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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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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三巧兒便開始淪陷了。

  一來是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二來,也怕那薛氏將此事張揚出去。

  而且,那陳大郎哄女人也很有一套,令得三巧兒頗有些左右為難。

  要說感情方面她肯定是偏向丈夫的,與陳大郎倒談不上什么感情,完全就是一種雙方各取所需的關系。

  俗說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事終究還是暴露了。

  倒不是被人撞見,而是三巧兒自己暴露的。

  那天中午過后,蔣興突然歸家,但三巧兒并不知情,因為前幾天她還收到丈夫的信,說是要等一個月左右才回。

  其實,那是蔣興故意的,他是想給妻子一個驚喜。

  回家時,三巧兒正在午睡,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撩。

  她以為是陳大郎,便夢囈一般喃喃道:“討厭,怎么大白天跑來,也不怕被人發現?”

  一聽此話,蔣興當場臉就綠了。

  他對妻子一向很信任,絕不信她會做出背叛之事。

  但剛才這話如何解釋?

  他倒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假意躺在妻子背后,也不吱聲,手故意游來游去。

  三巧兒也是活該有事,迷迷糊糊又來了一句:“大郎別鬧了,讓我再瞇瞪一會兒。”

  這下,蔣興就算是想騙自己也騙不下去了,猛地坐起身來冷冷問道:“巧兒,誰是大郎?”

  “啊?”

  一聽到丈夫熟悉的聲音,三巧兒瞌睡全嚇醒了,趕緊翻了起來,一頭冷汗結結巴巴道:“相公,你……你不是說……說還要一個月才回來么?”

  “本想給你一個驚喜,那現在看你的樣子似乎是驚嚇。”

  “相公,你在說什么呀?人家只是……只是有點奇怪……”

  蔣興怒道:“休得扯一邊,說,誰是大郎?”

  三巧兒自然不肯承認,哭哭啼啼辯解了一通。

  結果卻是前言不搭后語,更顯心虛。

  蔣興陰沉著臉在房間里翻找了一通,結果便找到了薛氏送來的小畫冊與那東西。

  “說,這又是哪里來的?”

  這下,三巧兒無法抵賴,吱吱唔唔了一會,最終還是無奈地供出了薛氏,說是前幾日買胭脂送的。

  然后辯解說是因為丈夫經常不在家,薛氏一片好心才送了她這些。

  “呵呵,這么說反倒是我的錯了?”蔣興不由冷笑道。

  “不是不是,相公你不要誤會,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不用狡辯了,我沒你想的那么傻。”

  蔣興頓感心灰意冷,也懶的再行追問,當下里便找出紙筆開始寫休書。

  三巧兒嚇到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終于也承認了出墻之事,哭哭啼啼將前因后果講了一通。

  只是,這并不能改變她被休的命運。

  畢竟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忍受這般屈辱?

  只不過夫妻情份一場,蔣興一向也疼愛妻子,就算心里有氣休了她,也并未在休書中提及其出墻一事,盡最大努力顧及了她的臉面。

  再說陳大郎那一邊。

  真的是無巧不成書,這家伙也在休妻。

  其妻平氏,長在書香門第之家,知書達理,溫婉可人。

  可惜嫁錯了郎。

  這日里陳大郎難得地沒有出門,中午喝了點酒,一時心血來潮,非要拖著妻子去房中耍一耍。

  平氏心里厭惡,抵死不從,陳大郎一怒之下扇了妻子一記耳光,并惡狠狠威脅道:“你敢不從那就休怪老子休妻。”

  卻哪里知道,平氏等這話很久了,當下里便激了一句:“有本事你現在便寫。”

  陳大郎借著酒勁,還真給寫了。

  平氏拿到休書之后,只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陪嫁的細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對她來說,這其實是一種解脫。

  與其貌合神離,同床異夢,還不如自己單身一人。

  眼見妻子說走便走,陳大郎不由傻了眼。

  等他回過神追出去時,已經看不到妻子的人影。

  左思右想,又厚著臉皮備了一些禮物追到岳父家苦苦哀求,說自己當時喝多了,一時說的氣話。

  平氏的父母本想勸勸女兒,結果平氏卻說,上次出嫁她聽了爹娘的話,這次如若再逼她,她就去投河自盡。

  如此一來,陳大郎沒招了,畢竟覆水難收,又不是誰逼他寫的休書。

  又說回三巧兒這邊。

  蔣興雖休了妻,但也算仁至義盡,將家里的財產分出大半裝了幾大箱子給三巧兒。

  然后又找了輛馬車送她回娘家。

  自始至終,沒有罵她一句,更沒有動她。

  這樣更是讓三巧兒哭得肝腸寸斷,痛悔自己一步錯,步步錯,錯過了這么一個好丈夫。

  她知道,丈夫的心里依然愛著她,只是接受不了她的背叛。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自咽苦果。

  之后大概過了半年,陸宵走馬上任。

  堂堂縣令,又是兩榜進士出身,自然不乏討好巴結者。

  縣衙師爺更是做足了功課,多方打聽之下,獲知陸宵以前還是頗有些風流的。

  為了討得新縣令的歡心,師爺投其所好,暗地里查訪了一番,最終選中了三巧兒。

  倒不是三巧兒急著再嫁,而是她娘家嫂子四處托人給她找新婆家,免得在家礙眼。

  師爺一見三巧兒,不由驚喜過望,經過一番精心安排,終于得償所愿,令得陸宵迷戀上了三巧兒的風情。

  并且,陸宵還答應三巧兒說,以后一定納她為妾。

  話是這么說,但陸宵心里其實沒底。

  畢竟,他的娘子并非普通人,那是真真正正的母老虎。

  于是乎便借口公務繁忙一直拖著沒派人去接,顧自沉浸在溫柔鄉中。

  三巧兒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依靠,加之陸宵年齡不大,又是個縣令,前程無量,她自然要盡心侍奉。

  且說那廂里,平氏回到娘家之后日子也不好過。

  畢竟一個被休的女人,難免會惹來不少閑言碎語。

  她可以不在乎,但爹娘卻顧及臉面,成日在家里長吁短嘆。

  無奈之下,平氏主動與爹娘提出再替她覓一門親事。

  不過卻有一個條件,說是一定要見到男方,得雙方滿意才行,否則寧愿終生不嫁,甚至是出家。

  命運的轉輪就是這般的奇妙。

  不久后,有人給平氏介紹了一個男人,雙方見了面,聊了一陣,彼此間還算滿意。

  于是,沒過幾天便成了親。

  這個男人,正是蔣興。

  但夫妻二人當時并不知道雙方之間還有一些離奇的瓜葛。

  平氏一向溫婉,人也長得漂亮,蔣興很是疼她,二人都很慶幸重新擁有了一段美滿姻緣。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不知怎么傳到了陳大郎耳中,氣得這家伙差點沒當場吐血。

  在他想來,蔣興一定早就知道了個中隱情,所以故意娶平氏報復他。

  而平氏也是一樣,說不定在他休妻之前就與蔣興有了一腿,然后故意激他休妻。

  這下好了,他不過就是偷偷摸摸與三巧兒玩樂了幾回,而蔣興就太過份了,居然正大光明將他曾經的妻子娶回家里玩樂……

  這口氣,咽不下!

  于是,陳大郎一怒之下,頭腦一熱,竟然沖到蔣舉家里去鬧。

  他這一鬧……蔣舉方才知道這中間竟然還有這么多曲折的故事。

  平氏一樣呆若木雞。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轉悠了一圈,竟然又與前夫扯上了關系。

  “王八蛋,原來是你!”

  事情雖早已過去,但是蔣興的心里終究還是憋著一團火,一見陳大郎居然還敢厚顏無恥上門挑釁,哪里還忍得住?

  當下里,便與陳大郎大打出手,引得無數人圍觀。

  最終,陳大郎不是對手,被蔣興打得鼻青臉腫,不得不狼狽而逃。

  一眾圍觀百姓則對這樁奇聞津津樂道。

  回到屋子里,夫妻二人一時相對無語,氣氛顯得分外尷尬。

  過了一會,還是蔣興先開口打破僵局:“娘子,你相信我,這件事我之前真的不知道。

  當初休了巧兒,我也沒刨根問底詢問對方到底是誰,更不是故意娶你想要羞辱誰。”

  平氏嘆了一聲,抓起丈夫的手柔聲道:“相公,我相信你。這一切,或許就是我倆的緣份,也是老天對那家伙的懲罰……”

  夫妻二人顧自說著情話,殊不知已經大禍臨頭。

  次日一早,有人在城外不遠處發現了陳大郎的尸首,衣服上滿是血跡。

  接到報案之后,縣衙捕頭稍微調查了一番,便認定是蔣興報復殺人,不由分說將其押入大牢。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消息一傳開,滿城百姓更是議論紛紛,甚至還有說書人靈機一動,將此番奇事編成評書,令一眾百姓聽得津津有味。

  只是,別人當個樂子聽,三巧兒聽說之后卻大吃一驚。

  心急之下,不顧一切找到陸宵,淚流滿面地跪下苦苦哀求,說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蔣興會殺人,一定是被冤枉的。

  而這時候,陸宵也知道了三巧兒與蔣興之間曾經的夫妻關系。

  心里難免有些不快,便問三巧兒:“他不念舊情休了你,你還替他說話?”

  三巧兒泣聲道:“非是前夫不念舊情,著實是妾身對他不住。

  而且,他雖寫了休書,卻半字未提妾身對不起他的事。

  之后還分出大半家財給妾身,更是令妾身羞愧不已。

  妾身并非無情之人,前夫雖休了妾身,但也是妾身犯下大錯。

  如今,他無妄身陷囹圄,妾身既知道了此事,萬萬不敢袖手旁觀,故而跪請老爺明察此案。”

  聞言,陸宵不由長長嘆息了一聲。

  “也罷,本官一定徹查,如若他真是清白的,本官便還他自由。”

  “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三巧兒喜不自勝,趕緊跪頭謝恩。

  說起來,她其實還是沒有忘記丈夫,終究還是有些舊情。

  陸宵倒也沒有敷衍三巧兒,也沒有起私心,下令徹查此奇案。

  要查此案,自然就要追查蔣興與陳大郎之間的恩恩怨怨。

  結果將那薛氏給揪了出來,一頓毒打,并判其入監三年。

  像薛氏這樣細皮嫩肉的女人,一旦入了大牢,后果恐怕很難相像,能不能熬過三年也是個問題。

  經過多番走訪調查,獲知陳大郎挨打之后并未離遠,先是去了一家藥鋪敷了些藥,然后去了一家酒館喝酒。

  期間一直罵罵咧咧,一直喝到天將黑時方才醉熏熏離開。

  再問蔣興天黑后在何處,有沒有誰能作證。

  結果,能作證的只有平氏,夫妻二人天色未黑便上了床,雖說彼此知曉了個中恩怨有些尷尬,但也更是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份。

  夫妻倆一直聊到半夜方才睡覺。

  但,平氏作證沒用,畢竟是夫妻,而且平氏與陳大郎之間也有恩怨。

  如此一來便讓陸宵有些難辦了。

  畢竟,蔣興有殺人的動機,而且在這之前二人發生過激烈沖突,有不少目擊證人。

  陳家人也一致認定真兇就是蔣興,央求縣令大人嚴懲兇手。

  但,就算沒有三巧兒求情,陸宵也不可能草率斷案,畢竟,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人就是蔣興殺的。

  當然,鄰縣倒不是在幫著辦這個案子,而是兇手又跑到鄰縣犯案,結果被逮了個正著。

  一番嚴刑拷打,那家伙吃痛不過,竟痛痛快快交待了不少罪行。

  其中便有殺害陳大郎這樁案子。

  當日里,陳大郎喝得醉熏熏出城,被那兇手盯上一路跟隨,走到僻靜處便上前搶劫。

  陳大郎大聲叫喊,結果招來了殺身之禍。

  真相大白,蔣興無罪釋放。

  不過在回家之前,卻又被陸宵喚到后堂,讓蔣興與三巧兒見了一面。

  他想看看二人是否還有舊情。

  結果,一見面三巧兒控制不住情緒,上前摟著蔣興好一陣痛哭。

  蔣興這時也知道三巧兒幫他求過情,心里百般交集,也忍不住摟緊了前妻,熱淚滾滾而下。

  見狀,陸宵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他能看的出來,蔣興與三巧兒之間還是有感情的。

  猶豫了許久,終于走了出去,沖著蔣興問:“如若本官讓三巧兒回到你身邊,你是否還愿意接受她?”

  蔣舉愣了愣:“這……只是小人已經……已經與平氏成親……”

  “那有何妨?可以納妾。”

  聞言,蔣興心里一喜,下意識瞟向三巧兒。

  “多謝大人成全!”

  三巧兒泣不成聲,沖著陸宵盈盈而拜。

  她其實還是希望回到丈夫身邊的,哪怕為妾,那也能彌補一些以前犯下的錯。

  “罷了,你們走吧,以后好好過日子。”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二人歡天喜地離去。

  等到二人一走,陸宵便走回書房開始寫信,準備接妻子與娘親過來。

  他哪里知道,妻子此時早就啟程了。

  更沒有想到,一場災難突如其來,從天而降……

  起因是府衙那邊查獲了一起數量較大的私鹽案。

  朝廷一向對鹽管控得相當嚴格,販賣私鹽乃是重罪。

  這案子本身與陸宵邊都不挨,他完全不知情。

  但偏偏,卻被卷入其中。

  因為對方竟然拿著官府的批文從事著販賣私鹽的勾當,而這批文上面,有著陸宵的官印。

  上級震怒之下,當即暫停了陸宵的官職,限制其行動并展開全面調查。

  一旦定罪,別說烏紗帽,恐怕還得剝奪所有功名并蹲大牢,這一生算是徹底毀了。

  所幸這當口,洛兒及時趕到。

  不過陸母就悲催了。

  本身年歲大了,一聽說兒子出了這么大的事,當場便吐出一大口血,眼一黑暈了過去。

  之后雖醒了過來,卻變得有些呆呆癡癡,仿佛一轉眼就蒼老了十歲。

  陸宵痛悔不已,對洛兒坦白了之前的事,悔自己不該沉淪于美色以至于鬧出了這么大的亂子。

  洛兒一聲不吭,轉身離開。

  隨后利用了自己的能力終于查明了真相:原來,一切都是師爺暗中搞的鬼。

  陸宵成日里只知與三巧兒玩耍,無心打理公務,很多時候便交由師爺代勞。

  師爺求之不得,利用這難得的機會私造公文,與人聯手販賣私鹽從中牟取暴利。

  雖查明了真相,但陸宵依然逃不脫失職之罪,最終被撤了職,降為秀才,終生不得再參與科舉考試。

  對此,陸宵并未怨天尤人,因為他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回到老家之后,洛兒像變了個人似的,幾乎不與丈夫說話,只是盡心侍奉著婆婆,打理著家務。

  陸宵苦苦哀求,說以后一定改過自新,絕不再拈花惹草。

  洛兒卻回了一句:“有些事就如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回。”

  接下來,任由陸宵說什么,她都不應聲。

  就這樣過了一年多,陸母終于撒手而去。

  安葬了婆婆之后,洛兒找到洛宵說:“相公,這是妾身最后一次稱呼你相公。

  我倆塵緣已盡,妾身要離開了,回山里修煉,望你好自為之。”

  “娘子你別走,聽我解釋,娘子……”

  “你且珍重,我走了!”

  洛兒轉過身,一串淚珠滑下,急急走出門外,轉瞬消失不見。

  “娘子……娘子……”

  陸宵追出門去,瘋了一般沖著天空大吼著。

  “不好意思,讓道友久等了,請茶!”

  耳邊突然響起靈云真人的聲音。

  陌子鳴回過神來,趕緊合上手中畫冊。

  卻不料……手中竟然空空如也,哪來的畫冊?

  “多謝真人。”

  陌子鳴下意識端過茶碗,眼神卻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靈云真人。

  他相信,剛才的經歷的并非幻覺,說不定就是靈云真人故意要讓他看的。

  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故事里的陸宵到底是不是靈云真人本人?也或是他的前世?

  “道友想問什么?”

  沒料,靈云真人居然主動問了一句。

  “咳……沒……好吧,剛才在下不經意翻閱了一本畫冊,看到一則曲折離奇的故事,內心里有些疑問。”

  “沒錯,你猜的那個人正是貧道。”

  “呃……”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都還沒問。

  不過,陌子鳴也不笨,突然想起了其中一個細節:托夢給陸宵的老道。

  難不成這一切皆與那老道有關?

  于是又問:“敢問陸真人,你之后是否大徹大悟,從而踏入了修道之途?”

  這次靈云真人終于正常回答了:“說大徹大悟或許也稱不上,只是想明白了很多事。

  之后不久,托夢給貧道的那位高人竟然找上門來……

  之后,貧道便拜入了天師宮門下潛心修道。

  本以為可以忘卻塵緣舊事,奈何心有牽掛,終究邁不過去,以至修煉受阻。”

  “哦?那真人現在也算修煉有成,為何不去找她化解了這段恩怨?”

  靈云真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師父說,時機未到。而且貧道也四處尋找過,推演過,但卻找不到她的下落,不過……”

  說到這里,靈云真人頓了下來。

  “不過什么?”

  “玄清子師祖說,道友的出現有可能令此事出現轉機。”

  “在下?”

  陌子鳴一臉驚疑地指了指自己。

  “對!”靈云真人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不過道友不要誤會,貧道并非請求道友幫著尋找洛兒,一切順其自然。”

  陌子鳴笑了笑:“原來是這樣……陸真人請放心,如若有一天遇到洛兒姑娘,在下一定勸上幾句。”

  怎么我天生就與妖精有緣?

  “如此,貧道先行謝過!”

  靈云真人起身揖了一禮。

  “真人不必如此多禮。”陌子鳴起身還了一禮。

  畢竟,此事八字還沒一撇。

  接下來,二人又開始聊起了道法,聊起了修煉……

  也不知聊了多久,等到陌子鳴回家之后,娘子方才微笑著告訴他說,這一去就是整整七日。

  果然,修煉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

  這要換作普通人,恐怕躺都進棺材了。

  “這次去天師宮遇到了一樁奇事……”

  陌子鳴拉著娘子坐到院中,聲情并茂講起了那則曲折離奇的故事。

  聽完后,白素貞不由嘆了一聲:“也難怪小青常說做人太累,想來,那個洛兒也是厭倦了凡塵俗世的生活,這才選擇離開。”

  陌子鳴點頭應道:“要不怎么說眾生百相?當初辛十四娘不也差一點離開么?

  不過話說回來,也正是因為如此,人世間方才會顯得如此精彩。

  要不然天上那些神仙為啥總想著下凡?”

  “紅塵歷練,本就是修煉之人所必經,無論是仙,還是人,也或者妖……”

  不覺間,夫妻二人開始論起道來。

  小嬰寧不知何時跑了過來,乖巧地趴在桌上,手托著小臉認真地聽著。

  這一點,她就比小青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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