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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我就是謙虛一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修命者開局壽元百萬年

  姬家的血脈非常出名,青龍子嗣!

  他們跟云霄宗,無論是名、還是實,都很搭。

  乙木青龍,主萬物生機,丹醫雙絕。

  所以姬家的創始人是一位坤道,據說云霄宗之名,正是姬家拿來準備開宗立派的。

  最終是黃龍血脈的軒轅氏橫插一杠,搶了天機,先創立門派,又邀請姬家加入。

  于是就有了‘天命之戰’。

  據說現在云霄宗的格局,就是天命之戰時打造的。

  兩位大能以大地為棋盤,隨手聚土成峰、劃地為河,打的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而最終,還是軒轅氏贏了半招,從而令姬家加入。

  所以姬家入宗門,因由流傳最廣、也最被認可的,就是誓約。

  其他說法就顯得有些上不得臺面了,但也不乏擁躉的,比如俗世版的狗血愛恨情仇,以及陰謀版的算計,關于這個算計,馬后炮的說法是:你看軒轅氏今何在?還不是姬家第一?

  然而對最后這個說法,一個強有力的反駁就是,姬家從來沒人擔任過云霄宗的掌門……

  總之,這內中的水太深,周行也懶得聽那些以訛傳訛的八卦,以免聽的久了,拿著謠言當真相。

  當然,也有些信息他是相信的,比如姬家是真的強,老天賞飯碗,代代有天賦絕拔的牛人涌現的那種強。

  而且甲木能戰能抗,乙木能奶能輔,一個簡單的閉環,自家組隊不求人,真的是除了族運一般般,其他啥都不缺。

  不過周行不太愿意親近他們,并不是因為見不得人家生而富貴、以及常規耍帥的叼絲心理,而是因為他覺得姬家處于‘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狀態,如此大喜,接下來多半有大悲。

  還有,他這幾年不止一次見識了姬家的傲。整個家族,就連仆傭,都傲的沒邊。

  還記得,大約兩年前,在宗門坊市,一位師徒派出身的金丹修士,荷包癟的那種,在姬家的攤子前挑揀一番,最后也沒買啥。

  正好有個似乎關系還行的同門也湊過買,金丹修士就說了句這兒的貨不行,建議去別家看看。

  結果姬家的仆傭就認為這金丹修士是故意壞姬家生意,指著鼻子罵……

  這是他在坊市中親眼見到的。

  以小見大,葉落知秋,他覺得姬家要么牛到一直別摔跟頭,要摔,很可能就是一個跟頭從懸崖上往地溝里摔。

  對他而言,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這樣的一幫人,他都不覺得適合頻繁往來。

  可這位外在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俊俏年輕人刑堂幫他仗義執言,這個情他是承的,也打算有機會就還,沒想到在這里又遇到了。

  周行還發現,洪宣明顯是認識這俊俏年輕人的,他以那種成年人看有錢鄰居家熊孩子的神情看了年輕人一眼。

  而年輕人則對洪宣依舊視而不見,沖他則施了同輩禮:“御風師兄好,我叫姬睿,字爾騰。”

  周行想捂臉,暗吐槽:“……雞銳雞兒疼!你爹可真會坑兒子。”

  姬睿瞅了眼他手中的任務卷軸,又道:“原來你領了重號任務啊,好聰明,出夠了風頭,扭頭就遠離是非坑,師弟我學到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帶我一起,也好讓我有機會時時請益。”

  周行這下不是想捂臉,而是想拉臉了,腹誹:“你這是說我‘裝完比就跑,真特么刺激’吧?不會說人話就不要說話。”

  但思考了兩秒,他還是將任務卷軸遞給了姬睿。

  “你看下,別勉強。”

  姬睿接過,快速瀏覽后,便道了聲:“正合我意,隨即摁了靈印。”

  周行拿回任務卷軸,遞給中年修士讓其簽字。“這回沒問題了吧?”

  中年修士則一本正經,語重心長的到:“世道險惡,師弟保重。”

  “呵。”周行又對洪宣打個稽首:“那么尊上,就此別過?”

  “不行,你們還是得跟我走。”洪宣又補了句:“這次卻不是因為你,你大概不清楚他是誰吧?”

  周行的火氣已經被激起了,心說:“還能是姬閥的未來族長不成,我還就不信了。”

  丟個三元!

  “嘶!”周行忍不住吸氣,“全套信息需要一千兩百萬壽元?你的別名是叫姬命運之子·懟天叉地?怪不得會雞兒疼!”

  周行還順便想起了前世‘跪族’里的那句臺詞:“……我讓他知道我有多貴!”

  被貌似更騷氣的姬睿連累,周行跟著洪宣,于兩刻鐘之后,見到了太上掌門傅山。

  從某種角度講,這是殊榮,云霄宗筑基期修士,近距離接觸傅山,還能說上幾句話的,屈指可數。

  三人向傅山見禮后,洪宣尚未開口,傅山便道:“事情我已知,請辭刑堂堂主之事莫提,還有其他事么?”

  洪宣尷尬的張了張嘴,最終化成一句:“無。”

  “去做事吧。”

  傅山就這么將洪宣打發了。

  接下來,傅山看了姬睿一眼,道:“你先到旁屋等。”

  姬睿施禮去了旁屋。

  周行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不是去屋外等,而是旁屋等。“這是要制造同時在跟我和姬睿談話的假象么?看來這盯著掌門一舉一動的眼睛,還真是不少呢。”

  “年輕人,面對掌門而走神,我是該夸你勇氣可嘉,還是無知無畏呢?”

  “您想夸就夸吧,不用怕我驕傲。”

  “你這皮賴的風格,倒是讓我想起了你父親當年追求你母親時的模樣。”

  “千萬別告訴我我父親是連族人、同門都瞞著的隱藏高手,我母親是某隱秘修真家族的大小姐。”

  “不,你想多了。關于你父親,我記得那次是我們跟御劍門因為一處飛地起了紛爭,眼看劍拔弩張,擂臺生死,結果你父親將那塊飛地凡人大戶家的小女兒給睡了,那就是你母親。”

  “……呃,這算不算是犧牲小我,讓我派在法理上占據了飛地歸屬權的優勢?”

  “你覺得當時你父親是抱著這樣的心思睡你母親的么?”

  “這個……看需要吧,反正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傅山微微點頭:“就性格上而言,你一點都不像周家人。”

  “那可就麻煩了。”周行一臉憂郁的道:“我覺得想把蜃龍血脈的‘幻變之道’玩好了,得活潑,機敏,靈醒,要是周家都是我的反面,還是去修什么不動如山法之類的比較好。”

  傅山‘呵’了一聲,道:“或許這正是周家近幾百年未出一個頂流的原因。”

  周行腹誹:“我自嘲一下不要緊,可你這么大個掌門,在我面前說這些看不起周家人的話,讓我咋回答?”

  傅山卻仿佛他肚里的蛔蟲,道:“行了,周桐的器量沒你想的那么小。宗門第二世家也沒有虛弱到要你靠自貶來維護,而宗門,也容得下一個絕頂天賦者,哪怕他跟宗門的關系并不親。”

  周行正色道:“啟稟掌門,其實我不是什么絕頂天賦者。”

  “我知道,你是在戰爭期間受逼迫,又被玄塵子用特殊手催發,最后受生死一發的刺激,才潛力接連爆發,實際上已然耗盡了潛能。”傅山說著看了看周行的斷臂。

  “嘿,我咋聽的這么不得勁呢?”周行暗忖:“我其實就是謙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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