完,牽著馬緩緩離去,而宋江在其身后遠遠吊著,哭著送了好幾里地這才作罷。
盧俊義對宋江深信不疑,回北京時果然是繞牛頭山而行。
而就在這時候,那戴宗也早已經得了宋江信號,正往大名府趕去。
話說李固正在盧府中賞花玩鳥,卻忽見一禿子闖了進來,定睛看去,才發現是那前些日子的梁山好漢,戴宗。
“戴頭領,你怎的來了?”
戴宗擺手道:“莫要多言,今天那盧俊義便要回來,你趕快去通報衙門,就說那廝要回來取家當,讓衙門布下那遮天大網來,我自然見機行事!”
李固聞言一喜,遞給這戴宗一塊金錠,又道:“頭領且去稍事歇息!”
戴宗接過金子,直奔青樓方向而去,而那李固則是興奮的朝衙門趕去。
話說盧俊義思家心切,在天黑時也趕到了大名府。
“娘子…我回來啦!”
盧俊義前腳剛踏進門檻,卻見那院前院后忽然竄出近三百位手拿兵刃,弓箭的官差來。
“盧俊義,你涉嫌謀反,快快束手就擒,到衙門去調查清楚!否則刀劍無情,今日必將你射出上百個透明窟窿!”
盧俊義聞言大驚,搶下那拴門的門銷就要抵抗,這時,那賈氏忽然上前道:“員外,此間必然有誤會,咱們清者自清,莫要被他們捉了把柄,我們自然為你作證。”
“娘子莫要擔憂!”盧俊義五代居住北京,也并沒犯事,又自認并未犯事,便將那手中門銷扔到一旁,任由那官差綁縛。
而當那官差走后,那并未露面的李固這才從后門回來。
“死鬼,你這是去哪兒啦?”賈氏問道。
李固冷笑道:“如今衙門上上下下我皆已經打點完整,盧俊義如今是黃泥巴落入那褲襠里,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哈哈哈,走趕緊去為員外作證!”
賈氏聞言也是興奮的花枝亂顫,二人便一同往衙門趕去。
話說盧俊義被送往那衙門公堂,跪在地上。
那負責堂審的梁中書一拍驚堂木,怒道:“你這廝本是這大名府之良民,為何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去那梁山上坐第二把交椅?”
盧俊義大驚,忙道:“小人那日在家中吃酒,這沒吃兩杯便已經人事不省,這后來才得知,是讓那飛龍山的李二葵給捉了去,在下與那梁山之人皆不認識!此間必定是有人誣陷于我!”
盧俊義話音剛落,就聽那衙門外有人喊道:“盧員外,你放心,我定然通知宋江哥哥派大軍來救你!”
“啊?”盧俊義聞言大驚。
那梁中書大怒,指著那差人道:“快去將那喊話之人捉進來!”
“是”
待那差人去后,又對那盧俊義道:“大膽賊人,你吃了酒,便在家中題下反詩,緊接著又上了梁山!可你卻忘記家中還有無數家當未帶,便想回來悉數帶走,我說的可對?”
“冤枉啊大人!在下并不知道什么反詩,在下真的是被捆縛上了那飛龍山,但卻是被那梁山所救,在下不得已在那梁山上呆了一夜,我看那外面喊叫之人,必定是那梁山派來護送我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我那仆人李固和妻子賈氏,還有燕青,當日他也在場!”
那梁中書又是一聲冷笑,道:“看來你這廝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啊!帶那證人賈氏李固!”
話音剛落,那賈氏與李固便被差人領了上來。
“李固,你快快將事情說個清楚,盧俊義走后,可有賊人來索取錢財?”
那李固跪在地上,對這盧俊義一拱手道:“主人,雖說你待我不薄,可是這事關國家社稷,李固也只能大義滅親了!”
盧俊義聽的是云里霧里,那李固又接著道:“回大人,并沒有!
那日在下與盧俊義,夫人,燕青,四人在家中吃酒!可這盧俊義吃了幾杯之后便開始撒潑,用筆在那墻上寫下反詩,還說宋江乃是他的結義兄弟,朝廷之中盡是狗官!他要反了朝廷!
那燕青聽不下去,阻止這盧俊義上山,還要去報官,卻讓這廝三五拳腳打跑出去,而我二人好言相勸卻也一人挨了兩個嘴巴子!
今日,這廝又暗自派人送來消息,說是天黑時要來取家中物件,在下這便前來報案!”
那梁中書聽完點點頭,一拍驚堂木,喝道:“盧俊義,你還有何話可說!”
盧俊義此時已經目瞪口呆,看向那李固,道:“你這廝…我對你恩重如山,你為何要陷害于我!”
李固嘆道:“主人既到這里,招伏了罷。家中壁上現寫下藏頭反詩,便是老大的證見,不必多說,是真難滅,時假易除,早早招了,免得受那皮肉之苦啊!”
盧俊義表情痛苦,知道李固已背叛他,看向那賈氏道:“夫人,你我夫妻一場,那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如實說來!莫要怕那賊人報復,我河北玉麒麟必然保你周全!”
那賈氏聲淚俱下,對那梁中書道:“大人,一切便是如李固所說,字字皆是實情!”
說完,又對那盧俊義道:“員外,不是我們要害你,只怕你連累我。常言道:一人造反,九族全誅!”
那梁中書嘆了口氣,道:“盧俊義啊,你這好好的員外不做,偏偏去做那要命之事,你這又是何苦呢?”
“冤枉啊!”盧俊義跪在廳下,叫起屈來。
李固道:“主人,出來混,是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早早招了,免致吃苦。”
賈氏道:“丈夫,難入公門,實事難以抵對。你若做出事來,送了我的性命。不奈有情皮肉,無情杖子。你便招了,也只吃得有數的官司。”
那李固上下都使了錢,張孔目廳上稟說道:“這個頑皮賴骨,不打如何肯招!”
梁中書點頭道:“說的是!”
喝叫一聲:“打!”
請:m.biqiugege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