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笑癡此刻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錯,看著賭場里各種玩牌的賭客,再度說到:
“鐘sir,再給你拿個兩萬籌碼,你再玩玩,看看能不能翻盤?”
他笑呵呵的摩挲著左手大拇指上戴著的玉扳指,調侃道:“保不準,運氣就來了,直接翻倍的贏。”
仇笑癡純粹就是跟鐘文澤開玩笑的,就鐘文澤這樣的玩牌技術,哪怕就是再給他十萬,二十萬,今天肯定也是會輸了個精光的。
“不用了。”
鐘文澤笑著擺了擺手,直接就拒絕了,語氣半真半假的說到:
“翻盤就不用了,我前面輸了這么久,運氣留著跟仇總對賭,贏下仇總就好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哈哈哈...”
仇笑癡聞言大笑了起來,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
頓了頓。
他臉上的笑容不變,語氣卻充滿著濃濃的自信:“不過,如果鐘sir想賭贏我,那還是算了吧。”
“那咱們開始?”
鐘文澤也不接他的茬,目光環顧了周圍一圈:“趁著現在人多,咱們趁熱?”
“行啊。”
仇笑癡目光掃了眼站在距離自己幾個身位的張寶成,后者只是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立刻。
有馬仔出來,把最中間的賭桌給清空了,空出來給他們,周圍的賭客們也紛紛圍了過來。
早知道這個賭場的大佬仇笑癡是臺島第一個高手,但是大家還沒有見過他出手。
現在正好趕上了,哪能放過這個看熱鬧的機會。
“來。”
仇笑癡非常大氣的伸了伸手示意了一下眼前空出來的賭桌:“那咱們就開始吧。”
“按照我賭場里面的規矩,進來了就必須賭三局才能離開,咱們就來玩三局。”
他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濃郁:“規則嘛也非常的簡單,三局兩勝制,如何?”
“嗯。”
鐘文澤沉吟了一聲,目光與海棠、馬克李兩人對視了一眼,點頭道:“規則我們當然沒有問題。”
“但是這在賭之前,咱們是不是還差了點什么事情沒有做啊?仇總。”
“呵呵。”
仇笑癡聞言笑了笑,他倒也不磨嘰,拍了拍手掌手下的馬仔立刻下去。
沒多久。
馬仔就領著消失許久的阿寶出來了。
幾日不見的阿寶,消瘦了一點,但身體上沒有外傷,看來仇笑癡也知道不能讓阿寶出現什么意外。
“姐姐!”
阿寶在看到海棠以后,一下子從臺階上快步沖了下來,一把抱住海棠的大腿:
“姐姐,你終于來了,對不起,我拖累你了。”
阿寶雖然年紀小,但倒也很懂事,不哭。
“沒事沒事。”
海棠伸手摸了摸阿寶的腦袋,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阿寶的身上確定沒有外傷,這才松了口氣。
“呵呵。”
仇笑癡站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說到:“再怎么說,阿寶也是海哥的兒子啊,他還得管我叫叔叔,我只是請他到我那里喝兩天茶罷了,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呢。”
“哼。”
海棠冷笑一聲,沒有搭理他。
“現在一切準備就緒,那咱們就開始吧。”
仇笑癡也不跟他們廢話,目光火熱的看了看他們幾分,胸有成竹的一揮手示意身邊的馬仔上去:
“第一把咱們來二十一點,他們跟你們玩,你們誰來。”
海棠把阿寶推給鐘文澤,自己往前跨了兩步,來到賭桌的前面。
仇笑癡隨手拋過來一副撲克,海棠伸手接住拿在手里拆封開始洗牌。
撲克牌此刻如同有靈性一樣在海棠手掌中快速活躍了起來。
“阿寶。”
鐘文澤伸手摸了摸阿寶的腦袋:“你姐姐看來也是玩牌的高手啊,動作熟練。”
“她肯定會贏的。”
阿寶一臉信誓旦旦,非常的有信心。
“啪。”
海棠洗牌完畢,身子前傾靠著賭桌,左手抓著撲克,右手手掌搭在牌面上,快速揮出。
四張撲克飛向面前站著的四個馬仔,馬仔們各自伸手接住了飛過來的撲克。
發出四張牌,海棠抽出一張反手叼在了嘴里,肩膀兩側微卷的秀發自然下垂露出精致的臉來,飽有彈性的嘴唇叼牌的動作,別有幾番風味。
是一張梅花k。
繼而。
海棠繼續發牌。
第一個馬仔伸手接過,看著自己的牌面“十六點?”隨即說到“我再要一張!”
海棠右手一揮再度飛出一張撲克。
撲克入手。
馬仔接過一看,是紅桃k。
“哼!”
海棠冷哼一聲,右腳發力整個人躍上賭桌,自賭桌上一個空中翻滾來到馬仔面前,一腳將其踢飛,馬仔一個翻滾跌倒在地,撞倒旁邊的椅子。
第一人淘汰出局。
海棠落地以后,手指一彈再度飛出一張撲克出去,馬仔伸手接過。
是張紅桃皮蛋。
二、十、皮蛋,二十二點。
“嘭!”
海棠沒有廢話,再度抬起一腳將馬仔踢飛出去。
第二人淘汰出局。
見此情景。
另外一個馬仔連忙展示出自己的牌面:“我有權不要牌!”
第四個馬仔直接展示自己的牌:“我二十點!”
“哼!”
海棠嘴里叼著梅花k,右手大拇指一彈,一張撲克凌空飛出。
幾人下意識的看向空中翻滾旋轉的牌面。
黑桃a。
海棠右手按住賭桌,接連兩腳直接將兩人踢飛,而后回身接過自空中落下的撲克。
“輸的心服口服吧?”
桌面上。
梅花k,黑桃a。
毫無疑問。
海棠完勝。
“好!”
阿寶第一個歡呼雀躍了起來,大聲鼓掌叫好。
“哼。”
仇笑癡看著贏下一局的海棠,咬了咬牙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嘿嘿。”
鐘文澤走上前來,看了看桌上的牌,再看向仇笑癡:“仇總,我早就說過了吧,運氣積攢著,你看這不就用上了么,海棠輕松拿下。”
“第二局。”
仇笑癡也不接他的話題,脫掉肩上披著的大風衣,自己親自走到賭桌前面:
“咱們來玩輪盤賭。”
輪盤賭由轉輪和賭注圖案兩部分組成,式樣有兩種:一種只是賭注圖案,輪盤設于一端,另外一種是兩端各設圖案、
他們玩的是第二種。
海棠明顯也不敢小看仇笑癡,脫下了紅色披肩露出里面的紅色吊帶連衣裙來。
吊帶連衣裙下,飽滿的曲線立刻凸顯。
很快。
一切準備就緒。
海棠與仇笑癡兩人各自抓起一顆象牙制成的滾珠投向中間的輪盤。
空中。
兩顆滾珠碰撞在一起。
“鐺!”
海棠彈射出的滾珠直接被仇笑癡的擊飛,掉落了出去。
“靠!”
馬克李見此情景,不由皺了皺:“完了,開局不利。”
“什么?”
鐘文澤完全不懂賭博規則,一臉蒙圈,有些不解的看著馬克李:“輪盤還能這么玩的?把別人的滾珠打出去都不算違規?”
賭桌上。
輪盤快速的旋轉著。
很快。
仇笑癡的滾珠滾進一欄。
海棠右手一伸,四指夾著三顆滾珠再度投射出去。
仇笑癡的反應速度更快,同樣抓起三顆滾珠跟著投射出去。
三顆滾珠再度在空中碰撞。
海棠的三顆滾珠再度被擊飛掉落出去,仇笑癡的三顆滾珠掉落進輪盤。
海棠眼睛一瞪,眼看著被擊落的滾珠,跟著伸手再度抓向滾珠,就要再度投射。
仇笑癡的速度明顯更快一分,搶先一步抓住一顆滾珠,指尖彈射。
滾珠擊打在海棠剛剛捏出彈射姿勢的手掌上,吃痛之下海棠手里的滾珠應聲落地。
海棠捂著發痛的手掌,往后踉蹌著退出去好幾步。
“小心!”
鐘文澤連忙伸手摟住海棠扶她站穩。
仇笑癡搶在最后一步再度投射進去一粒,輪盤也正好停止了轉動。
“一二三四五!”
仇笑癡冷冷的掃了眼輪盤,語氣毫無波瀾:“海棠,你輸了。”
就這樣。
三局兩勝。
雙方各自贏下一局。
“不行,不能這么玩。”
鐘文澤看著海棠這完全不是仇笑癡的對手,臺島第一個高手的名頭看來不是浪得虛名:
“最后一把咱們就來簡單一點的,直接抽大小比輸贏,如何?”
“行啊。”
仇笑癡也不拒絕,嘴角微挑:“我沒所謂的,怎么玩都是我贏的。”
說著他伸了伸手:“你們誰來?”
“我。”
鐘文澤松開了摟著海棠纖細腰身的手,走到賭桌前面:“我這個人運氣一向都比較好,那就我來吧。”
“呵呵。”
仇笑癡聞言戲謔的笑了起來:“鐘sir,你可要想清楚啊,今天晚上你可是沒有贏過,你今天不適合賭。”
“沒贏過,那正好咯。”
鐘文澤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正好該我贏了。”
“好!”
仇笑癡也不廢話,拿起桌上的撲克來輕輕一掃,撲克立刻呈扇形在賭桌上攤開,非常整齊的扇形,很具有美感。
“來,你先抽。”
仇笑癡右手手掌自覆蓋在撲克,抖了一下而后離開。
鐘文澤眼睛瞇了瞇,強化過后的眼睛慢放非常輕松的就捕捉到了仇笑癡剛才的小動作。
他剛才那一伸手的功夫,已經把最大的黑桃a抽了出來,藏進了自己的袖子里。
“這樣吧。”
鐘文澤笑了笑說到:“咱們比小,誰抽到的牌最小,誰贏,如何?”
“沒問題啊。”
仇笑癡一臉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好。”
鐘文澤沖馬克李招了招手,在他的耳邊細細的說了兩句而后作罷。
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但是大家都關注著馬克李。
只見馬克李聽完鐘文澤的話以后,直接就離開了鐘文澤的身邊,先是圍著賭桌繞了一圈,而后來到仇笑癡的身后。
準確來說。
是仇笑癡身后的張寶成身邊。
“靚仔。”
馬克李不懷好意的看著張寶成,一伸手直接把張寶成給拉離了賭桌,直接就把他纏著了。
“我不認識你,你給我走開!”
張寶成非常不開心,下意識的想要推開馬克李,但是馬克李就是認準了他。
馬克李的力氣有多大,張寶成哪能反抗,只能被動的被馬克李脫離了賭桌。
“嘿嘿。”
鐘文澤齜牙一笑,一口皓白的牙齒非常亮眼:“好了,可以了,咱們開始吧。”
“嘶...”
仇笑癡看著被馬克李纏著的張寶成,一下子就意識到他們可能知道了張寶成的身份。
沒了張寶成的幫助,那這一把的賭大小,那真的就是靠運氣了。
“怎么?”
鐘文澤看著陷入遲疑的仇笑癡,眉頭一挑調侃了起來:“仇總這遲遲不敢下手了?怎么,對自己的運氣沒信心啊?”
說著。
鐘文澤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就伸手抽出來一張撲街拉到自己的面前:
“這賭博呢,最重要的就是氣勢,尤其是賭大小,越是猶豫它就越拿不到好牌。”
鐘文澤摳起撲克的一角瞟了一眼,嘴角露出了微笑來:“我的牌不錯,到你了。”
仇笑癡回頭看了看。
馬克李此刻已經拉著張寶成都快離開了賭場大廳了,張寶成忙于應付馬克李,哪里還有心思顧及這邊。
“哼!”
仇笑癡伸出手來,指尖自撲克上方劃過,而后選定一張拿在了手里:
“我說鐘sir運氣不好今天不適合賭博,那肯定就是不適合賭博了。”
說完。
他直接反手把撲克翻轉,露出了自己抽出的牌面來。
紅桃二。
看到紅桃二,仇笑癡心里也就放心了。
“到你了。”
“嘖嘖嘖...”
鐘文澤看到他的牌面以后,不由連連咂舌:“仇總啊仇總,你說有時候還就是這么巧,總能有冤家牌。”
說完。
鐘文澤把自己的牌面翻轉了過來。
方塊二。
黑紅梅方。
毫無疑問。
鐘文澤的方塊二更小。
按照規則,誰小誰贏,鐘文澤拿下了這一局。
“三局兩勝。”
鐘文澤把方塊二彈射至仇笑癡的面前,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我們贏了。”
“阿寶我們帶走了,你跟海棠之間的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你說是吧,仇總。”
“草!”
仇笑癡目光陰沉的盯著面前的方塊二,再看著遠處還在糾纏著張寶成的馬克李,心一橫就要耍賴。
他冷笑著看向鐘文澤:“在我的地盤,我真的輸了么?”
一時間。
早已經準備好的馬仔們紛紛伸手摸向腰間。
今天的賭局。
仇笑癡早就做好了打算。
自己能贏下自然是最好的,順理成章。
但是如果自己贏不了。
那行。
鐘文澤他們不要走了。
自己的地盤,還能讓他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