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澤中的退出。
他的命令釋放下去以后,原本那些早就想跟鐘文澤搭線的各路集團更是沒有了顧忌,
第一時間約見鐘文澤。
早先。
盛世集團的誕生,有點突然,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更不了解盛世集團到底如何。
所以。
在受到李澤中釋放的信號以后。
那些跟李氏集團有合作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的去為了一個小小的盛世集團而去跟李氏集團惡交。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李氏集團李澤中解禁令的發出,自然也是透露出另外一個信號:
要么,我跟盛世集團和解了。
要么,我被盛世集團打服了。
當然。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們自然不會去打聽,他們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時間約到鐘文澤,跟他談談英雄本色的事情。
畢竟。
英雄本色是現在的爆款,要是能提前在鐘文澤那里獲得新的許可,那可就是實打實的鈔票啊。
至于同行。
他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跟盛世集團僅僅只是街頭街尾距離的心悅影院的李老板廢了,手腳筋被人打斷,腦子好像也出現了問題,每天坐在輪椅上流著涎水。
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也明白,李老板肯定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他們都下意識的想到了盛世影院身上。
所以。
也沒有人再敢在盛世影院的事情上,多生出什么心思。
那晚以后。
一切宣告平靜。
這些日子,鐘文澤就一直忙著跟各方約見。
登門拜訪他的人主要分成兩類:
第一類:影視集團。
他們在盛世影院上看到了一種全新的經營模式,再加上超高的硬件設施設備,再加上儲值會員卡的推出,加大了用戶粘性。
大家都知道,以后的港島,盛世影院肯定會遍地開花的,他們的消費群體肯定也是龐大的。
如果因為這個事情跟盛世集團惡交了,人家不接你的電影,你又拿不出像樣的好電影來,那基本上也是混的好難受了。
第二類:同行。
他們來的目的就比較純粹了。
希望鐘文澤能提前開放《英雄本色》的放映權給他們。
畢竟。
吳導那邊就認準了鐘文澤這個后生仔,鐘文澤不開口,吳導也不愿意違約,所以他們都找到鐘文澤這里來了。
有熱度,那就必須得抓緊。
等熱度一過,屁都撈不著了。
鐘文澤自然也清楚這行的水深程度,樹敵太多成為眾矢之不是他想要的。
再說了。
這么大的盤子,自己想一個人吃太多也不可能,自己該鋪墊的也都鋪墊了,所以也沒有把事情做得太死。
于是。
鐘文澤把原本一個月的獨占期壓縮到了半個月。
半個月以后。
《英雄本色》放出去了。
有好些影院,更是距離上映前的幾天,就已經開始把制作好的海報懸掛上去了,每天更換倒計時。
隨著個大影院的底片到位,一時間各大影院紛紛爆滿。
這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英雄本色的口碑早已經發酵到了極致,所以這個時候也把市場迎到了最高點。
無數人在看了這個電影以后,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要發哥同款風衣、大墨鏡。
這可就把那些影院給饞死了。
他們也挺想出周邊的,但是奈何周邊權在盛世影院這邊吶,所以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盛世影院賺錢。
只是。
奇怪的是。
盛世影院自從那次一周的儲值贈送周邊的限定活動以后,就再也沒有出過周邊的活動了,這讓那些原本想充但是沒有充的人拍腿往惋惜。
至于那些已經儲值的會員用戶,在看到盛世影院的堅守以后,對盛世影院的好感再度上升了一個層次。
而那些有商業眼光的小團體,早前囤了周邊風衣的人,倒也小賺了一筆。
當然了。
倒賣這種事情,就不是盛世影院能管得了的了。
以至于。
那一段時間還有這么一個新聞上了報紙。
有兩個年輕靚仔,在同一個倒爺手里買風衣,結果倒爺兩邊吊著,不停的抬高價格,最后被這兩個靚仔合伙砍了幾刀。
“果然,倒爺這個行當,不管什么時候都是存在的。”
鐘文澤也道聽途說了一些信息,不由發出感慨:“這種怪圈還真能形成,難以理解難以理解。”
是的。
鐘文澤自己對限定周邊的推出,其實也是看到后世學過來的。
不過如果是他自己,他是不會選擇在倒爺手里去買加價的商品,說白了就是一件風衣而已。
穿在身上不能成為電影里的發哥。
要想英姿颯爽,還是得看人啊,身高顏值各方面都是有要求的。
就比如發哥,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的。
再說自己。
這種港島大帥比,無數年輕靚仔的公敵,要身高有身高要顏值有顏值,穿什么衣服都是衣架子,妥妥的顏值在線。
咳咳咳...
在盛世影院成功開業以后。
盛世集團下面的盛世酒吧同樣也是發展的挺好。
先前。
來找鐘文澤碰面聊天的各路角色,都被鐘文澤安排在了盛世酒吧里面見面,也算是一種別樣的宣傳手段。
來都來了。
這些人自然也不好意思不做點什么。
做什么好呢?
最主要的是。
盛世酒吧的裝修格局跟現在的酒吧格局完全不一樣,是一種全新他們沒有見過的風格,相當的大氣。
一進門。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穿梭在卡座之間舞臺上的氛圍組了,一個個大白腿老長老長的,效果直接拉滿。
當然了。
氛圍組的內部規定是嚴禁這些氛圍組為了自己的提成,作死的去喝顧客的酒的,這樣反而會引起別人的不滿。
大家進來消費嘛,總體體驗還是非常不錯的。
另外。
細心的人還會發現,盛世酒吧跟其他酒吧消費群體基本上屬于兩個類型。
這個時代的港島,治安并沒有后世那么好,更何況是酒吧這種場合了,那基本上喝多打架的,為了女人打架的戲碼屢見不鮮。
但是這種事情,在盛世酒吧完全就不會出現。
治安好的一批。
不光有自己的駐場人員,酒吧外面就有警署設立的治安崗亭,一出事情一分鐘到達現場,直接拉人再說。
所以。
時間一長。
這里逐漸成為了以白領層次消費者為主流的場所了。
消費者質量一高,事情也就更少了。
同樣。
這里不會有其他爛仔過來玩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因為這里沒有酒吧特色的粉末,也不會有明面上的賣肉人士。
當然了。
你要是能搞定氣氛組的人,那就是你自己的個人本事了。
所以。
不光是 白領階層,哪怕是有些警員之類的機關單位的人,也喜歡過來坐坐放松放松,因為干凈啊,不會出事情。
晚上十點。
宋子杰帶著自己的一幫小弟過來放松放松。
他看著就在自己眼前舞臺上晃悠的氛圍組大白腿,忍不住看向一旁作陪的周克華:“華仔,你們這里真的沒有酒吧特色?”
“開玩笑。”
周克華摸了摸與他白襯衣風格完全不搭的大金鏈子,齜牙道:“那真的是一丁點都沒有的,不帶任何騙人。”
“而且這個消費啊,也不會有任何的套路,明明白白的,消費環境絕對是一流的。”
現在口碑上來了,不提前交錢定位置,那不好意思,基本上沒有位置給你的,所以啊,這個會員卡的業務也在直線上升。”
“真的假的?”
宋子杰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那這樣還有錢賺?你放心,說出來我不會怎么樣的,我跟阿澤什么關系。”
“對啊,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
周克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年頭,你做這種娛樂場所,不帶酒吧特色那還玩個屁啊。”
“但是!”
他的話鋒一轉,伸手拍打著自己的臉蛋:“但是現實打臉了,半個月時間不到,我看著財務賬面上資金,這個臉被打的啪啪響啊。”
他吐了口煙霧,深以為然的看著宋子杰:“不得不說,澤哥這思路真的就非常特別,不但錢沒少賺,事情也少,那叫一個安穩啊。”
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感嘆。
早之前。
他剛偷渡到港島來的時候,曾經也給人當過駐場人員,那真的就是打架鬧事的人天天都有,破事一大堆,拿命在賺錢。
但現在,那種現象基本上不會出現了。
這也是他非常佩服鐘文澤的地方。
澤哥怎么就敢這么做呢。
“嘶...”
宋子杰聽到這里,忍不住吸了口涼氣,皺眉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小聲的嘀咕到:“阿澤跟我是一個學校畢業的。”
“專業知識比我強也就算了,他什么時候還學過經商相關的知識了?”
“不行,改天得去查查他的老師到底是誰。”
“肯定是老師偷偷給他補課了,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沒理由我們之間的差距這么大啊。”
“撲街老師,誤我前途啊!”
宋子杰起初還以鐘文澤為自己的追趕榜樣,但是在經過一系列事情以后,他發現自己壓根就追不上鐘文澤的腳步。
所以,他也開始變得咸魚起來了。
一有什么事情比不上鐘文澤了,第一時間歸責到了以前警校的老師身上去了。
再到后面。
見慣了鐘文澤的本事以后,索性他也懶得去比了。
安安心心的成為了一條跟在鐘文澤后面會喊666的咸魚,倒也混的風生水起。
當然了。
這些也都是后話了。
“你們先聊,我去其他桌招呼招呼。”
周克華陪著宋子杰跟他的一幫兄弟聊了一會,起身告辭:“想喝什么就叫什么,消費我會跟吧臺吩咐的。”
倒也不是現在的周克華裝。
他是真的忙。
自從跟著鐘文澤混著,他的個人覺悟也就越來越好了,結識的人不再是僅限于那些江湖上的人了,而是有意識的去跟更高一層次的人打交道。
“不用不用。”
宋子杰客氣的一句,招呼著小弟喝酒。
周克華叼著香煙,在酒吧里來回走動,時不時的跟熟客派上一支高檔次的香煙聊上幾句,游刃有余。
“哈哈哈...”
周克華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頭,跟熟客聊著:“那行,回頭我給陸總提前安排上好吧,今天晚上招待不周,消費給你們打六折好吧,不周之處見諒見...”
話還沒有說完呢。
“啪!”
身邊的卡座響起一聲清脆的耳光,跟著又是酒瓶子摔地碎裂的聲音,伴隨著謾罵。
隨著那邊的動作,周圍一小圈的顧客,都開始下意識的往一旁散開了出去,生怕受到波及。
“不好意思,失陪!”
周克華陪了個笑臉,折身走往那邊走了過去。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步伐加快。
粗鄙的謾罵聲逐而清晰。
“臭三八,撲你啊母的!”
一個穿著大背心的寸頭男子正把氛圍組的一個長相不錯的女子按壓在沙發上,右手卡著她的脖頸:
“老子看的上你,那是給你面子,你他媽的倒是蹬鼻子上臉,給我裝上清高了。”
“我看你在上面扭的挺騷的嘛,那叫一個賣力啊,不就是個賣肉的么。”
“怎么,我現在叫你跟我玩,你不答應,是玩清純呢還是玩我啊?”
他一邊說,一邊就要伸手去拉拽氛圍組女子的短裙:“一晚上一萬塊都不行?你他媽的鑲金了還是鑲鉆了啊?”
邊上。
跟他一起來的三人一臉淫笑的看著這一幕,發出哄堂大笑,喧嘩取寵。
男子的這個舉動,無疑引起了周圍眾人的極大反感,但是也沒有人敢上去阻攔,只能指指點點了。
“大飛哥。”
周克華咬了咬牙,看著手里正在動作的男子,跨步上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大飛哥,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沒這個必要啊。”
“松開!”
大飛哥反手一甩周克華的手指,但是沒甩動。
“喂。”
周克華手指抓著他的手腕,力氣打了一分,聲音更是沉了一分:“都是出來玩的,別在我的地方搗亂。”
“是,大佬!”
大飛哥悻悻的松開了女子站了起來,活動著手臂跟脖頸:“華哥果然威昂,罩這么大一個場子。”
周克華歪頭示意了一下,工作人員立刻上來把年輕女子給帶了下去。
他這才看向穿著黑背心的大飛哥:
“不敢。”
也就是這個瞬間。
大飛哥忽然有了動作,右手拎著冰桶里面的啤酒瓶子,直接就砸在了周克華的腦袋上。
酒瓶應聲碎裂。
“不敢?”
他拿著瓶口,尖銳的玻璃渣子架在了周克華的脖頸上:“不敢!那你他媽的還罩個屁的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