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下？”
陳逸沙一愣：“光照會？你的意思是光照會是你們德瑪西亞的地下組織，那種隱藏起來為了保護德瑪西亞火種的”
“不對！”
陳逸沙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那口泉水，是雄都？”
那一口所謂的禁魔之泉，現在就被雄都這么一大座城市給壓在了下方？
你們踏馬的德瑪西亞人的祖宗是巨人嗎，這么大一塊地方你告訴我是一口泉？
看到蓋倫點頭之后，陳逸沙滿臉無語，這又不是什么巨人族的世界，也不是開了法天象地之后專供訓練的洞天世界，他原以為一口泉水再怎么大有個湖的面積就算不錯的了。
結果呢？
一個城市那么大，夸父一脈的人族后裔過來當飲料喝都足夠了。
雖然說陳逸沙也不是沒有見識過比這還大的，但是那些地方全都是遠比符文大陸高級太多的世界，同等對比一下來說還算可以接受。
但是這一口遠古之泉么，感覺就像是自己這一米八的個頭站在了約德爾人中央一樣，差距感實在是太大了。
“臥槽，難怪那天我想要監測一些異常數據都沒辦法。”
陳逸沙想起來了，他當時原本想要通過能量波動引起某種異常，然后通過順藤摸瓜的手段找過去，先把瑞茲的委托解決了再說，但最后的結果卻讓自己有些失望。
現在他明白了，異常不是沒有，自己檢測出來的那些就是異常數據，德瑪西亞的那口泉水覆蓋了整個雄都！
對于陳逸沙來說，他想要的異常數據卻是雄都正常，穩定的數值，這要是能通過爆炸引起的混亂檢測出來才怪了，藝術只會讓這股正常的數據隱藏得更深，或者說干脆就被破壞得無影無蹤。
突然有一種驀然回首的感覺。
“嘖，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陳逸沙敲了敲腦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其實如果將目光放在了諸天萬界上來看的話，其實一個個世界也就是個性迥異的“人類”。
林子那么大什么鳥都有，已知未知宇宙更是廣袤無邊，偶爾多出幾個像是符文大陸這樣的奇行種，似乎也是可以接受的。
“倒也沒有那么大。”
蓋倫無奈道：“具體的大小就不能告訴你了，我總覺得你對這口泉水有什么不太對勁的想法。”
正在自我安慰和檢討的陳逸沙嘿嘿一聲冷笑：“你以為在地下我就沒辦法了？”
蓋倫同樣一聲冷笑：“那里是禁魔石的源頭，一切魔法在那里都是沒有用的，你以為沒有魔法師想要找到泉水的位置么，那些能夠在大地當中自由行動的魔法師，到了泉水附近之后魔法全都失效憋死了。”
“哦？這么說你們在那里通過純人力挖掘了通道？不然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嘛。”
陳逸沙眼睛一亮。
蓋倫決定換個話題，雖然說自己對謀略一道也有所建樹，但終歸不是專精這方面的人才，畢竟的主職業是砍人。
再說下去感覺對方都要知道那地方到底在哪里了 “告訴你這些已經夠了，現在我想看看剩下的報酬。”
陳逸沙無所謂地拿出了四本書：“諾，為了感謝你如同內鬼一樣的行為，我決定多送你一點，如果你被嘉文給炒了的話，我這里也不是不可以給你留一個工作的崗位。”
“這四本書里面有三本是用作士兵作戰能力提升的，考慮到了你們德瑪西亞并沒有足夠數量的士兵，暴兵流戰術也就不教了，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地走精兵強將這一條路吧。”
“最后一本，這個就比較重要了，這是一本魔法書？”
看到臉色驟變的蓋倫，陳逸沙聳了聳肩：“別緊張，我不是想要故意給你找不自在，其實就是想要給你扭轉一下思想罷了。”
“在我的概念當中，你們這種錘煉肉體和武技，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殺人術這種類似技能的家伙，其實有一個統稱，那就是氣血武者，或者說煉體修士。”
“你們這些人其實也是在吸收能量，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魔法力量，不然的話光靠平常正常進食是支撐不了你們活到現在的。”
陳逸沙淡淡地說道：“萬事萬物都處在了一個相對和平的能量循環當中，你們以為的魔法力量其實也存在于各種東西當中，甚至包括了禁魔石。”
“可是對于你們德瑪西亞來說，似乎你們將所有發出異樣光芒和溫度的表現形式都看作了魔法，這種幸存者偏差也太大了。”
“不能說看到一個男人拋棄了伴侶，就覺得天底下的男人都應該被砍掉下體送去坑殺，德瑪西亞排斥魔法的態度我持保留意見，畢竟我不是德瑪西亞人，不了解你們曾經受過的苦難。”
“但是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應該看得出來，如今德瑪西亞對于魔法的態度正在朝著偏激的方向轉變。”
“無論是普通民眾還是搜魔人，他們對于擁有魔法資質的人的態度正在朝著一個無法預料的角度偏斜，我不相信這些東西你看不出來。”
拉克絲雙手抱住了蓋倫的手臂：“這和我哥哥有什么關系，我的哥哥是無畏先鋒，他的責任是保護德瑪西亞不受到外界敵人的侵害，他已經做得夠好了，這些事情不應該是他應該理解的！”
“不，拉克絲，這是他應該理解的，德瑪西亞已經到了不得不變的時候了。”
陳逸沙正色道：“我相信你們也聽過這樣的傳聞，德瑪西亞最終可能會毀滅于內部而不是外界，也就是說如果再不尋求改變的話，擊倒德瑪西亞的不會是弗雷爾卓德的寒冬魔法，也不是諾克薩斯的大軍。”
“最終導致德瑪西亞毀滅的，只有你們自己。”
“你胡說！”
拉克絲氣得站了起來，一雙好看的眼睛也逐漸變成了銀白色：“德瑪西亞永世屹立，是不可能被擊倒的！”
“拉克絲，冷靜！”
蓋倫轉頭看向了艾麗卡：“很抱歉，教宗閣下，能否麻煩你帶著我妹妹出去走走，我們有一點小事情需要商量一下。”
“可以。”
“多謝教宗閣下。”
拉克絲出門之前狠狠地瞪了陳逸沙一眼，身上甚至有一些銀白色的亮光冒了出來，顯然在情緒不對勁的情況之下，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很可能就會將身體內潛藏的力量爆發出來！
“你是故意的吧，你想和我說什么？”
陳逸沙笑了笑：“看出來了？不過確實有些明顯，拉克絲居然能說出德瑪西亞永世長存這種話來，其實更加在乎的是你對吧？”
“嗯，自從我的叔叔被魔法師殺死之后，這孩子就一直有一種恐懼，害怕我，我姑媽也是在戰場上被人殺害，她害怕周圍一切所熟悉的東西去到另一個世界當中。”
陳逸沙搖了搖頭：“確實是一個思路，不過這又有什么用呢，總得有人站出來不是么？”
“你說的沒錯。”
蓋倫沉聲問道：“所以，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陳逸沙有些遲疑，隨后開始決定開口，如果蓋倫都沒辦法的話，估計自己這個計劃確實有些難了。
“我想讓你，去四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