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沙,你回來了?”
莉莉婭看到門外的陳逸沙,興沖沖地把門打開:“你這次出去的時間不怎么長,真是太好了。”
隨后,莉莉婭神色一僵,因為她看到了陳逸沙懷里的一只小貓咪。
陳逸沙眼神平淡,雖然說他知道莉莉婭對自己有著某方面的想法,但應該不至于連一只貓都要提防吧?
“介紹一下,這是悠米。”
陳逸沙抓起悠米的小爪子對著莉莉婭揮了揮:“這是莉莉婭。”
“喵嗚,莉莉婭,你好啊。”
悠米懶懶散散地回應了莉莉婭一句,從剛才陳逸沙說要跟班德爾城的家伙聯系之后,她就是這幅樣子了。
像極了父母告訴他只能玩十分鐘之后,小孩一臉生無可戀到懶懶散散躺平認命的狀態。
“你,你好。”
莉莉婭愣愣地回應了一句,隨后臉色突然一紅。
真是的,她跟一只貓較什么勁啊!
“老爺。”
歸鄉居不遠處,一臉英氣的銳雯,外加男槍卡牌兩兄弟從陰影當中走了出來。
“看來我們的安保工作還需要再加強,居然連老爺什么時候回來我都不知道。”
“不是吧大姐頭,我感覺我們已經做得夠好的了,純粹就是老爺自己實力太強了好吧。”
格雷福斯還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主要是他們兩個家伙合起來都打不過銳雯,前段時間被訓練得有點害怕。
自己好兄弟的魔法對這個兇悍的女人基本上沒用,按照崔斯特的解釋來說,銳雯的意志經過了沙場磨煉之后太過強硬,現在的他還是影響不了。
如果通俗一點解釋的話,就是面前這個銳雯已經把韌性疊到離譜的程度了。
由于是特訓,大家都是一個陣營的人,格雷福斯自然不會腦殘到使用自己的雙管炮,就算是使用冷兵器,兩兄弟也還是處于被銳雯追著錘的水平。
經男槍這么一說,崔斯特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段時間銳雯對他們的特訓,還好陳逸沙幫助他提升了一下體質,不然真的太夠嗆了。
等一下,你們這幫家伙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關鍵的地方。
陳逸沙面無表情:“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老爺這個稱呼是怎么冒出來的。”
“我既然負責歸鄉居的安保工作,雖然說這也有需要受到監視的原因存在,但我首先肯定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銳雯大大方方地說出了自己被監視的情況:“所以說,從稱呼方面當然也需要一些改進,否則的話就太過于不尊重了。”
“老爺這個稱呼,在諾克薩斯那邊是一種對主事人的尊稱,所以說我也就沿用了這樣的稱呼。”
謝謝,請不要解釋得那么詳細,我知道老爺這兩個字的定義,還請不要把他當做蠢材。
“行了,以后叫我陳,或者陳先生都可以,我不是太喜歡當別人的老爺,你就當是頂頭上司給你的命令執行就可以了。”
陳逸沙沒打算給銳雯辯駁的機會,直接用命令的語氣要求對方執行,因為這樣的口氣對于一個當過兵的家伙來說最方便。
“好的,陳先生。”
陳逸沙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看了一眼歸鄉居里面:“那兩個小家伙呢?”
“他們倆啊,有一天瑟提過來送了一點弗雷爾卓德的小飾品,安妮他們吵著要去瑟提那家伙的角斗場看熱鬧。”
提起瑟提來,莉莉婭現在都還覺得有些牙癢癢。
“我覺得讓孩子們老是窩在歸鄉居里面打游戲也不好,所以就讓他們一起去了。”
“小小菊也在暗中跟著他們,安全方面的話倒是不用擔心。”
啊這。
陳逸沙搖了搖頭,他可不擔心兩個小家伙的安慰,一個兩個的都得到了自己功法,實力和外表絕對不成對比。
他應該擔心的是瑟提的角斗場莫名其妙被炸成廢墟,然后那個滿腦子肌肉的家伙跑過來讓自己賠錢。
“聯系卡爾瑪他們,一天之后我過去找她商量事情,讓其他人都給我發個定位信息,到時候我開飛船去接他們。”
“逸沙,這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嗎?”
“沒有什么事情,這是我們當時要做的一件事情,艾歐尼亞想要改變進口占主導被吸血,變成對外商品輸出吸血的狀態,需要一次場面足夠的博覽會。”
陳逸沙解釋道:“如果說不溫不火的話,有些人寧愿等你火了之后再過來投資,因為這樣比較穩。”
“但是我們想要追求的是影響力,所以說就需要弄一次聲勢浩大一點的行動,這樣的話見效比較快。”
“怎么突然問起這種問題,有什么事情么?”
“不是啦,我前段時間回了一趟精神領域,樹媽媽身上的樹瘤倒是消除了不少,但是又長出了一些奇怪的灰色樹根。”
莉莉婭解釋道:“雖然說現在,艾歐尼亞人的夢境已經不再有恐懼戰爭的情緒,但是這種灰色的夢境很復雜,很奇怪。”
“正常,這是好事,這是幻夢自己的機緣,如果說能夠容納那種灰色的東西的話,那么她的實力應該還能夠更進一步。”
陳逸沙示意眾人進門,隨后從吧臺拿了一瓶酒,給眾人都分了一杯。
“你是不是想說,明明諾克薩斯的威脅都已經消退了,人們都不再懼怕戰爭的來臨,都成為了有勇氣面對生活的人,為什么還會有其他的夢境存在,是吧?”
“沒錯,果然還是逸沙懂我。”
“這是正常的,人性,本來就是復雜的。”
陳逸沙解釋道:“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的發展,地區的發展必然會滋生出其他的欲望,讓人不再純真,不再單純。”
“因為他們要面對的事情變得更多了。”
“以前可能只是在乎溫飽,但是現在可能會在乎時裝,在乎外面漂亮的,帥氣的男女,夢境,從某種角度也是欲望的體現。”
“怎么了,難道你覺得這樣不好么?”
莉莉婭搖了搖頭:“不是不好,只是覺得,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難以接受就對了,這證明你在思考。”
陳逸沙看著若有所思的其他人:“艾歐尼亞不再封閉,而是面向了整個符文大陸,開放帶來的必然就是欲望的叢生。”
“簡單一點,那就是人心躁動。”
“但如果說非要壓制這種欲望的發展,采用愚民政策的話,那才是最愚蠢的,總會有一個時候會被掀翻。”
“欲望的擴張是發展必然帶來的,與其任由發展,倒不如把這個過程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這樣的話多少還能夠有點掌控力。”
陳逸沙笑了笑:“世界的發展,人心的變化都不是我們掌控的,做好自己就行了,別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