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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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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清啊,現在生活不易,大家都相互體諒。叔能把魚桶賣給你就是知道你是厚道人,不可能做這個事情,來搶叔的生意。”侯夏冰說道。

  熊士清知道侯夏冰是要自己的承諾才會把魚桶買給自己,捫心自問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人家也是看著自己比較熟悉才會幫自己。

  “侯叔,你放心,我在這里給你保證。我絕對不會來華林山鎮做販魚的生意。我可以拿著魚桶走了吧?”熊士清說道。

  “行,你拿走吧,賣了魚趕緊把錢還我。”侯夏冰說道。

  熊士清拿著魚桶就走了。回到家,熊士清來到隔壁熊士平家門口。

  “士平大哥在家嗎?”熊士清說道。

  “誰啊。”里面傳來聲音。

  出來的是一個老年婦女,說道:“是小清啊,怎么了?”

  “紅大娘,是這樣的,我想借你家的板車用一下,可以嗎?”熊士清說道。

  “行啊,用了早點還回來啊。”全青紅說道。

  “謝謝大娘。”熊士清說著,推著板車回到了自己家。然后拿著放掉了一半的魚坑的水,剩下的水就排不出去了。因為地勢就決定了,外面的水溝和這里持平了。

  隨后,熊士清拿著自己做的竹筐在里面撈魚,不一會的功夫就撈了小半筒。以熊士清的眼光,至少也得有40、50斤的魚了。

  接下來就是怎么去了。熊士清在魚桶里面加了一半的水,然后把魚桶搬到了班車上面。你別說,加了水,得有100斤了吧。這也就是這具身體經常勞動,不然想要搬動這么重的魚桶真的是太難了。

  熊士清推著魚一路走著,雖然累,但是人還是很有精力的。半個小時后,熊士清到了車站。

  隨后,熊士清把板車推到了樹蔭下,然后走到了值班室門口,往里面看了看。

  “哎,你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司機幸慶余說道。

  “叔,你好。我想帶著這桶魚去縣里面。能不能先放在你樹下,你幫我看一下。”熊士清說道。

  “你有什么事情嗎?車還早,至少還有半個小時,到九點才有一班車。”幸慶余說道。

  “叔,車上讓放魚桶嗎?”熊士清說道。

  “這么大的行李算半張票,魚桶可以帶的。”幸慶余說道。

  “叔,我現在去還板車,等下就來,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魚?”熊士清說道。

  “行,早去早回啊。九點的車不會等人的。”幸慶余說道。

  “謝謝叔。這個稱我放你這里面了。”熊士清說著把魚桶搬到了屋檐下的角落里,這樣就不會被太陽曬到了。

  “行了,早去早回,都不容易。”幸慶余說道。

  “謝謝叔,那我走了。”熊士清說著就離開了。然后推著板車一路小跑,到了家放好之后,熊士清用竹筐抓了5條大黃鱔,每一條都有三兩大。一路小跑終于到了車站。

  “叔,我抓了一些大黃鱔,給你的。”熊士清說著拿出了竹筐。

  “嗬,你這小孩真客氣。行,以后想要帶魚桶、看魚說一聲,叔在就會幫你的忙。”幸慶余說道。

  “叔,你能不能那個桶來裝,這個竹筐我還要用的。”熊士清說道。

  “行。”幸慶余說著去了外面,不一會帶著一個裝著水的水桶進來。

  “來,把魚倒進水桶里面。”幸慶余說道。

  “是,叔。”熊士清說著把竹筐里面的黃鱔倒進了水桶里面。

  幸慶余看著水桶里面的黃鱔,點評道:“你別說,你這黃鱔一看就是野生的,一看就不好惹。而且都不小啊,各個都有三兩了吧。你別說,我就喜歡吃這個。對了,說了半天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呢?”

  “叔,我叫熊士清,艮山村的。你是哪個村的?”熊士清說道。

  “你以后叫我余叔,我是上觀村的。”幸慶余說道。

  “余叔,我看現在時間差不多了,能不能把魚桶搬上車。”熊士清說道。

  “行,我看了下,你這個魚桶應該正好放在班車外面的儲物箱。你這個魚桶看著好眼熟啊,感覺以前看過很多次。像是鎮上賣魚的侯夏冰以前用的魚桶。”幸慶余說道。

  “叔,你就是眼睛毒,這個就是我買的侯叔的魚桶。”熊士清說道。

  “那是,我這雙眼睛,我們鎮上什么風吹草動我不知道。”幸慶余說道。

  隨后幸慶余打開了班車側邊的儲物箱,熊士清把魚桶搬了上去。隨后兩人上了車,熊士清特意坐在前面,和幸慶余隨意的聊了起來。

  “余叔,長途客運站讓魚桶上車不?”熊士清說道。

  “你真的準備去洪都市城里面賣魚啊?那里可不好做生意啊,特別的排外。沒有熟人可不好融入進去。”幸慶余說道。

  “叔,哪里不都團結嗎,想要進去難得很。”熊士清說道。

  “你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長途客運站有一個我們村的人在那里做副站長,你說是華林汽車站的幸慶余讓你找他的。你放心,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幸慶余說道。

  “余叔,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后只要我還在賣甲魚,你家的黃鱔我包了。”熊士清說道。

  “好小子,我就是為了你的魚才這么做的嗎,你小子把人都想什么樣了?我跟你說,我是看著我們這里的人出去不容易,能幫就幫,下次不要這么說話了。對了,見了幸站長不要說這話了。你要是感謝,平時送點就行了。別天天念在嘴里,好像是做生意似的。你去看看,別的鄉鎮的人,幸站長會讓他們把魚桶帶上車嗎?”幸慶余沒好氣的說道。

  “余叔,我錯了。我知道了,謝謝。”熊士清說道。

  過了一會,時間到了,幸慶余發動班車就走了。快11點的時候,車到了瑞州商貿汽車站停車場。

  熊士清下了車,搬著自己的魚桶,上面放著一個竹筐和一把秤砣稱。把東西搬到了外面的公交站臺,不一會就來了一輛公交,坐車來到了一兩公里外的長途客車站。

  熊士清下了車,搬著自己的魚桶,來到了長途汽車站的等待大廳,隨后熊士清往值班室走了過去,問道:“你好,請問幸站長在嗎?”

  “你找哪個幸站長啊?”值班人員說道。

  “我們華林山鎮的幸站長,我是他們村的,找他有事。”熊士清說道。

  值班人員不疑有他,走到了里面的辦公室把幸治江副站長叫了出來。

  “小余,就是他嗎?我不認識啊?”幸治江走了過來看著熊士清說道。

  熊士清知道再不說話,幸治江就要走了,立馬說道:“幸站長,我是華林汽車站的余叔叫我過來的。”

  “老余啊。我知道了,你跟他親戚啊?”幸治江說道。

  “那倒不是,我們只是很熟的關系。”熊士清說道。

  “小子,你來干什么?”幸治江說道。

  “叔,我叫熊士清,你叫我小清就可以了。我這次來是找叔幫忙的。你看我這一桶魚,準備帶去洪都市看看能不能賣了。聽說,車上不讓放魚桶。”熊士清說道。

  “這個沒事了,以前確實不讓放魚,現在要求干凈衛生就可以放了。但是不能放在車上,只能放在車的側邊儲物箱里面。走,我帶你去買票坐車。下次來了,你就說是我親戚,大家都會給點面子的。”幸治江說道。

  “謝謝叔。”熊士清搬著魚桶跟在幸治江后面,買了車票后。一直被幸治江送到了車上,幸治江一直目送熊士清離開。

  其實事情并不是熊士清想的那么簡單,雖然允許放魚桶,但是有些司機還沒有改變過來思想。經常有不讓魚桶上車的情況,現在幸治江帶著熊士清走了一趟,以后就沒有人會刁難他了。畢竟現在是人情社會,大家都有親戚朋友,可能某一天就有人需要幫忙了。

  坐上車的熊士清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只買了一張門票,花了15塊錢。好像魚桶沒有買票,這次真的是要多謝人家了。說起來熊士清哪里有錢啊,就是這幾天的賣柴的錢被他留下了,不然坐車的錢也是沒了。

  唉,家里的錢全部拿去治病買藥去了,家里可能有存錢,但是沒人敢動用,這是救命錢。

  去洪都市的路,雖然遠,但是路好,也不用一直下車等待,只要兩個小時就到了洪都市。

  熊士清一直坐到了終點站,這里是洪都市的洪城大市場,一個大型的批發市場。最重要的是這里人多,附近就有一個農貿市場。稍微問了一下,熊士清就找到了。

  名字也簡單就叫洪城農貿市場,里面特別的大。熊士清想了想,估計進去賣魚要管理費。外面的路上有不少老人在賣菜,每個人的攤位前面最多的可能只有20多斤的蔬菜。

  熊士清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魚桶的上面的透氣管拿了下來,然后把魚桶的蓋子打開來。從口袋里面拿出來準備好的塑料袋。由于已經到了中午了,農貿市場的人少了很多,但是還是有一些的。熊士清只能通過叫賣來吸引人。

  “鄉下的野生泥鰍黃鱔,各個新鮮,要的來買哦。”熊士清說道。

  “小伙子,沒有看過你啊。”一個中年婦女說道。

  “阿姨,我是鄉下來的,以前在縣里賣魚,聽說城里好賣就來城里試試。”熊士清說道。

  “小伙子,你這魚確實不錯。不過看起來不是很活潑了啊?不像是野生的啊。”顧客甲女一說道。

  “我做了四個小時的車才把魚帶過來,你說怎么還那么活潑呢?”熊士清說道。

  “你這個黃鱔和泥鰍確實很大,不過比里面養殖的還是小了一點。你要是能證明這魚是野生的,我就高價買了。”顧客甲女一說道。

  “養殖的和野生的區別。第一個看身上,野生的更加滑、更加的亮。養殖的身上容易感染,很多都有紅色的淤血。第二個看顏色,野生的一半夜色更深,是一種保護色。養殖的顏色更黃。第三個就是看體型了,野生的體型小一點,更加的精壯、瘦一點。養殖的一個個的都是大肚子、肥的很。我這里沒有養殖的,如果阿姨您經常吃黃鱔,應該能夠比對出來了。”熊士清說道。

  “你要這么說,我倒是信了。你這個怎么賣?市場里面的養殖的泥鰍5塊錢一斤、黃鱔15塊錢一斤。”顧客甲女一說道。

  聽到女顧客這么說,熊士清心里就有底了,現在的肉價也就5塊錢一斤,看來自己這趟來對了,村里不值錢的泥鰍和黃鱔能賣這么多錢。

  “阿姨,我這都是從很遠的鄉下運來的,都是純正的綠色產品。泥鰍10塊錢一斤,黃鱔25塊錢一斤。”熊士清說道。

  “給我來三條大的黃鱔,泥鰍來一斤。”顧客甲女一說道。

  “行。”熊士清抓了三條很大的黃鱔裝進塑料袋里面,然后用秤砣稱稱了起來。

  “阿姨,您看,正好一斤。”熊士清說道。

  “沒錯,是這個重量。”顧客甲女一說道。

  隨后,熊士清又稱了一斤的泥鰍。說道:“阿姨,一共35塊錢。”

  “行。”顧客甲女一拿出錢包,拿了三十五塊錢給熊士清,拿著魚就離開了。

  隨后,一直都沒有顧客光顧熊士清的攤子,周圍的老人也都走的只剩下幾個了。熊士清找了一個人家不要的紙箱子,然后蓋在魚桶上面,擋住太陽。

  下午,太陽開始下山的時候。農貿市場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總有一些攤子是白天都營業的,其中就包括賣魚的。

  熊士清接連賣出去了兩斤魚,一天的收入快有100塊錢了。市場里面的消息都是流傳的很快的。不一會的功夫,市場里面來了一個賣野生魚的小孩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魚販子孔元俊的耳朵里面。

  市場里面一共有五家賣魚的,都是賣養殖魚的。其中只有孔元俊一家是賣養殖泥鰍和黃鱔的,也算是和熊士清是競爭對手。

  市場里面都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新來的不能惡意競爭,也不能搶生意。所以,為防萬一,孔元俊還是想要去看看情況。

  孔元俊把店里的生意交給了老婆霍文心,然后走到了農貿市場的外面,看著熊士清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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