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對于自己經紀人的事倒是不著急，就算真要轉會費耶諾德，那也得等冬歇期才進行，還有三個月時間，不用慌。
實在不行，到時候將就著找拉胖子算了。
不過其他人卻好像對這事兒比較上心，就連黃毛小子都開始詢問，問要不要把他的經紀人介紹給程默。
黃毛小子的經紀人也是個荷蘭小經紀人，根本沒啥前途，程默當然看不上。
10月6日，荷乙比賽日，鹿特丹精英將在主場迎戰阿賈克斯青年隊。
在荷蘭，各俱樂部青年隊是允許參加聯賽的，不過必需隨時保持比一線隊低一個級別。
青年隊都是一幫年輕人，和別人的一線隊競爭起來還是有些困難，所以能打上荷乙的青年隊也沒幾支。
目前來說，荷乙聯賽共有三支青年隊，分別是阿賈克斯青年隊、埃因霍溫青年隊和特溫特青年隊。
就連費耶諾德青年隊都沒能打上荷乙。
由于青年隊必需隨時低于一線隊，所以荷乙的青年隊是沒有升級資格的，如果他們拿到了升級名額或者附加賽名額，就會順延下一位。
比賽日上午沒有訓練課，大家可以自由安排，盡量調節好狀態。
程默正一個人顛著球活動筋骨，一抬頭就看到老夏迎面走了過來。
“老夏，什么時候來的？”程默和老夏一直都有聯系，但確實好久沒見面了。
說話之間，程默腳背一墊，把球輕輕墊給老夏。
老夏當年也是踢過球的，下意識就抬腳接球，可時隔多年早已生疏，手忙腳亂的顛了幾下，終于還是把球送了回來。
“你就別折磨我這雙老寒腿了，我上次踢球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了。”老夏叫苦兩句，在邊上找了個臺階坐下。
“是特意來看我的嗎？”程默一邊顛球，一邊和對方說話。
“嗯，最近你的比賽我每場都看，你越踢越好，我是真的為你感到高興。”老夏邊說邊從兜里掏出一支煙，自顧自點了起來。
“你可小心點兒，要是讓范維爾特先生看到你在這抽煙，肯定會把你趕出去。”
“那個倔老頭，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他正窩在椅子上看報紙，不會過來的。”
兩人東拉西扯的說了一會兒，老夏開口問道：“聽說你要轉會去費耶諾德了？”
“你怎么知道的？”
“有些鹿特丹媒體已經在談論這事兒了，而且鹿特丹精英本來就是費耶諾德的衛星球隊，他們看上你也很正常。”
“費耶諾德確實正在考察我，不過最后成不成還說不清楚。”程默說得比較謙虛。
“那你經紀人的事兒已經搞定了？”
“還沒有……”
程默來到老夏身邊坐下，說起了最近別人給他介紹經紀人的事。
老夏則是把煙滅了，開始認真傾聽起來。
程默把拉胖子，安德森，還有黃毛小子介紹他經紀人的事，通通都說了一遍。
“米諾·拉伊奧拉？杰羅姆·安德森？這些可都是我高攀不起的大人物啊。”聽完之后，老夏的語氣變得苦澀起來。
“不過你連他們都不太看得上，你想找個什么樣的？難道你要去找門德斯當你的經紀人？”
“門德斯我倒是想找，可我也聯系不上他啊。”程默以半真半假語氣說道：“而且他手下已經有C羅了，以后要是輪到我和C羅競爭金球獎，他還不知道會幫誰呢。”
“這倒也是。”老夏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一個還在荷乙聯賽踢球的不知名球員，居然在大言不慚的談論以后和C羅競爭金球獎的事情，更關鍵的是，他身邊的人還非常認同。
這話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會不會讓人笑掉大牙。
“老夏，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著要當我經紀人嗎，現在怎么不提了？”
程默在和老夏談論的時候可并沒有說要拉他一起合作的事，因為那都是還沒影兒的事，要是事先說了以后卻辦不到，豈不是影響兩人的關系。
可自己不提就算了，老夏居然也一點兒不提，程默確實覺得有點兒奇怪。
聽到程默的提問，老夏嘆了口氣，拇指扣中指把剛剛抽剩的半支煙彈到遠處垃圾桶上，開口說道：“我自己是塊什么料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現在你越踢越好，就要去費耶諾德踢球了，在費耶諾德踢出點成績，很快又能去五大聯賽，以后說不定真有機會和C羅梅西他們競爭，我當然不能害了你。”
“在我年輕的時候，很多人就跟我說我不適合踢球，但我還是任著性子踢了很多年，果然啥也沒踢出來。”
“后來我想當個足球經紀人，同樣蹉跎多年一事無成，好球員人家看不上我，我看上的基本都是垃圾，要不是后來張羅了間酒吧，我現在可能混口飯吃都成問題。”
“你能踢出來，我是真的替你感到高興，你是我混經紀人這些年唯一一個看準的球員，所以我不能害了你啊，你應該找個真正有能力的經紀人，那才能更好的幫助到你。”
老夏說著話，把手搭到了程默肩膀上，眼睛卻堅定的注視著遠方。
“其實這件事并不是我自己想通的，是前段時間小滿跟我說的，小滿她應該也想不到這些，肯定是老頭子讓她給我帶的話。”
“冬歇期你應該不回家吧？到時候去我家里過元旦，他們都很久沒見過你了，你要再不去，他們會以為你當了球星耍大牌了……”
老夏剛來時程默就感覺他好像情緒不高，帶著一股頹廢感，現在程默算是清楚為什么了。
老夏口中的小滿是他女兒夏小滿，因為出生那天正逢華夏農歷小滿，于是取了這個名字。
老頭子則是夏老爺子，夏小滿這個名字就是他取的，他和老夏之間一直有點兒隔閡，所以才會讓小滿帶話。
眼看老夏情緒低落，程默都想跟他說拉他一起合作的事情了。
但程默還是憋住了，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對象，他基本就會選拉胖子。
以拉胖子桀驁的性格，豈會愿意和別人一起合作？
所以還是不要說的好。
合作的事先不說，但其他事還是可以說的，于是程默開口問道：“老夏，那你以后還繼續當經紀人嗎？”
“當，為什么不當？我都和足球糾纏了半輩子，現在放下也遲了啊。”老夏倒是很堅定。
“那你看我那室友小黃毛怎么樣？他最近換了踢法，還天天和我一起訓練，進步挺快的，現在已經在預備隊站穩腳跟，說不定很快就能提拔進入一線隊。”
“嗯，然后呢？”
“你去把他挖過來啊，你手下本來就沒幾個好球員，挖到他對你來說也是一次小小的成功，以后慢慢積少成多嘛。放心，我幫你做說客，你挖人成功的機會很大……”
程默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室友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