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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被一條繩子給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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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曾想,那女人似乎更害怕。

  阿乙一開口,她便抱著雙膝縮成一團,眼神躲躲閃閃,仿佛一只受驚的小羊羔。

  見狀,阿乙的膽氣不由為之一壯。

  于是乎又試探著說了一句:“小娘子,你怎么會在這破廟里?”

  女人不說話,身子往柴堆里縮了縮。

  殊不知,她這樣的動作卻讓阿乙開始有些燥熱起來。

  雖說這女人身上沾著塵土,但依然不失一種嬌弱而又嫵媚的風情。

  再加上衣衫破破爛爛,更是惹人暇思。

  “咕咕”

  這時,殿中突然起幾聲輕微的聲響。

  女人頓時一臉羞紅,下意識勾下頭咬緊嘴唇。

  阿乙卻心里一喜,忙著從懷中摸出一個燒餅晃了晃:“小娘子,你是不是餓了?我這里有餅。”

  說話間,慢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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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食物的誘惑太大,女人這次沒有躲,雙眼晶亮地看著阿乙手中的餅。

  阿乙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故意將餅湊到她嘴邊:“小娘子,叫聲好聽的,我就給你燒餅。”

  女人猶豫片刻,突然伸手將燒餅抓到手中,隨之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阿乙壞壞一笑:“吃了我的餅,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說話間,手便開始不老實起來。

  女人顧自吃餅,任由阿乙輕薄。

  這時候,阿乙完全忘了拾柴禾的正事,整個人如火燒火燎一般,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很快便如一只蛆蟲般拱動起來。

  另一邊,大殿中。

  “娘的,這阿乙怎的去了這么久?”

  眼見著阿乙遲遲未歸,麻五不由怒罵了一聲。

  “要不……小的去看看?”

  麻五猶豫片刻,點了點頭:“行吧,你快去快回。”

  阿甲應了一聲,向著后院方向走。

  “阿乙,阿乙……”

  為了壯膽,不時喚上一聲。

  走近后院偏殿時,隱隱聽到里面有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音……

  “狗X的阿乙,你想嚇老子?”

  阿甲罵罵咧咧走進偏殿。

  而這時候,阿乙仿佛打擺子一般,嘴里也胡言亂語的嗨著。

  看到這樣的情形,阿甲驚呆了……娘的,難怪半天不回,敢情是遇到好事了?

  心里一熱,快步走了過去。

  就著火折子的光一看……頓嚇得屁滾尿也流。

  阿乙身下的女人,竟然長著一顆碩大的鼠頭,而且滿嘴是血正是啃著一節手指。

  那手指正是阿乙的。

  但這小子卻完全不知情似的,也不知痛,依然還是那般的賣力。

  “啊”

  阿甲愣了片刻,喉嚨里剛剛發出一陣短促的大叫,卻又嘎然而止。

  他的眼神變得呆癡起來。

  眼前出現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衣無寸縷,斜斜躺在地上沖著他勾著手指……

  大殿中,麻五一臉驚惶地看了看四周。

  剛才,他隱隱聽到了一聲驚叫聲。

  難道聽錯了?

  正驚疑不定時,大殿中突然又進來一老一少。

  “咳咳咳”

  一進殿,那老者便佝僂著腰咳嗽起來。

  “爺爺,快坐下歇一會兒。”

  一個年約十七八的女子關切地拍著爺爺的背,眼光下意識瞟向麻五以及殿中的火堆。

  這時候,麻五卻是眼神晶亮,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女子。

  看的出來,那女子十分孝順,僅有的一件簑衣讓爺爺披著,而她自己卻被雨水淋了個透。

  如今乃是夏秋交替之際,衣服穿的單薄,被雨水淋透之后便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一副玲瓏的曲線。

  那隱隱約約的風情,更是令得麻五蠢蠢欲動。

  雖然他短平快,但這并不影響他起打貓兒心腸。

  于是熱情地起身招呼:“老人家,小娘子,二位快到火堆邊烤烤衣服,當心著涼。”

  “咳咳咳多謝這位公子。”

  老人咳嗽了幾聲,沖著麻五道謝了一聲,隨之又對孫女道:“你去燒烤火,爺爺有些乏了,想躺一會兒。”

  “哦,那爺爺躺到火邊,把衣服烤干。”

  女子扶著爺爺走到火堆邊。

  “打擾公子了。”

  老人沖著麻五歉意地笑了笑,隨之背對著躺了下來,將手枕在頭下休息。

  “小娘子,你都濕透了,快,坐下來,我把火拔大一點。”

  麻五一副熱情洋溢的樣子,將火堆拔了拔。

  “謝謝官人。”

  女子感激地笑了笑,隨之盤坐火堆邊。

  她一剛坐下,麻五竟厚著臉上側移幾步,緊緊挨著她坐了下來。

  女子一臉羞怯,下意識瞟了一眼爺爺。

  如此一來,麻五更是膽大,開始毛手毛腳……

  女子似乎怕驚動爺爺,沒有吱聲,一副半推半就的樣子。

  “小娘子,這樣容易著涼,不如把衣服脫下來烤干。”

  麻五熱血沖頭,附到女子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女子有些驚慌地搖了搖頭。

  但,麻五已經箭在弦上,豈容拒絕?不由分說幫著動手……

  而那老人也不知是真累還是裝睡,無巧不巧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鼾聲。

  這般情形,更是讓麻五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激動得渾身發顫,呼出的氣息變得滾燙起來。

  “壞人,你就不怕我爺爺突然醒來?”

  女子似喜似嗔道。

  麻五不以為然:“怕啥?你情我愿,天老爺也管不著。”

  說完便是一個餓虎撲羊的動作……

  這時,老人醒了。

  只不過卻不再是個人樣,而是變成了一只巨鼠。

  體形怕是有一只肥豬大小,身上的皮毛已掉得七零八落,斑斑駁駁,渾身散發出一股子惡臭。

  它的眼中散發著一股子兇殘且貪婪的光芒,緊緊盯著麻五。

  那女子也變了個模樣,頸下依然是人的身體,頸部以上卻是一顆碩大的鼠頭。

  麻五卻渾不知情,云里霧里快活如神仙一般……

  次日。

  麻五與兩個下人一直未歸。

  其家人倒也沒有在意,以為麻五又在外面花天酒地。

  直到夕食時分,噩耗突然傳來:麻五與兩個下人都死了,而且死狀相當凄慘。

  原來,一大早有山民去竹林溝采藥,結果在山神廟附近的溝壑中發現了三具殘全不全的尸首。

  驚恐之下,趕緊到施家場報官。

  里正當即召集了幾個人手,會同長年駐扎在施家場的兩個縣衙捕快一起去現場察看。

  到了現場一看,竟然是麻五主仆三人。

  三人死相極慘。

  阿乙的兩只手自手肘以下像是被野獸啃了,連命根也沒了……

  阿甲也好不到那里去,殘了一只腿,失去了一對眼珠。

  最慘的是麻五。

  心肝脾肺腸……全都消失了,幾乎變成了一具干尸。

  消息一經傳開,頓令得一眾鄉親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有人說是遇上了強盜,但更多的百姓認為,一定是遇上了妖邪鬼怪之類。

  竹林溝距離施家場也不遠,差不多就是十二三里地,一眾百姓豈能不怕?

  萬一那妖邪竄到鎮子里,后果不堪設想。

  聽聞消息之后,陌子鳴想了想,最終還是跑去查看了一下三具尸首。

  麻五三人目前停放在一間大院內,算是施家場的衙門吧,普通百姓可不是隨意就能進去的。

  特別是三人死狀蹊蹺,其中一個捕快已經傳書縣衙,派專業仵作下來驗尸。

  不過,陌子鳴身份不一樣。

  畢竟舉人也是領著朝廷俸祿的,在鄉下地方那就相當于是一個官。

  故而一到門口便被人迎了進去,還去通知了里正。

  施家場的里正名叫于安成,同樣也是舉人出身,為人還算正直。

  且說陌子鳴在一個捕快的帶領下來到后院停尸間,揭開草席查看了一番,心里算有了個數。

  三人的確是被妖邪所害。

  而且,三人不僅僅是肉身死亡,精元乃至于魂魄都被吸食一空。

  也就是說,連變鬼的機會都沒有。

  “呵呵,周舉人怎么有空過來?”

  剛出門,便見到于安成微笑著拱手迎上前來。

  “晚生見過于老爺!”

  陌子鳴拱手回了一禮。

  隨之道:“于老爺,不知有沒有查到什么線索?”

  于安成嘆了一聲:“目前掌握的線索不多,經初步查勘,昨夜山里下了大雨,三人應該是去那廢棄的山神廟避雨。

  后來不知何故被殺人拋尸。

  具體的死因還得等縣衙的仵作查驗之后才知道。”

  “于老爺,晚生剛才查看了一下,以為此事非人力所能為。”

  “哦?難不成周舉人你也認為……”說到這里,于安成壓低聲音道:“此事乃妖邪所為?”

  “不錯!”陌子鳴點了點頭:“仵作來了也查不出什么名堂。”

  “莫非周舉人有什么高見?”

  “于老爺不如去請草廬居士前來看看,說不定他能將真兇揪出來。”

  一聽此話,于安成不由點了點頭:“嗯,這主意不錯,那咱們便齊頭并進好了。

  這樣,老夫現在便派人去請草廬居士下山。”

  陌子鳴笑了笑:“不必派人了,晚生正好認識草廬居士,就由晚生去一趟好了。”

  “這怎好勞煩周舉人親自跑路??”

  “無妨無妨,就當活動一下筋骨。”

  “如此老夫多謝了!”

  “于老爺客氣!”

  雖說麻五死有應得,但一碼歸一碼。

  此妖邪如此殘暴,如若不除,后患無窮,不定哪天就竄到施家場來了。

  還有一點原因,鎮里百姓皆知道麻五與周秀才之間的過節。

  就這么巧,周秀才剛剛成為周舉人不久,麻五主仆三人就離奇死了?

  雖說一眾百姓嘴里不說,但難免還是會有人猜疑……

  雖說陌子鳴可以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但也不愿莫名背個黑鍋,給原主留下隱患。

  第二天一早,陌子鳴又一次來到草廬居。

  一見他出現,小輝便露出一副羞惱的模樣喝道:“你又來做什么?”

  這小子吃了一次虧,心知陌子鳴沒那么好捉弄,故而不敢再輕易出手。

  陌子鳴笑了笑:“煩請小師傅代為通報一聲,在下有事求見你師父。”

  “哼!”

  小輝一副傲驕的模樣哼了一聲,偏過頭,一副懶的通報的模樣。

  “哎呀,小輝,你銀子怎么掉地上了?”

  “啊?”

  一聽銀子,小輝眼神一亮,急急低頭一看:果然,地上真有一小錠銀子。

  于是趕緊彎腰拾了起來,隨之輕咳一聲:“等等啊,我去稟報師父。”

  看,改變一個人就是如此簡單,區區五錢銀子就夠了。

  不久后,草廬居士從內院走了出來。

  一見面便拱手笑道:“恭喜小友高中舉人!”

  “哦?九叔也聽說了?”

  “呵呵,不用聽說,看面相就能看出來。小輝,愣著做什么?還不去沏茶?”

  “是”

  這次,小輝跑的飛快,畢竟拿了好處。

  閑聊了一會,陌子鳴便提起了麻五主仆三人離奇死亡的事件,并將自己檢查的結果也講了一番。

  “九叔,根據在下的檢視與判斷,三人應是被吸干了血氣,精元,包括魂魄在內也被吸食。

  從其害人的手法以及殘留的氣息來看,妖邪不止一只。

  此妖邪危害極大,宜盡早除之,省得再禍害百姓。

  故而,在下特意前來請九叔下山一趟,滅此妖邪。”

  聽完這番話,草廬居士不由掐指算了算,臉色不由一變:“恐怕,這些妖邪的來歷沒那么簡單……小輝,收拾東西,即刻下山!”

  “是,師父!”

  三人來到停尸房的時候,正好縣衙的仵作也來了,正在驗尸。

  沒曾想,這仵作也不簡單,居然驗出非人力所為。

  如此一來,于安成與那兩個捕快更是倚重草廬居士,求師徒二人幫著找到害死麻五三人的妖邪之物,并消滅之。

  不等師父回話,小輝搶先接口道:“捉妖可是很危險的,咱們師徒總得有點念想吧?”

  言下之意,談錢!

  “小輝,不得無禮!”

  草廬居士皺了皺眉。

  他乃是一個閑云野鶴之人,對錢財看的很淡,一切隨緣。

  但小輝的境界可沒那么高。

  于安成笑了笑:“呵呵,小道長說的在理,報酬是肯定要給的,小道長不妨開個價碼。”

  小輝眼珠一轉,伸出一只手……想了想,又伸出一只,晃了晃十個手指頭:“十兩!”

  于安成愣了愣,隨之樂呵呵道:“小道長,麻五家懸賞五十兩銀子抓兇手。”

  “咳咳咳……”

  小輝當即一陣咳嗽。

  訕訕道:“其實我說的是十兩金子……不過我師父一向樂于助人,那就減半,五十兩銀子好了。”

  “行,有勞二位道長。”

  反正銀子又不用于安成掏腰包,自然是一口應承。

  離開大院子之后,陌子鳴便隨著草廬居士師徒二人離開施家場,向著竹林溝進發。

  一路上,小輝很是激動,畢竟這一趟能賺五十兩銀子,相比以前一次幾兩銀子甚至只管吃喝的活簡直好天上去了。

  到了竹林溝,草廬居士便摸出一個羅盤一邊走一邊看。

  這時,跟在后面的小輝見到地上有一截草繩,不由心里一動,計上心來。

  這家伙改不了作弄人的毛病,再加上上次在陌子鳴手下吃了個暗虧,自然想要找機會扳回一局。

  于是,暗中拾起草繩默念了一句咒,然后趁陌子鳴不注意時一拋……

  “蛇,有蛇!”

  小輝一臉驚恐地大叫起來。

  其實用不著他叫,陌子鳴也感應到了。

  一條蛇正盤在他的頸邊,并沖著他惡狠狠吐著信子,似乎隨時都要撲咬過來。

  起初陌子鳴也以為是樹上掉下來的蛇,但這念頭也只是一掠而過,下一刻便看穿這不過就是一小小幻術。

  喜歡玩是吧?

  那就陪你玩大一點!

  于是,陌子鳴故作驚怕的樣子一把將“蛇”扯了下來扔到地上。

  暗中卻在袖中捏了個指決,手指輕輕劃動著。

  “沒意思”

  眼見沒達成自己想要的效果,小輝不由嘀咕了一句。

  哪知,那條“蛇”并沒有變回草繩,而是飛快地扭動著身軀,“哧溜”一聲順著小輝的褲管鉆了進去……

  “喂,別鬧!”

  小輝嚇了一跳。

  雖然他知道那是一截草繩,但感覺太真實了,冰冰涼涼在腿上蠕動著,令他頓起一陣雞皮疙瘩,仿佛真有一條蛇鉆了進去。

  驚惶之下趕緊彎下腰,伸出雙手想要捏住那條“蛇”。

  殊不知這一彎腰……

  “啊!”

  竹林中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只見那小輝夾緊雙腿猛地彈跳起來,雙手也伸到后面抓著褲子猛勁地扯……

  陌子鳴實在是憋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草廬居士不明所以,疑惑地轉過頭來。

  “你……你……呼誒”

  小輝一臉漲紅,一手扯著褲子一溜煙跑到附近的草叢中……

  奇恥大辱啊!

  長這么大,他連女人都沒碰過,卻被一根草繩給欺負了。

  說出去誰信啊?

  “那小子發哪門子神經?”

  “可能吃壞肚子了吧?”

  過了一會,小輝方才黑著臉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系褲帶。

  “小輝,你用什么擦的?”

  陌子鳴一本正經問。

  “關你什么事?討厭”

  兜兜轉轉找了一圈,三人找到了發現尸首的地點。

  草廬居士細細查探了一番,又摸出羅盤看了看,然后順著指針一路來到了山神廟。

  此廟恐怕荒廢了百余年了,破舊不堪,布滿了蛛網與泥塵。

  大殿內,當初供奉的神像早已崩塌,化作一堆碎土。

  神龕還在,但卻斷了兩條腿歪倒在地。

  由此也可以理解為何天上諸神要在人間爭奪信徒,爭奪地盤。

  一旦人們失去了信仰,其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別說香火,神像倒了都沒人管。

  《易經》有云:神無廟,無所歸;人無室,無所棲;命無宮,無所主。

  神,雖然高高在上,視眾生為螻蟻。

  但人間界卻又是天地萬界之根本,不可缺失。

  正如一棵參天大樹,人們往往只會仰望它的雄偉與挺拔風姿,卻忽略了泥土之下支撐著大樹的無數根須。

  沒有這些默默無聞的根須,又哪來的參天大樹?

  里里外外轉悠了一圈,草廬居士根據一切蛛絲螞跡大致還原了當晚的情形。

  “小友,你分析的對,妖不止一只,三人也沒死在一起,后院偏殿與大殿皆有妖出現……”

  聽完師父所講,小輝下意識靠近師父,小心翼翼打量四周:“師父,咱們是不是走進妖精的老巢了?”

  “不,這里只是它們的一個據點,據為師觀察,它們的老巢并不在這里。”

  “啊?那……那怎么樣才能找到它們?”

  草廬居士意味深長拍了拍小輝的肩:“這,就要靠你了。”

  “靠我?師父,你別嚇弟子,弟子膽子很小的。”

  “師父可沒開玩笑……不過,此事還得小友施以援手才行。”

  草廬居士的眼神又瞟向了陌子鳴。

  “九叔,你是想讓我與小輝留在山神廟里引蛇出洞?”

  陌子鳴一下就猜到了九叔的意圖。

  草廬居士一臉欣慰:“小友果然聰慧!小輝一向迷糊,修為也弱,靠他一個人是萬萬不行的。

  不過只要小友肯幫忙,一起留下來。

  然后我在外面布置一番,咱們里應外合,只要抓到其中一只就好辦了。”

  小輝一下急了:“師父,弟子不相信他,弟子還是跟你一起安全。”

  畢竟,這小子沒有親眼見識過陌子鳴出手……要說有,也只是二人暗中較量了幾招小術法。

  那肯定心里沒底。

  “小輝,你要相信師父的眼光。周公子的實力遠遠強過你,你不用擔心。”

  “哪里哪里,九叔過獎,在下不過學了一些微薄小術罷了。”

  “你聽你聽,師父,他都說了只學了點微薄小術……”

  草廬居士一怒之下,抬手敲了小輝一記:“難怪你修煉這么多年也沒有長進,連點客套話都聽不出來?”

  小輝一臉委屈:“可是,這關系到弟子的生死存亡……”

  “你要怕死以后就別跟著為師修道了。”

  這語氣就有點重了。

  別看小輝平日里嬉皮笑臉沒個正經樣,但一旦師父真的生氣,這小子還是挺懼怕的。

  于是乎,趕緊雞啄米般點頭:“師父,弟子留下來,留下來……”

  “嗯,這就對了。再說了,為師也沒走遠,就在附近。”

  接下來,草廬居士又與陌子鳴商議了一番對策……

  隨后,開始實施計劃。

  不覺間,天色黑了下來。

  陌子鳴扮作一個游學書生,小輝扮作書僮,背著個箱籠一起走進山神廟。

  二人身上各有一張特殊的符,可以遮掩他們的法力波動,尋常妖邪根本看不出破綻,只當二人是普通人。

  “小輝,將燭點上。”

  “是,公子!”

  小輝乖乖應了一聲,尋出一根蠟燭點燃,并放在箱籠上方照明。

  接下來,便坐等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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