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一改之前的端莊高貴,臉上也沒了平時那副波瀾不驚的淡定,一反常態的一撩裙擺用她白皙修長的大腿一腳把她面前那個因為要放置福音傳道書而將她和寧霜兩人隔開的桌子踢得粉碎,碎木頭飛的到處都是,那些在廣場上堆滿的鮮花,也遭了無恙之災,嬌嫩的花瓣上滿是木頭的碎片,先前的大氣在轉瞬間就顯得有些狼藉。
然后在眾人的愕然之中打不從這臨時搭建起的臺子上走下來站到寧霜身前:“我不愿意!”
聲音不大,但意外的是,全場幾萬人都聽得清楚。
比比東不愿意?什么鬼?他們兩個結婚,關你什么事兒?
一堆堆問題突然從觀眾們的心底涌出來,要不是知道比比東的身份高貴實力高強,說不定他們就要口吐芬芳瘋狂輸出了。
遠在家長席上的寧風致臉上的笑容也僵在臉上,看向比比東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好像有些想不通她為什么要阻攔。
“教!教皇冕下!你這是何意?”
寧榮榮本來正一臉甜蜜的抱著寧雙的胳膊,聽到這話也是心中急切,然后當場就提出了質疑。
“何意?”
比比東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這笑容雖然很美,但卻看的寧榮榮不寒而栗,抱著寧霜的胳膊更緊了,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后躲了躲。
這個動作激怒了比比東,她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直接把氣勢壓了過來。
寧榮榮哪里經過這種陣仗?被嚇的小臉兒慘白,松開寧霜連連后退好幾步。
“不是想要問我是何意嗎?那我就告訴你!”
比比東臉上又勾起那抹奸計得逞的笑,拽著寧霜不由分說的攬進懷里,因為她比才十三歲的寧霜高了將近一個腦袋,這舉動看起來坡向是幫寧霜體驗洗面奶,看的人目光火熱,恨不得把他懷里的那小子千刀萬剮取而代之。
她也注意到這動作的歧義之處,但卻沒有放開,只是用一種很睥睨的氣勢掃視了一下騷亂的看臺,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很大聲的幾萬觀眾驟然閉嘴,安靜的像是一群木頭人一樣。
眼見沒人打擾她才把挑釁的目光投向寧榮榮:“小姑娘!答案很簡單,因為我也看上這小子了!所以很抱歉,你沒機會!”
哪怕是此前對她突然打斷婚禮的舉動有了猜測,在聽到她親口確認之后人們還是止不住生的炸了鍋。
難以接受的寧風致眼睛一黑差點兒就當場暈了過去,在寧中則的攙扶下才艱難的站起來:“教!教皇大人!您該不會是在開玩笑的吧!”
比比東眼睛一瞪,抱著有些傻眼的寧霜的腦袋在他嘴上輕輕一啄:“現在你還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這不合道理呀!”
在這一瞬間,寧風致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平凡人家的老父親好不容易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養大成人,并給挑了一個還算滿意的婆家打算過門。
然后在婚禮的當天碰上了微服私訪的老皇帝,老皇帝看上了自家姑爺的美色打算收做禁臠,試問這老父親該如何回應?
若是不從,霸道的老皇帝怕是要直接把他們一家碾碎然后獨占他家姑爺。
可若是從了,那他家此后怕是要淪為笑柄,而他那姑娘哪怕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又有經天緯地學富五車之才他是也沒人愿娶,哪怕有幾個不介意的想來也只是看重自己姑娘的美色和自己的家財,怕是段段給不了自己姑娘幸福,無論如何都不好下決斷。
“道理?”
比比東毫不掩飾自己的強勢:“斗羅大陸上弱肉強食,拳頭大就是道理,今天我就要這寧霜做我的男人了,你若不服,盡可以來搶,打得過我就還給你!打不過我……”
她斜睨了寧霜一眼甚至做出了一個舔嘴唇的這樣魅惑的動作:“那么不好意思!那我可不客氣了。”
“你!哪有你這樣的?”
剛才被嚇到的寧榮榮此時也回過神來,意識到這比比東居然是在跟自己搶男人,這讓她委屈的有些欲哭無淚,自己只是輔助系魂師,而且才剛剛四十多級,偏偏比比東是個很強大的封號斗羅,根據這幾天在父親懷里撒嬌時寧風致給她的介紹,這比比東的真實實力怕是整個武魂殿所有的封號斗羅加起來都不夠她打的。
而且這比比東身材高挑腿特別長,胸又大,有一種很成熟的氣質,自己跟她比起來唯一的優勢怕是也就只有一個年輕了。
但年輕放在別處或許算優勢,放在這里可是妥妥的拉分項,她可是知道寧霜喜歡成熟女人的這個愛好的,那么這唯一一個能夠比比比東有優勢的地方也成了自己的劣勢。
有著這些對比在,若是沒有這場婚禮,也沒有這場搶親,她們兩個站在一塊兒讓寧霜選的話,以她對寧霜的理解,他絕對會……
全都要!
寧榮榮略微松了口氣,自己還沒涼透,只要好生把握,今天還是可以嫁的出去的:“我跟寧霜都13歲,你都五十多歲了!為什么要來跟我搶?”
比比東也不知為何,居然還就真開始跟寧榮榮講道理了:“我五十多歲又如何?你以為除了傳說中的吳簽那種變態一樣的魂獸還會有人喜歡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嗎?”
“你!”
“你什么你!寧霜我要定了,神來了也留不住他我說的!”
她很霸氣的把自己的聲音傳到廣場的每一個角落,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比比東!今天看上一個男的!然后要搶過來做男人!
“你不能這樣!把我的臭弟弟還給我!”寧榮榮都快急哭了,紅著眼跑過來拽著寧霜的胳膊就要把他拉出比比東那溫暖的懷抱。
可她那力氣小的可憐又怎么拽的動?說起來是搶男人,可真的去看的話,卻像是小姑娘在撒嬌。
“哼!說不給你就不給你!”
比比東很滿意寧霜在寧榮榮的拉扯下沒有反映的舉動,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其實是已經被她憋暈了:“我說了,我要讓他做我男人,就憑你還搶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