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江永嚴也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個青色小瓷瓶和一個明黃錦盒,遞給了古平,
“這是這些年來,我在靈風城拍賣會舉辦之際,幫師弟拍下的兩樣東西,分別是雪髓丸和云珀膠,師弟順便收下。”
接著略帶些歉意,
“只是師弟曾經著重叮囑過,紫陽宗以紫陽真火配合多種靈物煉制而成的陽濟丹,雖然聲名赫赫,但始終未曾在拍賣會上出現,我也無能為力。”
言罷,把余下的靈石一并還于古平之手。
古平將這兩樣東西收了下來,倒也不以為意,
“既然此物未曾流出,也是我機緣未到,師兄能夠幫我找到這兩件靈物已經是不易,倒是有勞師兄多費心了。”
秦琪遙遙舉起了茶杯,
“看這樣子,我和師兄倒是可以先提前預祝下師弟你成功結丹了。”
古平搖了搖頭,
“結丹談何容易,如今迫不得已,我也只算是姑且一試罷了。”
接著展顏一笑,
“不過,還是要多承師姐吉言。”
主要事情算是交待的差不多了,不過,在座的三位都心知肚明,今日一別,幾人下次再相聚就不知道是何時了。
故而古平并沒有著急離開,就在茶樓之上,和師兄師姐憶古論今,談天說地,算是難得的享受了一段安謐的時光。
漫談之間,古平明顯察覺到江師兄今日好似心情很是不錯,不禁揶揄到,
“江師兄,我往日在靈風城內看到你時,都是忙的不可開交。
今日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看師姐難得過來,竟然有空陪著師姐閑逛。”
江永嚴沉吟了一陣,溫柔的看了秦琪一眼,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
“師弟也不是外人,實不相瞞,師妹她,上個月剛剛獲悉已經有身孕在身了。”
古平一怔,看著江師兄秦師姐臉上洋溢的幸福神色,方才恍然,趕忙連聲恭賀,
“這是大喜事,這樣說來,我要先行恭賀師兄師姐了。
如此講來,明年這個時候,師兄師姐的子嗣豈不是就已經誕生了。”
“這是自然。”
江永嚴滿面春風,不過一旁的秦琪臉上笑容卻驀然間褪去,倏爾浮現了一絲陰郁,
“只是有些可惜,胡寧還困頓在魔宗之內,師弟你因為種種,短時間內又不可再輕易于宗門內露面。
孩子誕生之際,也只余下了我和師兄兩人,多少有些冷清。”
見秦琪又一次提起了胡寧,古平心下不由也是暗自嘆了口氣。
當年他經歷不多,尚且未曾有所察覺,如今已經算是在九州四海顛簸過,哪里會還想不明白胡師兄對秦師姐的情誼。
接著看了師姐一眼,也大概只有師姐這位局內之人才會始終一無所察吧,也不知曉胡師兄在魔宗內如今狀況如何。
不過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師姐既然有孕在身,情緒著實不宜低沉,古平也只好輕聲寬慰到,
“師姐放心,當初胡師兄留在魔宗之內,真說起來比起跟著宗門一路漂泊還要安全不少。
此外,我相信以胡師兄之能,即使是在魔宗之內,也能風生水起,現在可能比起我們在海州還要瀟灑呢。”
古平又想起了胡寧這位師兄的種種,輕聲一笑,
“按胡師兄的性子,說不定如今也正在為我們三個而擔憂的吧。”
秦琪回想起胡寧的性子,也不由會心一笑,
“這聽上去倒像是胡寧會干的事情。”
眉頭間的陰郁悄然間已經消失不見,江永嚴感激的看了古平一眼,趁機換了個話題,
“對了,說起來我和師妹孩子都要出生了,師弟你如今還是獨自一人,修行固然重要,但尋找一個道侶,有所陪伴也不錯。”
然后望向了秦琪,
“師妹,你說對不對,到時間還要麻煩你,在宗門中的筑基女修之內,挑選一位相貌人品修為俱佳者,方才配得上師弟。”
秦琪聽到此處,果然有了些興趣,暫時忘卻了胡寧一事,轉而認真的看著古平,
“師兄所言不錯,師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倒是確實需要考慮此事了。
嗯,我記得宗門之內,孫師妹端莊秀麗,何師妹天資卓絕,甘師姐溫柔嫻靜,都是不錯的道侶選擇。
不過宗門內追求她們的師兄弟也為數不少,古師弟你日后還需要多加努力才行。”
古平臉上表情十分精彩,他剛剛心下就只有一個念頭,無妄之災,事情怎么莫名其妙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有些不滿的看向師兄,剛好撞見江永嚴略帶些拜托意味的眼光,好吧,算了,也懶得再解釋許多,干脆先行應承著拖下來再講,
“師兄師姐所言極是,不過我當今之計,還是要先行準備結丹之事,待到此事一了,就要有勞師姐你多加費心了。”
無論如何,總算是讓秦琪師姐心情重新好了起來,又閑聊了一陣,時候已然不早了,古平起身準備離去,和師兄師姐道別之后,重返了海域之中。
靈風城外,江永嚴和秦琪一同,站在那里目送著古平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天際,江永嚴略有些感概,
“依稀記得當初剛結識師弟之際,他還只有練氣四五層的樣子吧,當時我們也只打算借助其一二,甚至當時不認為其能夠有一絲機會筑基。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古師弟和我們三個成為了好友,成功筑基,修行至今,已經在打算結丹一事,甚至還遠遠走在了我的前面。”
秦琪也是同樣一陣唏噓,
“我當時也沒想過古師弟能夠走到現在,當時師弟曾經對我講過,日后需要幫忙盡管開口,我還一直不以為意。”
接著摸了摸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隱約感受著里面生命的跡象,嫣然一笑,
“如今看來,倘若師弟結丹成功,倒是可以為我們的孩兒找到一個好師父了。”
不過旋即有些擔憂,
“只是不知道師弟這次,能否順利結丹。”
江永嚴輕輕攬住了秦琪的肩頭,
“我倒是認為師弟很有可能一舉成功結丹。”
秦琪順勢斜倚在了江永嚴肩上,
“你什么時候對古師弟這么有信心的?”
江永嚴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對古師弟有信心,而是對許師伯有信心,許師伯那般的修士,古師弟既然是其唯一的弟子,決計差不到哪里去。
再說,我也算是對掌門老祖有信心,老祖雖然不置可否,但是結果宗門暫時也沒有收回師弟手上的半成利潤。
某種意義上老祖其實也算是表態了,這說明老祖其實也還是看好師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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