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反應很大哦？”
“因為那個李怡然很漂亮啊！我好氣！原本以為以你的性格肯定第一次回老家看老師是我誒！能不能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給我啊！等價交換等價交換，這下根本不平等了好嗎！”
葉夜換了個姿勢，撐著頭看著她：“你肯定就是想借題發揮，被我看穿了，說吧，想要什么。”
“嘻嘻。”姜北檸繃不住的笑起來，“回去的時候給我的魚騰個大點缸，最近長肥了都放不下了。”
“那條魚可以宰了吃了吧？”葉夜想了下，喂得還挺好，最近也學了一些新的料理，也是時候嘗試下做魚了。
“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的魚！我養它很辛苦的，感覺有點不對勁我都會查某度，是我凝結出來的心血！”
姜北檸用穿著過膝襪的小腳學著MMA鎖著葉夜，感覺像是一種獎勵一樣。
“好好好。”葉夜有些郁悶，“你都不關心我和別的女生一起去看老師什么的。”
“啊？”姜北檸露出鄙夷的表情，“哪又怎么樣嘛！難不成你還想要我吃醋嗎？”
就不應該和姜北檸一起成神的！
小妮子突然撩起上衣的衣角，露出平坦的小肚子，用手比劃著肚臍眼上方，像是宣告主權一樣。
“我早十八年就贏了好不好。”
“我就要說！”葉夜自顧自的說起來，“在沒遇到你之前呢，這個妹子鐵定的喜歡我，初中第一次月考因為玩的比較嗨所以考得很差，當時初中認識的人也就那個女生。
就約我一起去看小學老師，注意，是她約我去，我們就像今天這樣和老師續了敘舊，在當時的避風塘奶茶店一起學習，
甚至期中考試之后還約我單獨去游樂場玩。”
姜北檸撇了撇嘴，一臉為難的看著他，戳著小腦門，好久才想出回應他的一句話。
“就是那種嗎？那種死肥宅的幻想，啊這個女生一定喜歡我，還約我出去玩誒！那種嗎？”
“哎···”葉夜都添油加醋的說出來了，姜北檸的反應卻一點意思都沒有，自討無趣的將頭轉過去，“按照我的判斷，你初中就開始喜歡我了，對于感情我還是很敏銳的。”
“那你還拖這么久！”
“首先！我不想被開除！”前車之鑒，他老爸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其二葉夜對于生活的期盼之一就是被姜北檸倒追，事實證明他賭對了的。
“哼！”姜北檸脫下鞋子，小腳踩在葉夜的大腿上，將頭轉向一邊，“然后呢？李怡然最后怎么了？”
這不還是挺好奇的···
無論怎么樣，女孩子對于自己男朋友“可能性中的初戀”肯定是非常在意的。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小學同學有交集，當時去游樂園只去了半小時，兩分鐘不到我就后悔了，老實說在我的雷區蹦跶，我都有點想重拳出擊了。”
“嗯！？”
姜北檸吃驚也是當然的，葉夜也沒怎么提起過小學時候，更何況一般也不會有人喜歡討論小學時候的事情。
葉夜輕描淡寫的說道：“小學時候被霸凌過，她算半個幫兇。”
“我第一次聽說···”姜北檸低下頭，感覺提起了葉夜不好的回憶有些抱歉，走到他的面前，將被咬的不成樣子的吸管懟到他嘴里。
“你這咬成這樣我也喝不了啊。”
“那我拿嘴喂你好了···”姜北檸嘴里包了一口奶茶，說完就要湊上來。
“不用不用！”葉夜被她弄笑了，她是不是忘了這里是校園啊？而且說出來這種事肯定已經不在意了，“我問你，如果班上有人被欺負了，你會怎么做？”
“當然是干它丫的！”姜北檸憤憤的說道。
“李怡然則會選擇袖手旁觀，順便勸你袖手旁觀，三觀對不上，她當時還不知道我和我一個小學同學鬧掰了，還問我和他聯沒聯系，真的很不會看氣氛。”葉夜解釋道。
“那個小學同學···是什么事情啊？”姜北檸小心翼翼的詢問。
“我在他家里的托管輔導作業，當時老師也辦了個課后免費補習班，我去老師那里之后就和我絕交了。”
姜北檸顫顫抖抖的坐在他的懷里，弱生生的說道：“對···對不起。”
“和那種人沒什么好說的，我倒是覺得先苦后甜，起碼我之后遇到的人都很不錯。”
特別是懷里面這個。
頓了頓，姜北檸有好奇的用后腦勺頂著他的下巴繼續問道：“我還能問問不？為什么欺負你啊？”
“你還問啊？”
“我要看看我和李怡然有什么區別，她問不可以，萬一我問就可以啊！”姜北檸得意的說道。
“只是因為我那個太大了···然后因為也看不慣他們欺負人，總是要懟一懟，久而久之就樹敵很多了。”
是哪里都可以見到的，很無聊的胖虎和小夫的故事。
小學時候是最麻煩的，感覺霸凌問題比高中和初中嚴重很多，只要進個好學校，像是新天府開除人的速度，只要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反而是小學老師喜歡踢皮球，將小孩子打架歸納于小摩擦，小碰撞，雖說不能以偏概全，但是葉夜的親身經歷讓他已經產生了幻滅，不大可能站在客觀角度評價了。
“現在到我安慰你了···”姜北檸轉過頭來，真的用小嘴包了一口奶茶，挽住他的脖子親了下去，“是有點慘···”
要說慘，現在葉夜要是能穿越回去肯定揍他們一頓，至于這個意圖有多么強烈，捏了捏姜北檸的小腿肉就變得微乎其微。
與其見到一些不想見到的人，每天早上提姜北檸拉肩帶的時光更值得他珍惜；與其懷念初中避風塘里面尷尬的裝成熟的咖啡，每天早上姜北檸臭臭的小嘴更值得他回味。
伴隨著下課鈴聲，他們的母校之旅正式結束了，如果不想被熟悉的保安隊長追著趕，還是先出校門為好。
“其實看到大禮堂還是有點不舒服，原來我喜歡的是這里的人，不是這里啊···”姜北檸感慨的將奶茶扔進垃圾桶，嘆了口氣。
“而且喜歡的人就在旁邊，也沒必要來。”葉夜點點頭。
“你好自信！”
姜北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拉著他的手遠離校門：“沒說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