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眾多馬仔看著心情反復無常,無縫切換的鐘文澤,不由紛紛的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挺高深的呀。
“鐘文澤,你好威風吶。”
托尼皮笑肉不笑的剮了一眼鐘文澤,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面向眾人:“事情就是這么個回事,鐘文澤在大佬那邊夸下海口。”
“他要從咱們中間,挑出兩個好手出來,跟他一起橫掃阿基團伙,拿下第一戰!”
“有沒有想跟鐘文澤一樣想發財、想一次性往起躥的人?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啊!”
“哈哈哈...”
托尼語氣嘲諷的面對著眾多馬仔:“來來來,大家可以踴躍報名了,跟著鐘文澤,有肉吃,直接發財。”
“但是先說好,名額有限,你們的澤哥,只帶兩個人發財,其他的一律不照顧,機會難得!”
三兩聲吆喝中。
眾多馬仔中發出一陣嘲笑。
在誰看來,這無疑就是一個絕佳的送死的機會。
就三個人想干掉阿基那三十多人的小團伙,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立刻有人在此哄笑著說到:“升官發財?升棺發材差不多。”
這些人,一直以來都是托尼親自在搭理,不能說所有人都是他的嫡系,但是相比起鐘文澤而言,肯定更親近一點。
也沒有誰,會愿意跟著鐘文澤走。
托尼目光緩緩掃過眾多骨干帶來的三兩馬仔,非常滿意他們的反應。
無人愿意出來,這是他的預料之中。
“鐘文澤。”
托尼表面上不動聲色,眼神中卻充滿著濃濃的得意:“看樣子,好像沒有人愿意跟你一起啊,你這發財的機會,沒人看得上啊。”
“嗯,目前來看,確實是這樣的。”
鐘文澤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樣吧,你讓我說兩句唄。”半真半假的補充到:“也讓我體驗體驗,話事人是什么感覺。”
“呵呵。”
托尼笑著讓開了身子,空出位置。
他不相信,有人會腦子抽風,真的跟著他走。
“我沒什么好說的。”
鐘文澤清了清嗓子,視線掃過眾人:“我只說一句,你不夠狠,那么你的地位永遠爬不上來,你就永遠只能當個馬仔。”
“我鐘文澤,沒有別的優點,就是夠狠,跟著去干掉阿基,你的地位也就上來了。”
說完。
他便收聲,不再說話。
“就這?”
“呵呵...”
馬仔在底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沒有人接他的話,也沒有人站出來。
“看來,沒人愿意跟你啊。”
托尼笑著搖了搖頭,似是有些為難:“如果兩個人都湊不齊的話,沒法交差哎,這就讓人有些頭疼了。”
人群中。
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我去吧。”
無數雙眼睛看了過去,尋找這個新晉撲街。
堂屋最角落的位置里,一個毫不起眼的男子掐滅手里的煙蒂,跨步走了出來。
他的身材屬于精瘦的那種,板寸頭,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牛仔褲搭牛仔外套的,站在鐘文澤的面前,矮了一大截。
“我。”
他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板寸頭,看向鐘文澤。
鐘文澤微微頷首,瞇眼看了看他,點了點頭:“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這個人,第一眼看去給人的感覺好似非常的普通,但是又好像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狠勁兒。
“周克華。”
周克華抬頭,視線與鐘文澤交匯。
鐘文澤聞言蹙了蹙眉:“周克華?”
“你要跟著他去?”
托尼看著走出來的周克華,臉色一下子就拉扯了下來,對著眾人嚷嚷到:“這是誰的人,誰的人!”
幾個小帶頭大哥,無人上來認領。
周克華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到:“不好意思,托尼哥,我是前一段時間才進來的,還沒有哪個大佬帶我。”
鐘文澤注意到,周克華在說話的時候,雖然語氣放的很低,但是姿態卻并不卑微。
托尼拉扯著臉,罵了一句:“撲街!真不知道你他媽怎么進來的。”
“不好意思,托尼哥,上次你在外面喝酒,點名讓我跟著你的。”周克華說。
“草,有這么一回事?!”
托尼一拍自己的后腦勺,煩躁的擺了擺手:“行行行,就你,你跟他去吧。”
說完。
他又補充到:“這次你要是能活著回來,就一直跟著他吧。”
“澤哥。”
周克華轉頭看向鐘文澤,喊了一句。
“嗯。”
鐘文澤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還差一個。”
“火屎,你過來。”
托尼伸手一直最前面的帶頭大哥:“還差一個,你手底下有沒有人啊?”
“托尼哥。”
火屎跨步出來,思考了一下:“還真有一個人最合適了,媽的,就是個廢物,干什么都不行,吃飯他第一。”
說著。
他伸手一指人群最后面的角落:“那個誰...誰...波什么的,你出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
眾多馬仔紛紛讓開一條路來,角落里最后的那個位置被暴露出來,一個體型微胖,臉上長著肥肉,看上去有些猥瑣的人,目光閃爍的看著他們。
“快過來!”
火屎大手一揮,呵斥到:“你的機會來了,跟著這個什么鐘文澤,干大事去,待在我手底下,屈才了你。”
“火屎哥,我..”
胖子步伐緩慢的往前,支支吾吾的說到。
“過來!”
火屎跨步上去,把他直接給拖了出來,推到鐘文澤的面前:“喏,就是這個人了,你要的兩個人,給你湊齊了。”
“哦?”
鐘文澤看著眼前的胖子,眼睛瞇了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沉聲說到:“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猶豫,不敢抬頭。
火屎伸手一推:“快說啊!別他媽的給老子丟人,以后你就跟著他吧,別在我手底下丟人現眼。”
“我叫王波!”
胖子深呼吸一口,抬起頭來看著鐘文澤,目光復雜。
“王波?”
鐘文澤看著這張臉,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語氣梆硬的說到:“行,那就你吧。”
“叫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