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面對20騎,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場近乎自殺的行為。
更何況這是1名老人對戰20名壯年。
裝備上,也不太行。
老人身穿一件破舊的羊皮棉襖。
而對面20騎,裝備的全部都是銀光閃閃的甲胄。他們的甲胄是如此的奢華,以至于那身銀色鎧甲上甚至還繪有法蘭西國花——金雀花的刻印。
為首的一名騎士口吐一串陌生的語言,克林特感覺不像英語。但此時,燃燒至沸騰的鮮血已經讓他近乎失智!
甭管是哪國人,就算外域掉下來的神靈,他也必須要手刃了這群膽敢傷害自己女兒的畜生。
騎兵們面對他的沖鋒并沒有顯露出半份膽怯。相反,他們甚至還面帶微笑的收起手中的弓弩。在他們的眼中,這身穿一件破舊羊皮的老人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尋常之極的老年農工而已。
說不定是死去少女的什么親人。
手無寸鐵的農民用弓箭干掉可惜了,最好放近了狠狠羞辱一番再把他打死。畢竟,20個打1個,騎士們根本沒有失敗的可能。
然而...他們很快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
克林特發出的第一輪攻勢是在30米外,他伸手從身后掏出一柄短斧,甩手投擲。
半空中,飛翔的短斧立刻燃燒起一團火苗,隨后如同一輪高速旋轉的風火輪...絲滑劈砍到為首一名騎士的頭盔上。
精鋼打造而成的精致頭盔觸碰到熾熱的飛斧,如同黃油遇到燒熱的刀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騎士統領的頭顱立刻就被劈成兩半。
他的尸體無聲的栽落到地面上。
其余幾名騎士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面前究竟發生了什么,克林特已經拍馬殺到他們的面前。拔出身后那柄一米長的闊刃大斧,老人從馬背上飛起,隨后起身回旋!
屬于‘火焰狂戰士’的力量讓他化身一輪燃燒的圓月,大斧覆蓋范圍內的4名騎士連人帶馬被這絲滑的攻擊整體劈成兩半!就連繡花鋼甲都被熾熱的戰斧無情分離!
他們的下半身依然挺立在坐騎身上。
然而他們的上半身卻已經騰空飛起,鮮血和斷裂的臟器從破布口袋一樣的腹腔中流出。
潔白的雪原上盛開了第一朵妖艷的血花。
“就你們這一群和倉鼠一樣柔弱的砸碎們還敢傷害我的女兒?!”
“我真他媽是給你們臉了!”
狠狠的抹了一把迸射到臉上鮮血,老人灰白的頭發和胡須都已經被沾染上一層血色。手持大斧,渾身浴血老人如同地獄中爬出的惡魔!
他沒有停歇,也沒有發出任何不必要的廢話。
左沖右突間,老人如同雪地中的一團紅色鬼影,他首先斬斷每一匹馬的一條腿。
如此,無人能從他的面前那逃離。
抽出長劍的銀甲騎士們試圖抵抗,然而他們精致的銀劍在重量足有30斤的雙手大斧面前脆弱的如同玻璃。在極端憤怒之下徹底爆發出體內所有靈能的克林特渾身浴血,同時火焰涌動。
血火交加燒的他全身赤紅,像極了教會卷冊中描繪的惡魔。
“呵呵!”
“真他媽的弱小!”
“這群南方的雜碎,手里拿著繡花的鐵針,身上穿著一套繡花的鎧甲就真的把自己當做戰士了?”
“今天!”
“所有人都會死!”
幸存的騎士嚇得屎尿齊出。他們根本沒發現在鹽郡荒涼的國境線附近此時竟然樹立起一座農場。
更想不到的是這座農場里竟然隱藏著這么一頭惡魔。
馬匹斷腿,此時他們想逃,也逃不了。
“這位大人,先不要發怒,聽我解釋。”
“我們是隔壁‘云省’安德烈·嘉文的封臣,我身后的這位公子更是嘉文老爺的男寵!”
“你要是膽敢....”
克林特并沒有讓這位白面小生把話說完。
從尸體上拔出大斧,他走到他面前一把將鐵斧楔入他的胸甲之中。夾雜這火焰的熾熱鐵斧立刻切開他的胸腔,這年紀不足20歲的青年甚至來不及吐出一口鮮血。
高溫已經讓他的血液凝結成暗紅色的人血布丁。
“老子聽不懂你們說的鬼話!”
“你們這群柔軟的倉鼠,都他媽給老子去死!”
再一斧,身后那名顫抖如同篩糠的男寵已經被攔腰一分為二。
并非所有人都選擇當一名待宰的羔羊。只不過這群口吐法語的精致法蘭西騎士們完全沒見過屬于維京人的兇殘戰斗。
在文明的法蘭西,貴族間的交戰還停留在“扔白手套后選擇地點”這種古老的層面上。就算國與國之間爆發沖突,也是要派遣使節,遞交戰書,隨后雙方正式宣戰。
他們根本沒見過一眼不合就發動屠殺的暴躁維京人。
“不,你不能這么對待我們!”
“嘉文男爵是麥西亞的貴客,他持有‘金雀花家族’所頒發的‘外交豁免權’,我們所有人都是他的家臣,理應受到公正的...”
啊...!
大斧一抬一落,又是一顆人頭落地。
“老子說過了,你們說的鬼話我聽不懂!”
10分鐘不到,20名潰逃的銀甲騎士變成20朵盛開在純白雪原上的猩紅花朵。他們哭喊著試圖逃跑,但是馬匹斷腿,最遠的一人也不過跑出了200米遠。
沉寂了整整一個冬天后,老人感受著血管里極速流淌的鮮血...終于重新體會到了活著的感覺。
完成殺戮,他返回到養女的身邊,將弓箭從她白皙的手臂上拔出。
最危險的,是洞穿她柔軟腹部的這一箭,處理的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大出血。身經百戰的克林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因此這一支箭他并不敢立刻拔出,而是將鐵箭留在少女的身體中。
返回城堡后,他招呼下人立刻將將養女裝上馬車,前往“望海堡壘”中尋找圣主教堂里的牧師救助。
至于他自己,則冷眼望向這位長有一頭栗色長發的法蘭西女婿。
他知道法國人全都是一群不擅長作戰的軟蛋,但這小伙子至少沒有丟棄伊蓮娜獨自逃跑。
某種程度上,他依舊得到了克林特老爺子的認可。
“你,跟我回屋。”
“好好跟我講一講,我女兒嫁到你們家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為什么這群法蘭西娘炮會追殺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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