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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傲氣的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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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里別墅。

  宋子豪提筆,龍飛鳳舞的開始寫起信來。

  馬上就到第二個十五日之約了,可以再度給陳伯寫信聯系他了。

  宋子豪的字寫的很不錯,非常瀟灑,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寫了百字作文,然后提交給鐘文澤:

  “這樣寫如何?”

  信的內容透露了一個主題:

  陳伯,你的兒子出車禍了,非常嚴重,需要你來醫院探望一下他。

  這是他們之前的約定。

  陳伯在鄧家勇的偽鈔基地待一段時間以后,假借陳伯兒子出事之事宜,讓陳伯有出來碰面的機會。

  車禍什么的,都是鐘文澤這邊來安排。

  “氣氛還不夠緊張。”

  鐘文澤看了宋子豪寫的百字作文,拿出派克鋼筆來進行了修改:“直接下病危通知書吧,讓他們父子見最后一面。”

  “好。”

  宋子豪連忙照做,再度謄抄了一份出來。

  別墅。

  鄧家勇手里拿著宋子豪寫給陳伯聯絡的信件,皺眉看著上面的內容:“陳伯兒子出車禍了?還病危通知書了?”

  “是的。”

  身邊的手下上前一個身位,側身點頭:“前天的事情了,我們負責盯梢陳伯兒子的眼線親眼所見。”

  說起來,他還有些感嘆:“車禍現場那叫一個血腥啊,簡直了,聽說好像腸子都流出來了,竟然沒有當場死掉?”

  “你看到了?”

  鄧家勇把信件甩在了桌子上,斜眼看了下屬一眼:“聽你的語氣,你好像挺心痛的啊?你兒子啊?”

  “不是不是。”

  下屬這才發現自己的語氣有點問題,立刻解釋到:“盯梢的兄弟是這么說的。”

  “哼!”

  鄧家勇冷哼一聲,摸出香煙來點上,皺眉抽了起來:“出車禍,腸子都撞出來了?”

  “陳伯在牢房蹲了這么多年,他兒子一點事都沒有出,怎么他一出來給我做事,他兒子就出事了,有這么巧?”

  “盯梢的兄弟親眼所見,不知道真假。”

  下屬這一次學乖了,說話非常的小心,不表明任何的立場。

  鄧家勇皺眉琢磨了一下子,就著煙灰缸敲了敲煙灰:“你安排人再去醫院打聽打聽情況,查查虛實。”

  沒多久。

  下屬的信息就再度提了回來:“千真萬確,詢問的醫生,人確實快不行了,在重癥監護室一直沒有出來過。”

  “嘶...”

  鄧家勇吸了口氣,皺眉看著桌上的信件:“還真是奇了怪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個時候出事?卡著投遞信件的時間出事?”

  好一會。

  他招呼過來身邊的秘書:“你不是模仿別人的字跡挺在行的么?重新寫一封信。”

  “好的。”

  秘書照做,模仿著宋子豪的字跡重新寫了一封信,內容變成了正常詢問安全的字眼。

  “不錯。”

  鄧家勇拿著信件上下看了看,基本上發現不了什么端倪,字跡儼然就是宋子豪寫的。

  偽鈔基地。

  休息室。

  陳伯坐在桌子邊上,端著咖啡喝了起來,視線快速的掃過宋子豪寫給自己的信件。

  宋子豪優哉游哉的抽著香煙,囑咐到:“陳伯,你給豪哥回一封信吧,我正好一起帶出去。”

  陳伯不動聲色的看著手里的信件。

  按照他們的約定,會在第二封信來臨的時候,以自己兒子車禍的緣由繼而出去的。

  為什么現在這封信一個字都沒有提到過?

  片刻。

  陳伯抬起眼皮子,反手把信甩在了一邊,語氣冷了幾分:“勇哥,看來你還是非常不信任我啊?”

  “嗯?”

  鄧家勇狐疑的看著陳伯:“此話從何說起?”

  話雖然這么說。

  但他的視線還是有意無意的落在了桌子上的信件上。

  信哪里有端倪,被他看出來了?

  “我給你做事也有這么久了吧?一點問題都沒有出過吧?”

  陳伯冷哼一聲,手掌按壓在桌沿邊上,語氣非常不悅:“但是為什么阿豪寫給我的信你卻要動手腳?”

  “沒有啊!”

  鄧家勇假笑起來,擺手道:“怎么可能,我動你的信件干什么,沒有任何意義啊?”

  “呵!”

  陳伯捏著信件的一腳,甩了甩:“忘記告訴你了,我以前的業余愛好就是寫字練字,以前在恒連閑著沒事的時候,我就會寫字。”

  “阿豪的字之所以寫的這么好看,就是我教他怎么練習出來的,他的名字字體更是我教他怎么寫的。”

  他反手把手里的信件拍在桌子上,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生氣:

  “他這個豪字,這個折捺尾端會往內勾一下,但是這一次卻不是,很明顯這不是阿豪的字。”

  “怎么可能!”

  鄧家勇狐疑,有模有樣的拿過信件看了起來,故作輕松:“這么小的細節,誰會注意呢,也許是他這一次隨手往外勾了一下。”

  “呵!習慣這個東西,很可怕的。”

  陳伯拿出上次宋子豪寫給自己的信攤開在桌子上:“你可以對比一下上次的信件。”

  果然。

  上一次宋子豪的簽名,折捺確實是往內勾了一下。

  這還真是真事。

  宋子豪的簽名設計,還真是陳伯給他設計教他怎么寫的。

  鄧家勇對比了一下,直接無語了。

  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阿豪到底寫了什么?”

  陳伯雙手抱著膀子,直接甩手不干了:“我要見阿豪。”

  鄧家勇耐著性子解釋到:“現在機器都還在運行著呢,技術人員需要你的指導,你怎么能隨意離開呢。”

  “我要見阿豪。”

  陳伯的語氣卻非常的堅定:“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不然你也不會修改信件。”

  “豪哥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說想見見你。”

  鄧家勇一看這件事沒有那么好忽悠,只能隨口改了個理由:“這不是偽鈔生產的事情忙著呢,我就改了信件。”

  “等這里不忙了,你們再見面嘛,對不對?”

  陳伯卻堅定的搖了搖頭,一副我甩手不干了表情:“我要見阿豪。”

  “見不到他,我不會繼續給你做事的。”

  鄧家勇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他有些不悅的斜眼瞪了一下身邊的秘書,意味明顯:這么點小事你都做不好,廢物。

  基地生產車間里,有技術人員喊了一句:“油墨的顏色好像調的不對,你過來看看吧。”

  “哦。”

  陳伯干巴巴的應了一聲,但是卻沒有絲毫動彈的意思,坐在座位上喝著咖啡,優哉游哉。

  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身上,更有一股子傲氣。

  鄧家勇再次無語。

  死老頭子一點都不聽掌控,這就有點煩人了。

  “好。”

  他無奈只能點頭答應:“你先去弄,我這就安排人過來,一會帶你出去見豪哥,怎么樣?”

  “嗯。”

  陳伯這才點了點頭,折身進入了偽鈔生產車間里。

  一個小時后。

  生產車間各項事宜安排好以后,陳伯在馬仔的帶領下準備離開車間。

  鄧家勇在這個問題上還是非常謹慎的。

  如同進來一般。

  馬仔先是用眼罩把陳伯的眼睛遮擋好,讓他看不見任何東西,這才由兩人一左一右攙扶下帶著他往基地外面走去。

  出了基地。

  又上了一輛轎車,往外面開出了好一段路程,直到來到繁華的市區以后,陳伯的耳罩這才被摘了下來,然后又換上了一輛面包車。

  鄧家勇早已經等候在此,看著車上的陳伯:“阿強帶你去找豪哥,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對他說。”

  為了保險起見。

  鄧家勇讓自己手底下做事最靠譜的槍手阿強親自帶隊,再帶了五個小弟,由他們陪同整個過程。

  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陳伯跟宋子豪說什么不該說的事情,亦或者是宋子豪他們把陳伯給搶走了。

  當然了。

  搶人是最壞的情況,但不得不防,幾個小弟都是腰間鼓鼓的塞著大黑星防范。

  面對如此大的陣仗,陳伯倒也沒說什么,點頭答應。

  槍手阿強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黑西裝白手套的他戴著一副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睛。

  他走到面包車駕駛座,沖里面的馬仔勾了勾手,繼而自己登上駕駛室,親自開車。

  只要是由他帶隊的事情,阿強都會親力親為,哪怕是現在的開車,他也要把方向盤掌控在自己手里。

  車子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鄧家勇皺眉看著面包車的尾燈,簡單的思考了一下,又再度招呼著身邊的馬仔:“在開臺車跟到后面去。”

  思維謹慎的他,即便對陳伯防范有加,但他還是要絕對保證對陳伯的掌控權。

  陳伯這個技術人員,不能被宋子豪他們搶走,也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他得防著一點鐘文澤他們。

  難免他們會想出什么新的鬼點子來。

  面包車上。

  阿強穩穩的把控著方向盤,先是目的非常明確的直接駛離了市區以后,繼而又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轉悠了起來。

  見面地點,由他們來指定。

  在街上晃蕩了得有好一會兒,阿強方向盤一打,面包車折進了一段小路。

  往里面開了好一段路,來到了一棟無人的大型廠房里,這才把車子停了下來。

  他率先下車,來到路口路邊的公用電話亭里,拿起聽筒撥出了一串號碼。

  電話接通。

  “宋子豪。”

  阿強惜字如金:“中勝工廠,你過來。”

  電話那頭。

  宋子豪聽到位置以后,又重復了一邊地址核對正確與否。

  阿強聽完直接就掛斷了。

  “這個槍手還真的是夠裝的。”

  宋子豪拿著掛斷的電話,搖了搖頭把聽筒按了回去:“說話就跟要錢一樣,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這個人你們得小心點。”

  鐘文澤腦海里浮現了阿強黑西裝白手套的裝扮來:“這個槍手的素質很高、射技精贊,精準度很高。”

  “不管他射的準不準,反正我一梭子子彈下去,人我直接給他干翻!”

  馬克李一邊往身上套著防彈衣,一邊在邊上不屑的評價到:“火力覆蓋之下,一切高超的射擊技巧都是虛無。”

  以前。

  馬克李是完全不愿意穿防彈衣的,認為穿著防彈衣像個包子,而且非常影響自己的大風衣形象。

  但是自從在米國那次體驗到了防彈衣的精妙之處以后,回來后他立刻要求鐘文澤去采購這些東西。

  誰用誰爽。

  尤其對于馬克李這種喜歡用機槍掃射沖鋒、火力覆蓋碾壓的人來說,防彈衣最合適他不過了。

  很快。

  周克華七人同樣整裝待發,一行人開了三臺車子,開出別墅以后分道揚鑣,對著中勝工廠的位置開去。

  鐘文澤跟宋子豪兩人一臺車,來到中勝工廠以后,兩人下車對著里面走去。

  早已經守在門口的馬仔,先是警惕的看了看他們兩個人,然后又看了看他們的后面,空無一人:“就你們兩個?”

  “又不是打仗。”

  鐘文澤咬著香煙,一臉無所謂的把現場的人員配置數了一下,跨步進去:“見面而已,選這么個地方,真夠無趣的。”

  宋子豪在他的身后跟上。

  里面。

  陳伯站在工廠的廠房中間。

  旁邊。

  站了兩個馬仔守著陳伯。

  至于槍手阿強,卻不在現場。

  宋子豪見到陳伯以后,步伐加快了幾分,快速的走了上去:“你還好吧?”

  他想靠近陳伯,卻被馬仔給攔住了:“只能隔著一段距離說話。”

  “還行。”

  陳伯倒也沒跟他計較,點了點頭看著宋子豪:“你這么著急找我,有什么事情?”

  站在陳伯身邊的兩個馬仔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兩個,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生怕有什么遺漏。

  “你兒子出事了!”

  宋子豪露出一個悲慟的表情來:“三天前,他被車撞了,非常慘烈,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沒有出來。”

  “什么?”

  陳伯聽到這里,整個人的身體先是一滯,繼而激動的沖了上去,無視了馬仔的阻攔,抓著宋子豪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聲音很大的質問到:

  “為什么這么大的事情,你現在才告訴我,那是我兒子啊,他出事了你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馬仔一看兩人接觸,立刻要阻攔。

  鐘文澤卻跨步上前,擋住了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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