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晚上七點正。
鐘文澤站在院子里的泳池邊上,抬手看了眼腕表,秒針一點一點滴答的走動著,他抬頭看向外面的黑夜。
夜幕之下。
港島霓虹盡收眼底。
再過一個個小時,晚上八點,莫Sir他們就要開始收網行動了。
今夜以后,恒連將不復存在,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渣哥的制D團隊,這個長期毒害社會的制D窩點將被打掉。
不敢說此舉能一勞永逸,但至少,西貢短時間內將不會再出現這種東西。
一想到這里。
鐘文澤內心隱隱多了幾分期待。
他也期待這次行動以完美結局落幕。
“阿澤,在想什么呢。”
李蕓欣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后,伸手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腕:“走吧,派對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可不能缺席。”
今天是馬克李的生日,她特地布置了一番。
李蕓欣這一點做得不錯,凡是住進別墅里的這些核心小弟的生日,她一個不落的全部都幫鐘文澤記下來了,妥妥的賢內助。
“走吧。”
鐘文澤伸手在李蕓欣高挺的鼻梁上輕輕的刮了刮:“全靠你提醒我,不然我都忘記了。”
“嘻嘻,回頭帶我吃好吃的就行。”
李蕓欣得意的搖頭晃腦,邁著輕快的步子,拉著鐘文澤往主樓的客廳里走去。
客廳里。
李蕓欣早就把一干人等全部叫齊,就等待著他們兩個人到了。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原本交頭接耳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的聚焦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嫂子,今天晚上把我們全部叫到這里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要宣布啊?”
“是不是要給我們介紹馬子啊,我有點期待哦!”
小六等人七嘴八舌的活躍著氣氛,現場頓時哄笑了起來。
“一天到晚就知道女人女人的。”
李蕓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頗有大姐大氣勢,叉著纖細的腰身,侃侃而談:“我跟你們說,找女朋友這種事情不能著急的,感情上咱們要遵循寧缺毋濫的原則。”
“對對對。”
“我以后也要找像嫂子這樣的。”
“哈哈哈...”
眾人頓時再度哄笑了起來,氣氛輕松的不行。
“好了。”
李蕓欣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別開玩笑了,伸手一指,早就接到指示、一直守候在燈光開關邊上的周克華立刻把燈按滅,只留下一拍氛圍燈帶。
里間走廊。
住家保姆推著蛋糕車慢慢走了出來。
車上擺放著一個大大的蛋糕,插著的蠟燭暖色的火苗跳躍著。
“祝你生日快樂...”
李蕓欣帶頭拍掌唱起了生日歌,眾人頓時跟著哼唱了起來,阿布站在人群之中,看著面前的大蛋糕,也小聲的哼了起來。
歌聲中,蛋糕車上停在了眾人中間。
李蕓欣跨步走到馬克李的面前,把他拖拽了出來:“小馬哥,生日快樂,特地給你準備的大蛋糕。”
“呵呵...”
馬克李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李蕓欣跟鐘文澤,咧嘴笑了起來,眼前點著蠟燭的蛋糕、暖色的火苗在他的眼中跳躍,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多少歲的人了,早就不過這個什么生日了。”
話雖如此,但是他的眼睛還是出賣了他。
在他眼中跳躍的火苗中,隱隱微微跳動。
算下來。
他也已經有很久沒有正兒八經的過過生日了,除了豪哥,也沒有人記得。
“快快快,閉眼許愿!”
李蕓欣輕哼一聲,快速的催促了起來:“不能讓蠟燭燒完了哦。”
“好吧。”
馬克李沒再矜持,順從的按照李蕓欣的指示,閉上眼睛許愿。
阿布跟著他的節奏,也閉上了眼睛。
“生日快樂。”
在眾人的歡呼中,馬克李睜開眼睛,把眼前的蠟燭吹滅。
里間的走廊上。
住家保姆再度推著一個蛋糕車出來了,如此重復。
眾人驚愕的跟著李蕓欣的節奏,再度哼唱起了生日歌來。
鐘文澤來到阿布的跟前,把隱藏在人群中的阿布拖拽了出來,對著面前的蛋糕努嘴示意:“阿布,這個蛋糕是你的。”
“啊...”
阿布整個人微微一愣,有些意外的看著鐘文澤,再看了看李蕓欣。
“哼,我才沒有忘記今天也是阿布叔叔的生日呢。”
李蕓欣沖他吐舌頭做鬼臉,假裝正經的說到:“可不許偷偷蹭人家小馬哥的蛋糕許愿哦。”
“誒,真是的。”
阿布忍不住笑了起來,滿是感動的笑道:“我也很討厭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了,很多年沒有過過生日了。”
看向李蕓欣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溺愛,那種來自長輩對后輩濃濃的溺愛。
在李蕓欣的催促之中。
阿布一臉虔誠的雙手捧住自己脖頸上掛著的狼牙吊墜,閉上眼睛許起愿望來。
“生日快樂!”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阿布把面前的蠟燭吹滅,笑著沖大家點頭致謝:“謝謝大家,謝謝小姐,謝謝阿澤。”
“吃蛋糕咯。”
李蕓欣歡呼雀躍,示意周克華把燈光按亮,招呼大家轉移到餐桌去,滿滿一桌子美食早已經準備妥當,酒肉一個不少,滿滿一桌的豐盛。
今晚的主角儼然就是馬克李跟阿布兩人了,大家直接把兩人給推到了主座,兩人推脫不下倒也沒有再度矜持了。
“來來來。”
周克華熱情的拿過兩人面前的杯子,幫他們兩個把白酒倒上:“讓我一起祝兩位大佬生日快樂。”
“舉杯。”
“干杯!”
熱鬧的氛圍中,大家紛紛舉杯干杯。
大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原本彼此之間就很熟了,自然也沒有什么約束,言行舉止之間也比較隨意,沒有那么多規矩可言。
“阿布。”
周克華端起杯子沖阿布示意了一下,齜牙笑道:“其實我很好奇你的來歷,還有你脖子上掛著的牙齒掛墜是什么材質的,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嘛?”
阿布的身手,他們以前就問過鐘文澤。
鐘文澤只說了一句話:他一個人能打你們三個。
所以。
他們對阿布的身手向來都不敢懷疑。
“對對對,我們也很好奇!”
小六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嫂子身邊竟然一直都跟著這么一位無比勇猛的保鏢,確實是讓人有些好奇呢。”
“呵呵...”
阿布看著眾人好奇的目光,倒也沒有矜持:“我來自草原,從小在草原長大,家里父母雙亡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漂泊,后來遇到了九叔,他見我一個人可憐就帶著我了。”
“后來,我就一直負責保護李小姐咯。”
“那九叔是不是很威風啊?”
小六下意識的跟嘴:“能讓你這么厲害的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他肯定很威。”
“呵呵...”
阿布再次笑了笑。
對于李蕓欣的家庭情況他是閉口不提的,對九叔的情況更不會說。
大家都很識趣,沒有追問:“那這個吊墜呢?怪好看的。”
“這是,狼牙。”
阿布頓了頓,補充到:“狼的牙齒。”
“狼牙?”
李蕓欣好奇的盯著這個白色的牙齒:“你很喜歡狼嗎?”
對于阿布脖子上的這個掛墜,她以前還真沒有問過阿布這到底是什么,有什么含義。
“我是尊敬它。”
阿布抿了口白酒,重重的出了口氣,一本正經的說到:“他是我們草原的守護神,我們草原人相信人死后,狼可以把我們的靈魂帶到天堂。”
“哈哈,阿布叔叔。”
李蕓欣嘻嘻一笑,大眼睛布靈布靈的看著阿布:“怎么了,你怕下地獄啊?”
“嗯...”
阿布沉吟了一聲,點了點頭:“可能吧。”
“放心好了。”
李蕓欣一副你不會的表情:“阿布叔叔才不會下地獄,你肯定會上天堂的。”說著又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我們才不要繼續說這種話題呢。”
“謝謝。”
阿布笑著點了點頭,安靜的抿了口酒。
“挺有個性。”
馬克李端起酒杯,跟阿布碰了一下:”生日快樂,靚仔。”
“生日快樂,謝謝小馬哥。”
阿布笑著跟馬克李碰杯,好奇的看著他:“不過我倒是好奇,小馬哥身上的故事,你比我大,看著也是很有故事的一個人。”
“算了吧。”
馬克李笑著搖了搖頭:“我哪有什么故事啊。”
“不不不,小馬哥身上肯定都是故事,你的名號在江湖上那可也是響當當的。”
“對,小馬哥你就跟我們說說吧。”
“我們有好多東西都應該跟小馬哥好好學習學習。”
周克華等人立刻附和了起來。
“贊同!”
李蕓欣倚靠著鐘文澤,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馬克李:“小馬哥就跟我們說說嘛,今天的大好日子,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說。”
“而且,我也好奇你跟阿澤之間的關系。”
這是她最好奇的。
馬克李的名字,她作為一個記者,對于馬克李宋子豪的事情可是聽過不少,不說在社會上名聲很響亮,就算是警方對馬克李都是有些頭痛的。
就是這么一個曾經叱咤風云的人物,竟然好幾次都愿意幫助鐘文澤,簡直不可思議。
“好吧。”
馬克李一看推遲不下也不再矜持了,再矜持下去那就是有點不知好歹,倚老賣老了:“那我就隨便說說吧。”
“嗯,大家都聽著呢。”
鐘文澤齜牙一笑,摸出香煙來給他遞了過去。
馬克李正了正身子,接過香煙點上,習慣性的摸起桌上的牙簽叼住了:“我吧,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這行入的早,那時候就跟在豪哥后面混了。”
“算下來,十二年了吧。”
他歪頭看向自己的身邊。
這個位置,鐘文澤特地留了個空,是給宋子豪的位置。
“豪哥這個人,真的是一個好大哥,非常挺自己小弟的。”
他重重的裹了口香煙,頓了頓繼續說到:“說到這里,我不得不說一下阿澤了,他這個老大就跟豪哥一樣,對小弟非常好,甚至比豪哥還要厲害。”
“你們這些小弟,是我入行一來,見過的所有小弟里面待遇最好的,不論是大佬給你們的鈔票還是生活待遇上,太優渥了。”
“在這一點上,我還是非常佩服阿澤的,對小弟沒的說。”
“贊同!”
“小馬哥說的對!”
周克華等人第一時間紛紛跟嘴,不帶一點諂媚的,個個都是發自內心的感慨。
鐘文澤一上來,第一時間就幫他們解決了身份的事情,這些雖然不是太大的事情,但一個大佬真愿意花時間花人脈去做這件事,確實對小弟上心了。
至于待遇上的事情,那自然更是沒得說。
“行了,一個個都別馬屁精了。”
鐘文澤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跟著說到:“你們都應該跟著小馬哥好好學學,以后的事情還有很多,如果你們能學到小馬哥的三分之一,很多事情你們也都可以獨當一面了。”
“誒,難啊!”
馬克李嘆息搖了搖手,右手夾著燃燒的香煙,來回在五指之間轉動:“有些事情不是能輕易學的了的,也不是多看幾本黑手黨的書就能有用的。”
“你們有試著被人拿槍指著頭嗎?”
他仰頭看著天花板,有些唏噓的出了口氣,舌尖抵動著嘴里的牙簽,表情唏噓:“十二年前,那是我跟豪哥第一次帶貨去印尼,那邊的老大請我們去夜總會接風。”
“我說錯了一句話得罪了那邊的那個老大。”
他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立刻就被人用兩支槍指著我的頭,要逼我喝完整瓶威士忌,不加軟飲就這么干喝。”
“呵呵...”
馬克李咧嘴笑了起來,搖頭說到:“當時嚇得我尿褲子,我當時真的尿褲子了,那兩把槍跟催命符一樣,幸虧豪哥,他全替我喝光了。”
“不喝不行啊,喝了更麻煩。”
說到這里。
馬克李的表情更加激動了幾分:“接著他們又用四支槍指著我們兩個人的頭,你知道他們要逼我們喝什么?”
他牙關緊咬,臉頰兩側的咬肌明顯,嘴里的牙簽跟著“嘎嘣”一聲斷裂,三七分側背發型下,眼中隱隱帶著淚光。
眾人有種不好的預感,都盯著馬克李沒有說話。
“喝尿!”
馬克李重重的吐了口氣,手掌用力的在面前甩了甩:“在夜總會里面喝尿。”
眾人表情一滯,頓時啞口無言。
“滋...”
馬克李吸了吸鼻子,重重的裹了口香煙,火紅色的煙頭閃爍著冒出青煙:“我們的第一單生意就是這么做成的。”
他掐滅手里的香煙,身子往前一探,手指微微顫抖,眼圈發紅:“我長那么大從來沒有哭過,那次是我第一次掉眼淚。”
他抓起打火機點燃,嘴巴湊近跳躍的火苗,長長的吮吸著火苗。
好一會。
他咬牙說到:“從那以后,我發誓,以后再也不會讓人用槍指著我的頭!”
“誰要是敢動豪哥,我第一個干掉他!”
“好了。”
鐘文澤伸手拍了拍馬克李的肩膀:“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后的小馬哥,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呵呵..”
馬克李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抓住鐘文澤的手背拍了拍:“以后你的成就肯定比我們還要高很多,你跟我們的層次還要高幾分。”
“敬小馬哥!”
周克華端起酒杯,一臉敬重的看著馬克李:“這份義氣沒的說。”
“對,敬小馬哥!”
眾人紛紛舉杯,誰也不知道小馬哥以前還有這么一段成長的故事。
“撲街啊!”
鐘文澤抿了一口酒,笑道:“你們不要以為小馬哥只是個講義氣的人。”
“他自己做人也很有原則的,也從來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他身上還有很多值得你們學習的。”
“是!”
眾人紛紛應到,又跟著說到:“那喋血臺島楓林閣酒家的那件事呢?”
他們雖然聽說過這件事,但哪有本人說這件事來的爽快與真實。
“小事。”
馬克李低調的擺了擺手,不想多說。
“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鐘文澤在旁邊解說到:“小馬哥獨自一人前往楓林閣酒家,干掉了小汪那個叛徒,他們十多個人啊,小馬哥就一個人四把槍,推開門就直接干了,這份氣魄不得不讓人佩服。”
他快速的把現場給還原了一下。
“中槍未死的小汪從包間里爬了出來,自背后偷襲打中了小馬哥的腿!”
“千鈞一發之際,小馬哥臨危不亂,快速的撲向了早就放置在走廊花盆中的伯萊塔,反手一槍命中小汪的眉心...”
在鐘文澤的聲情并茂下,眾人儼然看到了當初那讓人激動的一幕,仿佛自己置身于那晚驚心動魄的現場之中。
“撲街啊!”
馬克李聽著鐘文澤說的,狐疑的看著他:“我記得你小子不在啊,怎么說的好像跟親眼見到的一般,有些細節我自己都忘記了。”
“嘿嘿。”
鐘文澤笑而不語。
他怎么可能會告訴馬克李,自己是如何知道現場那么詳細的情況的。
他從不能說,我看過電影吧?
眾人聽得酣暢淋漓,興致高漲,就連李蕓欣一個女人,那也是忖著下巴,眨著大眼睛盯著鐘文澤,聽得非常入神。
隨著他說完,中文再次發問。
“那澤哥跟小馬哥之間呢?”
“阿澤跟我?”
馬克李扭頭看了眼鐘文澤,兩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阿澤啊,以前就是我們后面的一個小弟而已,但是他很有前途,也很講義氣。”
“后來我們找譚成復仇的時候,他更是義無反顧的挺我們,做人這塊沒的說的。”
“呵呵。”
鐘文澤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實。
當初他以小弟的身份臥底在馬克李宋子豪身邊的時候,不久后他們就發現了鐘文澤臥底的身份,但是他們并沒有立刻做掉鐘文澤,這才也有了后來的故事。
他們之間,更是朋友。
現在的鐘文澤,用另外一種途徑來幫馬克李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
“總之一句話。”
馬克李晃了晃杯中的白酒,沉吟到:“阿澤的成長速度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比我們那時候快多了。”
“他的這份頭腦跟心性還是說身手,都在我們之上,未來的成就不可估量,你們跟著他,有福咯。”
頓了頓。
他的語氣嚴肅了幾分,看著眾人一本正經的說到:“這個江湖進來了就很容易走出去。”
“別看我這個人看著很威,但是誰也不知道忽然哪天就橫死街頭了,連個收尸的都沒有。”
“所以我倒是很看好阿澤這么搞,混社會不是一天正路,你們跟著阿澤混正行,有機會退出這個圈子就退出。”
“他會帶著你們走正確的路的。”
“這是我想最后對你們說的。”
“哈哈哈...”
鐘文澤舉杯示意了一下:“小馬哥的話大家要聽進去。”
“來,喝酒喝酒!”
眾人感觸頗深,笑著紛紛跟著舉杯:“反正我們就聽澤哥的,他說怎么走就怎么走。”
笑聲中,更有幾分慶幸。
慶幸自己遇到了這么一個大佬。
就在這時。
客廳的電話響了。
住家保姆接通以后,沖他們喊到:“布先生,找你的。”
“我?”
阿布愣了一下,又想起什么來,快步過去接起電話,聲音小了幾分:“九叔。”
“嗯。”
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中氣十足:“阿布啊,生日快樂,今天你小子過生日,我差點給忘記了。”
阿布這個人屬于暗中的保鏢,哪怕是在澳島都很少在家族中露面,更別說有人給他過生了。
知道他的人是少數,記得他生日的那就很少了,九叔算一個。
“小欣那孩子不記得,我可不能再忘記了,不然也太有愧與你了。”
從他們之間的對話就能聽出來,九叔對阿布也是非常看重與在乎的,阿布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重要。
不然,他也不會特地打電話過來給一個小小的保鏢。
阿布感動的致謝:“謝謝九叔。”
“今年你在外面,我給你買的手表就只有等你回來再給你了。”
九叔笑吟吟的說到:“今年就委屈你了。”
“其實,我還好。”
阿布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語氣開心了幾分:
“我唱了生日歌,吹了蠟燭,許了愿,吃了蛋糕,這是我人生中很開心的一天。”
“哦?”
九叔有些意外,仔細的聽了聽聽筒,捕捉到這邊的聲音:“看來很熱鬧啊。”
阿布斟酌了一下:“全靠小姐記得。”
“也有鐘文澤這小子的戲份吧。”
九叔語氣無比篤定的說到,說的阿布言語一滯。
好在他沒有深究,只是點了一下:“你記得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是。”
阿布應到。
“行了,去吧。”
九叔笑了笑:“我就不打擾你過生了。”
酒飽飯足。
大家把兩個蛋糕放置在桌面上,切開分食了起來,今晚的生日派對雖然沒有歌舞團的燈紅酒綠,但是對眾多小弟來說,卻是非常有意義的一次。
就在眾人嬉笑打鬧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了,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負責安保的老二快步走了進來,看向鐘文澤:“澤哥,渣哥來了,現在人就在外面,要不要讓他進來。”
“渣哥?”
鐘文澤聽到這里,眉頭不由皺了皺,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看腕表。
現在是晚上七點五十分。
距離莫Sir的收網抓捕行動還有十分鐘。
這個節骨眼上,他來做什么?
鐘文澤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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