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苦難,維京人之間的動員能力無與倫比。
自從克林特發出“血手令”以后,不過2個小時,克林特農場中已經聚齊了一支數目近千的部隊。
這其中,有“狼眼”西科德帶領的50家奴,以及500“諾曼底邊防軍”,
阿爾弗雷德帶領的70名預備役騎兵士官,
桑吉·馬拉什帶來的20名學徒和80名鹽農,
海民漁夫“菲斯·海爪”以及麾下的70名船奴,
萬鯊·伊凡諾維奇以及手下兄弟們帶來的200打手。
按照維京的古老組訓,村莊內部之間不可發生血斗,因此村民之間發生矛盾可以交由領主裁定孰是孰非。
但是如果村民被外人打了....他們根本不需要經過領主的同意,盡可以隨意屠殺外人。
在維京領主的眼中,外人≠人。
克林特·冬木是個全身血液中都燃燒著昂揚戰意的老戰士。從發現自己的女兒被人打傷之后,他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靠領主為自己解決麻煩。
這是軟蛋行為。
能動手,覺不說話。
能自己解決的麻煩,絕不煩勞領主。
所有援兵到齊,克林特沒再多說什么。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在他的注視下長大的,因此他也完全不必說什么感謝。
士兵們整齊走入莊園,所有人從廚房中領來兩日干糧,隨后沉默的跨上馬匹,從農莊的大門沖了出去。
一輩子奉公守法的英格蘭農戶何時見過這種陣仗?
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女兒被打傷(甚至沒有被打死),領主大人親自拿著大斧砍死了20名追兵,隨后瞬間召喚來一支軍隊。
更夸張的是....這支隨手傳喚來的軍隊看起來甚至比2年前發生的“血鴿氏族”入侵還要龐大!
難不成,他們真敢去云省發動屠殺?
惹上那群高高在上的法國人還能有好?
老管家心情忐忑的看著這群殺氣騰騰的戰士走出大門。在某幾個時刻,他很想叫住那位須發皆白的老人,向他普及一下法國人在這片土地上到底有多么強大。
然而他相當懷疑這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老戰士能聽進去幾個字。
在北大陸的廣闊草原上,胡狼和禿鷲是不需要捕食的。
他們只需要跟隨在強壯獅群的身后,撿一些獅群吃剩的殘渣就可以繁衍生息。正是因為這種奇特的依附關系。千年之后,胡狼的牙齒和利爪變得越來越短小,與此同時,它們進化出了一身黃褐色的花紋。
如此,他們可以更好的在北大陸的黃色草原中隱藏自己。
“達爾文法則”趨勢著他們并不需要進化出任何捕食能力。
學會在獅群前低調隱藏自己,足以生存。
主動出擊,反而更容易失去性命。
每一個依附于大國生存的小國也是如此。
“法蘭西公國”單純就面積而言,比英格蘭群島7國加在一起,還要大上2倍。
至于人口,更是7國人口總和的10倍以上。
無論人口,軍隊,亦或者國力,財富...法蘭西公國都足以對英格蘭造成碾壓。
這還是把7國捆綁在一起的情況下。
就地理位置而言,法蘭西公國也有非常明顯的地域優勢。
英格蘭群島上的所有貨物想要賣到文明世界中,法蘭西是一個繞不開的龐然大物。它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手掌,封堵在英格蘭通往地中海的道路上。
如果英格蘭和法蘭西交惡,英吉利海峽陷入癱瘓...先不考慮戰爭所帶來的災難。
單純就島上貨物的進出口而言,英格蘭商人們必須乘坐船只繞過整座西哥特自由城邦,從遙遠的直布羅陀海峽進入地中海。
這一來一回,要多出將近一個月的海面航行時間。
而中古時代的船只想來就不是“安全可靠”的代名詞。海面上能夠發生的意外可太多了,稍有不慎,船只沉入海底,連人帶貨全部葬身魚腹。
更不用說西哥特自由城邦附近,多如牛毛的散裝海盜。
即便強如唐國商人,明知道在安史之亂后穿越東西大陸橋已經不再安全,但從陸地上走來的客商依舊要比海面上多出10倍。
他們求的就是一份安全。
法國人惹不得。
對于這一條“鐵律”,英格蘭7國國主皆是心知肚明。
正是如此,法國人在英格蘭群島中驕縱慣了。
他們在這里能夠鼻孔朝天的走路,一切源于12年前那場微小的摩擦。
12年前,一名法蘭西落魄貴族在“肯特王國”參觀“坎特伯雷大教堂”的時候,他望向教堂內供奉給圣徒們的黃金蘋果,趁著無人看管的時候偷偷取下一顆仔細觀賞。
蘋果不過巴掌大小,但這可不是中空的金殼,而是沉甸甸的實心金球!看似小小的一枚蘋果握在掌心中竟然如同沉重的鉛球。
落魄貴族原本只不過是想拿過來把玩一番。當發現這東西就重量而言怕是足有10兩的時候...他財迷心竅,將金蘋果塞入懷中。
這是十足愚蠢的行為。
坎特伯雷作為英格蘭地區的宗教核心,圣教軍們長期屯駐在此地。教堂之內供奉給圣徒們的圣物全部是傳承自古希臘時期的古老文物,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
發現貢品丟失,圣教軍第一時間封閉教堂,所有人被緊閉其中。
隔天,就發現了法蘭西貴族是圣物的偷盜者。
在教堂中偷取神靈的貢品,這種人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架到火刑架上燒死。
人臟并獲,偷盜者在主教的面前也是供認不諱。
就在圣教軍架起十字架準備行刑的時候,法蘭西公使的仆從及時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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