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才是最為本源的原初意志,也就是初生之土的意志!”
翠綠色的光柱宛若曇花一現,心間溫柔的波動也是隨之消散,不過陳逸沙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以前的艾歐尼亞如果說是一盤散沙,或者說一局排位里面宛若無頭蒼蠅的召喚師們,那現在就不同了。
陳逸沙冒了出來,強勢地將一盤散沙的艾歐尼亞凝成了一股,并且還是那種受到極度認可的統領之人。
他告訴了艾歐尼亞人該怎么做,也告訴了他們守護和努力的意義,那就意味著艾歐尼亞所有人從精神層面已經達到了大體的一致!
守護艾歐尼亞,守護他們所珍視的一切!
眾志成城這句話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在這種空前的團結和統一之下,初生之土的意志在神國種子的幫助之下直接被激發了出來!
換句話來說,如果現在符文大陸依舊擁有某種可以稱之為“天道”的法則,那么德瑪西亞和艾歐尼亞如今的情況很容易解釋。
無論是德瑪西亞的飛翼之劍,還是初生之土意志的復蘇,那就代表著這兩各地區也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法則!
里根的臉色徹底地陰沉了下來,雖然說他不知道剛才那一道仿佛通天的綠光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能夠從艾歐尼亞眾人的反應當中看出很多東西來。
這一次諾克薩斯的行動,估計是麻煩了!
原本陳逸沙出現在這種活動當中,回去之后說不定還能傳出點閑言碎語,說某個大同盟的領導人怎么怎么樣。
但如今艾歐尼亞所有人都被陳逸沙的言語所打動,那些可能會對陳逸沙造成中傷的閑言碎語也會變得蒼白無力。
他并不是閑的沒事干,他的出現是專門為了這些艾歐尼亞人來的,正是為了凝聚起這片土地上散落的民心!
“第一戰即將開始,還請里根大人入座吧。”
卡爾瑪滿臉笑容地站起來:“第一戰可是為了彰顯我們兩個國家最精銳的戰士,我們可不能耽擱了他們展示自己的作戰能力。”
“卡爾瑪女士說的很有道理。”
里根艱難地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比武大會第一戰的項目進程其實相當簡單。
按照當初約定的地點,里根和卡爾瑪兩人坐在早已安排好的營帳之內,等待著敵方的小隊從自己的手中取走代表勝利的信物。
在這個過程當中,你可以用搶的,也可以暗中取走,甚至能夠爆發戰斗!
雖然所爆發戰斗是被允許的,但需要考慮到戰場上的實際情況,所以說營帳外圍也有一批各自勢力的好手護衛著。
想要在這些人沒有發現的情況之下動手,還是說選擇直接一波剛正面,這就是小隊領頭者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在相互檢查了營帳之內沒有其他人之后,由諾克薩斯以及艾歐尼亞共同組成的裁判團發射了信號彈,代表著這第一戰正式打響!
周圍人聲鼎沸,雙方都相當有默契地沒有提起圍觀群眾這個問題,頂多就是限制了他們不能夠靠近的范圍。
想要進行一次成功的斬首行動,那么數量極多的“圍觀群眾”那肯定就是必不可少的,更何況這要比那些三步一哨的軍營要簡單多了。
“大人,你在么?”
里根坐在營帳之后,第一時間就緊張兮兮地對著身前的空氣說話。
“我在。”
“太好了,大人你果然在這里。”
里根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您說,艾歐尼亞人會不會趁著這個機會故意把我給干掉?”
“那不是他們的作風,而且這樣做也沒有任何好處,如果說坐在這里的人是斯維因的話那還可能。”
里根無言,對方說的這話相當直接,但是也相當簡而易懂,因為自己的等級,或者說嘲諷力度不夠,激不起艾歐尼亞人的殺意。
“那么,您這次來的目的是?”
“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艾歐尼亞的人不會對你動手,你就安心坐在這里。”
空氣當中的聲音繼續說道:“另外提醒你一句,這一次的斬首行動,營帳中坐著的人并沒有說不能反抗,這一點你一定要牢記。”
“在必要的時刻,記得要反抗一下艾歐尼亞的小隊,我相信你可以的。”
里根一驚:“大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外交官,我可沒有”
“不,你有。”
空氣當中的聲音帶了一絲笑意:“畢竟這可是那邊的人教你的。”
那個隱身的人仿佛在欣賞里根大變的臉色,停頓了一下之后這才繼續說話。
“放心吧,我們不會關心你是不是吃兩頭,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還有用,不然的話,我們其實也不介意和你好好算一筆賬的。”
“我明白,我明白。”
里根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大人您去忙吧,您所說的要求我一定都會做到的,還請您放心。”
“聰明。”
說完之后,營帳當中再也沒有了聲音,而里根則是默默地坐在了桌子面前,胖胖的身軀看起來卻像是一頭蓄力捕食的獵豹!
“怎么樣,坐在這個地方有沒有一點害怕的情緒。”
而另外一邊,陳逸沙則是站在一邊,和坐在桌子后的卡爾瑪聊著天。
“陳,你在營帳里這件事情我一點都不奇怪,但你說諾克薩斯那邊是不是也會有像你這樣的人。”
陳逸沙翻了一個白眼:“像我這樣的人又怎么了,這才是領導人該有的風范,該放權的時候放權,該事必躬親的時候一定要緊抓不放。”
“諾克薩斯向來不怎么在乎手段,他們在乎的是結果,反正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目前也不清楚他們要做什么,防一手總是很有必要的。”
“我們這邊有人,他們那邊也有人,這應該是雙方還沒有動手的家伙心中的一點小默契罷了。”
陳逸沙笑了笑:“不過就他們對我的理解而言,他們頂多會覺得我會讓劫潛過來,應該不會料到是我自己親自過來的。”
“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那個來自皮城的歌星想要表演你沒有同意,現在又特意出現在了這次比賽的營帳當中,你是有什么沒跟我們說的么?”
“確實有啊,但我也不清楚對方是不是這個意思。”
陳逸沙聳了聳肩:“你該不會真以為他們搞這么一個斬首行動,真的只是為了表現一下諾克薩斯人高超的殺人技術吧。”
“殺人的技術哪里會特意擺在臺面上給你看的,這不是腦殘是什么。”
陳逸沙笑了笑:“只有一個人的營帳,空曠的場地,小隊行動的斬首作戰方試,這一切都為做一件事情提供了相當好的空間。”
“難道是”
卡爾瑪的眼神閃動。
“沒錯。”
陳逸沙點了點頭:“談判,或者說,有人只是想要單純的和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