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
鐘文澤進來已經兩天了。
這兩天時間里,他連帶著手底下的王波、周克華兩人,基本上就是處于閑置的狀態。
周三晚上。
鐘文澤正坐在大廳打游戲機,火屎帶著兩個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澤哥,晚上整活,走批貨。”
“好的呀。”
鐘文澤叼著香煙側頭看著他:“什么時候?”
“一會就可以出發了。”
火屎笑呵呵的看著他,語速很快的說到:“這次呢,還是你帶隊,你帶著你的兩個人,我另外再給兩個人給你。”
“啊。”
鐘文澤捕捉著火屎臉上的笑容,眼睛瞇了瞇:“行,那我叫人。”
“那我在后院等你。”
火屎說完轉身就離開。
鐘文澤簡單的思考了一下,把外面的王波跟周克華兩人叫了進來,簡單的囑咐了他們幾句,來到后院。
火屎帶著兩個馬仔,已經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一臺車。
一個黑色的皮箱。
還有一個軍綠色的帆布袋。
“東西都準備好了。”
火屎抬腳踢了踢腳下的帆布袋,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家伙都在這里面,看看吧。”
鐘文澤示意了一下周克華,讓他上去檢查家伙。
“這三個人跟你一起去。”
火屎看了眼身后的三個馬仔:“叫澤哥。”
“澤哥。”
兩個馬仔稀稀拉拉的喊到,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嗯。”
鐘文澤面無表情掃了一眼幾人,視線落在火屎身上:“今天晚上走的什么貨。”
“也不是走貨,是收貨。”
火屎跨步上來,摸出香煙來遞給鐘文澤一根:“是這樣的,你上次不是解決了阿基嗎,現在咱們最大的敵人就是MD幫那伙人了,所以家伙咱們得準備足。”
“晚上你帶著這些錢,去碼頭跟一個越喃仔軍火商交易,把家伙運回來,事情也就結束了,基本上沒有什么問題。”
他吸了口香煙,繼續說到:“這不是看你第一次做這個事情么,所以額外給你配了兩個人。”
“嗯。”
鐘文澤點了點頭,看向周克華:“怎么樣?”
“沒問題。”
周克華把所有的裝備都確認了一遍,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分發了一遍,剩了兩把Mini-Uzi在里面。
“行。”
鐘文澤看著拎著錢箱的馬仔,再次示意周克華:“鈔票看一下。”
火屎哼笑一聲:“你還夠謹慎的。”
“好。”
周克華沒搭理他,聽鐘文澤的指示上去,示意馬仔把箱子放在引擎蓋上,檢查了一下:“沒問題。”
鐘文澤掃了眼箱子,里面一疊疊鈔票碼的整齊,點了點頭:“那就走吧,波仔開車。”
“呵呵。”
火屎站在院子里,看著遠去的轎車尾燈,嘴角上浮露出一個冷笑:“草你媽的,死撲街,等死吧你。”
···
晚上十點。
鐘文澤一行人到達指定碼頭。
“澤哥。”
周克華走到挨著車頭站立的鐘文澤身邊,摸出一根香煙給他,掃了眼車后面站著的兩個馬仔:“怎么說?”
“嗯。”
鐘文澤搖了搖頭,眉頭微皺:“都警惕點。”
跟著伸手拍了拍前擋風玻璃:“波仔,你就坐在車里,機靈點,別給我掉鏈子。”
雖然一切都正常,但是他總覺得哪里說不上來的怪。
他一邊裹著香煙,一邊檢查著手里的黑星。
海風濕咸。
吹亂了他的衣角。
十分鐘后。
遠處的海面上,傳來柴油機的聲音。
船上有人沖著岸上閃了兩下手電,這邊馬仔跟著閃了兩下以作回應。
沒多久,船靠岸了。
四個體型精瘦的男子拎著兩個大帆布袋從船上下來,船上還站了兩個人留守。
鐘文澤帶著周克華跟那兩個馬仔走了上去,雙方碰面。
領頭的中年男子留著個干脆的板寸頭,皮膚黝黑。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鐘文澤幾人,操著一口不太熟練的普通話:“托尼的人?”
“是。”
鐘文澤點頭。
中年挑眉:“東西呢?”
鐘文澤反問:“東西呢。”
“嗯。”
中年男子扭頭輕哼一聲,身后的馬仔把手里拎著的帆布袋丟在了地上,跟著就要彎腰。
鐘文澤一伸手,直接制止了他:“我的人來吧。”
“行。”
中年男子笑了一聲,倒也沒有拒絕。
周克華跨步上去,蹲下來仔細的檢查了起來,好一會他扭頭看著鐘文澤:“澤哥,沒問題。”
“好。”
鐘文澤點了點頭,看向身邊的馬仔:“錢。”
馬仔打開錢箱擺在胸前,對面上來一人開始檢查。
“很好。”
帶頭的中年男子看著箱子里的鈔票,滿意的點了點頭:“很愉快的一次合作。”
“呵呵。”
鐘文澤笑了笑,視線一直在留意著對方的肢體動作。
“草!”
就在這時。
正在檢查鈔票的馬仔忽然罵了一句,操著一口越喃話,語速快速的喊了起來。
他的手拿著一疊子鈔票出來。
是一捆白紙。
碼了兩層的錢箱,上面一層是真鈔,下面一層卻是白紙。
“干你娘!”
領頭的中年第一時間摸向后腰。
“華仔!”
鐘文澤喊了一聲,第一時間往一旁撲去,手掌摸向夾克內兜里的黑星。
周克華也在第一時間往旁邊翻滾過去。
“砰!”
“砰!”
槍響。
原本兩人站立的位置,子彈飛過。
至于拿錢的馬仔,腦袋直接被子彈給掀開,紅的白的冒著熱氣在空中揮灑,直接倒地死亡。
“砰!”
“砰!”
第一時間跳開的鐘文澤,緊握著手里的黑星對著越喃仔四人的位置,瞄都沒瞄直接連續摳動扳機,打出火力壓制。
周克華翻滾開以后,趴在地上對著越喃仔那邊的位置直接開槍,一口氣連續打了四槍。
其中三槍放空。
另外擊中越喃仔的胸口,對方應聲倒地。
海邊。
站在船上等待的越喃仔一伙人,聽到槍聲以后,喊了一句他們聽不懂的越喃話,上岸交易的四人立刻撲倒在地。
船上的馬仔掏出英格拉姆,對著鐘文澤他們的位置,直接開火。
“噠噠噠..”
槍口噴射著火舌,倒映在滿是漣漪的海面。
“草你媽的!”
鐘文澤躲在石頭后面,壓低著腦袋根本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