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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 臉上起痘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沒想當職業選手啊

  “測試一下就知道,你對拳擊運動感興趣么?”趙思思問。

  “特別不感興趣。”

  “為啥要加個特別。”

  “嗯...我對要跟人直面的運動,都不是很喜歡。”張哲想了下給出解答。

  “那我就給你找段視頻....就是這個,專門測試動態視力的,仔細觀察畫面里疾行的火車。”

  趙思思舉著手機,對向張哲的眼睛。

  硌噠噠!硌噠噠!硌噠噠!

  視頻里是一列疾行綠皮火車的側拍畫面。

  張哲注視片刻,瞳孔漸漸放大,雙眼好似被畫面吸住一樣。

  “77個乘客。“

  張哲回答完,連忙抽回目光。

  “我...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列車是型號是df11z,屬于高速客運內燃機車,視頻里的候車大廳有點像昌廣西站,看乘客的穿著拍攝時間應該是夏季....不行,有效條件太少了,推測不出是開往哪的。”

  張哲有些失落。

  趙思思愣了片刻,解釋說:“我其實要問的是列車側面上的班次。”

  “班次啊,那個我倒沒注意...對啊,要是看清班次,上網一查應該就能知道是開往哪里的了。”

  “......”趙思思一捂額頭,感到無比心累。

  “怎么了,是不是測試失敗,就代表沒有超強的動態視力。”

  張哲關切的問。

  “倒也不是,怎么說呢...你就繼續做好自己就行了,沒事不要瞎想。”

  趙思思指點說。

  “這點我認同。”

  張哲說完,便開始大口吃飯。

  總部六樓,王進躍的辦公室。

  “最近面試快有50個教練了,沒一個適合咱們的。”

  面帶沮喪的王進躍,將一份剛看過的簡歷丟到了辦公桌上。

  江尋拿起簡歷翻了翻,建議說:“超昂的副教練,我覺得還不錯啊。”

  “是兩年前的副教練。”王進躍解釋說。

  “哦,原來歇業了兩年。”江尋一副才找到重點的樣子。

  “問題是他就算不歇業,能給現在的瀾躍帶來改觀嗎。”

  王躍進說完,望著辦公室墻上掛的瀾躍隊旗,哀嘆了一聲。

  不多時,江尋察覺到了王進躍偷瞄自己的目光,隨即眼角一抽。

  我日啊,還來這套,不行,這次我得先發制人。

  感到氛圍不對,江尋突然哀嚎說:“老板,你別搞我了行不行,我江尋真的不是那塊料啊,現在那些年輕教練,隨便一張嘴就是十幾套戰術,我玩不過他們的。”

  “不是啊老江,我就不明白有我給你兜底,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王進躍起身攤手。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怎么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就你提出那個孤島體系,周海跟我都非常認可啊,周海你來說,江尋是不是瀾躍教練的最佳人選。”

  王進躍說著伸手一指。

  你們兩個斗法關我什么事!

  臉色有些發青的周海看了眼江尋,又看了眼老板王進躍,清了下嗓子,給出了一番相對客觀的評價。

  “我認同王總的說法,雖然你的職業生涯巔峰期比較短,但豐富的實戰經驗,連續多年穩定的發揮,對戰術體系的積淀理解,絕非是青年教練能比,另外江尋最值得稱道的,其實是身為電競選手的職業精神。”

  周海說到此處,面色與語氣都嚴肅了起來。

  “九年的職業生涯里,不管你加入那支戰隊,戰隊在賽事聯盟里成績如何,你都會以全力幫助戰隊前進,這點實屬罕見,我相信正是也這種職業精神,才是你不愿擔任教練的主要原因。”

  辦公室隨即陷入沉默。

  “還是多給江哥一些時間,讓他多考慮考慮吧。”

  楊凱見場面僵了許久,出面解圍說。

  “好,要是有結果了,老江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王進躍也知道現在硬聊下去只會起反效果,便終止了這次關于教練的討論。

  下午的計劃仍舊是練級。

  察覺到訓練室氣氛有些沉悶的張哲沒多說什么。

  等到下午五點下班時,楊凱示意晚上有大餐,不過就是時間有點晚。

  如果今天可以不回家的話,不如就留在總部好了。

  張哲答應完,便給家里媽媽去了電話。

  對于自己兒子能找到如此高薪的工作,王慧麗當然是無比支持的。

  她現在只是擔心張哲能否融入工作團體,會不會遭受排擠欺負。

  張哲非常肯定的回答自己過的很好,才讓王慧麗略微安心。

  “小哲啊,最后一件事,藥帶了嗎?”

  聽電話那頭沉默許久,王慧麗勸說了起來:“那些藥雖然不是特效藥,但醫生說對你的病情有一定抑制作用,如果沒帶夠的話,媽可以給你送點去。”

  “帶了很多,不用擔心。”

  張哲保證說。

  “那我就放心了,在外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家里你不用擔心,我一個人也挺好的。”

  “嗯嗯。”

  掛掉電話,張哲打開洗漱臺的水龍頭,接了一捧冰水,猛力洗臉。

  在略顯粗重的喘息聲中,張哲忽然對鏡中的自己感到陌生。

  鏡中的眼睛平靜如水,一片死寂。

  與鏡子對視片刻后,他伸手撫摸鏡面,以顫抖的聲音發出低吟。

  “我臉上竟然長痘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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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個年齡段,天天熬夜訓練,再加上這個飲食習慣,不長痘痘就有鬼了,下巴往上揚。”

  一號訓練室,手拿一管祛痘膏的楊凱,正在對張哲的臉進行緊急修復。

  “你給張哲多擠點,那么小氣干嘛。”

  一旁看熱鬧的江尋,樂呵呵的說。

  “人家專柜的人說擠一點就行....好了,別用手碰了,等祛痘膏自然化開。”

  “真的有必要這樣嗎?”

  張哲感覺起痘痘的確是件挺悲催的事,但好像也沒必要如此重視吧。

  “哈哈哈...這就要說起你凱哥的過去了,看見凱哥臉上的痘印了沒。”

  “你閉嘴,有嘲諷我的功夫,多想想晚上怎么跟王總斗法吧。”

  江尋目光一沉,有些無奈的說:“還能怎么辦,拖著唄,沒準什么時候就找到新教練了呢。”

  “你感覺誰做新教練,能帶瀾躍走出困境?王總要是真有合適人選,也不至于天天難為你。”

  楊凱也是無奈。

  知名教練就那些,誰吃飽了撐的跑到瀾躍毀名聲。

  “這又不能怪我,要不是上賽季瀾躍出的那些事,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啊。”

  “宋軼自己死活不打了,我們能怎么辦,抬他上場啊。”

  楊凱委屈的說。

  張哲對這些恩怨沒興趣,滿腦子都是晚上大餐吃什么。

  晚上9點,瀾躍電競總部頂層露臺,全體青訓隊成員,與其他團隊全部到齊。

  龍蝦鮑魚,牛排壽司,并排擺放在長長的酒會餐桌上。

  “這次跟大家小聚,準備比較倉促,硬要說起來也沒什么特殊的理由,就是想感謝大家近階段對瀾躍的付出,我先干了。”

  王進躍說完,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接下來就是在晚風吹拂下,三五成群的吃吃喝喝。

  張哲本想當一匹獨狼,可關心他臉部狀況的楊凱一直伴隨左右,科普食物對面部的影響,搞的吃什么都要斟酌很久,實在有點不夠盡興。

  要說重頭戲,就要屬互飆酒量的江尋跟王進躍了。

  不到一個小時,兩個人便摟著肩膀,開始以兄弟相稱。

  “看見沒,王總改策略了。”

  靠在露臺墻圍邊上抽煙的楊凱,笑著說。

  “教練對一支戰隊,真的那么重要?”

  張哲不太能理解。

  “豈止是重要,一個好的教練簡直就是隊魂,甚至與當家選手分量相當。”

  楊凱解釋說。

  “這樣啊,那江哥就當唄。”

  “事情要是那么簡單就好了....看那頭。”

  楊凱似乎發覺了什么,按住張哲腦袋,朝向一側扭動了一下。

  “那不是趙思思嗎?”

  “我知道是趙思思,你看吳博交談時看趙思思的眼神,就沒察覺出點別的?”

  楊凱笑著問。

  “他喜歡趙思思。”

  “你挺懂啊張哲,夠專業的,我還以為只有我這種過來人,才能看出點什么呢。”

  楊凱表示驚奇。

  “可惜吳博那是喜歡東西的眼神,不是喜歡人的。”

  “還挺深奧,你說他們兩個有希望嗎?”楊凱很是八卦的說。

  “沒有,趙思思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張哲很肯定的說。

  “哎,你這么一說....好像還挺有依據的。”楊凱又看了看兩人,給出認同。

  “那你看看王總,這次他能不能說動江尋。”

  楊凱說著,又一次雙手擰動張哲的腦袋。

  “不太可能。”觀察了一陣,張哲回應。

  “為啥?”

  “江哥是裝醉,王總是真的醉了。”

  “唉,這老王也不爭氣啊,鴻門宴白擺了。”楊凱無力的一垂肩膀。

  “你也希望江哥來做教練?”

  “是的,瀾躍現在經不起折騰了,找的教練如果不合適,等于說找人在懸崖邊上猛踹自己一腳,現在想想都四年了,我真不想看到瀾躍就這樣離場。”

  楊凱感慨的說。

  瀾躍在新賽季要是真的降級,楊凱還能轉會去別的戰隊,個人榮譽成就的突破機會反倒會更高。

  不過電競職業夢開始的地方,可能就要永久消失了。

  晚上11點半,聚會在王進躍狼嚎般的歌聲里宣布結束。

  青訓成員因為要訓練的關系,一個小時前就離席了,其余部門的人又不住在總部,頂層露臺的人很快就走干凈了。

  端著小盤子的張哲,準備搞點餐食拿下去做夜宵,結果令他大失所望。

  “真能吃,就剩油炸花生米了。”

  張哲嘀咕一聲,直接將花生米端走。

  此時一道打哈欠的聲音傳來,張哲尋聲看去,原來是江尋,正在一張藤椅上欣賞江瀾的夜景。

  “江哥,晚上天臺的風很大,不下去嗎?”

  張哲詢問了一聲。

  “在等一會,幫我拿一罐啤酒,謝謝。”

  當啷!江尋說完,將空的易拉啤酒罐丟到了地上。

  張哲在地面尋覓了一下,從紙箱抽出兩罐送了過去。

  江尋接過啤酒,想順勢抓一把盤子里的花生米,接過被張哲走位躲開了。

  “你小子搞什么啊。”

  江尋無奈。

  “是你出手太突然了。”

  張哲說著,把花生米放到了旁邊的圓桌上。

  呲噶!擰開拉環,江尋猛灌了一口后,表情很是舒爽。

  “你覺得我應該答應做教練嗎?”

  看著霓虹閃爍的夜景,江尋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聲。

  “想做就做嘍。”

  張哲還是喜歡隨性而為的生活。

  “你說的倒輕巧啊....也對,或許你那種感受不到壓力的心態,才是電競選手最應該具備的。”

  “電競選手壓力真的很大嗎?”

  張哲歪著腦袋問。

  “沒有人對你有期待,當然談不上壓力,可如果你是背負無數期望的天才少年,戰隊當家選手,那種壓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江尋唏噓的說。

  “江哥你的感觸好深,是曾經哪位隊友跟你吐露過心聲嗎?”

  “那就是曾經的我。”

  江尋面露感慨。

  “天才?少年?”

  張哲看著江尋微微隆起的啤酒肚,有些不太確定的問。

  “不相信是吧。”

  江尋說著,從兜里掏出手機。

  “來看看,斗魂第二屆聯賽總決賽現場拍的。”

  張哲彎腰探過去,照片里身處隔音電競房里的青年,臉部棱角分明五官立體,眼眸的深邃猶如星空一般。

  張哲目光不斷在手機跟江尋的臉上移挪。

  這除了性別以外,就沒有一個地方相似好吧。

  “江哥,這個是你?”

  “低調,別到處亂說。”

  “等下,你說這是總決賽的現場,難道你曾經進過總決賽。”

  張哲察覺到了一個更關鍵的信息。

  “芙蓉山騰霧,那屆比賽我是當家選手,人稱中單殺神。”

  江尋以拇指指向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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