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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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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壁之事雖與歷史有許些出入之處,不過大致走向卻如歷史一般,聯軍這邊籌劃等待時機詐降,而曹操那邊也謀劃著招降之計。

  畢竟再堅固的堡壘,往往便是從內部瓦解,這句話乃是至理名言。

  這一切,因受傷耽擱行程,居住在尉氏縣醫館的劉玄,自是不清楚,此時的他,正忙著療傷,和給甄宓畫像,同時也謀劃著,如何鏟除準備告密之人。

  至于白仁,在與邑中幸存者交談一番后,幸存之人一半不愿前往南方,一半則愿意前往。

  白仁帶著愿意隨往的老幼,隱瞞所有人目光,偷偷送至一地,然后飛步跑向而今漢朝都城——許都!

  他與劉玄相約許都見面,按照時間推測,此時劉玄應該已經到達許都,于是乎滿懷著重重思緒,于許都飛躍而去。

  許都比起雒陽、長安兩都,許都極為寒磣,分內外兩城,外城周長約7.5公里有奇,其城垣蜿蜒起伏,狀如小丘。

  內城系皇城,坐落在外城的東南隅,呈方型,周闊1.5公里,輪廓分明,呈土丘狀,高出地面約一丈。現內城西南隅有毓秀臺,高15米,面積500平方米,為漢帝祭天之壇。

  與蕭何在漢季開國之初對劉邦所言:“天下方未定,故可因以就宮室。且夫天子以四海為家,非壯麗無以重威,且無令后世有以加也。”相去甚遠。

  不過只是一個應急都城,也只是看守劉協的軍事據點。曹操心懷大志,不會將人力、物力、財力耗費在這無用之地,也實屬正常。

  說起來,曹操自己都經常因為缺糧兵敗,地主家都無余糧,豈有糧食建造一個暫時都城?

  又不是他曹家的都城!

  但有一說一,許都比起二都自然顯得逼仄,可社稷、祭壇、宗廟、官署、宮殿、武庫等一應應有盡有,青磚黛瓦;樓臺樓闕,威嚴重重,政府官署,軍營宮墻星羅密布!

  白仁眺望一眼之后,收斂眼中仇恨往許都而進,城門卒也只是按照常例,對他進行一一排查。

  被盤查的白仁屏住呼吸,面對士卒盤問,將心中早已打好的腹稿,按照所問一一說出,士卒見其話音乃是北方口音,疑慮大大減少,隨之放行。

  被放行的白仁,長舒一口氣,頭也不回便往城北而去。

  依照景福殿賦:「踐高昌以北眺,臨列隊之京市。」高昌觀位于許都皇宮北部,由此可見皇宮在南,京市在北,“面朝背市”格局,乃延用長安舊制。

  白仁經過一路打聽,終于在京市當中找到鏡花酒家(之前有寫過鏡花酒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沒了,現在已經在第40章補寫),這酒家地段甚好,占地二百余平方,有一丈之高,分為兩層。

  店門之前車馬停駐,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店內人聲鼎沸,吵雜不堪,哪怕站在店外,都能聽見店內顧客宏亮之音,儼然一副生意興隆模樣。

  也不知此店所售何等食物,白仁距離鏡花酒家尚有一里之余,便已問到香氣撲鼻,使得一路風塵仆仆,本就饑腸轆轆的他,此時垂涎欲滴。

  白仁用袖子抹了抹下巴,隨后大步流星趕赴酒家,腹中早已空空如也的他,自是需要飽餐一頓,且劉玄早已于他相約,在此等候。

  “得罪了客官,酒肆內顧客已滿,不能招待,招待不周,還望諸位原諒則個!”

  白仁正越過人群,向鏡花酒家而進之時,身穿裋褐,頭包巾幘小廝打扮之人,走出酒家向眾人打了一個羅圈輯無奈說道。

  “怎生每每如此,昨日道客已滿,今日又道,是何道理?”

  “就是,豈有這般道理,每每如此,簡直欺人太甚!”

  “然也,莫不是你這酒家,不想在許都繼續經營?”

  聽到小廝之言,站在外邊準備進入酒家的顧客,當即炸鍋。

  任誰大老遠跑,冒著刺骨寒風跑出來,然后一而再再而三跟你說,不在招待,都會忍不住心中怒火。

  而且這些人,褒衣綸巾,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相約好請人吃飯,而今卻被不讓進,這讓他們在朋友面前,顏面何存?

  眾人不依不饒吵吵鬧鬧,這時從店內走出一身穿直裾,五十余許,頭戴巾幘男子,出來拱手說道:“諸位,還請諸位勿怪,敝肆立足許都近十年有余,眾所周知,小人從無欺客之舉,得眾位顧客照顧,才使得今日顧客盈門。

  奈何近來天氣寒冷,顧客多喜食新出菜肴,若非酒肆內座位已滿,小肆豈敢此時謝客?

  諸位當知,開門盈利乃我等商賈必然之舉,只是今日實則無奈,他日來早,我以半價酬謝諸位如何?”

  這也是沒辦法之事,如果得罪了眼前這些人,指不定明天鏡花酒家,就要關門歇業。

  鏡花酒家能夠立足許都近十年,靠的就是長袖善舞,不惜自己虧本,也不得罪城中貴人。

  當然原則問題自然不會退步,比如今日他能半價承諾,卻不會承諾免費。不然一分錢不掙,哪來的成本繼續支撐店子開下去,店中員工豈非全部喝西北風?

  眾人聽后皆低頭權衡一番,如果就這么退去,固然有可能被人恥笑,兩個吃飯座位都沒有。可酒家已然承諾,下次打折半價,到時候再來豈非里子,面子都有了?

  俗話說得好,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但他們更加擔心的,明日來會不會還是沒有座位?

  于是眾人皆沉浸于權衡利弊當中,不久之后,一身穿褒衣,高冠博帶,年紀在三十歲之際,身材魁梧,眼神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男子,男子朗笑道:“如若他日依然來遲何如?”

  眾人一聽,都附和問道:“此君所言甚是,趟使他日亦遲,何如?”

  酒家抿嘴笑道:“易耳!諸位來前可命家中仆從前來訂桌,如若依舊客滿,敝肆承諾,再贈一次半價,下次還來遇到這般,再贈半價,以此類推。

  三次之后,只要諸位前來,我可命酒肆小廝,將菜肴送至諸君府上。

  且我已然將隔壁買下,正在修葺當中,想來不過半月,敝肆便已擴大,適時諸位再至,便不會再有今日之事!”

  褒衣博冠男子笑道:“哦,如此兩次過后,豈非可以不用付錢,便可吃上一頓?”

  “非也!次數不可疊加!”

  褒衣博冠男子再道:“你又如何知曉我等,幾次未曾有過座位?”

  “易耳!凡至酒肆無座者,可留下名諱,小店會給顧客半價竹簽一根,無論何時至,小店可憑簽食用半價一次!”

  褒衣男子銳利的眼神,劃過一絲詫異,他很想知道,這個方法是誰出的,居然如此刁鉆。

  如果有便宜,一般正常人都會選擇沾,只要鏡花酒家故意謝幾次客,別人手上的半價簽多了,他就會知道吃完簽字,次數多了這個顧客就會一直在這個店子吃飯。

  而且對方還有送餐服務,這絕對是超乎眾人想象,畢竟這個時代有錢人家,自己在家鐘鳴鼎食,若行商在外,也不需要送餐。

  不過此事不急,下回再來打聽就是了,于是說道:“不知何處留名!”

  酒家拿出一卷竹簡,與一只毛筆說道:“請君在此留名!”

  只見褒衣男子,提起狼毫,筆走龍蛇留下五字:“溫縣司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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