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激勵和目標終歸是一件好事,就像是每年加班加到吐的社畜期待年終獎一樣,基本上都是一個道理。
在陳逸沙這種類似于“下次一定”的承諾下,塞拉斯完全就是激情四射,凝聚起了自己幾乎百分之九十的精神力開始一寸一寸地區分能量純度,反正陳逸沙給他們倆掩蓋了身形,倒也不用擔心什么被發現的問題。
“哦哦找到了,老師我找到了!”
“先別急著叫我老師,叫我陳就可以了。”
陳逸沙跟個退休老干部一樣晃到了塞拉斯感應到的那個地方,伸出手指輕輕一探,收回來之后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這里確實有一條比較粗的分流,而且我需要提醒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作為一個合格的魔法師,你最少最少還是要有一點轉換思維模式的能力。”
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塞拉斯明顯一愣:“請,請您詳細說說?”
“嗯,尋找能量純凈程度的不同確實是一個路子,但是剛才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德瑪西亞的地下很可能有一口巨大的泉眼,也就是說雄都城的城墻很可能會和泉水的分流產生交互。”
陳逸沙瞥了一眼依舊沒明白的塞拉斯,隨后輕輕地敲了敲自己面前的城墻。
“滴水可以穿石,在泉水完全不知停歇地灌溉或者說強化之下,你覺得那些交互地的城墻會不會顯得更加古樸,厚重,或者說完全不同于旁邊的部分城墻?”
臥槽!
塞拉斯瞪大了眼睛,隨后猛地一個抬頭看向了身邊的城墻,如果陳逸沙不說的話他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點,雖然說上面的氣息確實是有些淡了,但這個目標夠大夠明顯......
如果非要做一個難度對比的話,大概就是一道高數和一道兩位數的整數乘法擺在面前,塞拉斯選擇了高數......
“人吶,雖然說好高騖遠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必要的時候還是需要抬起頭來看一眼的,給自己定個目標,順便還能夠治治你的頸椎,是不是很有道理?”
陳逸沙笑呵呵地握住了塞拉斯的肩膀,直接將對方一同拉入了地下。
塞拉斯震驚地感受著兩人在大地當中的穿行速度,但隨后就察覺到了自己手腕上蠢蠢欲動的禁魔鎖鏈殘骸,不由得臉色一變。
“陳,陳老師,這附近都是類似于禁魔石的力量,魔法在這個地方是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陳逸沙瞪了塞拉斯一眼:“我沒帶相機,別叫這個名字,而且你就不能看看我身上的能量現在是什么屬性的么?”
“......這,這是禁魔石的力量!”
塞拉斯結結巴巴地說道:“為什么,為什么您可以把這股力量當做魔法能量來使用,這太奇怪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質上都是能量,只是你們德瑪西亞對這種力量的解析程度不怎么到位而已。”
陳逸沙說道:“知識積累不是一撮而就這種簡單的操作,這需要好幾代甚至是十幾代的先驅者努力死磕,這樣才能得出最適宜發展和推廣使用的版本。”
“有一種叫做法天象地的神通,你也可以理解為魔法,能夠將你整個人的身軀和力量成倍數往上提,但初期就算是有某個種族當模板,為了系統地算出這東西的修煉體系,多少前輩變成了畸形,這都是文獻當中故意隱去的部分。”
“前路不是大風刮來的,真的就是拿命換,或者說通過一代一代人獻祭自身鋪在了后來者的腳底下。”
“德瑪西亞,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深知這就是在給自己講課的塞拉斯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顯然是已經有所領悟。
“唉,能量不兼容的問題果然還是很惡心,要是這里不是無屬性能量當家做主的話,一個土遁那里要得了那么長的時間。”
陳逸沙揪著塞拉斯沿著泉水的分流一直往前趕,沿途甚至還看到了當初蓋倫不小心說漏嘴的人力通道。
“我去,真就人力創造奇跡唄,這種級別的同道居然是人挖出來的。”
陳逸沙輕輕笑了笑,雖然說符文大陸不像老家那邊是末法狀態,但就算是有能量滋潤身體,想要在這種深度的地下搞出這種長寬等級的通道,難度絕對是魂系游戲受苦級別的。
話說他們到底是怎么解決地基松軟這個問題的,特殊世界特殊地形的處理智慧這種東西,就算是公司也不可能說是全部收錄,如果說擁有普適性的建設意義的話,老實說這玩意兒是可以賣錢的。
而且,陳逸沙隱隱之間還看到了這里的防衛配置。
“五米為間距設置士兵把守,每一百米更是有一個相當簡陋的作戰基臺和了望手,好家伙,按照這個通道的設計還有雄都城的大小,嚴格計算一下的話,就算是搜魔人想要搞事情,分兵一半就能治得死死的。”
看到這個配置之后,陳逸沙瞬間就懂了,什么德瑪西亞兵員數量較少完全就是打出去的一發煙霧彈。
雖然說比起像是諾克薩斯那種版圖略顯離譜的國家來說,德瑪西亞的士兵數量確實是少了很多,但如果真有人打算從這個方面做文章的話......
呵呵,這些藏在地下的家伙分分鐘就能從墳墓啊不是,分分鐘就能從秘密通道走出來賞你一個超級加倍。
作為一個誠實可靠又純真的,來自地球老家那邊的人類,陳逸沙非常大膽地猜測一波。
雖然有些地方真的受限于地形和技術,但是幾百年下來,估計現在通道的數量已經能夠從往外輻射一大塊版圖了。
如果這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某些家伙的小動作完全等同于在嘉文的眼皮底子下面蹦跶。
現在不處理對方,估計是嘉文走馬上任當國王還沒有過少多少時間,可能在培養忠誠于自己的貴族這一個方面還沒有多大的建樹,畢竟這需要大把的時間。
不管那些搞小動作的人,基本上可以看作是把他們當做了穩定社會生態的工具人。
等時機一到,就算他們還想上躥下跳,無論對方跳的是老年廣場舞還是極樂凈土,到時候真想煽動治下人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估計過個一個小時左右,直屬于嘉文的精兵強將就能懟到對方的臉上。
“真是,太有意思了。”
陳逸沙笑呵呵地看著這周圍的布置:“這就是玩戰術的人么,流批流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