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里根身后的使節團當中,幾個長相普通的人默不作聲地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家伙的身材特別高大,看上去就是能去打籃球的好料子。
嗯,正經籃球。
“不知道,盟主大人是想要怎么比?”
那個身材高大的家伙發話,顯然也是這一群彈幕王者的頭子,看向陳逸沙的眼神當中也是盡顯自信之色。
“這是要跟我拽文的意思咯?”
陳逸沙嘿嘿冷笑一聲:“那你們諾克薩斯有什么比試的方法,盡管說出來。”
“第一種,純文類比斗,我等通過純粹的軍事理論領悟進行比斗。”
“第二種,也就是常規的沙盤演武,你爭我奪同時操盤。”
“第三種,回合制演武,我等通用一個沙盤,設置一個對方的監督人,每回合做出決策之后將意見交換,再對沙盤進行調整,看最后的戰果如何。”
陳逸沙笑了笑:“那還不是那些傳統樣式的東西,沒意思。”
“哦?如果說盟主大人有什么新穎的演武手段展示的話,我們也想要見識一下。”
“算了吧,你們和我之間,這差距可不是一個時代那么簡單。”
陳逸沙臉色古怪,說的不是方法,而是戰術和思維。
演武這種東西,其實基礎的框架還是差不多的,但是隨著時代的進程,其中可以使用的方法也變得多種多樣。
或許諾克薩斯的人還想著步騎混成部隊,魔法師穿插火力做掩護,超凡武者組成的攻堅小隊的時候,陳逸沙滿腦子都是另外的套路。
標準火力覆蓋先來個四五輪,然后飽和式的洗地級轟炸再來上一兩輪,最后倒上能夠讓這片土地千年不產的化學試劑收尾......
雖然說絕了是絕了點,但如果是打到對方的地盤上的話,這種另一種類型的堅壁清野反而是最受歡迎的操作。
因為就算是后來敵對國家撐住了,但是被他們肆虐過的土地已經變成了無法生產的爛地,經濟上的戰爭還有民憤足夠拖著那個國家一步步邁向深淵!
“第三項吧,沙盤什么的你們自己準備,我也就不占你們的便宜了。”
陳逸沙擺了擺手,一旁的虎耳殷勤地搬過來椅子讓陳逸沙坐下,一行人全都是滿臉微笑地看著開始忙碌起來的諾克薩斯人。
“他們從一開始就準備了用來演武的沙盤。”
卡爾瑪看著雖然忙碌,但是依舊顯得有條不紊的諾克薩斯人,不禁思考起了其中關隘。
“看來,諾克薩斯人當時已經打定主意想要和陳來一場沙盤競技。”
卡爾瑪順著陳逸沙的思路開始復盤起來。
“如果說,諾克薩斯感應到了大同盟的威脅,那么就會出現這樣的試探手段,而且他們是在經過了異空間那一次事件之后,這才關注起了陳。”
“總結下來的話,那就是諾克薩斯人對陳的關注,并不因為他是艾歐尼亞大同盟的盟主,而是在異空間當中展現出來的戰力!”
卡爾瑪雙手輕微一震,腦后光輪微微亮了一瞬,隨后則是默默將自己身上的異動掩蓋了下去。
異空間之戰,無論陳逸沙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弗雷爾卓德,甚至是德瑪西亞的一位存在,估計諾克薩斯都會有這樣的行動!
當然,如果說是其他地區的話,或許活動的類型會換一換,但意圖肯定是不會變的,正是為了要試探陳逸沙!
“放寬心。”
陳逸沙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站起來之后面帶笑容地拍了拍卡爾瑪的肩膀。
“話說,你們這些腦后有點東西的,是不是每次想到什么的時候,腦后都會出現一點異動。”
“對于其他人來說微不可查,但是對于我來說,這種程度的變化還是太過于明顯了。”
“放心吧,無論諾克薩斯想要做什么,我始終都是艾歐尼亞的盟主,也是你們熟悉的歸鄉居主人。”
“諾克薩斯那邊的沙盤還需要你去盯著,瑟提亞索他們倆都是大老粗,估計到時候別人作弊都發現不了,還容易幾句話不對勁就打起來。”
“目前看來,只有你才能夠勝任這個監督的位置了,有充足的自保能力,心態良好,而且在諾克薩斯方面還有極大的威懾力。”
說著說著陳逸沙自己都感覺不對勁了,隨后他看了卡爾瑪一眼。
“要不你在聯盟名下掛一個外交大臣的位置怎么樣,以后就專門負責對諾克薩斯的一應事務。”
“在這期間,只要隨便找幾個借口,再轟他個幾艘戰船就可以保持相當程度的威懾力,你覺得怎么樣?”
卡爾瑪嘴角抽搐,被陳逸沙這么一打岔之后,她感覺剛才想的那些東西完全都白瞎了。
這么個思想跳躍到朋友都有些招架不住的家伙,難道真的有家伙看重他?
營帳當中,來到陳逸沙這邊的諾克薩斯人,是一個看上去比較瘦弱的隨行侍從,而不是他一開始猜測的里根。
“小哥,叫什么名字?”
陳逸沙坐下來之后,下意識地就想要給對方發上一根,隨后這才想起來這里是符文大陸,抽口煙可沒有那些見鬼的社交規矩。
如果說是朋友坐在旁邊的話那就不一樣了,煙盒往桌子上一甩,要抽自己拿,還要告訴他這是爸爸對你的父愛。
當然,這么做的話很可能會被捶一頓就對了。
“先生你好,我叫克瑞,接下來還請多多指教。”
“你好克瑞小哥,你還想要努力嗎?”
“啊,啊?”
克瑞眼中一陣迷茫,隨后滿臉警惕地看著陳逸沙:“先生你是想要作弊么,這可是我的工作,我一定會牢牢盯著你的!”
“沒什么,只是感覺喊人家小哥的時候,總感覺自己要掏出什么快樂球快樂火一樣,看來你們諾克薩斯還沒有發展到這個地步。”
“諾克薩斯的發展么......”
克瑞鼓起勇氣看向了陳逸沙:“盟主先生,偉大的神靈,您能回答我一個問題么?”
“......要問就問,沒必要加那么多的敬語稱呼,拍馬屁不是你這么拍的。”
“我聽到你說諾克薩斯的時候,你的言語當中并沒有任何一絲的仇恨感,但偏偏這樣的仇恨感卻在任何一個艾歐尼亞人當中體現出來,我很好奇。”
“我并不是好奇你并沒有仇恨感的原因,我比較好奇的是,您對諾克薩斯的看法究竟是什么。”
“聰明的小家伙,看來你們那邊的人讓你來做監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逸沙一愣,隨后對著克瑞笑了笑:“如果說你要問仇恨感的話,那估計也就一句話的事情,但如果是第二個問題的話,那說的比較多了。”
“簡單來說,就是立場不同罷了,如果說艾歐尼亞繼續發展下去的話,那必然也會走上你們諾克薩斯的道路,只不過是方法不同罷了。”
陳逸沙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霧:“艾歐尼亞擁有著更為優越的條件,所以說我們擁有足夠的底氣執行更緩慢,但又更穩定和優異的政策。”
“嗯,舉個例子,就像是你們諾克薩斯,雖然說是軍功至上,但是貴族和平民階層走的路子肯定是不同的,大概就是這么個說法。”
“也就只能跟你說這么多,沙盤已經快要送過來了。”
“讓我看看,這些所謂的民間軍略家,到底有幾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