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識海世界。
“你怎么又回來了?”單純女帝疑惑道。
“都是你做的好事。”
冷艷女帝面色陰沉,壓住心中的怒火,沉聲道:
“我的秘密全被你泄露出去,你是想我死?”
“啊這...”單純女帝訕訕一笑,“還不是因為你中毒了,當時都快要死了,我以為你醒不過來,就想著留下遺言,讓孩子幫你去報仇...”
“誰知,修兒弄到了解藥.....”
單純女帝一臉無辜,無奈一笑。
“我的事,不要任何人去管,你也別擅作主張,”女帝輕哼一聲,“就算我死,也不要別人來幫我。”
單純女帝聞言,撇了撇嘴,“怎么能說是別人,修兒和清兒、靜兒、月兒都是我最親的人,也是你最親的人,她們當然會幫你。”
“我沒有親人。”女帝冷眸閃爍,沉聲道。
“別說這種話.....”單純女帝聲音微弱,“她們都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是你最親的人。”
單純女帝見另一個自己沒說話,聲音大了一些。
“為什么要活在過去的痛苦里,你的家人也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如果他們活著,更希望你開心。”
“我做了母親,才明白母親是什么,我一直都希望清兒、靜兒、月兒無憂無慮,這輩子都開開心心.....”
“煩躁,出去。”
冷艷女帝緊皺眉頭,抬手一揮,另一個自己消失不見。
一個星期后。
大圣國,南部,[màn]水城。
一家酒樓客棧,大堂的其中一張桌子,幽冥庵的弟子坐在一起,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但無人動筷子,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憂愁。
蘇鶯凝視客棧門口,嘆了口氣,“她還沒到嗎。”
“約好了是這里,時間也差不多了。”一旁蘇鶯的師姐回答道。
就在三天前,蘇鶯接到一封飛鴿傳書,幽冥庵遭逢大劫,門下弟子死傷無數,信中提到不要回宗門,在水城會和。
“小姐。”
而就在這時,客棧門口傳來輕柔的聲音,只見一個少女跑向蘇鶯。
“小藍,你怎么在這。”蘇鶯微微一驚,少女是在幽冥庵伺候她的女侍。
“小姐,我......”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房里說。”
蘇鶯掃了一眼四周,帶著小藍和同門進了訂好的客房。
原來一個星期前,幽冥庵遭遇強敵來襲,門中弟子死傷無數,暫時不知有沒有活下來的弟子,唯有小藍受到掌門托付,帶著掌門信物逃出來。
在取得和蘇鶯聯系后,約好地點,并將掌門信物和信交給蘇鶯。
“小姐,掌門說不要報仇,希望你帶著剩下的弟子活下去,重新振興幽冥庵。”小藍道。
其余同門望向蘇鶯,掌門的親傳弟子,曾經多次揚言,下一任掌門就是她。
“師父...”蘇鶯輕咬紅唇,凝視手中的信,眼中霧水彌漫,終于忍不住落下了淚。
其余同門都一臉悲傷,蘇鶯的師姐望著小藍問:“敵人很強嗎?”
“強,非常強,宗門長老全都死了。”小藍傷心道。
“難道她是金丹境的強者?”眾人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不然無法解釋幽冥庵被滅。
下午。
客房里,蘇鶯拿著信,上面是情急之下寫出來的掌門傳位信,“.....幽冥庵不幸遭遇大劫,宗門掌門之位傳于蘇鶯,掌門戒指乃是幽冥庵的證明,見戒指如見掌門。”
小藍帶來了兩樣物品,一是信物,二是信。
信物則是一個銀色戒指,鑲嵌玉石琥珀,這是只有掌門才能戴的戒指,幽冥戒,也是讓幽冥庵的弟子信服的證明。
因此,眾人看見戒指也就沒有懷疑,畢竟掌門戒指不會隨便給人。
“師父,你放心,我會重振幽冥庵,你的仇我也會報。”
蘇鶯語氣堅定,拿起戒指戴上,她的眼神變了,仿佛褪去了少女的稚嫩,長大成人。
“玄陰圣體,哈哈哈,終于讓我等到了。”
聲音傳來。
蘇鶯眉頭一挑,左右看了一下,屋里沒有其他人。
突然,蘇鶯眼前一花,整個人暈乎乎地倒向桌面,趴在桌子上昏死過去。
太陰圣君死了。
三十座城池賠償也沒了。
但太陰圣君來大圣搗亂,并偷襲女帝,三大國比武的人都有目共睹。
大圣女帝下令出兵百萬大軍攻打太陰皇朝,一時間,整個天下都在關注此事,數百年的和平在這一刻擊破,然而太陰皇朝那邊沒有任何反應。
原因,只有太陰皇朝百官知道,那就是太陰圣君不知所蹤。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太陰皇朝將會人心聚散,惶恐不安。
不過,太陰皇朝數日后傳出消息,希望與大圣相談,和平解決此事。
然,女帝不為所動,命大軍進攻太陰皇朝。
戰爭打響。
大圣將士士氣高昂,為了大圣榮耀,為了女帝,沖。
大圣皇宮。
寬敞的廣場上,天空有三個風箏翱翔,地面上司徒修、司徒靜、司徒月每人手中都有一個風箏信輪,長長的信牽引空中的風箏。
“四皇弟,你看,我的風箏可高了,太好玩了。”司徒月興奮喊道。
“三皇姐,那邊還有線可以放得更高,不過要注意點,別被風力帶上去了。”
司徒修笑了笑,他這個皇姐就是愛玩。
“就這點風力不算什么,別忘記了,我早就到了先天境界。”司徒月輕哼一聲,邁步走向遠處。
“真好,無憂無慮。”
一旁司徒靜眼中閃過羨慕,嘆息道。
“二皇姐,為何這樣說。”
司徒修側頭望向司徒靜,一襲碎花裙,杏眼清澈明亮,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
“二皇姐還不起你的錢,很愁。”司徒靜明眸閃爍,笑吟吟道。
“就這?50萬而已,二皇姐太多慮了。”司徒修好笑道。
“我四弟就是好啊。”
司徒靜微微一笑,抬頭仰望藍天白云,嘆息道:“上次跟你提過的事情,二姐恐怕和大姐斗不起來了,你也不用太為難。”
“二姐想通了。”司徒修心說,有女帝在上面,你們壓根斗不起來。
沒錯,只要女帝神威,蓋世無雙,宮斗劇就不會再發生。
大公主和二公主明爭暗斗也沒用,兩人再怎么爭,女帝還健在,爭來爭去也得不到什么。
“是啊,想通了,金丹境,女帝能活數百年,還爭個屁。”司徒靜搖頭苦笑。
如果是以前,還可能有一線希望,但當女帝成就金丹境,便沒有任何希望。
凡人豈可與金丹境為敵?
司徒修見她這個樣子,想了想,道:“二姐,思想要改變,試著往另一個方向想。”
“換一個方向?”
司徒靜側頭望著司徒修,眉頭微微皺起,明眸微瞇,沉思片刻后,眼睛驟然明亮:
“有了,我當不了皇帝,我可以讓我下一代去當。”
“咳咳....”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司徒修睜大眼睛,捂著胸口咳了數下,被司徒靜的話震驚到。
你是想耗死女帝?
司徒靜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道:“我決定了,我要去喝子母河的水生孩子,比大姐先一步。”
不是吧。
司徒修眼睛一瞪,忙說道:“二姐,別沖動,沖動是魔鬼,不值得,不值得。”
“為了皇位,怎么就不值得了。”司徒靜圓眼一瞪,兇巴巴道。
“跟你有關系嗎?”司徒修滿臉無語。
“我的孩子上去了,就是我上去了,一樣的。”司徒靜微昂起頭。
“錯,你不能把你的無能,寄托到下一代身上,這完全是錯誤的想法。”
司徒修不客氣地說道,為了糾正司徒靜的思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放肆,你敢這樣跟皇姐說話。”司徒靜瞪了一眼司徒修,神色不滿道。
“二姐,探討問題,你也不能拿姐姐身份壓我。”司徒修哭笑不得。
司徒靜送了個白眼,“那你也不能說姐姐無能。”
司徒修嘴角一抽,“二姐,你的想法是錯的,你自己不行,就想讓你的孩子上去,你有考慮過她們的感受嗎,這是自私的行為。”
“什么自私,我這是為她們好,”司徒靜撇了撇嘴,“皇位啊,她們上去了還要感謝我。”
“算了,我也不跟你扯這個,換一個方法,行不。”司徒修搖頭,這個思想幾乎每個人都有過。
司徒靜想了想:“成功說服我,我就不去喝子母河的水。”
“好。”
司徒修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剛才跟你說換一個方向,不是指下一代,而是想讓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成為一方諸侯。”
“就這?跟那個位置比,諸侯也不過是綠豆。”司徒靜搖頭。
“二姐,你聽我的,現在好好修煉,將來這個諸侯可不是綠豆,最起碼它也比綠豆大。”司徒修認真道。
司徒靜:“..”
這時候,國師從遠處走來,俏麗的身影,淡黃色長裙翩翩起舞,近到跟前,國師向司徒修和司徒靜行了個禮,然后道:
“二公主,陛下有請。”
國師就這樣帶著司徒靜和司徒月離開,向著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皇姐要修仙了。”
司徒修抬頭望天,三天前,他跟女帝提過一件事。
當時。
司徒修:“娘,洛神宗修仙秘籍已經還給另一個女帝。”
女帝:“什么,又還回來了,她怎么這么小氣,真是的。”
司徒修笑了笑:“不用給我,我有一個好建議,把洛神宗的修仙秘籍給三位皇姐修煉,以前你是擔心她們鬧事,但現在你沒事,也就不用擔心。”
打他一掌是那么好打的嗎?必須坑一下另一個女帝。
女帝:“讓我考慮一下。”
司徒修:“還有一件事,關于天池結界,女帝說過,這方世界被天池結界籠罩,仙人也會老死在這里,這句話表示女帝必然會想辦法打破天池結界。
而這方世界曾經是仙域的一角,就是因為天池結界的原因沒有暴露,試想一下,若是天池結界被打破,這方世界也會展露出來,肯定會被仙域發現,到時候成千上萬的仙人降臨,凡人豈可是仙人的對手,
三位皇姐.....”
說到這里,司徒修點到為止,女帝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女帝沒有猶豫,答應給三位皇姐修煉仙術。
女帝:“修兒,我突然想給下面的人都帶著修仙,你認為如何?”
司徒修聞言,眉頭微微皺起,認真思索,道:“等一段時間,最好等三位皇姐修煉有成,再來全民修仙。”
女帝:“全民修仙?嗯,好主意,不錯。”
回到正題。
女帝命國師喊來三位公主,然后把洛神宗修仙秘籍的一半交給三位公主,并說明這是修仙秘籍,不得外傳出去。
三位公主是非常高興,司徒月提出讓司徒修也修煉仙術,但被告知稍后另有安排,三位公主謝過女帝后,司徒靜第一個跑出皇宮向司徒修而去。
“四弟,我要修仙了,我不喝子母泉水了。”司徒靜興奮地圍著司徒修轉了一圈:
“四弟,我就先回去了,有空找你玩。”
“喂.....”
司徒修滿臉無語,無奈一笑,二皇姐看起來有些傻。
蘇鶯醒了過來,眼前是一片朦朧霧氣,四周一片漆黑,漸漸地亮了起來,好像黎明的早晨。
“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客房里嗎?”
突然一團灰霧飛了過來,霧中閃爍出紅色的光芒,似兩個大眼燈籠。
蘇鶯嚇了一跳,臉色微微一變,顫抖道:“你是什么東西,是你把我弄到這里來的嗎?”
“你想不想變強。”沙啞的聲音從灰霧中傳來。
“想,不想。”蘇鶯剛要點頭,又搖搖頭,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乃是幽冥庵第20代掌門,天機子。”灰霧自報身份。
蘇鶯秀眉微微蹙著,搖頭,“不認識。”
“什么,你不知道我,你是幽冥庵的弟子嗎?不對,如果你不是幽冥庵的弟子,幽冥戒怎么會在你手上。”灰霧質疑道。
“我當然是幽冥庵的弟子,今天才接任掌門,你是怎么知道幽冥戒,你真的是幽冥庵第20代掌門?”蘇鶯驚訝道,那可是距離現在有幾千年的歲月。
“難怪你不知道,原來你還沒看歷代掌門記錄,不過也不用了,那東西也是假的。”灰霧道。
“假的?”蘇鶯愣住了。
“這不重要,我問你,你想不想變強,壯大幽冥庵。”灰霧道。
蘇鶯一聽,微微動容,嘆息道:“幽冥庵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