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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曹國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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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余致遠找了個機會與弟弟溝通。

  但,他仍然沒有講出實情。

  因為他心知一旦講出實情,弟弟必然會去找王大對質。

  無論結果如何,肯定會鬧得滿城風雨,那樣他之前的努力與隱忍豈不白費?

  但,他也不可能自認對何氏有不軌之念,不軌之舉。

  如此一來,怎么可能說得服弟弟?

  因此,本來親密無間的兄弟二人,不可避免地形成了隔閡。

  最終,因為兩件褻衣又一次爆發沖突,并釀成悲劇。

  “那天傍晚時分,也不知何氏對致澤說了什么。

  致澤怒氣沖沖跑到小人房間搜尋了一番,結果還真的找出兩件何氏穿過的褻衣。

  當時,小人還不清楚這件事,正在廚房里準備用餐。

  沒過多久致澤沖了進來,怒聲喝罵小人……

  一聽緣由,小人頓時明白,一定是何氏構陷小人,提前將褻衣放在小人的房間。

  可惜,致澤根本不聽小人解釋,再加上何氏在一邊故意悲悲啼啼,令得致澤失去理智,上前扇了小人兩個耳光。

  好歹,小人也是一家之主,又受了誣陷,自然氣憤不過還了手。

  當時場面有些混亂,也不知何故油燈突然滅了……”

  “等等!”聽到這里,陌子鳴突然發聲打斷:“你是說,油燈突然滅了?”

  “對!”

  余致遠點了點頭。

  這一點,倒是與何氏的口供不謀而合。

  “那之后呢?”陌子鳴又問。

  “小人記得當時剛好推了致澤一把,燈一滅,小人懶的再行糾纏,便怒氣沖沖離開了廚房……”

  “那你離開的時候,何氏及時點燈沒有?”

  “還沒。”

  “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余致遠想了想:“好像沒什么動靜,只聽到何氏在屋子里嘮叨,總之就是在數落小人的不是。”

  “那你走出廚房之后,有沒有人證明?”

  “有,阿二當時也在院中。”

  “那么,你離開多久之后何氏點亮了油燈,并發現你弟弟已死?”

  余致遠回道:“當時,小人走出廚房來到院中,阿二小心翼翼上前打了個招呼,然后小人氣沖沖向著院門走。

  過了院門不遠,便聽到何氏一聲尖叫。”

  “也就是說,這中間間隔了大約數十息的時間?”

  “嗯,差不多。”

  余致遠點了點頭。

  這時,吳德補充道:“大人,下官去過余家,從廚房走出來,再過院門,中間要繞開一個花臺,距離的確在數十步開外。”

  “嗯,很好,很好!”

  陌子鳴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

  “大人莫非發現了什么疑點?”

  吳德小心翼翼地問。

  陌子鳴點了點頭:“沒錯,從死者的傷口以及幾方供詞,本官已經大致推測出結果。

  余致澤的確是被人所殺,只不過對方處心積慮,精心設計,導致連余致遠都以為弟弟的死只是一個意外,乃是他誤殺。”

  “啊?求大人指點迷津,小人給大人磕頭了。”

  余致遠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不急……吳大人,可否現在派人去將那何氏以及王大拘押到縣衙?

  對了,還有那個驗尸的仵作,一并拘來,此人一定有問題。”

  雖說陌子鳴用的是商量的語氣,但吳德豈敢說個不字?

  當下里便喚來縣衙捕頭下達了命令。

  不久后,有衙役匆匆來報:“大人,江仵作不在。”

  “不在?”

  “是的大人,據守門的兄弟說,江仵作背著個包裹匆匆離開了。”

  一聽此話,吳德愣了愣,隨之一拍大腿:“壞了,一定是有衙役告之了江宏大人在堂上所說的話,這家伙做賊心虛跑路了。

  來人,全城搜查,一定要抓到江宏,別讓他逃走。”

  陌子鳴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大人不必興師動眾,他跑不了。”

  下午,何氏、王大被押到了公堂之上。

  “升堂!”

  “威武”

  隨著一眾衙役的威喝聲,何氏與王大一臉煞白,戰戰驚驚跪在堂上,一顆心直往下沉。

  既然將他倆押到這里,那就說明案情有了反轉。

  只不過,二人自覺做得天衣無縫,大不了吃點苦頭,緊咬牙關抵死不認,官府沒有確鑿的證據,總得放人。

  坐在堂上的乃是吳德,而陌子鳴則坐在一側旁聽。

  當然,該怎么審,吳德心里已經有數。

  “啪”

  “堂下所跪何人!”

  吳德拍了下驚堂木,依例喝問了一句。

  “民女何氏”

  “小民王大”

  話音一落,吳德再次重重一拍驚堂木:“大膽王大、何氏,你倆勾搭成奸,陰謀殘害余致澤,卻偽造兇案現場蒙蔽本官,該當何罪?”

  “大人,冤枉啊!”

  二人大吃一驚,齊齊高呼。

  “還敢狡辯?余致遠已經講出實情,說他親眼所見你倆私會,你們還有何話好講?”

  “大人,民女真的冤枉。那余致遠多次騷擾民女,民女不從,他懷恨在心,這才會誣陷民女。”

  王大也辯解道:“大人,小人與何氏雖是鄰居,但平日里見了面至多也就是打個招呼,絕無私情。”

  “呵呵,你們以為本官沒有證據?

  那,何氏,本官問你,你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聽此話,何氏故作悲傷,嗚咽道:“當日,民女換下了兩件褻衣扔在床上,本想有空了再洗。

  后來卻發現褻衣離奇不見了。

  于是,民女懷疑是大哥余致遠拿走了……”

  “行了,這些細節你之前已經講過了,本官要你講的是你丈夫死因。”

  “亡夫他……他是被大哥推了一把,后腦勺不幸撞到桌角而亡。”

  “何氏,本官現在告訴你,本官曾派人悄然重驗了尸首,發現了一個極大的疑點。”

  “啊?”

  一聽吳德居然派人重驗了尸首,何氏與王大顯然很是驚惶。

  “經查驗,你丈夫的致命傷分明是鐵錘重擊而亡,不僅頭骨塌陷,而且傷口以及發際還沾了少許鐵銹。

  而那所謂的撞桌角,是在他死之后偽造,但也因此留下了二次創傷。

  對此,你作何解釋?”

  “這……大人,民女真的不知道為什么這樣。

  就算亡夫是被鐵錘敲死的,恐怕也是大哥余致遠做的……”

  “什么叫恐怕?你一直在廚房里,要是余致遠用了鐵錘,你會看不見?”

  何氏狡辯道:“當時……當時太混亂了,民女心里害怕,沒……沒敢細看。”

  “好,那本官再繼續給你拿證據。當時本官派人拘押你的時候,已經分別找了阿二和鐘嬸問話。

  你家里一共有兩把鐵錘,由阿二分別找了出來,經查驗,并非兇器。

  那么還有一種可能,那把鐵錘是由兇手帶來的。

  也就是說,當時廚房里并不止你們三個人,還有一個人隱藏著,也就是殺死余致澤的兇手……王大!”

  此話一出,王大驚魂魄散:“大人,小民冤枉,無緣無故的,小民怎么可能跑去殺余致澤?

  而且何氏也說了,當時屋子里她在,余致遠也在,小民怎么可能悄無聲息殺人?”

  “不要急,聽本官慢慢道來……”

  這一刻,吳德仿佛神探在世,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

  其實,這些分析都是陌子鳴提前教的,畢竟吳德乃是這里的縣令,理應由他來主審。

  “雖然本官不清楚你二人是如何搭上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倆一定有私情。

  或許一開始只是想貪圖個刺激,各取所需。

  但,被余致遠撞破你倆的秘密之后,便開始密謀對策。

  你們利用了余致遠好面子、好名聲的心理,竟然反咬一口,設計陷害他,說他對何氏有不軌之念。

  如此一來,就算余致遠告之弟弟實情,恐怕也沒那么容易獲得弟弟的信任。

  這樣,你們暫且就蒙混過關了。

  但,這不是長法,畢竟紙包不住火。

  于是乎,一個瘋狂的念頭由然而生……何不一勞永逸?

  只要解決了余致遠兄弟二人,余家無后人,這樣何氏便可以順理成章接管余家田產。

  等風頭過后,再與王大成雙成對,簡直是人財兩得……”

  “大人,冤……”

  聽到這里,何氏又要喊冤。

  “啪”

  吳德重重一拍驚堂木,怒道:“本官沒讓你們開口,再敢打斷本官說話,休怪本官用刑。”

  接著,又繼續講解:“只不過,要同時除掉兄弟二人,談何容易?

  直到有一天,王大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本縣的仵作江宏……”

  這時,王大與何氏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顯然,江宏這個名字對他倆心理的沖擊相當大。

  “江宏同時也是王大的一個遠房表親,偶爾也有往來。

  那天,王大偶遇江宏,心里一動便盛情邀請其喝酒。

  喝到興處時,便假意問起了一些縣衙里發生的奇案……

  后來,王大許以好處,與江宏一番密謀之后,決定動手除掉余致澤,并陷害余致遠。

  案發當天,王大準備了兇器,并提前潛入余家藏了起來。

  而何氏則按計劃挑起了兄弟二人的爭斗。

  之后,何氏掐準時機……也就是余致遠推開其夫之時故意吹滅油燈。

  雖然她不能確定余致遠會不會離開,但想來也會想其它法子。

  余致遠一離開,正中下懷。

  這時,躲在暗處的王大終于出手……

  本官著人暗中調查過,王大小時練過武,后來殺過豬,有一把蠻力。

  而余致澤身體瘦弱……或許,這也是何氏出墻的一大原因。

  何氏故意在廚房里嘮叨,就是怕外面的人聽到動靜。

  這個時候,早就準備就緒的王大以最快的速度出手,一錘重重擊中毫無防備的余致澤后腦。

  然后借著隱隱的光,偽造了余致澤撞在桌角的假象。

  隨后迅速逃遁,何氏也同一時間點亮了燈……也就是這短短幾十息的時間,二人幾乎完美地制造了一個過失殺人假象。

  余致澤一死,余致遠雖不至于死罪,但一定會入大牢。

  到時候,再由江宏出面,找機會制造一個意外,讓余致遠死在大牢中。

  嘖嘖,到時候,這對狗男女便算是功德圓滿。

  不得不說,你倆的計劃幾乎是完美的,連本官都差點被你們蒙騙過去……”

  說這話話的時候,吳德的臉暗自紅了片刻。

  如若不是陌子鳴前來,他就是差點,而是實實在在被蒙騙了。

  “王大,何氏,你倆還有什么好說的?”

  “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真的沒有殺人……”

  “啪”吳德重重一拍驚堂木:“大膽王大,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你用于殺人的兇器本官已經搜到,來人,呈證物!”

  “是!”

  當下里,便有衙役呈上一把沾著血污的鐵錘。

  “王大,這就是你用于殺害余致澤的兇器……”

  “不可能,不可能!”王大瘋了一般大叫:“小民明明已經將鐵錘扔到……”

  說到這里,王大突然打了個寒顫,頓住了口。

  這是一種條件反射,王大當初為了毀滅證據,將鐵錘扔到了鎮外的河中。

  而這把鐵錘,其實并不是他行兇的那一把,只是詐他一詐。

  沒想到這家伙情急之下竟然自己說漏嘴。

  “哈哈哈!”

  這時,陌子鳴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吳德也得意洋洋問:“王大,你說你把鐵錘扔什么了?扔到哪里了?”

  “小民……小民不知道大人在說什么……”

  王大自知失口,竟然開始當堂耍賴。

  “大膽王大,堂中這么多人親耳聽到你所說,你還敢狡辯?

  好,本官今日就讓你徹底死心。

  來人,帶人犯江宏!”

  “是,大人!”

  很快,那個仵作江宏被人像拖死狗一般拖上堂來。

  “大人,饒命啊,人不是小人殺的,小人只是收了王大的好處,在驗傷的時間故意瞞報……”

  這家伙的確是想逃走,但,陌子鳴早有準備。

  這次可不是只他一個人來到縣城,白素貞與小青也來了,只不過二女一直沒露面罷了。

  有她倆在,江宏怎么可能逃得了?

  “咕咚”

  一見江宏招供,王大緊崩的神經徹底崩潰,一頭栽倒在地。

  何氏也如一灘爛泥癱到地上。

  至此,這樁疑案總算是真相大白。

  吳德當堂宣布,判王大斬首之刑,何氏雖未親手殺手,但謀殺親夫,謀奪家產,罪大惡極,同斬首之刑。

  江宏從犯,落賤籍,并流放三千里。

  余致遠實乃被人誣陷,當堂無罪釋放。

  雖說重獲自由,但余致遠卻沒有一絲喜悅,反倒心情沉重。

  畢竟,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敗了,只剩他孤零零一個人。

  當初顧及面子,顧及名聲,如今里面子沒了,名聲沒了,弟弟也沒了。

  這一切怪誰?

  恐怕,他也得承擔一半的責任。

  假如不是他死要面子,何氏與王大又怎么會一步一步將他逼到絕境?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書房中,余致遠沖著陌子鳴再三拜謝。

  “好了,這次幫你其實也是偶然。聽聞你素來喜歡收集各類古籍,本官這才聞名而來,沒想到正好遇上你家中出事。”

  “唉”余致遠不由長嘆了一聲,隨之又道:“小人的命是大人救回來的,大人如有需要,小人收集的古籍可以盡數賜予大人。”

  “不不不,正所謂君子不奪人之所好……”

  說到這里,陌子鳴心里一動:“看你寫的字相當不錯,正好,朝廷正在招募人才協助編撰一套大型歷史文獻。

  要不這樣,本官給你寫一封引薦信,你帶著你收集的古籍去京城應聘。

  到時,本官再與吳大人打個招呼,讓他派人派車一路送你入京。

  等到編撰完畢,你的古籍依然還是你的,而且你也可以留在京城發展。”

  一聽此話,余致遠驚喜不已,趕緊作揖致謝:“太好了,多謝大人提點。”

  “呵呵,其實也是你在幫本官的忙。到時,你帶去的古籍可以抄錄一遍,原本你留著。”

  “大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

  “好了,不必如此客氣,先讓本官看看你的。”

  “大人請隨小人來。”

  這一看,陌子鳴不由驚喜不已。

  因為余致遠的古籍中,竟然還有一些諸子百家時代的古書,以及一些連他都不認識的文字的古籍。

  如此一來,收獲大了去。

  “咦?這幅字哪里來的?”

  突然間,陌子鳴舉起一幅字一臉驚訝地問。

  這副字的書法或許不如名家,但卻有一種說不出意味的飄逸之感,似乎呼之欲出。

  重要的是,印章的落款竟然是景休。

  這不會是巧合吧?曹國舅的名字正是曹景休。

  “哦,這幅字啊……這是以前小人外出收集古書的時候遇到的一個道人。

  當時天下大雨,小人誤打誤撞走進了一個山洞。

  結果卻發現洞中有人居住,也就是寫這幅字的道人。

  因為雨太大,小人收來的兩本古書打濕了,便拿出來晾。

  結果,其中有一本那書生頗為喜歡,小人便大大方方賜予了他。

  后來那道人便寫了一幅字給小人,說雖然不值錢,但也是他的一番心意……”

  這下,陌子鳴幾乎可以肯定那個道人正是曹國舅。

  于是問道:“你還記得那個山洞的位置么?”

  “嗯,大約在東溪峪一帶,具體的位置記不太清了,因為那個地方小人也不是很熟悉。”

  “無妨,只要大致位置就行。還有,這幅字你一定要好,說不定以后會給你帶來一場富貴……”

  之后,陌子鳴便寫了一封舉薦信交給余致遠,又到縣衙給吳德打了個招呼,讓他屆時派人派車送余致遠入京。

  對此,吳德自然不敢怠慢。

  畢竟這不是私事,而是關乎著編撰大典的當朝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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