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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7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維京海盜王

  自從雷德誕生,在這漫長的12年中,葛琳快速的擁抱了另一種生活。

  12年間,她教會雷德勤勞工作,遠離暴力。

  盡管身材高大是習武的好材料,但是她從來沒有讓雷德學習過哪怕一天武藝。

  而現在看來,他利用一把砍柴的柴刀...孤身一人闖入涉政王的宅邸之內,

  殺掉皇子后拎著頭顱全身而退!

  這種身段已經不能稱呼為天賦異秉,而是如同奇跡一般!

  “阿加摩爾小姐不愿意嫁給這個人,你們所有人都知道,但不愿做任何事情。”

  “她對我們家很好,對我也很好。”

  “所以我做了。”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雷德的眼中平靜異常,

  如同他手中拎著的是一條從市場上買回來的鮮魚,而并非怒目圓瞪的人頭。

  即便是把兇殘當成優點的維京海盜,

  許多十二三歲的半大孩子第一次拿起大斧砍人的時候依舊會感受到惡心嘔吐,身體不適。

  從雷德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一絲負面情緒。

  輕巧的將頭顱扔進燃燒的壁爐中,他擦干手上的鮮血竟然打了一個哈欠,看這意思是困了想要睡覺。

  但葛琳清楚,現在絕不是可以休息的時候。

  自己的兒子與阿加摩爾小姐那點私事,她一個做母親的并非毫不知情。

  維京人時代生活在苦寒之地,每年都有大量族人因為饑餓或者寒冷死去。生育對于這個族群來說向來是神王的賜福。

  為了補充足夠多的人口,他們甚至不惜掠奪斯拉夫人的子嗣,帶回來當做養子。

  基于這一重理由,長子與貴族小姐那點親密私事對于葛琳來說并不算什么,在她的眼中,這不過是體內躁動的青春沖動在作祟而已。

  雙方只不過都是在享受年輕的身體所帶來的快樂。

  只不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12歲的兒子竟然動情了。

  殺人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稀疏平常,但是在地中海周邊的文明社會中可是一件大事。

  尋常農夫家的子女死后都會到公爵府中討要公道,更何況國王的長子,以后有可能繼承王位的皇儲君死在他的手中...

  葛琳痛苦的捂住額頭。

  (看來有根植在骨髓深處的本能,是無法被后天改善的。)

  將狼崽養活在羊舍中..終究還是一件危險的行為啊!

  事已發生,

  后悔已沒有任何用處。當務之急是思考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

  葛琳利落的掐滅燭火。

  僅僅三秒過后,她就已經強迫自己,

  變回那曾經的冷血獵殺者——來自血鴿鎮的“海妖”葛琳。

  雷德就算是天神下凡,他也絕對沒有可能在防守嚴密的皇宮中干掉攝政王的王子。最有可能下手的機會莫過于皇子帶隊出游。

出游打獵的隊伍三五日不回家算是正常。如果7日未歸,或許是因為虐殺成癮的皇子殿下又犯病了。谷廻  但如果超過10日沒有返程,攝政王一定會派遣部隊外出尋找。

  暴露,是早晚的事情。

  現在距離訂婚宴已經足足過去了10天!或許神王奧丁賜予血鴿部落最后的子嗣無以輪比的神力,但葛琳可并不認為一個12歲的孩童能夠懂得掩藏自己行蹤的高階狩獵技巧。

  一旦發現皇子殞命,國王身邊的鷹犬想要找到雷德,并不算困難。

  神智一片清明,她立刻叫來自己的第二任丈夫陌奎,用最簡短的語言詳細述說了事情的經過。

  長期籠罩在一層神秘煙霧中的陌奎自然不會像平日里表現的那般平庸,即便成婚許久,葛琳依舊感覺他像是一本神秘的書籍。

  每一天似乎都能翻開新的一頁。

  陌奎得知事情的經過后并沒有猶豫。

  他返回房中,挖開地磚,將取出十幾枚埋藏其中的“第納爾金幣”,拉著兩人進入馬房。

  馬房總管每天深夜有飲酒的習慣。

  深夜只是,他和身邊的兩名學徒已經喝得頗有些神志不清。陌奎微笑著走過去,返身用一盆冷水澆滅三人中間的火盆。

  一片漆黑中響起噗噗幾聲悶響,當陌奎再次出現時,他已經拉出三匹高腳馬,

  打開莊園的大門。

  雷德依舊四仰八叉的躺在床鋪上昏睡,

  不難看出為了成功干掉皇子,他已經很久沒有睡眠了。葛琳知道現在萬萬耽擱不得。

  一盆冷水澆醒長子,葛琳強拉著他騎上馬背。

  一行三人在風餐露宿中狂奔了2天,到達神圣法蘭西公國的海岸線“土倫港“后,陌奎以三枚第納爾金幣作為代價,買下一條破舊的漁船。

  3人連夜出海,頭也不回的向地中海的另一端駛去。

  不得不說,陌奎的決斷來的相當及時。

  三人離開后的第二天清早,國王的騎兵隊已經出現在女伯爵的宅邸之外。

  獵犬順著雷德的腳印進入下人居住的臥室,騎兵隊長在火爐的余燼中找到了皇子殿下那顆已經被燒成木炭的頭顱。

  不難想到歐柏林一世將會是何等暴怒。

  他想要懲罰阿加摩爾,但看在諾曼底王國的份兒上卻沒有這重膽量。

  法蘭西公國之內所有人都知道那場盛大的“維京·英格蘭入侵”源于何處,一名尋常之極的維京老漢的養女被法國人擄走,這是所有一切的導火索。

  如果他膽敢觸碰阿加摩爾半根毛發,天知道這群野蠻的屠夫會不會立刻撕毀和平協議,立刻發動一場不計后果的戰爭。

  他想要懲罰女伯爵雷米,但女伯爵在這個國家之內的盟友也并不算少。

  更何況,他也找不到任何行之有效的借口。

  最終能夠為這場災難買單的人依舊是那12歲的下人,雷德·血鴿。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雷德早已楊帆遠航,航行到了地中海的另一端。

  經過1個月的艱難航行,此時的雷德一家已經成功進入拜占庭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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