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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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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二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不知不覺,便過了午夜。

  “公子應該乏了吧?要不,小女子為公子彈奏一曲助興?”

  陌子鳴想了想,微笑道:“要不由小生撫琴,姑娘舞上一曲可好?”

  “既然公子有此雅興,小女子自當從命!”

  牡丹嫣然一笑,起身走到屋子中間。

  陌子鳴也隨之坐到琴邊,試了試弦音,便開始彈奏起來。

  琴聲一起,牡丹當即輕舒云袖,隨著節奏翩躚而舞。

  一時間,玉袖生風,綾羅香軟,恍若飛燕。

  片刻后,陌子鳴似乎也來了興致,竟隨著琴聲吟唱起來: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首“雨霖鈴”乃是婉約派代表詞人之一“柳永”的傳世之作,千古名篇。

  不過,在當前世界,是沒有這首詞流傳的。

  甚至根本沒有柳永這個人。

  不過,這倒也沒會好奇怪的,畢竟這不是真實的歷史世界,而是神話世界。

  根據陌子鳴接盤的記憶,以及他之后的研究,發現了一些有趣的現象。

  大乾朝之前與他前世的歷史發展幾乎吻合,比如商、周、諸子百家爭鳴、秦、漢、三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國……

  這段歷史幾乎沒有太大變化。

  包括一些野史、民間傳說等等也差不多。

  但五代十國之后,按他前世的正史應該進入大宋時代。

  現在卻是大乾朝。

  這就給了陌子鳴極大的便利……當年,他可是閱讀了大量的詩詞。

  正常情況下,時間久了肯定要忘掉大半。

  但,穿越之后融合了兩世的靈魂,導致發生了一種質變,記憶力已經不能用常理去衡量。

  哪怕是前世幾歲發生的事陌子鳴依依歷歷在目……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種超級無敵的裝X利器。

  果然,這首詞一吟唱,便令得牡丹差點忘了跳舞。

  太凄美了!

  真的是太凄美了,深深地撥動著她的心弦,跳個舞也顯得有些敷衍了……

  終于等到一曲終了,牡丹便迫不及待走到陌子鳴身前,顫聲問:“敢問公子,剛才所彈的這首詞牌名叫什么?”

  陌子鳴微笑著回道:“雨霖鈴,全名雨霖鈴寒蟬凄切。”

  “雨霖鈴……”牡丹喃喃自語了一聲,似夢囈般啟唇道:“好美的詞……這是,這是公子填的詞么?”

  “嗯,這是小生以前一時感慨而寫下的。”

  陌子鳴臉不紅,心不跳回了一句。

  就算柳永的棺材板壓不住了又能怎樣?難不成還能穿到青蛇世界來?

  “沒想到,公子的才華竟然如此出眾,令人由衷欽佩。”

  “過獎過獎!”

  “公子,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

  “姑娘但說無妨。”

  “小女子斗膽請求公子,可否將剛才這首詞寫下來贈予小女子珍藏?”

  “呵呵,這有何難?筆墨侍候!”

  一聽此話,牡丹驚喜望外,急急道:“公子請稍候。”

  說完匆匆取過文房四寶,先往硯臺中倒入少許清水,隨之輕挽云袖,手捏蘭花指執起墨條緩緩研墨。

  美人磨墨,也是一種別樣的風情。

  不過也有例外……

  比如小青。

  說起來,小青其實也算難得一見的美人。

  但這妞的言行舉止有時候頗讓人無語。

  就拿磨墨來說,眼前的牡丹,還有白素貞磨墨的時候,都是輕翹蘭花指捏著墨條,動作不疾不緩,溫溫婉婉的令人賞心悅目。

  而小青呢?

  直接以握拳的方式一把抓過墨條,然后毫無章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亂磨一通,有幾次甚至還將墨條生生折斷……

  看的人不寒而栗,還談什么美感?

  “公子,墨磨好了。”

  過了一會,牡丹柔柔說了一聲,眼光滿懷期待。

  “有勞姑娘了!”

  陌子鳴微笑著回了一句,隨之抓起毛筆蘸上墨汁,先在紙上寫下了詞牌名:《雨霖鈴·寒蟬凄切》。

  接下來,運筆如飛,如行云流水一般書寫全詞。

  期間,牡丹凝神屏息,靜靜地看著。

  要說陌子鳴此時的書法水準,雖不敢與書法大家相提并論,但也算比較出眾的一類了。

  畢竟之前的基礎本就不賴,再加上妙筆生花的效果,自然是更上一層樓。

  寫完之后,陌子鳴落了款,這才擱下毛筆欣賞了片刻……

  蠻不錯,隱隱透出一股子大家風范。

  “好了牡丹姑娘,你看看怎么樣?”

  “太好了,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牡丹側身揖了一禮,連聲致謝。

  隨之走到桌前,彎下腰,嘟起小嘴吹了一會……

  方才小心翼翼捏著字幅,喃喃念道:“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好美的句子……想來,公子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

  “嗯,刻骨銘心,一生也無法忘記!”

  陌子鳴輕嘆了一聲。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牡丹所說的刻骨銘心,指的乃是一段情,一個紅顏知己。

  而他所說的刻骨銘心,乃是他自己離奇的經歷。

  “不過說起來,以公子的才華,想來……想來從來都不缺紅顏知己的吧?”

  “哈,倒也沒那么夸張……”

  不知不覺,天色已近拂曉。

  外面傳來了侍女的聲音:“牡丹姑娘,時辰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這也是牡丹苑的規矩。

  花魁不獻身,只負責陪客人聊天、喝酒、獻藝什么的,天明之前客人就得離開。

  如若客人有其它方面的需要,可以隨意挑選牡丹苑的侍女作陪。

  聽到外面的聲音,陌子鳴當即起身笑了笑道:“天快亮了,小生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

  “公子,你……你還會來么?”

  牡丹一臉依依不舍的表情。

  陌子鳴不由笑了笑:“姑娘請放心,小生答應過的事一定會做到。

  到時候,無論結果如何都會過來與姑娘講一聲。”

  牡丹輕啟朱唇,似乎想說什么……最終,盈盈福了一禮:“多謝公子,小女子一定銘記公子的恩情。”

  “區區小事,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好了,姑娘去休息吧,小生告辭!”

  “公子慢走”

  不久后,秦松與呂不平睡眼惺松,打著呵欠走到院中。

  “陌兄,你也真是的,這么早便叫我們起來。”

  “不然呢?難不成我在這里傻等你倆睡覺?”

  “不是有侍女么……”

  “行了,反正你倆都起來了,不如回客棧好好睡上一覺,看你倆的樣子一定沒休息好。”

  “陌兄,看破不說破……”

  “哈哈哈”

  院中頓時響起一陣爽朗的大笑。

  一回到客棧,秦松二人便各自回房補覺。

  陌子鳴也懶的打坐調息,和衣躺在床上養神。

  與牡丹聊了一晚,再加上喝了不少酒,多少還是有些倦意。

  迷迷糊糊也不知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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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啾”

  陌子鳴感覺鼻子發癢,不由打了個噴嚏,隨之猛地睜開眼睛。

  “小青?你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是怎么進來的?”

  這一刻,陌子鳴的神情仿佛見鬼一般。

  床邊,小青得意洋洋晃著自己的發梢,嬉皮笑臉道:“你猜啊?”

  門反鎖著,窗戶也只開了一道縫……

  當然,這怎么可能難得住小青?就算門窗緊閉又豈能難倒她?

  陌子鳴頗有些氣急敗壞嚷嚷道:“你怎么能隨隨便便進男人的房間?萬一我沒穿衣服怎么辦?”

  “切,說的誰好像沒看過你沒穿衣服似的……”

  “你說啥?”

  陌子鳴大吃一驚。

  仔細想一想,這妞似乎真有偷窺的嗜好……

  “沒啥……”小青移開眼光,哼了一聲:“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也不會偷偷溜進姐姐的房間。”

  “我……”

  一時間,陌子鳴竟無言以對。

  “還有……”小青又轉過頭來,一副憤憤然的語氣道:“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姐姐的事?”

  “你胡說八道啥?”

  陌子鳴多少有些心虛。

  “哼,你以為能瞞得過本姑娘?你身上除了酒氣,還有女人的味道……”

  一聽此話,陌子鳴更是羞惱:“好你個小青,你不僅偷看我,還偷聞我?”

  “嘖嘖,惱羞成怒了?這還用得著偷聞?你別忘了本姑娘是誰,一進屋我就聞出來了。

  說,你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陌子鳴當即來了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好,你不承認是吧?那我去告訴姐姐。”

  小青躍下床,作勢欲走。

  “喂,你別搗亂……”

  陌子鳴急了。

  要是讓這妞去告黑狀,不定會說些啥驚天動地的。

  “等等,你姐姐也來了?”

  “當然啊!姐姐說,算時間你也考完試了,反正在家里閑著也無事,就來陪陪你。

  你看姐姐多關心你?你可好,居然背著姐姐花天酒地……”

  陌子鳴一臉無奈道:“好吧,我承認,昨晚的確與秦松他們一起去了百花閣。”

  “百花閣?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風月場所。”

  小青抬手一指:“好哇,你居然……”

  “你別大驚小怪啊,那個地方跟你相像的不一樣……”

  小青一臉不屑道:“少找借口。”

  “小青,你還是不太了解人世間的事。自古以來,讀書人去一些風雅的地方聚會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正如人們去看戲、喝茶、聽評書是一個道理。

  重要的是,我一直只是和一個姑娘在聊天,談一些詩詞歌賦,絕對沒有做……過頭的事。”

  小青眼珠一轉,壞壞地笑了笑:“老實人,你說的過頭的事是什么事?”

  “去,少裝!”

  “人家真不知道嘛,你快講嘛……”

  不知道?不知道會是這副表情?

  鬼才信!

  “小青,你變了!”

  陌子鳴不由嘆息了一聲。

  這妞已經開始學壞了,學油了,沒以前那么單純了。

  不久后,陌子鳴隨著小青一起來到客棧大堂。

  雖然沒未到中午,但已經有幾桌客人開始早早就餐。

  其中一桌擺了好幾道菜,但卻只有一個身著素白衣裙的女子坐在桌邊。

  陌子鳴眼神一亮,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素貞……”

  “公子,快坐下!”

  一見陌子鳴,白素貞眼神一亮,起身親親熱熱拉著陌子鳴的手坐了下來。

  如此場景,頓時引來了店中食客羨慕、嫉妒、恨的眼光。

  小青也走上前去,張口便開始告狀:“姐姐,陌公子昨晚……”

  “小青,坐下!”

  沒等小青說完,白素貞便及時瞪眼喝止了一聲。

  “哼!”

  小青哼了一聲,示威地瞪了陌子鳴一眼,隨之坐到桌邊抓起筷子顧自吃了起來。

  “公子,菜快涼了,先吃吧……“

  說話間,白素貞將筷子遞了過來。

  “嗯,你也吃。”

  白素貞應了一聲,一邊夾菜一邊下意識問:“這次考試,公子感覺考的怎么樣?”

  “嘿嘿,感覺還行,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上榜。”

  這句回答倒也不是安慰白素貞,這么點自信陌子鳴還是有的。

  雖說江南考生多達萬余人,最終只錄取三四百人。

  但這一萬考生中,恐怕有一半人秀才都是勉強考上的,考舉,也不過就是來碰個運氣。

  余下的一半,有的已經不知落過幾次榜了,有的屬于讀死書的一類……真正有競爭力的,恐怕只有一兩千人。

  如果只算這部份人,錄取率也不算低。

  重要的是,陌子鳴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先天優勢,這都考不中,豈不是丟盡了穿越人士的臉?

  聽到陌子鳴所說,白素貞不由欣慰地點了點頭:“這就好。其實之前我本想替公子卜上一卦,想了想還是算了,留點念想更好。”

  陌子鳴笑了笑道:“對,論語有云,子欲避之,反促遇之,既來之,則安之……”

  “喂喂喂,你這小子啊子啊的到底什么意思啊?”小青忍不住問。

  沒等陌子鳴回答,白素貞不由笑著解釋:“大致意思就是,你想要躲避某些事,反倒會促進事情的發生,不如順其自然。”

  “對!”陌子鳴點了點頭:“也有可能是避開了一件事,但,卻有可能引來一些未知的,難以預料的后果,或許結果會更加糟糕。”

  當年,諸葛亮就是一個例子。

  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未卜先知,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事無巨細,事必躬親,嘔心瀝血想要替主公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

  可惜,任他天縱奇才,最終還是斗不過天、斗不過命運、斗不過歷史無情的車輪碾壓……

  吃了一會,陌子鳴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鳳天呢?”

  “放心吧”白素貞笑了笑道:“不會扔下它的,只是不方便將它帶到城里,所以讓它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如果公子不放心的話,要不吃過飯去接它。”

  “也好!”

  陌子鳴的確有點不放心,畢竟鳳天還小,還不足以自保。

  吃過飯,陌子鳴留了個字條給客棧掌柜,讓他回頭交給秦松二人。

  隨之,便與白素貞與小青出城而去。

  “素貞,昨天晚上我與秦松還有呂不平一起去百花閣喝酒……”

  路上,陌子鳴主動講起了昨晚的經歷。

  對他來說,這種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畢竟這樣的聚會在當前世界屬于一種正常應酬。

  特別是對于讀書人來說,更是一種風尚,一種必不可少的聚會方式。

  要不然,也不會傳下“自古才子多風流”這句千古名言。

  當年,著名大才子司馬相如在臨邛巨富卓王孫家里彈奏了一首鳳求凰: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當然,他是故意彈這首的。

  目的是想打動卓文君的芳心。

  那時候的司馬相如還沒有什么名氣,而且家境也很貧寒。

  而卓文君乃是卓王孫最疼愛的女兒,年方十七,乃是蜀中有名的才女。

可惜時運不濟,剛嫁不久丈夫就病故了  卓王孫心疼女兒,便派人將女兒接回娘家居住。

  果然,卓文君聽到這首“鳳求凰”之后,便對司馬相如生出愛慕之心……

  但,卓王孫卻強烈反對這門親事。

  無奈之下,卓文君干脆半夜出逃,與司馬相一起私奔而去。

  后來為了養家糊口,又帶著丈夫回到臨邛開了間酒鋪當壚賣酒。

  卓王孫眼見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無奈之下也只能接受現實,并拿出一大筆錢資助司馬相如。

  后來,司馬相如名揚天下,這時候他卻有點飄了……開始嫌棄發妻,在外另結新歡。

  卓文君沒有吵,沒有鬧,默默寫了一首“白頭吟”送給丈夫:

  “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凄凄復凄凄,嫁娶不須啼。

  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裊裊,魚尾何簁簁。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看到這首詩,司馬相如不由遙想昔日夫妻恩愛之情,羞愧不已,主動回到了妻子身邊……

  言歸正傳。

  聽完陌子鳴所講,小青不出意外地又開始找茬。

  “喂,老實人,真的假的呀?會不會是那個女人編個故事哄你開心?”

  “開心?”陌子鳴一臉無語:“你覺得哄人開心需要講一個悲慘的故事?”

  “行了,你倆別爭執了……”白素貞及時打圓場:“回頭咱們去暗中查訪一番不就知道了?”

  陌子鳴點了點頭:“也好,反正你和小青都來了,那就一起去。”

  “太好了,嘻嘻!”

  小青沒心沒肺笑了起來。

  或許對她來說,這又是一樁好玩的事。

  說白了,她到現在還是沒有真正領悟到人間之情,一切都是以玩樂為主。

  正如原劇情中,她竟然連流淚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最后方才大徹大悟,終于流下了一滴悲傷的眼淚。

離開前她對法海說:“我到人世來,被世人所誤。都說人間有情,但是情為何物  真是可笑,連你們人都不知道,等你們弄明白了,也許我會再來。”

  當然,隨著陌子鳴的到來,劇情的走向早已改變。

  許仙已成路人。

  水漫金山什么的,幾乎也不太可能發生。

  包括法海在內,其骨子里的固執與執著,也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當然,陌子鳴心里知道,這還遠遠不夠。

  畢竟法海與生俱來的固有觀念不可能一下子徹底改觀,有機會時還得想想法子才行。

  半個時辰后,三人抵達了一處荒僻的山谷。

  “喏,鳳天就在上面的山洞里,我布置了一個小小的禁制,從外面是看不到山洞的。”

  白素貞抬手指了指山腰方向。

  “那它可以自己出來么?”

  “可以的。”

  一聽此話,陌子鳴當即凝出一絲真氣,聚氣成聲喝了一聲:“鳳天!”

  “唳”

  聲音還在回蕩,耳邊便傳來了鳳天的啼鳴之聲。

  隨之,一道五彩斑斕的影子出現在半空中,疾掠而下……

  “咕咕咕”

  一飛下來,鳳天便落到陌子鳴肩頭,用頭親昵地蹭著他的臉。

  見狀,小青也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酸酸道:“沒良心的小破雞,枉本姑娘天天喂你,也不見你有什么表示。”

  “喔”

  鳳天當即沖著小青不滿地叫了一聲。

  “咋?叫你小破雞你不樂意啊?小破雞,小破雞,小破雞……”

  這下,鳳天終于發飚了,撲騰著翅膀一頭向著小青撲了過去。

  “怕你啊,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一人一雞又開始打鬧起來。

  下午時分,陌子鳴與白素貞、小青一起來到了一處山間小鎮。

  此鎮距離臨江府約八十余里,牡丹說過,她的家就在此鎮。

  一進場口,陌子鳴便沖著一個過路的老者問道:“老人家,請問孟府在哪?”

  “孟府?”

  “對,就是孟舉人的家。”

  聞言,老者不由一臉怪異道:“你們是來找孟老爺的?”

  陌子鳴將錯就錯點了點頭:“對!”

  “后生,你們難道不知孟老爺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在人世了?”

  “沒錯,去世一年多了。如今,孟府已經更名了,叫田府,就在前面不遠,拐過彎就能看到。”

  “哦,多謝老人家。”

  陌子鳴謝了一聲,循著街道繼續前行。

  剛拐過彎,便聽到了一聲吵鬧聲。

  一個婦人站在一幢大宅院門口,一臉氣憤地沖著門里喝罵。

  后面站著十幾個百姓,也在紛紛出聲。

  門口,兩個家丁模樣的男子也在高聲喝罵,其中一個手中還牽著一頭惡犬,齜牙咧嘴,沖著人群咆哮……

  “你們不讓老娘進去,那就叫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出來,老娘要與她論個理。”

  “你少在這里胡攪蠻纏,潑我家夫人的臟水……”

  “呸,老娘潑她的臟水?你們出去打聽打聽,誰不知她田翠花是個爛貨?成日里四處勾搭男人?”

  “沒錯,咱們這鎮子被這不要臉的女人攪得一團糟,今天非得討個說法。”

  “咱們一起沖進去……”

  其中一個家丁殺氣騰騰道:“看你們誰敢!”

  “汪汪汪”

  那頭惡犬更是不停地撲騰著,嚇得一眾人紛紛后退。

  畢竟這頭惡犬體形太大,要是被咬上一口恐怕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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