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仇笑癡為王波要跳出來當中間人講數的事情煩心的時候,不好的消息再度傳來。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馬仔快速的沖了進來,一邊說話一邊喘著氣兒,話都說不連貫:
“大佬,大佬,大事..大事不好了!”
“干什么!”
仇笑癡有些不悅的挑了挑眉頭:“有事直接說,別弄的一驚一乍的,丟人現眼!”
“是這樣的。”
馬仔連忙平穩呼吸,組織了一下語言快速說到:“就在剛剛,今天晚上咱們很多場子正常營業沒多久,就遇到了警方的大掃蕩!”
“咱們旗下但凡是平時做其他撈偏門生意的場所,全部都有警察過去查了。”
“幸好大佬有先見之明,讓我們把手底下的場子全部歸攏了一下,暫停出貨,不然就被他們抓了個正著了。”
馬仔快速的把事情說完以后,再度重復的說到:“而且,帶隊掃蕩咱們場子的警察還說了,說讓我們你。”
他說到這里,停頓下來了不敢繼續往下說。
“說什么?”
仇笑癡眉頭一挑,示意馬仔繼續說。
“他們還說,告訴仇笑癡,今天動作快不代表就沒事了。”
馬仔學著警察說話的樣子,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從今天開始,你們所有的場子我們都會時刻盯著的。”
“今天你們不做事,那我們就一直盯著,直到你們做事為止!”
馬仔看著仇笑癡的表情正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了下來,繼續補充到:
“對了,當時現場那個叫鐘文澤的也在,他還單獨的跟我說讓我給你帶句話。”
這一次馬仔上道了,不等仇笑癡開口詢問便主動的把話傳達:“鐘文澤說了,既然大佬喜歡玩套路,綁了阿寶,那么他也不介意跟咱們玩玩。”
“阿寶一天看不到人,他就會一直讓吳警司盯著咱們的場子的,讓咱們賺不了錢!”
此話一出。
“啪!”
仇笑癡臉色一變,一巴掌橫掃過去,把面前的煙灰缸掃落在地。
煙灰缸里的煙蒂跟煙灰灑落了一地。
“草他媽的!”
仇笑癡臉色陰沉,咬牙罵道:“這個鐘文澤,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找死!”
馬仔靜若寒蟬不敢說話。
“鐘文澤啊鐘文澤!”
仇笑癡眉頭皺成了川字:“你他媽的本事挺大啊,一個港島的警察,竟然讓臺島的警司聽你的指令,配合你的行動,你他媽的真行!”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
只不過。
嘴上這么說,說完以后,仇笑癡也沒有了下文了,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看樣子。
王波的這一出再加上鐘文澤他們掃蕩自己的場子這一出,讓仇笑癡不得不多加考慮。
王波給自己施加壓力,鐘文澤在外部給自己施加壓力,雙管齊下這是想迫使自己妥協啊!
“大佬。”
心腹一看仇笑癡顧慮頗多,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跟他們玩玩吧。”
仇笑癡皺眉吸了口香煙,而后下達指令:“既然他們想玩那就陪他們玩玩唄。”
“在賭桌上,我還從來沒有輸過任何人,我不信他們有這么好的運氣!”
很明顯。
仇笑癡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王波的壓力讓自己有些上下為難,那鐘文澤的這一招,直接直擊要害。
自己手底下那么多場子,如果讓警察天天盯著,那還玩個屁啊,都不用賺錢了。
如此。
仇笑癡也不得不順著鐘文澤他們的意思來。
“這...”
心腹見仇笑癡竟然松口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大佬,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里啊,完全沒有必要給自己增添毫無意義的風險啊。”
“怎么?”
仇笑癡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表情有些不悅:“你覺得我怕事了?”
“不,不敢,我不是這個意思。”
心腹連忙低頭否認:“我這么說,其實也只是想讓咱們更快的掌控東盛而已。”
“王波這個點,隨他去吧。”
仇笑癡深呼吸了一口,搖了搖頭:“我打聽過了,這個王波在發家之前,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小馬仔,之所以能快速躥起來,是因為他有比別人更強大的魄力。”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掌握的王波的資料,還是有些佩服王波的:“想當年,馬爺在外面遭到仇家做局圍攻的時候,三十多個人圍著他們五個人。”
“另外的三個馬仔早就嚇得腿腳發抖站都站不起來了,直接丟下手里的砍刀投降,唯獨這個王波自己,硬是抗起了一面旗,一人一把刀帶著馬爺殺出重圍。”
“他自己身上被砍了二十多刀,即便如此他還是勇猛的把馬爺帶出來了,也就是從那以后,這小子就徹底進入馬爺的視線了。”
“再加上他自己的魄力,做人做事都處理的很好,所以他的地位就快速的上躥,進入了核心成員。”
仇笑癡停頓了下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心腹:“我試問你,在那種情況下,四五十號人圍著我,你有那個魄力帶我殺出來么?”
“額....”
心腹被問的有些尷尬,陪著笑臉:“我肯定也是一樣的,肯定為了大佬身先士卒。”
只不過,他說話的時候,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行了。”
仇笑癡倒也不介意不怪罪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跟海棠通電話,告訴他,三天后在我的賭場里,我跟他們玩玩,只要能贏了我,我就放了阿寶。”
“好的。”
心腹點了點頭就下去打電話了。
沒過多久,心腹就再度折返了回來。
“怎么了?”
仇笑癡正靠著沙發閉目養神,聽著腳步聲掃了眼再度折返回來的心腹:“你還有其他的事情?”
“還真有。”
心腹簡單思考了一下,便跨步湊了上來,站在仇笑癡的面前:“就在剛剛,我在給海棠打電話通知她的時候,她說讓我們照看好阿寶,這一次我們輸定了。”
“到時候,如果阿寶送回去的時候,身體上出了任何問題,她不會放過我們的。”
“笑話。”
仇笑癡也沒有當回事:“你告訴她,還是讓她先準備好股份轉讓的協議吧。”
“海棠她還說了!”
心腹組織了一下語言,把海棠說的話給復述了一遍:“她說她這次找了賭俠過來幫忙。”
“賭俠?”
仇笑癡冷笑一聲,直接被逗笑了,滿臉的不以為然:“賭俠是什么玩意?老子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告訴她,讓她不要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了,乖乖等著輸吧!”
“嗯嗯。”
心腹點頭應和著,繼而話鋒一轉:“大佬,說起玩牌,我倒是想給你推薦一個人給你。”
“推薦一個人?”
仇笑癡抬了抬眼皮子,目光瞟了眼心腹:“什么意思?”
“特異功能!”
心腹身子彎曲了一下,俯身湊到仇笑癡的面前,語氣神乎其神的說到:
“特異功能這個東西,大佬有沒有聽說過?”
“特異功能?”
仇笑癡聞言皺了皺眉頭,眼珠子上下看了看心腹,沒有說話。
“大佬可還記得,就在去年的澳島,就曾經有賭神高進的傳聞?”
心腹一看仇笑癡這個表情,語速快了幾分:“賭神高進之所以被冠稱為賭神,就是因為他有特異功能。”
他摸出早準備好的撲克牌來,抽出一張梅花A,學著賭神的動作有模有樣:
“那年我正好在那個賭場,聽說過也見識過高進的本事,憑空就變出了一張梅花A來,當時他的底牌明明是方塊三的。”
說話的時候。
心腹雙手把握著撲克開始搓揉起來:“也就是這樣,他憑借著這一手搓牌變牌的本事,一具擊敗了對手,成功拿下完成逆天改命。”
“也正是這樣,高進在這次的賭博中,被大家冠稱為賭神的稱號。”
“聽倒是聽說過。”
仇笑癡自己也是熱衷賭博的,自然是知道聽說過高進的傳聞:“但是可信性為零,特異功能這不是在扯淡么。”
也正是因為他聽說過賭神高進的傳聞,所以在當海棠說什么請來了賭俠,直接就把仇笑癡給逗笑了。
賭俠?
不就是模仿的賭神稱號出來招搖撞騙的么?
畢竟。
自從賭神高進的名聲起來后,相當一部分人都打著他的旗號,什么關門弟子之類的進行行騙。
“真的!”
心腹一臉信誓旦旦的保證到:“絕對是真的,我親眼所見,賭神高進還是很有本事的。”
“所以?”
仇笑癡也沒有當回事,擺了擺手:“所以你把他給找出來了?讓他來幫我?”
“嘿嘿。”
心腹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陪了個笑臉道:“賭神高進在那次賭博以后就退出江湖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再說了,賭神高進也從來不拍照的,在公眾場合也看不到他的照片的。”
“唯一的就是有人曾經拍到過他的背影,大部分人是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的。”
“等一下。”
仇笑癡聽到這里,有些不耐煩的甩了甩手:“我發現你這個人怎么有很大的問題啊!”
“你前面跟我說,你在賭場現場見識過賭神高進的本事,現在又跟我說,高進從來不拍照,沒有留下過照片,你這個說話很有問題啊!”
“這...”
心腹再度尷尬,只能硬著頭皮解釋到:“好吧,當年我也沒有見過他本人,在賭場也沒有親眼目睹,但是當時賭場里面有人見識過,他們是這么說的。”
“行了,不用再說了。”
仇笑癡興趣乏乏,示意心腹可以下去了。
與其信他這什么特異功能,還不如自己上去玩。
“大佬!”
心腹一看仇笑癡不相信自己,也不磨嘰了:“真的,相信我。”
“怎么?”
仇笑癡橫眼看了他一下,耐心全無:“你要去把高進給我找出來幫我做事贏得這次的賭局啊?”
“高進消失了,江湖上也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他我肯定是找不到的。”
心腹搖了搖頭給自己辯解著:“但是呢,雖然找不到高進,但是我卻認識另外一個人。”
“他一直都把高進當成自己的下一個目標,而且他會的本事跟高進不相上下。”
“不相上下?”
仇笑癡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
“大佬,你信我!”
心腹連忙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我見識過他的本事,如果這一次咱們有讓他幫咱們的話,肯定是十拿九穩。”
“到時候,不管她海棠是請來了什么賭俠、賭圣、賭王統統都不好使,即便是她本人請來了賭神高進本人,那也贏不了咱們。”
說話的時候,心腹的語氣也越發的激動,看上去就好像自己就是賭神一樣。
“真有這么一號人?”
仇笑癡見心腹如此信誓旦旦,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真的這么有本事?”
“有的有的。”
心腹連連點頭:“他現在人就在臺島,聽說他犯了事,準備籌一筆錢跑路去卡納達了,所以才愿意接一個單子拿點錢。”
“哼!”
仇笑癡看著極力推薦的心腹,冷哼道:“你這么積極,看來他也沒少許諾給你好處吧?!”
“額,這個....”
心腹的小心思被一下戳穿,頓時有些尷尬。
“行了!”
仇笑癡見此也不在乎這點東西,直接說到:“那你把他給我找來,我倒要見識見識你嘴里說的這個會特異功能的人。”
“但是我話先放在這里,如果這個人只是個招搖撞騙的玩意兒,浪費我的時間,到時候我連你一起扁。”
說完。
他還不忘記教訓心腹幾句:“一天到晚不想著好好怎么給我做事,凈想著往自己兜里撈錢!”
“什么時候,你們要是能有王波這種做事態度與風格,我仇笑癡何愁在東盛這種小事情上傷腦筋。”
“是是。”
心腹連忙點頭應和了兩句,快速的退了下去了。
“哼!”
仇笑癡看著馬仔離開的背影,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特異功能?要是會這玩意還需要出來撈錢啊?直接去澳島的賭場大把大把撈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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