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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響徹在警署的連環槍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港九本色

  鐘文澤跟阿祖兩人離開沒多久,被叫來支援的大部隊趕到,把這六個人對著沖鋒車里塞,一次性拉走。

  周圍圍觀的人群對著這一幕指指點點。

  人群中。

  一個爛仔看著被塞進沖鋒車里的幾人,繼而快速的離開進行匯報。

  北區警署。

  鐘文澤、阿祖帶著受傷的杜天澤回到了警署,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給他叫來了一個醫生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外傷傷口。

  “喏。”

  鐘文澤推開審訊室的門進來,把手里端著的咖啡推到了杜天澤的面前: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請我喝你們廉署的咖啡么?現在先嘗嘗我們警署的咖啡吧。”

  杜天澤此刻還驚魂未定,端著咖啡拿在手里,目光警惕的左右環顧。

  “不用看了,我們這里很安全的。”

  鐘文澤齜牙笑了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怎么樣?警署的咖啡、味道不錯吧?”

  杜天澤也不說話,端著咖啡杯吸了吸鼻子,抬眼看著鐘文澤沒有吱聲。

  沒多久。

  阿祖拿著審訊記錄本走了進來,拉開凳子在鐘文澤身邊坐下:

  “澤哥,準備好了。”

  “好。”

  鐘文澤應聲點頭,拉開凳子大馬金刀的坐下,左手夾著香煙吸了一口,右手在桌面上輕輕的點了點,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此次的審訊,全權交給阿祖來負責,順帶讓他練練手,知道審訊是怎么一回事。

  “說吧。”

  阿祖清了清嗓子,拿捏著鋼筆在本子上開始記錄:“你有三分鐘時間。”

  “三分鐘你要是說不清楚,那么你就不用交代了,我們會把你丟出警署的,讓那群爛仔砍死你!”

  他的字寫得挺不錯的,洋洋灑灑的寫得一手好瘦金體,就是速度慢了點。

  杜天澤看著阿祖,沒有說話。

  “嗯?”

  阿祖在看著筆記本等待了得有小幾十秒,見到對面的杜天澤沒有聲音,不悅的皺眉抬頭:

  “你不說?那行吧,你可以滾蛋了,外面多少爛仔在等著砍死你呢。”

  說話間。

  他起身就拖拽著杜天澤往外面捻,示意他可以滾蛋了。

  “哥,你是我親哥行不行!”

  杜天澤那叫一個委屈啊,差點直接就哭出來了,委屈巴巴的看著阿祖:

  “你讓我說,你倒是問我問題啊?你不問我問題,我怎么知道要說什么?”

  說實在的。

  杜天澤現在確實挺懵逼。

  他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事情怎么忽然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了。

  “啊?”

  阿祖拉拽著杜天澤的衣領子的手徒然一僵,這才反應過來,歪頭看向鐘文澤:

  “澤哥,我沒有問他嗎?”

  “嗯。”

  鐘文澤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那啥,剛才是嚇唬嚇唬你。”

  阿祖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松開了杜天澤的衣領子順帶著幫他捋了捋,示意他坐下:

  “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他轉身回到座位上坐下,筆尖在記錄本上寫寫畫畫,開始組織起語言來。

  好半天。

  阿祖一個字都沒有憋出來。

  “澤哥...”

  阿祖秉承著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咱們問什么問題啊?”

  阿祖同樣懵圈。

  他其實也沒有明白過來:抓杜天澤回來做什么?咱們要從他嘴里得到什么?

  很明顯。

  鐘文澤耗費周轉的來這么一手操作,不可能只是為了追責杜天澤的誣陷構陷的責任。

  “我來吧。”

  鐘文澤笑著吐了口煙霧,示意他開始記錄:“杜天澤,構陷我的事情,誰在背后推波助瀾給你幫助的?”

  頓了頓。

  他又補充到:“也就是剛才要殺你的這個人。”

  “寶利總警司。”

  杜天澤這次是想明白了,沒有任何猶豫的就交代了:“他找到的我,讓我針對你。”

  他又不是傻子,再加上他本就是廉署的人,一點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從他在咖啡店門口沒有下車就知道了,反偵察能力還是具備一點點的。

  “你放我從警署離開以后,我跟寶利這個死鬼佬聯系了,他讓我去咖啡廳找他。”

  “然后我就打車去了,誰知道那里早就埋伏好了那么多人,就等著我過去呢,如果不是你...”

  說到這里。

  他表情有些復雜的看著鐘文澤,沒有說話了。

  如果不是鐘文澤趕到,那么他現在的下場就是在油桶里面待著,被水泥封灌住,開始了漫長的化石之旅。

  “寶利?”

  鐘文澤聞言重復了一句,倒也能接受這個結果,并沒有太大的意外:

  “他倒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媽的!”

  杜天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怒罵到:“這些鬼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給他們做狗,不管我就算了,還他媽的想殺了我,至于么?”

  “呵呵。”

  鐘文澤不屑的笑了笑,宛如看白癡一樣看著杜天澤:“你還在以為寶利安排人殺你,只是為了不被我咬上?”

  “不然?”

  杜天澤理所當然的看著他:“不是因為這個?”

  “癡線。”

  鐘文澤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腦袋:“多用腦袋想一想,如果只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他犯得著興師動眾的殺你滅口么?”

  “警隊里相互斗爭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這種事情你撲街也就撲街了,根本沒有后續的影響。”

  “那他....”

  杜天澤聽著鐘文澤的話,皺眉細細的思考了一下,好像確實也是那么一回事。

  寶利不至于干掉自己滅口吧?

  “傻佬!”

  阿祖聽著他們的對話,一瞬間就回過味來了,不屑撇嘴罵道:

  “寶利一開始根本就不想對付澤哥,他一開始想對付的人就是你啊!”

  “他一開始就想對付你,調查一下你以后知道你對澤哥仇恨值很深,稍稍利用就讓你上鉤了。”

  “哼。”

  杜天澤聞言立刻冷哼反駁,露出一副我很睿智的表情來:“不可能的,我以前可是跟著鬼佬混的,既沒有得罪過寶利,也沒有查過鬼佬貪污,他對付我做什么。”

  是的。

  杜天澤在廉署“兢兢業業”的刻苦工作著,對于反腐的案子極其賣力。

  但他都是很有選擇性的。

  凡是任何跟鬼佬有關的貪污案,他一概不參與或者一概不差,讓別人去調查。

  洋大人可不能得罪。

  “說你是條狗,你還搖起尾巴來了?”

  阿祖不屑的撇了撇嘴,在記錄本上寫寫畫畫:“你沒有做過對付鬼佬的事情,不代表人家就不對付你。”

  “如果鬼佬只是想對付我,他為什么不給你出謀劃策,反而一再催促你加快行動?”

  鐘文澤斜眼看著杜天澤,發出反問:“再看你出事以后,鬼佬的舉動正常嗎?”

  “寶利如果真的想撈你出來,為什么要指派廉署的一個主任來撈人呢?”

  “如果真的想撈你,直接安排一個高級警司過來,不是直接就把你帶走了?”

  “額..我....”

  杜天澤嘴唇嚅囁沒了下文。

  面對鐘文澤這連番發問,他自己也給不出反駁的理由了:

  對啊。

  寶利是總警司,如果他真的想撈自己,安排個高級警司過來,絕對比廉署的主任要有效的多啊!

  “寶利安排李主任過來提你,無非就是想激怒我而已,利用我的急性子,非但不放人,反而會在你誣陷我的案子上加重處理。”

  鐘文澤說出了最后的結果,說出了后面的劇本來:“你被追責坐監,然后在監獄里被同監舍的犯人殺死,這就是最終的結局了。”

  他一攤手:“誰知道我并沒有上鉤,反而把你放了,所以寶利只能換個方法做掉你了,就是這么簡單。”

  “不管怎么樣,你都是難逃一個死字,一開始,他找上你的時候,你臉上就寫著一個死字了。”

  杜天澤表情立刻變得陰晴不定起來,在心里快速的斟酌了一番以后,抬頭看著鐘文澤:

  “你知道這么多,你幫我,你想知道什么,你問我,我絕對什么都配合你。”

  簡單的思考以后,杜天澤這才大夢初醒。

  鐘文澤說的不錯:

  寶利一開始就是想做掉自己,所以這才找到自己給予他幫助對付鐘文澤的假象,想假借鐘文澤之手除掉自己。

  “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阿祖看著杜天澤的樣子,算是看透了,這貨現在把鐘文澤當成了救命稻草:

  “你仔細回憶回憶?”

  “我他媽是真的不知道啊!”

  杜天澤極度煩躁咬牙說到:“我跟寶利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啊,我跟他完全不熟,誰知道他為什么要做掉我!”

  他煩躁拽了拽頭發,心煩意亂的摸過鐘文澤的香煙來點上:“我現在人都麻了!”

  “一點都沒有?”

  鐘文澤伸手抽出一個卷宗來丟在杜天澤的面前:“一年前葛柏的案子,寶利移交給你們的。”

  “啊?”

  杜天澤愣了一下:“葛柏的案子?有什么問題嗎?”

  他伸手抽出卷宗來,仔細看了看繼而無比肯定的說到:“這個案子沒有問題,葛柏也不是他們的人。”

  他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語氣越發的肯定:“而且,當初這個葛柏的案子,就是他手下的人移交給我們的,案卷里都有記錄的。”

  “你也知道,廉署雖然是獨立機構,說是誰都查,但是我們一般不會去查鬼佬的。”

  “嗯。”

  鐘文澤點了點頭。

  他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廉署一般情況確實不會去招惹鬼佬的。

  廉署里只要是個帶腦子的人,就不會去查跟鬼佬有關的貪污案。

  “那葛柏女兒失蹤案呢?”

  鐘文澤再度丟出了一個文件過去:“我跟你說過的,昨天葛柏的前妻劉艷艷過來報案,她女兒葛婷失蹤了。”

  這是鐘文澤唯一能查到的杜天澤跟寶利兩人之間有間接性接觸的案子了。

  他們兩人之間,只有一個葛柏案。

  “她女兒失蹤,我怎么知道啊?一年前的案子了,我他媽的怎么...”

  杜天澤頓時倍感委屈,為自己辯解著,說著說著,他似乎是想起來什么了,語氣停頓。

  原本手指夾著香煙的手指也僵硬在了空中。

  他眼珠子瞪大,目光死死的盯著失蹤案的卷宗。

  準確來說。

  他的目光是盯著卷宗里的照片。

  卷宗文件的最上方,一張小孩的照片擺在了那里,正是這次失蹤的小孩葛婷。

  “我知道了!”

  杜天澤伸手攥著葛婷的照片,語速快速的說到:“我他媽的想起來了。”

  他此刻非常激動,嘴巴里唾沫橫飛,指著照片:“一周前,一周前我還見過這個小孩,我...”

  說著說著。

  杜天澤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整個人身子一僵,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的表情也由一開始的激動,逐而變得驚恐,如同見到了什么毛骨悚然的畫面。

  手臂上的汗毛伴隨著雞皮疙瘩,一根根的豎立凸顯了起來。

  這是人在見到某件恐怖畫面或者無限后怕事情時候的最明顯的身體變化。

  “嗯?”

  鐘文澤捕捉到他這么明顯的肢體變化,不由瞇了瞇眼:

  這貨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來了。

  “我草你媽!”

  杜天澤直接就咆哮了起來,情緒激動的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他媽的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么來了?”

  阿祖也跟著來了精神,手里筆跟著緊了緊,準備記錄下來:“快說。”

  鐘文澤也瞇了瞇眼,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知道為什么...”

  杜天澤剛剛開口。

  “嘭!”

  審訊室的門被人自外面突然就粗暴的給撞開了。

  杜天澤下意識的轉身往后看去。

  審訊室的門半開。

  “你干什么!”

  負責看守的警員呵斥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你干什么的!不要亂闖!”

  半開的門口。

  一個身形瘦小的中年出現在那里。

  中年不管不顧,他早在推門還沒等門開的瞬間,手掌就已經摸在了后腰正往外掏東西。

  須臾。

  一把通體黝黑的大黑星出現在了他的手心,槍口一抬直接就對準了房間里的三人。

  此刻。

  門正好徹底彈開。

  “小心。”

  鐘文澤眼皮子一跳,反應最快,他下意識的撲倒了自己身邊的阿祖,閃身躲避。

  于此同時。

  中年已經摳動了扳機,手里的大黑星冒著火光。

  “砰砰砰!”

  刺耳的槍聲在審訊室里響起。

  中年瘋狂的扣動著扳機,一口氣都不帶停的。

  杜天澤反應最慢。

  站在原地的他根本來不及反應,胸口隨著槍響跟著爆起一團團血霧。

  整個人直接就筆挺的倒在了地上。

  中年跟著槍口一轉對著躲在桌子后的鐘文澤阿祖兩人再次開槍,只是毫無準頭。

  “砰砰。”

  兩槍后。

  “咔擦!”

  空機聲傳來。

  “我投降!”

  中年大吼一聲,果斷把手里已經打空的大黑星丟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不要開槍,我投降啊!我投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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