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怎么處置杜天澤這件事,鐘文澤甚至都沒有多花時間去思考。
這種人往往都是非常好對付的,而且鐘文澤也一直沒有把他當一盤菜來打算。
洗完澡。
鐘文澤慵懶的躺在陽臺上的躺椅下,他伸手點上一支香煙,翹著二郎腿瞇眼看著山腳下的港島霓虹,陷入沉思。
來港島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這一年里發生了很多事情,雖然現在發展的不錯,但是離自己的預定目標還差很遠。
現如今,回歸條約已經簽訂,華人派與鬼佬派之間的斗爭繼續往下也只會發展的愈演愈烈。
如何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立足,就變得尤為關鍵了,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有著一顆紅心的鐘文澤,也越發的期待回歸那天的到來,一想到能夠親眼見證這么神圣的時刻,心里隱隱就生出了無比的期待感來。
指尖夾著的香煙在緩緩燃燒,縷縷青煙在他的指尖盤旋而上,被微風吹散。
忽而。
鐘文澤的耳朵動了動。
敏銳的聽力加持下,他聽到了樓下陽臺傳來細微的聲響,他房間的正下方就是梅姐的房間,應該是梅姐在準備睡覺了。
“嗯?”
鐘文澤心里一下子蠢蠢欲動起來。
繼而。
他從躺椅上一躍而起,俯身在欄桿上往下看,依稀能看到樓下陽臺上的人影倒映。
心念一動。
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自動發生變化。
強化后的眼睛開始工作進行標注,上下陽臺之間的高度自動呈現。
這個高度,他能夠輕松的由陽臺上翻越而下,穩穩落在樓下陽臺。
“嗯...”
鐘文澤美滋滋的點了點頭,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派上了用場。
他伸手把腰間的浴袍系緊,一個翻越來到陽臺外,腳踩著陽臺的邊沿往邊上靠了靠,身手敏捷的攀巖者欄桿由上而下踩著空調外機降落。
比起李連杰在電影中,一層一層樓直接跳下去完全靠著手臂力量空降的瀟灑還是差了點意思,但依舊非常輕松的完美落在梅姐的陽臺上。
剛剛站穩。
鐘文澤抬眼往里面看,險些差點直接摔倒。
梅姐的房間里。
落地窗的雙層窗簾只被拉上了略微透明的薄紗,薄紗在燈光的作用下,朦朧的倒映上了她妙曼的身姿來。
(●人●)
(人)
前凸后翹的曲線妙曼即可呈現,讓人浮現連篇。
鐘文澤心猿意馬,咧嘴笑了起來的,開心的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陽臺左側的晾衣架上,掛放著梅姐晾洗好了的貼身衣物,一水的黑色蕾絲。
“咳咳...”
鐘文澤可不是什么變態偷衣狂,目光從晾衣架上離開,躡手躡腳的來到落地窗前。
他輕輕推開虛掩的落地窗來,繼而猛地一下拉開窗簾。
鐘文澤壓低著聲音,一臉賊笑的說到:“Super
下一秒。
他臉上的笑容徒然消失,表情直接僵硬了下來,身子顫抖了一下,人傻了。
眼前。
并不是梅姐,而是一襲薄紗睡衣的李蕓欣。
什么他媽的叫他媽的驚喜?!
這他媽的叫驚嚇!
“啊!”
李蕓欣看到陽臺上忽然出現的鐘文澤,下意識的尖叫一聲,直接被鐘文澤給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阿澤?!”
李蕓欣看清了鐘文澤,這才反應過來:“你大半夜的為什么會出現在梅姐的陽臺上?”
她一邊說,一邊皺眉警惕的打量著鐘文澤:“你..你你...你不對勁!”
“額...”
鐘文澤也直接就人傻了啊。
這特么不是梅姐的房間么,李蕓欣在這里是怎么一回事啊。
這特么的...
空降翻車了啊!
房間里。
正坐在化妝臺前翻找著什么的梅姐聽到動靜也轉身看了過來,看著忽然出現的鐘文澤,一臉黑線。
“那什么...”
鐘文澤額頭冒汗,連忙就地蹲下,假裝在地上翻找了起來:“我剛才在陽臺上抽煙,我的打火機掉下來了,一想著大晚上的不打擾梅姐休息讓她開門了,我索性就跳下來找找我的打火機。”
慌不擇路的他,沒注意直接鉆到了晾衣架下面,假裝看不清摸索了起來。
“不對!”
李蕓欣黛眉微簇,大眼睛里充滿著智慧的眼神審視著鐘文澤:“你剛才說什么來著?Super什么?”
“沒有沒有。”
鐘文澤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硬著頭皮解釋到:“我剛才是說這破陽臺,都看不清,所以這才想讓梅姐給我把陽臺的燈打開來著。”
他一邊說話,手里一邊搞著小動作,把自己的打火機隱蔽的放在地上,而后立刻抓起轉身起身:
“看,我的打火機找到了。”
“額...”
李蕓欣一臉黑線。
鐘文澤臉上的表情再度一僵,人傻了。
他的手里,不止是抓著打火機,一通連帶著的還抓著梅姐那單薄的貼身褲子。
這特瞄的...
鐘文澤尷尬的腳趾原地抓出一個三室一廳。
“啊,你...”
李蕓欣掃了眼身后的梅姐,連忙伸手把鐘文澤手里的褲子給搶了過來:“找到了就快走吧你!”
鐘文澤換不擇路,連忙翻身站在了陽臺的欄桿上,三下五除二直接爬了上去。
“我特喵的服了!”
上到三樓的鐘文澤這才堪堪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這特么的就很離譜。
空降下去遇到李蕓欣是什么鬼。
大姐。
你沒有自己的房間嘛,大晚上的不睡覺去梅姐的房間里干什么啊!
樓下。
梅姐的房間。
李蕓欣看起來有些尷尬,她表情不自然的閃身來到陽臺,用衣架幫把梅姐的貼身衣服掛好:
“那什么,剛才陽臺上太黑了,看不清,阿澤也沒注意到,找打火機嘛。”
她一邊晾衣服一邊張嘴解釋:“你不要想多了,我們家阿澤,沒有那什么特殊癖好的,你放心吧梅姐。”
她作為一個記者,早期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好幾起這樣的新聞事件:
變態偷窺狂、變態偷內衣的賊。
這些男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偷偷摸摸的去偷窺鄰居,有的甚至還偷人家的內衣。
被抓到以后,支支吾吾的開始給自己辯解,說辭也非常的統一:我的東西掉進來了,我來找找。
剛才鐘文澤的舉動,完全符合這些特征,她自動就給對號入座了。
“啊...沒事。”
梅姐應聲點了點頭,拿出面膜來:“喏,面膜找到了,早點上去休息吧。”
“好。”
李蕓欣本就是來找梅姐借面膜的,拿過面膜后就快步離開不做停留。
“呼...”
梅姐出了口氣,捏了捏眉心起身把落地窗關好。
樓道里。
李蕓欣心不在焉的走在走廊上,路過鐘文澤的房間,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
此時此刻。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莫名的覺得有些沉重。
鐘文澤剛才的重重跡象,無不都像是一個變態偷窺、內衣大盜的前兆舉動。
乃至于。
李蕓欣還是有些自責的。
自己都跟阿澤確認了男女朋友關系了,但是卻一直都發乎情止乎禮。
鐘文澤也一直都非常的尊重自己。
她不由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對鐘文澤有些太過于克扣了。
阿澤明明是有女朋友的人,為何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已經無限趨近于變態狂的深淵。
來到房間里。
心情沉重的李蕓欣,也沒心思貼面膜了,踹掉腳上的拖鞋,把自己陷入柔軟的床墊之中,側身蜷縮在一起。
墻上。
指針在一秒一秒跳動。
李蕓欣的心跳也在逐漸加速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深呼吸一口氣,好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打算來。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開門出來,走到鐘文澤的房間門口,手掌搭在門把手之上。
猶豫了得有一秒。
李蕓欣手掌發力,按壓了下去。
鐘文澤睡覺從來不鎖門的,這樣方便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去找他,李蕓欣是知道的。
門開。
房間的燈還沒有熄滅。
鐘文澤躺在床上,雙臂枕著后腦,面朝天花板閉眼思考著什么。
“明天該用什么手段來撬開杜天澤的嘴巴呢?”
“這一次,他背后站的又是哪個鬼佬?他這次的行動,肯定是受到了這個高層的授意。”
“對方的位置如果很高,以自己目前的見習督察的身段來說,那么自己又要如何應對呢?”
“伍總警司、關總警司這邊,倒是可以多走動走動,他們身處高位,知道的內部信息肯定要比自己多...”
思緒飛快之間。
鐘文澤的鼻孔之中忽然鉆進來一股淡淡的幽香,是很好聞的沐浴液跟洗發水混合的香味。
也很熟悉。
睜眼。
轉頭看去。
床邊上。
李蕓欣安靜的站在邊上,背對著他,只留下一道靚麗的背影。
薄紗絲質的連衣長裙睡衣非常的合身,很輕薄也很貼身段,豐腴的臀兒將輕薄的睡衣撐起圓圓的,看上去就非常的有彈性。
“蕓欣?”
鐘文澤略帶狐疑:“你不睡覺,來我這里做什么。”
李蕓欣也不說話,只是背對著他,臀兒一翹膝蓋完全整個人直接坐在了床上。
柔軟的床墊瞬間將她豐腴的臀兒吞陷了進去。
而后。
李蕓欣整個人順勢躺了下來,半含羞似的側著頭,也不看鐘文澤,自顧自的拉過被子給自己蓋上了一點點。
睡衣下。
兩個小有規模的輪廓凸顯。
她的身體,此時此刻處于完全緊繃的狀態,好似自己的身邊有一條餓狼般的存在,精神處于極度緊張。
以至于。
她的身體甚至是有些與微微顫抖,連帶著柔軟的床墊都跟著一起發出細不可見的顫抖。
“呵呵。”
鐘文澤看到她的這個樣子,直接就笑了。
他側了個身,右手撐著右半邊臉頰,就這么側身側頭的看著緊張狀態的李蕓欣。
假寐閉眼的李蕓欣,長長的眼睫毛此刻都在跟著微微的顫抖,忽閃忽閃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也許是過了一個世紀。
預料之中的如臨大敵并沒有到來。
李蕓欣睜開眼來,看到正歪頭看著自己發笑的鐘文澤,一股子嬌羞沒由來,俏麗的臉蛋唰的一下就紅了。
羞憤的她,攥著小拳頭砸在了鐘文澤的肚子上:“笑什么笑?很好笑么?”
“睡覺!”
她嬌喝一聲,伸手拽過被子,側過身子去背對著鐘文澤作勢睡覺。
白皙修長的手指卻還緊緊的攥著被子,發力緊繃。
鐘文澤笑了一聲,自身后伸手環抱住李蕓欣,將她攬入懷里,手掌覆蓋在她平坦、沒有一絲多余贅肉的小腹上,在這淡淡的清香中,閉眼睡覺。
李蕓欣背對著鐘文澤睜開眼來,感受著后背這溫暖的胸膛,身子微微緊繃著。
又過了一個世紀。
“那個...”
李蕓欣察覺著身后均勻的呼吸聲:“你睡了嗎?”
“沒有啊。”
鐘文澤目光聚焦在眼前的秀發上:“怎么了?”
“沒事。”
李蕓欣嘟了嘟嘴,不說話。
良久。
她似乎是鼓足勇氣,猛地轉身在鐘文澤的臉上蜻蜓點水般的啄了一下,而后快速的轉了回去,縮進被窩里。
臉蛋跟著羞紅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鐘文澤手臂發力,抱緊了她,語氣柔和的自耳邊低語:“蕓欣。”
李蕓欣不答,身子微微發顫。
鐘文澤手掌鉆進被窩中,摸索而下,李蕓欣本能的夾腿發力,將摸索的手掌就地制服。
約莫一秒鐘后。
雙腿的力道緩緩消失。
鐘文澤不再束縛,一個猛虎起身,將李蕓欣覆蓋在身下的,腦袋埋進浩瀚的海洋之中,一路直下。
李蕓欣霞飛雙頰,也不看他,察覺著一路而下的鐘文澤的,伸手捧著他的臉頰攔截在小腹之上:
“不..不要做舔狗...”
“哼...”
鐘文澤輕哼一聲。
不答。
敞開的落地窗,微風徐徐吹動,帶動著拉上的窗簾下擺,微微飄蕩著,似是無聲的風情。
鐘文澤不經意間察覺著床單上寒冬中的臘梅,身子頓了一下,繼而無限溫柔了起來,小心翼翼。
不知道何時。
燈光被熄滅。
房間內只留下一盞暖色的床頭氛圍燈散發著光芒,將屋內的人和物照亮,倒映在墻上無限搖曳。
PS:月底了,厚臉求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