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新域名自從何安想開了,他正經過了幾天消停日子。
在學校里,他與桂言葉和月華再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而兩個女孩也很有默契地沒再打擾他。
對此,何安反復用那句“強敵未滅,無以為家”來安慰自己。
這其實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懦夫行為。
但何安真的沒辦法選,畢竟做出選擇也就是做出傷害。
有的時候,在課間他會不經意地與桂言葉雙目相對。
而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會收獲一個甜蜜微笑。
雖然只是單純的眼神交流,可越是這樣,何安就愈發愧疚。
他害怕傷害桂言葉,害怕看見這女孩目光失去光亮的模樣。
可也不愿放棄于心中憧憬至如今的月華。
人啊,如果可以不用選擇,那該多好。
總之,在臨近周末之前,何安正經過了兩天消停日子。
直到周六上午。
何安在家門口一臉抱歉地對saber說:
“saber啊,今天我有事不能開展特訓了。”
“偶爾休息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這樣的話,明天的量就要加倍了哦。”saber十分認真地說道,話說不知道因為什么,何安總感覺saber對自己的要求愈發嚴格了。
現在每晚都會有特訓,主要訓練內容是劍道。
但在何安看來,更像是saber對自己單方面的毆打。
在認真的saber面前,他根本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不過這也的確有點奇怪,好歹自己也是劍圣卡牌的使用者,按理說在劍道方面不應如此不堪才對。
何安對此的推測就是:果然對女孩的思念影響了他出劍的速度,而因為心念的女孩不是saber,反而加快了saber的出手力度。
此消彼長之下,不被痛打才怪呢。
“其實呢,明天也有事哦,特訓的事,只能往回推延了啊。”何安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么事,比特訓還要重要?”saber叉著腰,語氣愈發嚴肅起來。
“額,下周末全年級舉辦野游活動嘛,這是意料之外的花銷,所以我想趁著休息的時候去打分零工。”何安感覺自己笑的就像是在拼命討好上司的小職員。
“打工啊。”saber托著下巴認真思考起來。
“是什么樣的工作呢?”
她抬眼認真地打量著何安,雖然這人是自己的master吧,但總感覺不太會賺錢的樣子。
“額,還能干什么,也就是去商城發傳單啊。”
“好吧,社會實踐也可當成一種歷練。”saber點了點頭。
而何安則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其實他之所以要去打工,也不光是因為野游的事,主要是saber的到來,讓他的存款就快花光了。
雖然知道只要自己開口,就會收到更多的生活費。
但這種事何安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去做,畢竟白吃白喝這么多年,已經夠讓他愧疚的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怎么還可以索要更多。
‘如何連晚上的時間也用上的話,一天也能小賺一筆的。’何安很樂觀地想著。
他剛要與saber揮手告別,卻被saber一把拽住。
四十分鐘后,何安終于趕到宣傳單派發點,和他同行的,是身穿西服綁著馬尾的saber。
“這是你女朋友啊,厲害啊,和這種美人做朋友,也難怪你要出來打工了呢。”派發負責人是個二十多歲的打工族,自從看到saber眼睛就一個勁在她身邊打轉。
“嗯,我家何安承蒙關照,不過我也不是單純來陪他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另一份宣傳單可以么?”saber彬彬有禮地說道,但我家何安是什么鬼,被她這么一說,不光派發員了,其他人的也都向何安投來嫉妒的目光。
甚至一個看起來跟他同歲的長發女生,一臉不甘地看著打扮中性的saber,然后滿臉幽怨地踱步而走,就好像剛剛失戀了一樣。
“可以倒是可以,甚至是非常可以,只要你喜歡的話……”二十來歲的宣傳單派發員,有些語無倫次地對saber說道。
他支支吾吾半天,似乎想讓saber和他一起去另外的區域派發宣傳單,但這份別扭的請求被見慣了市面的saber很干脆地無視掉了。
“所以呢,咱們站在一起派發宣傳單,真的合適么?”何安與saber靠在一起,對著來往的錄入搖晃著手中的力豪健身房秋季特惠宣傳單。
“怎么呢?”saber不解地問道。
“倆人站在一起,感覺效果和獨自一人是一樣的吧,總感覺多賺了他們的錢啊。”何安倒是的確有些于心不忍,他對占小便宜這種事總是看得很重。
“這可未必呦。”saber很篤定地說道。
似乎是為了應驗她的話。
很快,就有人關注到了這一對‘情侶’組合。
來人往往都是目光閃爍地看著saber,但礙于其冷若冰霜的面孔,于是轉身向一旁的何安搭訕:
“你們是健身房的教練么?不得不說保養得不錯啊……”
“喂喂,你們健身房是不是很多外國妹子啊,話說我最近正在學外語啊……”
“話說,你旁邊那位,是怎么認識的啊,是用跑步機的時候,還是跳健身舞的時候?”
“可以啊,小伙子,有兩下子啊。”
“呵呵,想靠顏值勾引我去健身房?好吧,小子,算你厲害……”
等等,為什么這句話是對著我說的。何安被這男人看著泛起一陣惡寒。
反正倆人往這里一站,不知不覺就變成了眾人交談的中心點。
這些路人或因為好奇,或單純為了搭訕,還有的似乎是真想上來練習幾句外語,總之,何安與saber手中的宣傳單,的確在以飛快的速度派了出去。
回憶起許久以前的悲慘派發經歷,何安忍不住感嘆,人類果然是鐘情于顏值的生物啊。
很快,不到晚上他倆就已完成了手里的派發工作。
“我說,說不定以后,咱倆開個奶茶店能不錯呢。”手握兩百大洋的何安,滿心歡喜地說道。
派發員似乎對他倆的工作相當滿意,臨走時還暗示他倆,明天要是能超額完成任務,可以再多給八十。
這樣一來,兩天到手四百八十元,就算帶saber吃頓大餐,應該也能剩下三百左右……
其實野游的話,除了門票錢,何安是不打算多花一分錢的。
他原本就還剩下一點兒存款,在加上現在這些,剩下幾天精打細算的話應該也挺到月初。
‘果中午只吃面包的話,嗯關鍵還是saber的伙食,太素的餐食不符合她的王者風范啊,要不就多用些雞蛋呢?’
何安不自覺地計算了起來,因太過專注以至于沒注意到面前的行人,要不是saber及時拉住他的衣角,就真要和對方撞個滿懷。
“抱歉……嗯?”何安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然后詫異地看到擋在面前的蘇子晴。
她今天穿著一身亞麻色連衣裙,樸素的畫風少了一份高高在上的傲慢,而她手里還拿著一本畫著兒童的小冊子,似乎剛從什么展會走出來的樣子。
原本她的這副打扮,讓何安對她的印象增分了不少。可沒想到她看到何安的目光,卻瞬間變得極不友善。
雖然這時的蘇子晴不像在校內那般盛氣凌人,甚至還能勉強沖著何安擠出一抹微笑。
可不知為什么,何安見到她總是心虛得很。
“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怎么樣,和新歡相處得很愉快吧?”
蘇子晴的話像刀子一樣鋒利。
而不等何安想好怎么回答,saber已經邁步擋在了他的身前,用冷漠的語氣對蘇子晴問道:“這位女士,有什么事么?”
“女士?前幾天還叫人小甜甜,現在一轉眼,就成了蘇女士,這還真是世態炎涼啊。”
‘額,感覺你竄戲了啊。’何安忍不住吐槽道。
而saber聽了這話,反而一把挽起何安手臂,笑著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之前可就承蒙關照了。”
“你!”蘇子晴頭發都炸起來了,可她面對氣勢完全不輸自己的saber,反倒沒有了往日的那份爭強好勝的心。
她看著眼前的saber又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的何安,有些痛心地說道:
“何安,你不會知道自己會失去些什么……”
說完這話,蘇子晴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人海中,留下平靜的saber和凌亂的何安。
“怎么,想要追上去么?”saber看了眼有些失落的何安,不帶感情地開口問道。
“我覺得這也是一種成長吧……”何安悵然說道,似乎經蘇子晴這么一提醒,心里面真就缺少了一塊什么。
“master呦,你知道么,在古時候兩軍對陣之時,雙方為首將領往往會唇槍舌劍一番,就算真被對方說中了什么,也決不能在陣上露怯,畢竟沒了氣勢,這仗就先輸了一半了。”
saber說完,隨即撒開了挽住何安的臂膀。
而saber的這一突然舉動,卻讓何安心里似乎又少了一塊什么,他于是十分痛苦地想道:果然自己是個渣男啊,明明面對哪位都不想輕言放棄的。
就這樣,晚上的大餐在saber的推動下變成了路邊攤的簡餐。
吃涮串的時候,何安始終不敢正眼去看saber,他感覺這位往日對自己十分親昵的大美人似乎動了真火。
而一旦saber認真起來,她那不經意間散發而出的氣勢,卻讓何安忍不住有些迷戀。
這就讓何安內心更加糾結,有三道曲線在他心中蜿蜒糾纏,形成一道解不開的死結,牢牢地堵在他的胸口。
最終,還是saber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她見何安始終沒怎么動筷,便自己從涮鍋里取出一些丸子放在何安碗里。
面對何安探尋式的目光,saber終于笑著說道:
“算了,畢竟誰也不是生來就是王者。”
說完,她微微抬頭,仰望夜空。
似乎群星之間,有她的故鄉。
而何安看著碗里三顆熱騰騰的丸子,猛地抬起碗,將它們一同送入口中。
如果自己是王的話,那就一定不會讓saber如此落寞!
蘇子晴悵然若失地走在道邊。
繁華的一切似乎都與她無關。
她想起日漸憔悴的月華,心中更是滿腔悲憤。
可是,有些事,的確勉強不來吧。
與那金發女子兩番相遇,就算高傲的蘇子晴也不得不承認,那的確是為十足的美人,與這位作為對手,她感覺月華實在沒有太多勝算。
“哎。”蘇子晴輕輕嘆息一聲,她那動人的容顏在夜色襯托下,顯得愈發動人。
似乎并未因自己的失落而減少半分。
反倒著滿懷思緒的少女,更加吸引旁人的注意。
“喂,小姐姐啊,一個人么?”兩個面色輕浮的小子互相攙扶著對蘇子晴問道。
他們滿身的酒氣,嗆得蘇子晴柳眉微皺。
于是她自發地往后退了半步,卻因這個舉動,更讓對方以為這女孩其實孱弱可欺。
“喂,你怎么不說話啊,晚上一個人在外面,裝什么淑女嘛。”兩個混混狂妄地笑著,一旁的路人見此紛紛搖頭,卻并沒有誰愿意上前搭救這位少女。
“嗯?你是啞巴了,還是看不起我們。話說你拿著的是什么啊?”其中一人裝著酒勁一把奪走蘇子晴手中的小冊子。
他噴吐著酒氣大聲念到:“援助失學兒童紀念冊,致敬愛心奉獻的三周年。我說啊,你這么有愛心,怎么不援助援助我們啊,我們啊,因為沒有妹子,你看都喝成什么樣了啊?”
那人越說情緒越激動,他見這位美女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更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自尊。
于是他生氣地將那本畫著兒童的小冊子狠狠摔在地上。
而他的這一舉動,終于成功引起了眼前這位美女的注意。
幾分鐘后,蘇子晴冷漠地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備注為‘煩’的聯系人。
電話一經打通,只響了兩聲就被對方接起,里面傳來一位年輕男子滿是驚喜的聲音。
“子晴啊,你終于肯見我了么,在這座城市,沒人比我更配得上你。”
聽到男子的發言,蘇子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她用平靜的語氣與對方說道:“徐大少,我們是沒可能的,因為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他叫何安。”
說完,她不等對方有所回應,便直接關掉了手機,然后松開了踩在剛才那人頭上的右腳。
留下兩位被打成豬頭的酒鬼,瀟灑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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