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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我再多送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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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

  阿飛拎著西瓜刀,鞋底踩踏著地上的血線,一步一步跟了上去,手中鋒利的刀刃上,濺射的鮮血在燈光下折射著暗光。

  他跨步向前,一腳踩在周克華的腦袋上把讓攔住,語氣戲謔:“求我,求我放過你,我就讓你走。”

  “噗嗤噗嗤...”

  周克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艱難的抬起頭來,沾染著鮮血的臉看上去有點恐怖:

  “衰仔砍老豆,天打雷劈啊!”

  “草!”

  阿飛氣的破口大罵,手起刀落。

  “行了行了。”

  一旁的馬仔看著渾身是血的周克華,當即上來把人給攔住:“大飛哥,不要弄死他了,不然沒法交差啊。”

  “大B哥的意思是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施加點壓力,而不是把人弄死啊。”

  “草!”

  阿飛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停了下來,抬腳踢了踢周克華的臉:“撲街,有人給你求情啊。”

  “喏,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的運氣咯。”

  一招手。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鉆進轎車里離開了。

  晚上十二點。

  鐘文澤在李蕓欣房間,正商談著分析最近盛世集團的數據,被外面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開門。

  小六看到鐘文澤,語速飛快的低吼到:“澤哥,不好了,華哥被人砍了。”

  鐘文澤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在哪里?”

  “醫院。”

  “走。”

  路上。

  小六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下。

  是一個熱心市民發現了倒在街邊的周克華,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并叫來了急救車把人給送到醫院去了。

  病房里。

  全身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周克華躺在病床上吸著氧,還沒有蘇醒過來。

  他身體表面的傷口全部都已經處理過了,也輸了血,至于醒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華仔!”

  一同前來的李蕓欣看著被鮮血隱約染紅的紗布,抓著鐘文澤手臂的手指不由抓的更緊了幾分,語氣哽咽的看著鐘文澤:

  “華仔..華仔他肯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我相信他一定能挺過來對不對?”

  一直以來。

  周克華都扮演著鐘文澤管家的身份,事無巨細,對李蕓欣態度更是無比尊敬。

  張嘴閉嘴的嫂子嫂子喊的那叫一個親切。

  只要李蕓欣有任何事情吩咐給他,那周克華第一時間都會辦的穩穩當當的,儼然成了自己的頭號小弟。

  第一給自己使喚,第二才給鐘文澤使喚。

  大家一起朝夕相處這么久,要說對周克華沒有感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嗯。”

  鐘文澤應了一聲,面無表情的盯著病床上的周克華看了好久,轉身出去。

  “華哥身上被砍了十二刀。”

  老三跟了出來,看著背對著自己抽煙的鐘文澤,情緒激動的說到:“澤哥,咱們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啊。”

  “滋...”

  鐘文澤瞇眼抽著香煙,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好一會。

  他把手里的煙蒂掐滅,語氣冷冽的說了兩個字:

  “叫人。”

  “是!”

  老三應了一聲,立刻下去準備去了。

  “阿布!”

  李蕓欣輕呵一聲,跟著也發出號令:“你跟著阿澤他們一起去,務必要找到對華仔動手的人!”

  她李蕓欣,向來就是個護犢子的人。

  自己的頭號小弟被砍成這樣。

  她決不能坐視不管!

  “阿澤。”

  馬克李伸手拍了拍鐘文澤的肩膀:“這可能會是一個局,他們故意對華仔動手,目的就是為了激怒你。”

  “元朗是他們的地盤,他們在那里混了那么久,根基肯定有的,你就這么帶著人,變數很大。”

  “再者,那邊不比這邊,真出了什么事情,咱們在上面也沒有什么關系啊。”

  在馬克李看來,周克華的事情就是一個局,一個專門對付鐘文澤的局。

  “我知道,不過沒關系。”

  鐘文澤搖了搖頭,目光凌厲的看著馬克李:“原本還想讓大B久活一點,既然他這么不開眼。”

  “那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阿澤...”

  馬克李張了張嘴,還想說話,但是卻被鐘文澤給打斷了:“他媽的,他大B敢動我的人,我不管這是不是一個局。”

  “就算是個局我也要橫推過去!”

  鐘文澤伸手指了指地面,一字一頓道:“我是他們的大佬,華仔被砍成這樣了,我要是還沒有一點反應,我還怎么當大佬,還怎么帶小弟?”

  “好。”

  馬克李聞言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跟著他往外面走:“我跟你一起去。”

  “你擅長的是槍戰。”

  鐘文澤搖頭拒絕了:“在這里幫我看著華仔吧,我不想他再出現什么意外。”

  “唉...”

  馬克李看著鐘文澤消失在走廊里的背影,嘆息著搖了搖頭:“這小子的性格,太像以前的我了。”

  “不過也挺好的,有棱有角,難怪這幾個核心小弟忠誠度會這么高。”

  元朗區。

  大B據點的院子里。

  三五張桌子支棱開,滿滿當當的眾多爛仔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好不熱鬧。

  一眼看去,得有小三十號人。

  每張桌子下面,都清一色的放了一個裝的鼓鼓的帆布袋,拉鏈大開,隱約能看到里面擺放著的砍刀、鋼管之類的。

  大B面色紅潤的坐在正當中的位置,笑呵呵的看著這三十來號人,心里多了幾分安全感。

  這些人都是他晚上特地從自己各個場子里召集來的好手,為的就是防范鐘文澤晚上會過來找自己尋仇。

  “大B哥,給我們整點酒吧!”

  有馬仔在下面起哄,大聲的喊了起來:“咱們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光喝些女人喝的飲料干什么。”

  “對對對,上酒啊大B哥。”

  眾人紛紛跟著叫喊了起來。

  “我也覺得應該搞點酒。”

  阿飛興致勃勃的插了一句:“光吃菜沒有酒,不符合咱們這江湖兄弟的風格。”

  此時的阿飛,還是非常飄的。

  從西貢區砍完周克華以后,驅車回到這里,滿滿當當五桌子人都沒有人動筷子,專門等著自己幾個人回來。

  那種當大佬的爽感一下子就油然而生了。

  “不行。”

  大B思考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下次在喝。”

  “大B哥,怕什么。”

  阿飛梗著脖子站了起來,意氣風發的一揮手:“咱們這里這么多兄弟,他鐘文澤敢來嗎?”

  “他就算敢來,那他媽的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給淹死!”

  “鐘文澤,算個屁!”

  “撲街一個!”

  在刀砍周克華以后,阿飛的內心是極度的膨脹,鐘文澤手底下的頭號心腹也不過如此。

  他忘記了一個很關鍵的點:

  周克華是遭遇了車禍,手臂骨折肋骨斷裂,這才毫無反抗之力,任他宰割。

  “對,砍死他!”

  “他敢踏入元朗,那就叫他有來無回。”

  三十多號人頓時紛紛喊了起來,氣勢龐大,三十來號人,已經是一股非常強悍的力量了。

  “行吧。”

  大B看著眾人勢頭難擋,也不好掃大家的興,思考一下就讓人往桌子上成箱的端酒了。

  怕什么。

  三十多號人呢。

  他鐘文澤還能拿自己怎么樣?

  酒剛剛抱上來。

  門口。

  緊閉的大門咣的一下就被人踹開了。

  原本喧鬧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扭頭看向門口的位置。

  一個身材高大、身穿白襯衣的男人站在門口。

  他雙手把握著一柄唐刀杵在自己身前,腰板筆直的站在原地。

  視線在人群中快速的掃視了一圈以后,落在了坐在最中間位置的大B身上。

  在他身后。

  同樣是七個一襲白襯衣的男人。

  大B看清了來人,目光與之對視,他從這個人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冷意。

  他下意識的喊了一句:“鐘文澤?!”

  “誰砍的華仔!”

  鐘文澤邁步進來,提氣發問,聲音嘹亮,雄厚的嗓音清晰的傳遍院子里的每個角落。

  語氣平靜不帶一絲情感波動。

  強大的氣場之下。

  院子里的眾人一時間忘記了跟話。

  至于阿飛。

  在看到鐘文澤的時候,竟然下意識的屁股動了動往后縮了一下。

  然后。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身邊可是有三十多號人啊。

  怕什么?!

  “我!”

  阿飛仰頭把杯子中剛剛倒上的啤酒一口干掉,給自己打了個氣,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液。

  伸手摸過放在腳下、還沾染著鮮血的西瓜刀,迎面走了上去:“人是我阿飛砍的,怎么的?”

  “你?”

  鐘文澤眼睛一瞇,緊了緊杵在身前的唐刀,抬頭看了看天上夜空的繁星,

  冷冷道:“不錯,你很優秀。”

  “呵呵..謝謝夸獎!”

  阿飛一臉不屑的冷笑一聲,手指彈了彈西瓜刀的刀身,看了眼他身后的七個人:“怎么,帶著七個人就敢來元朗找場子?”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他媽的才八個人,老子三十多號人站在這里一動不動的給你們砍,你們怕也是砍不動吧?”

  “哈哈哈....”

  “撲街!”

  “還真他媽的趕到我們元朗來?”

  身后眾多的馬仔頓時哄笑了起來,發出嘲諷。

  鐘文澤摸出兜里的香煙來,重重的吸了一口,藍青色的煙線在他面前拉開。

  他抬了抬眼皮掃了眼阿飛,眸子中閃過一絲冷意:

  “砍了他!”

  身后。

  阿布手持短刀站了出來。

  將露在外面的狼牙吊墜放進衣領之中,目光落在阿飛身上:“你,砍的華仔?”

  他右手反握著刀柄,五指進而緩緩發力,將短刀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你也不會例外!”

  阿飛瞇了瞇眼,根本沒把手持短刀的阿布放在眼里,雙手緊握西瓜刀:“鐘文澤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了嗎,下輩子,爭取搞把長一點的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唰!”

  阿布緊繃的雙腿發力,整個人原地飛了出去,徑直沖向的阿飛。

  距離拉近。

  右手反握的短刀一轉,刀刃直接劈砍向阿飛。

  阿飛雙手發力,第一時間持刀格擋。

  “鐺!”

  金屬碰撞聲中,兩人靠在了一起。

  阿飛成功擋住:“就這?”

  下一秒。

  阿布右手用力往前一推接著松開短刀,左手迅速跟上接過空中的短刀,對著阿飛持刀的手臂用力一劃。

  速度飛快。

  一切只是在呼吸之間。

  “噗嗤..”

  “鐺...”

  阿飛手中的西瓜刀應聲掉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捂著右手血流不止的手臂。

  “下輩子,多學兩招!”

  阿布左手卡住阿飛的脖頸,右手短刀飛舞,在他的身上快速的切割了起來,一刀跟著一刀,手速飛快。

  飛濺的血滴自空中飛濺。

  染紅了阿飛的衣服。

  濺射在了阿布的白襯衣,四向浸染開來。

  如同。

  冬日白雪中的臘梅。

  “噗嗤噗嗤...”

  “噗嗤噗嗤...”

  沉悶的刀刃切割皮肉的聲音響起。

  隨著最后一刀落下。

  阿布收刀,松開了卡著阿飛脖頸的左手。

  “砰。”

  阿飛轟然倒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腳不聽使喚的抽搐著,殷紅的鮮血自身下流淌。

  他的前身。

  胸膛上。

  手臂上。

  密密麻麻的刀口,皮血往外面翻卷著,極具視覺沖擊力。

  一招。

  僅僅只是一招。

  第一輪劈砍中,阿飛直接下馬,被人切成了麻瓜。

  “你砍他十二刀,我砍你二十四刀,不過分吧?!”

  阿布蹲下身子來,鋒利的短刀置與他的腳筋上,用力一拉,輕易切割開來:

  “最后這第二十五刀,白送你的。”

  他面無表情的把染血的短刀刀刃在阿飛的褲腳上擦拭干凈,再度站了起來,伸手一指院子里的眾人:

  “長刀,有用嗎?!”

  院子里眾多馬仔一時間靜若寒蟬,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這個戴著白色狼牙掛墜的人。

  僅僅只是一人之力,便輕松震懾全場。

  大B眉頭深皺,目光忌憚的看著眼前的阿布,心理活動活躍。

  從剛才阿布出手以及出刀的速度跟手法來判斷,眼前的這個人絕對的用刀行家。

  單人對戰,在場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大B的視線轉移到了阿布身后,那個雙手拄著唐刀、腰板挺得筆直站在原地大口抽煙,毫無波瀾的的鐘文澤身上。

  從鐘文澤的反應來看。

  他對這個人的身上很有信心,很顯然他手里早就有這么一號悍將了。

  “這個人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鐘文澤手里什么時候還有這么能打的角色?”

  連續兩個疑問號出現在大B的腦海中。

  短暫的沉寂以后。

  “還愣著干什么!”

  大B沉聲嘶吼了一聲,招呼著院子里眾多馬仔:“上,都給我上,給我亂刀砍死他們!”

  隨著大B的一聲吼。

  眾多馬仔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抄起桌下帆布袋里的片刀跟鋼管,對著門口的鐘文澤一行人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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