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張煜的睡夢中，重復著他剛從自我封印中走出來的情形。
“師傅。”
張煜一身素色單衣，坐在老天師對面。
“別，當不起，我可沒教過你把自己妖化的法子。”
老天師的聲音中含著怒意，他怎么也沒想到張煜會以這種形象回來。
看到張煜那副把自己自封在水晶里的可憐樣子，他真是心疼死了。
但現在張煜從自封里走出來，看到他這一副嬉皮笑臉方樣子，老天師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倒是厲害，出一趟國，都出到阿斯加德去了……”
“……嘿嘿，對，師傅教訓的是！”
張煜一邊聽著師傅的罵，一邊在旁邊陪這笑臉。
當徒弟，哪有不挨罵的。
只要師傅還愿意罵自己，那就問題不大。
而且這次自己確實是太著急了，以至于做事有些魯莽。
盡管已經一再對提高了阿斯加德這些星際文明的心理評級，但最后還是被擺了一道。
“……嘿嘿，師傅，你都知道了。”
張煜小心翼翼點問。
“你在九界闖下好大的名頭，我怎么會不知道？
妖王張煜……好厲害呀！”
活了幾百年的老天師，在九界自然有他的信息渠道，而且張煜的事在九界也不算什么密秘。
最后托爾帶聯軍精銳去救援張煜，人數雖然不多，但也有一萬多人呢，消息根本封鎖不住。
而且，因為赫爾布林迪和貝萊斯特這兩位約頓海姆實際統治者的意外死亡，讓本就人心惶惶的軍隊迅速崩潰。
落日要塞在當天下午四點陷落，王座城市·烏爾加特也在當天晚上八點宣布投降。
約頓海姆戰爭結束。
可以說是張煜終結了約頓海姆之戰。
隨著聯軍離開約頓海姆返回各自的世界，“妖王”張煜的傳說也逐漸在九界的一個小圈子里流傳。
在張煜這里最直觀的體現就是，他的傳說點從九頭蛇之亂的2點變成了現在的十點。
傳說點的第一個作用也終于顯現出來：
在妖化中保持張煜的理智。
妖化是一種很危險的技術，它能激活張煜體內的一種未知妖族血脈，提高它的濃度。
這種妖族血脈是伴隨系統一起出現的，強度非常高，對各種靈氣都有極強的兼容性和不可思議的承載力。
要不然張煜也不可能承載相當與自己所有御靈靈力之和的靈力。
但是，在妖化的過程中，妖血濃度的快速提高，帶來極強妖力的同時，也會極大的沖擊張煜身為人類本身的理智。
一旦理智崩潰，張煜就會化為一頭沉溺于自身的欲望，只知道殺戮的野獸。
而傳說點可以讓張煜在妖化過程中保持自己的理智。
“嘿……咳咳，人家瞎叫的。”
張煜見老天師的面色還是不高興，就想著趕緊轉移一下師傅的注意力。
這時張煜才反應過來，被他低估的何止是阿斯加德和那些遠在天邊的星際文明呢？
自己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師傅，又會是個怎樣的人物呢？
“師傅，奧丁他……是個半神嗎？”
“有意思，你怎么想到的。”
老天師沒想到張煜會想到這一層，先是一愣，然后又微笑的問道。
“其實不難猜。”
張煜搖搖頭回答道：
“只是之前我太先入為主了，一直都在回避這個答案，才會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為什么，奧丁會將要老死呢？”
張煜頓了頓，又說：
“阿斯加德人的平均壽命就是五千歲，看起來奧丁壽命將盡，老死也很正常。”
“但是，隨著力量等級的提高，生命層次也一并提高，也是正常的。”
“但這一點在阿斯加德人身上并不明顯。”
“神王奧丁并不會比一個阿斯加德的普通人壽命長多少。這就很不正常。”
奧丁也好，新生的托爾也好，在張煜的靈覺里明明俱被仙級生命體的反應，能量層次也有了質變，但壽命卻沒有變化。
仙級生命體對應的就是神明，明明應該是長生不老的存在才對。
但現在的神王奧丁卻快要老死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剛開始我不懂。也想不明白。直到我想起了蘇美王表。”
用靈力模擬出了一分蘇美王表，黃色的泥板上，雕刻著一個個楔形文字。
“蘇美王表記載：吉爾伽美什是蘇美爾的第一任君王，但卻只是大洪水之后的第一任君王。”
“在大洪水之前，蘇美爾還有十二任神一般的君王，各個都有動輒上萬年的壽命。”
“但這大洪水之后，神明離開了，吉爾伽美什雖然是蘇美爾的王，但他只有三分之二是神，還有三分之一是人。”
“所以吉爾加美什雖然擁有堪比神明的神力，但卻只有類似于凡人的壽命。”
“因為，吉爾加美什他只是個半神。”
張煜抬起頭，看著老天師：
“當時我就在想，奧丁會不會也是個半神呢？”
“在北歐的傳說中，奧丁是神與巨人之子，但這與半神是不同的。因為在北歐神話中，巨人也是一種神。”
“他們都起源于始祖巨人尤尼爾。”
“奧丁，甚至如今的整個阿薩神族，會不會都是吉爾加美什那種人神混血呢？”
“所以奧丁才會瀕臨老死。”
“所以托爾才會難以掌握自己的神力，以至于完全離不開雷神之錘。”
“所以阿斯加德的普通人才會和一個被高科技強化過的星際文明的人民沒什么區別。”
“原因就是：整個阿斯加德，不，是整個九界，無論是阿薩神族還是巨人族，這些傳說中的種族，他們其實都不是原本的他們。”
“他們，其實都是半人造的偽物。”
“我說的對嗎？師傅。”
張煜目光灼灼的看著老天師，希望他能給出答案。
但老天師卻避開了張煜的目光，起身站了起來，尷尬的笑到：
“哈哈，不錯，很有想象力，哈哈，哈……”
老天師起身就想往門外走，但張煜卻不想讓他這樣萌混過關。
“師傅，我在阿斯加德聽到過一個說法。”
“地球原本的諸神離開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